話說天武·澤曌,舞浮·室女以及人馬長蛇,天爐阿貝爾,流蘇·巨引源一行人各引自家隊伍,浩浩蕩蕩朝著天骸深淵冥塵進發,唯獨幽靈和第三人獨行。不知多少光年,行至一處,隻見前麵幽深處,漆黑無比,隻有一片極其稀薄的淡藍色的冷斑,既空洞而寒冷,而除了它,周圍一點星光也無。流蘇·巨引源將手一攔,眾軍停下。流蘇·巨引源走到天武·澤曌麵前,天武·澤曌問:“何事?眾軍要停下?”流蘇·巨引源對眾人拱手曰:“天武聖上,室女陛下,眾位兄弟,恐不宜再行進。”舞浮·室女問:“為何?”流蘇·巨引源指著那異常稀薄的淡藍色的冷斑說:“我久聞宇宙廣遠西部有一絕對深寒空場,位於諸世界板塊臨界不知名邊緣之處,隻是不曾親眼目睹;該場極為空曠,幾乎絕對寒冷,深場之中,片物不存。若不幸接近視界,一旦被卷入,後果不堪設想。我看此地,與相傳的甚同,不知是否正是深寒空場也不是?”


    天武·澤曌問:“可有其它虛空可達冥塵?”人馬長蛇說:“無錯,我牧夫座也正有一個深空場,內無一物,靠近必死。我已劃為禁區。”天爐阿貝爾說:“我隱約記得有三條路可通創世之柱,待我仔細看看。”


    天武·澤曌說:“掉頭前行。天爐引路。”天爐阿貝爾說“是”。


    大部隊緩緩排隊掉頭,舉著纛旗的軍馬沿著大部隊掉頭時,突然一股冰涼的漩流卷來,也沒人在意。突然,部隊後端的軍馬似乎被什麽東西拽住,一時前行不得,緊接著,戰馬後蹄被拉起,大家一陣騷亂,天武一行人迴頭,隻見後部軍馬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拉扯,都被吸了進去,戰馬軍士們居然都活活地被拉成一條無比長的細線,被扯進遙遠的深寒場之中。流蘇·巨引源迴頭見狀,大喊一聲:“不好,眾人快跑,迅速逃離。”策馬揚鞭,天武·澤曌也立刻揮鞭,馭乾六龍立刻拽起龍輦狂奔。舞浮·室女等也一起瞬間淩馳。深寒場不斷坍塌,旌旗折斷,後麵來不及逃離的都被吸附進去,被扯成線條。眼見空間坍塌速度甚快,轉眼間隻離他們僅邊緣距離,天武·澤曌大喊一聲:“天爐,第三人,快!”兩人說,“是!”第三人迅速拔出漆黑巨劍,朝虛空一氣三斬,天爐內功爆發,猛然一擊,一道劇烈的集束射流轟向虛空,驟然被轟出一個巨大的渦流,眾人毫不遲疑,立刻閃身而入。後麵來不及跟上的軍馬全部被深寒場拽迴。天爐阿貝爾說:“虛空也不安全,出虛空,要立刻進入另一個虛空。”大家會意。一竄出隧道一般的虛空,陌生星空出現眼前,一行人轉瞬即逝,也來不及考慮,立刻鑽入另一個虛空。果然,連那個虛空也被深寒場所吞噬。這樣來迴不斷地穿梭了十幾個虛空,天爐阿貝爾吐了口氣,說:“應該安全了,剛才真是險。”點了人數,才發現除了天武·澤曌,舞浮·室女,第三人,流蘇·巨引源,幽靈,人馬長蛇,其餘人都被深寒場吞噬,做成麵條了。


    天爐阿貝爾黯然神傷地說:“我們武者失去了一人。”第三人詫異,點了一遍,說:“7個人剛好啊。”天爐阿貝爾聞言又點了一遍,傷感地說:“隻剩6人了”。舞浮·室女說:“你光點我們6人當然少一人了,你自己有沒有算進去?”天爐阿貝爾才恍然大悟。眾人一起無奈地笑了。


    一凝神,看腳下的世界,隻見白雪茫茫,一座迷宮矗立風雪之中。室女說:“我們竟來到這裏。”天武問:“這是哪裏?”室女說:“夕朵最喜歡的地方,白雪迷宮。”


    來到白雪迷宮之前,天武·澤曌歎息曰:“不想還未到冥塵,就折了許多兵馬。”天爐阿貝爾,流蘇·巨引源,第三人同時說:“聖上不必憂愁,有我等就足夠了。”天武·澤曌說:“也罷。”


    隻見身後站著一人,風雪之中,夢魘浮現,他一字一字地問:“你們是誰?”


    眾人立刻迴頭,阿賴耶世忒伊亞赫然出現。


    眾人皆以為忒伊亞是白雪迷宮主人,第三人拱手道:“我等乃仙女,牧夫,孔雀-印第安,雙魚-鯨魚,史隆長城之人,本來打算前往創世之柱,不料中途遇見深寒空場,險些喪命,不得已暫時躲避這裏,請勿見怪!”


    忒伊亞說:“我也剛從創世之柱–天骸深淵歸來。。”


    天武·澤曌說:“看閣下似乎不久前經過一場大戰,身上的傷不輕。”


    忒伊亞淡淡地說:“隻是皮毛之傷,不礙事。”


    天武·澤曌說:“敢問閣下,可知冥塵如何去?”


    一聽到冥塵,忒伊亞立刻無比警覺,看著這些來曆不明的人,淡淡地問道:“冥塵乃亡魂鬼魙之地,不知你們要去那裏做甚?”


    舞浮·室女插話說:“那冥塵有個末世菩提,與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們去冥塵,就是打算把冥塵夷為平地,殺死末世菩提。”


    忒伊亞說:“那末世菩提已經變成蓋世雙佛,兼羅刹之身,三頭六臂,末那提訣,羅刹吼,般若掌甚是難纏。”


    怔怔看向眾人,他們都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不禁說:“你們人數雖多,恐怕也會兇多吉少。”


    第三人說:“不勞擔心,隻告訴我們如何去冥塵即可。”


    忒伊亞呐呐地說:“實不相瞞,我剛從冥塵死裏逃生出來。”


    一句話,眾人麵麵相覷。


    舞浮·室女皺起眉頭,問:“你與那末世菩提也有冤仇?”


    忒伊亞說:“正是。”簡略把永生神樹之事說了一下。


    第三人笑道:“如此甚好,多了一個入夥的。”


    忒伊亞一臉疑問地說:“你們不惜萬裏迢迢到此,急欲找那末世菩提報仇,是何緣故?”


    舞浮·室女咬牙切齒把伊甸星冕遭受毀滅和夕朵之事說了一遍。“原來如此。”忒伊亞恍然大悟地說,“看來,佛界把觸爪伸得太遠了。”


    隨即朝他們拱手,說:“冥塵禍世不淺,夢魘正有心將冥塵鏟除,無奈孤掌難鳴,今幸會諸世界武者,如蒙不棄,請讓夢魘入夥,我願意與各位同生死,共同鏟除冥塵。”


    天武·澤曌大笑說:“既然都是同路之人,大家夥們目標相同,有何不可?歡迎之至。”


    忒伊亞拱手說:“如此,夢魘感激不盡。”


    說話間,身後又傳來一個聲音,嬌喝道:“你們是何人?聚集在我白雪迷宮之前談笑風生,是把這裏當聊天場所嗎?”


    大家迴頭看去,風雪之中,有一女子,身材修長,兩手互握,款款走下台階來,長裳拖地,容貌妍美,眉毛細長如柳葉,櫻桃小嘴,杏眼圓睜,正一臉不悅地望著他們。


    第三人走上前,鞠手曰:“我等乃。。。”舞浮·室女阻止了他,上去把她一陣端詳,說:“像,真是太像了。”溫柔地問她:“請問你認識夕朵嗎?”她搖了搖頭。舞浮·室女把夕朵的樣子和愛好和她說了一遍,她皺起眉頭,說:“你指的不會是柔荑吧?你是她什麽人?”


    當從舞浮·室女口中得知夕朵的遭遇,她大吃一驚,喊道:“什麽?!柔荑差點死於末世菩提之手?現在如何,人在何處?”室女說:“在我皇宮,有姤太神樹醫治,不會有事的。”她罵道:“這挨千刀的末世菩提,不久前剛來我這裏,生生搶走我三生玉,簡直就是強盜。”說罷,哭泣起來,說:“可憐我一個柔弱女子,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得,躲也沒處躲,又沒有個伴侶為我出頭,我真真是太可憐了。”


    忒伊亞跨前一步,說:“不用傷心,我等此番定為你出頭。”


    她點點頭,突然瞥見忒伊亞的容顏,一時恍如相識,不禁癡癡看了許久,問:“你叫什麽名字?”


    “夢魘·忒伊亞”他迴答說。


    “忒伊亞。。。”她想了很久,也記不起究竟是在哪裏聽過此名。她遂對眾人說:“我乃白雪迷宮之主,飛雪千音,大家夥們莫在風雪中停留,來迷宮內說話。”


    大家一起點頭。飛雪千音遂領著眾人一起往神廟而去。


    神廟中,一張紅色長桌,分主次坐下,第三人站起來,抱拳說:“容我來介紹一下,此是我主,天武·澤曌聖上。此是室女星係團共主舞浮·室女陛下。”天武·澤曌和室女向眾人微笑示意。


    第三人接著說:“此是牧夫座人馬長蛇先生。此是天爐阿貝爾,此是流蘇巨引源,來自孔雀-印第安和史隆長城巨牆。我是第三人,來自雙魚-鯨魚。”


    到幽靈時,一時說不出話,天武·澤曌說:“哦,這位朋友是我請來助戰的,叫幽靈,來自宇宙之外。”


    “宇宙之外?”大家夥們一起不可思議地看向幽靈。


    幽靈以一種磁電般的聲音說:“我是幽靈,確實來自宇宙之外。”


    大家夥們笑了笑。


    忒伊亞站起身說:“我是來自阿賴耶世的忒伊亞。”


    “阿賴耶世?”流蘇·巨引源問:“是那個傳說的世外仙境?”


    忒伊亞說:“正是。”


    飛雪千音這才說:“剛才我已經自我介紹過了,我叫飛雪千音,專門在此等我的天命之人,可惜,快幾百萬年了,也還沒有等到。”


    天爐阿貝爾說:“幾百萬年不算什麽,我已經快一億2千萬歲了。”流蘇·巨引源說:“你比我還小。我已經一億3773萬歲了。”飛雪千音說:“幾百萬年確實不算什麽。”說完,又悄悄地看忒伊亞一眼。


    天武·澤曌說:“我等相聚,實乃緣分。不想佛界那末世菩提如此作惡多端,諸世界幾乎都被他謔謔盡了,致使我等得以在此共聚。此番不徹底蕩平冥塵,將末世菩提打迴一劫原形,誓不罷休!”


    遂抱拳對飛雪千音說,:“白雪迷宮宮主,我等須做些安排,恐怕得借用貴地一些時日。”


    飛雪千音笑了,說:“那末世菩提正也是我的敵人,我奈何不得,你們能替我出頭,我求之不得,怎能說借用二字。盡管使用,不必客氣。所需用度,飛雪自會安排停當。”


    室女說:“如此甚好。”凝視著飛雪千音問,“飛雪宮主,為何夕朵,不是,柔荑和你長得這般相像呢?”


    飛雪千音說:“這白雪迷宮和別地不同,凡今世有未了之願而又有來生者,無法遺忘前世的人,都會出現同形異影,或者叫量胎。其實我和柔荑是同一個人,她屬於來世,至於夕朵,可能屬於前世吧。”


    大家詫異,不約而同問:“如此神奇?”


    飛雪千音說:“餘情未了,輪迴不盡。遺忘之時,就是解脫之時。”


    大家麵麵相覷。良久,第三人沉忖地說:“有點道理。難怪人我之間有一種說不清的羈絆。”


    飛雪千音說:“諸位不妨四處欣賞下我白雪迷宮的風景,若累了,到臥房歇息,我都已經為每個人安排好了。隻是忒伊亞,你的傷如何了,要不要緊?”


    忒伊亞淡淡地說:“無妨。皮肉之傷。”但是他也明白,玄魘超聲波把玲瓏和永生漣漪之花也傷到了,他得等永生漣漪恢複,再來療自己的傷。


    於是眾人解散,各自安排。天武·澤曌與舞浮·室女一起,天爐阿貝爾、人馬長蛇和流蘇·巨引源一起,幽靈到臥室歇息了,第三人,忒伊亞和飛雪千音一起,在白雪迷宮到處走走。


    天武·澤曌與舞浮·室女往東邊去了,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天武·澤曌說:“報仇固然無錯。末世菩提也不在話下,隻是得提防佛界傾巢而出,具體還得謀劃下細節。”舞浮·室女說:“我明白。然而我也不懼那佛界。”天武·澤曌說:“佛界不二高手也大有人在,不止末世菩提一人。這才是要小心之處。”舞浮·室女說:“末世菩提天怒人怨,佛界應有明理之人,此事自有公論,佛界理虧,為末世菩提強行出頭,並不符合他們的一貫作風。”天武·澤曌說:“甚確。我亦是作如此思量。”


    另一邊,人馬長蛇,流蘇·巨引源與天爐阿貝爾往北邊去了。人馬長蛇說:“兩位義薄雲天,為天武·澤曌聖上兩肋插刀,義無反顧,令人敬佩。”天爐阿貝爾說:“人馬長蛇何嚐不是義士?我等能夠相識,實乃無比慶幸。”流蘇·巨引源說:“天武聖上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為天武聖上做點事情,是應該的。”三人哈哈大笑。


    另一邊,忒伊亞,第三人,飛雪千音往南邊去了。忒伊亞說起苦海,“那苦海無邊無際,不知如何是好!”第三人說:“依你所說,冥塵機關,開啟的主動權在那末世菩提之手。”忒伊亞說:“應是如此。”飛雪千音笑了,說:“你與苦海糾纏怎的?難不成是要把苦海之水抽幹?”忒伊亞說:“我觀冥塵,不像本體。想把冥塵毀滅,就得找出本體。”第三人說:“單憑你說,我不曾進入,所以不明情況。”忒伊亞說:“末世菩提除了武功強悍,心思也頗為詭譎。保不齊他也明白遲早有人會來毀滅冥塵,說不定已經把冥塵本體隱藏他處,教人撲了個空。”飛雪千音說:“所以你懷疑冥塵本體在苦海之中?”忒伊亞迴答說:“苦海無邊無際,是隱藏本體的最佳場所,所以不排除這個可能。”飛雪千音說:“那我送你一件禮物,肯定可以燒了苦海。”忒伊亞問:“是什麽?”飛雪千音指著風雪說:“你看。”隻見風雪之中,掩蓋著一隻龐然大物。


    飛雪千音旋轉而起,一聲嬌喝,狂風滾滾吹向那被風雪覆蓋的龐然大物。待風雪吹盡,一艘戰船赫然出現眼前。


    飛雪千音笑著說:“此是創世方舟,戰馬寒星,可以助你安然無恙駛入苦海而毫發無損。”忒伊亞垂首曰:“多謝宮主。”飛雪千音笑道:“謝什麽謝,隻要你想要的,隻要我有,什麽都給你。區區一條船,值不了幾個錢。”


    忒伊亞一時語啞。


    第三人說:“此番險些來不了此處。”飛雪千音和忒伊亞同時問:“什麽緣故?”


    第三人把深寒空場的事情說了一遍。忒伊亞問:“你親眼看見人馬被拉成細條?”


    第三人點點頭,說:“正是。”


    忒伊亞喃喃地問:“究竟是什麽怪物才有這種能耐?”


    第三人說:“應該不是怪物,而是一種天體。”忒伊亞沉忖半晌,說:“所言不虛。”


    大家逛了一會後,都迴來了,飛雪千音在白雪迷宮入口靜候,所有人都集合了,才領著大家夥們一起進入神廟。


    坐畢,幽靈還未出來,飛雪千音問:“那個宇宙之外來的客人呢?”大家夥們一起笑,幽靈這才慢悠悠地出來。


    飛雪千音安排豐盛的晚宴款待大家夥們,一眾之人有說有笑,卻全然不提冥塵和那末世菩提。忒伊亞感覺到,他們似乎不是輕敵,而且確實從骨子裏未把末世菩提放在眼裏,他觀視這七人,都是超級一等一的高手,都是無敵於萬人的角色。他們完全無視末世菩提,肯定是基於對自己的絕對自信。何況,末世菩提獨自對戰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如果不是蓋世雙佛形態,恐怕也討不了便宜。從武者的直覺看,天武·澤曌似乎是七人之中最高深莫測的存在,那條馭乾六龍。。。“馭乾六龍!”驀然,一道印象隱約掠過忒伊亞的心頭,猛然想起曾經在永生樹下通過冥想感覺出馭乾六龍的潛在,此刻竟在這裏成真了。忒伊亞暗自忖思,“莫非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天意?”


    心裏頭,傳來彼岸離別的聲音:“忒伊亞,飛雪千音好看嗎?”忒伊亞哭笑不得,搖了搖頭。彼岸離別說:“注意那個叫幽靈的人。”忒伊亞這才抬起眼睛掃視了一眼幽靈,黑色抖風,黑色麵具,麵具後麵還是一片黑色,仿佛沒有眼睛一般。“幽靈。。。”忒伊亞心裏泛起了一種狐疑。


    再看人馬長蛇,流蘇·巨引源,天爐阿貝爾,都是極其豪氣爽朗的人;第三人,始終抱著劍鞘交叉雙腿靠在天武·澤曌身後的柱子上,不會打斷別人說話,隻是百無聊賴地拔著劍,又插著劍,但卻正在注意聽別人講的事情,報以微笑和反應。


    舞浮·室女熱情地和白雪迷宮宮主飛雪千音聊著天,天武·澤曌則和幽靈說著話,:“第一人當著朕的麵誇你呢。”幽靈說:“被他誇總沒好事。”天武·澤曌說:“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麽成為朋友的?”幽靈說:“我踩了他的腳,沒有和他說抱歉,就稀裏糊塗成了朋友了。”天武·澤曌搖著頭笑道:“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那邊,舞浮·室女笑著對飛雪千音說:“長得真俊,和夕朵一模一樣。”飛雪千音說:“是柔荑。”舞浮·室女說:“對對,是柔荑,我最疼的人就是她了。”飛雪千音點點頭,說:“我有感覺,不然你們也不會興師動眾,不遠萬裏來此。”舞浮·室女說:“是啊,她和我提起過白雪迷宮,說是她最喜歡的地方,我一直還不明白為什麽,今天才恍然大悟。原來白雪迷宮是柔荑她的歸宿。”飛雪千音說:“她也必須等她那個天命之人,所以不能離開這裏太久。偶爾得迴來一下,南邊那個小木屋,就是她居住的地方。”舞浮·室女說:“那明天得去看看。”


    睡雪之花問忒伊亞:“主人,永生漣漪還不給你療傷?”忒伊亞搖搖頭,說:“還得幾天功夫。”聽到花居然會講話,大家都把頭扭過來,刹那害羞地躲到後麵。


    天武·澤曌問:“怎麽迴事?”


    忒伊亞把玄魘超聲波簡單說了一下,天武·澤曌看向室女,舞浮·室女說:“血色髑髏,末世羅刹。。。玄魘超聲波,我有點明白了。”說罷,讓第三人從龍輦處取來柔軟的金色綿花,一瓶露水,對忒伊亞說:“這是我姤太神樹的綿花和神露,說不定可以治聲功遺留的傷,放入耳朵中,你可以試試。”忒伊亞聞言照做,果然清爽了許多,腦袋也沒有那樣渾渾噩噩了。


    忒伊亞趕緊感謝,舞浮·室女問:“阿賴耶世也有神樹?”忒伊亞點點頭,避開飛雪千音探來的目光,說:“阿賴耶世的神樹,名為永生。”舞浮·室女和藹地點點頭。


    忒伊亞的目光穿透冥塵,似乎看見那被囚禁在閻浮殿之中的永生神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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