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宋絕先生的身手真的好棒,便是去拍武打電影都完全可以勝任了,尤其是在空中旋轉的飛踢,簡直猶如脫離了地心引力一般,若是拍戲現場,都可以不用吊威亞。”


    “過獎。”


    鏡頭迴到演播室,梁潔繼續優雅地坐著,進行著訪談的環節。


    “宋先生在視頻裏展示的身手,都是他覺得最為擅長的格鬥技術,可以說說都有哪些嗎?”


    “很簡單,就是一些拳擊、散打、以及泰拳的一點技術,實戰性比較強,當然技術上來說,還是比不得咱國家的陸軍戰士的,我這也就學了點皮毛用於自衛,頂多了也就街頭爛架的水平。”宋絕低調地一笑。


    這自然是謙虛的說辭,就他那一身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能力,沒有點真本事怎麽可能,不過他重生後就想過些平安喜樂的平凡日子,便不會高調炫耀自己一身爆表的武力。


    早已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即使有著這個過了年十九歲的年輕身體,他也失去了年少時的張狂和輕浮。


    訪談節目漸漸接近尾聲,梁潔便介紹了宋絕的另一個身份:“宋先生既然現身我們節目組,相信有些觀眾朋友們也會發現宋先生的樣貌會給大家一個比較熟悉的感覺,是的,宋先生本身還是一個歌手,藝名叫曙光,前段時間樂壇爆火被稱之為暗黑三部曲的歌曲,便是出自宋先生之手,同時他也是本市一支叫風暴樂隊的樂隊主唱,應我們節目組的邀請,在節目的最後,宋先生給我們帶來了一首新歌,那麽,是什麽樣的歌曲呢?”


    “算是一首情歌吧,名字叫《楓》。”宋絕微笑道,於是他訪談的鏡頭結束了,切換到了在一個演奏廳裏彈鋼琴演唱的視頻畫麵。


    修長的手指在鋼琴黑白鍵上彈奏出豁然悲涼的感覺,簡單卻真摯深情。


    “烏雲在我們心裏


    擱下一塊陰影


    我聆聽沉寂已久的心情


    清晰透明就像美麗的風景


    總在迴憶裏才看得清


    被傷透的心


    能不能夠繼續愛我


    我用力牽起沒溫度的雙手


    過往溫柔已經被時間上鎖


    隻剩揮散不去的難過


    緩緩飄落的楓葉像思念


    我點燃燭火溫暖歲末的秋天


    極光掠奪天邊


    北風掠過想你的容顏


    我把愛燒成了落葉


    卻換不迴熟悉的那張臉


    緩緩飄落的楓葉像思念


    為何挽迴要趕在冬天來之前


    愛你穿越時間


    兩行來自秋末的眼淚


    讓愛滲透了地麵


    我要的隻是你在我身邊。。。”


    這首歌,用典型的敘事手法,不急不躁地講述了一個關於愛情的淒美故事,尤其是副歌的部分,簡簡單單便能點燃聽者內心的共情,讓人震撼的編曲簡直能把人聽哭,加上周董小迷弟宋絕近乎以假亂真的翻版唱腔,把這首流行歌曲都唱出了如同名導演電影的片尾曲般的畫麵感。


    梁潔也是第一次聽這首歌,宋絕錄製這首歌的時候並不是在電視台的演播廳,但不妨礙這首歌作為本次節目的結尾曲播放出來時造就的震撼感。


    “我有預感,宋先生這首歌,會大火的。”梁潔目光炯炯地轉頭朝宋絕讚歎道。


    “承你吉言,我也希望它能紅起來。”宋絕笑道。


    《楓》這首歌,可是宋絕當年超喜歡的周氏情歌之一,在他心目中,那是跟《默》一樣鍾愛的曲目。


    不管它在這邊能不能大火,至少演繹出來都已經非常滿足了。


    一首好歌,真的能帶來聽覺盛宴的美妙感覺啊。


    香市電視台的影響力比不得省府的電視台,但再怎麽說也是擁有全國兩個電視頻道的電視台,訪談節目播出後,感覺敏銳的媒體記者和自媒體博主們不少都留上心,這年頭,熱度和流量為王,玩媒體的哪個不是絞盡腦汁挖掘火點?這不樂隊主唱飆車救人就是一個很有看點的熱度嘛?炒起來,恰飯!


    於是聞風而動的各種媒體都把目光投向了香市,深城那邊已經有博主直接上了風暴樂隊在深城商演的視頻以及飆車視頻剪輯結合推出的新聞解說,這一手頓時讓不少人跟風了起來,魔都嘉年華的演出視頻、槍火酒吧的演出視頻等等逐一被深挖曝光,頓時在網上掀起了一股熱潮。


    免費的熱度啊!免費的流量池啊!樂得作為經紀人的方城合不攏嘴,果然沒多久,各種演出邀約代言合約都飛了過來,讓方城年前都忙了個不停。


    “演出唱歌沒問題,但過年那幾天就別接了,除夕在家休息看看春晚跟家人一起過才是最重要的,商品代言按你所說也多是些小品牌,還是暫時別消耗商業價值,精挑細選為上,有質量過得去的大品牌再商量,這是阿絕的意思,辛苦了。”老大哥陳波在工作室與方城討論,笑道。“大夥也是這意思,過年黃剛要去浪,林磊和阿絕也有女朋友要陪,我也得陪陪媳婦孩子,事業重要,家庭也必不可少嘛。”


    “行,你們這些家夥,有錢都懶得賺,也是服了,那就這幾個場子的演出優先安排。。。”


    方城給了幾個演出合同簽字後,剛陪完蘇雅和蕭穎等人參加完法院對綁架犯們審判的宋絕就忙的飛起,好在他對唱歌很熱衷,精力又從來都是過度旺盛的強人,對此便很有樂此不疲的感覺。


    至於審判,也沒啥好說的,幾個倒黴蛋都被送進了監獄,判了長短不同的幾年刑期,夠喝一壺的。


    蕭穎所在的公司也讓她複了職,經過這一波送鹹濕佬進監獄的操作,她在公司裏威望大增,事業發展明顯順風順水不少,明年有望再上一個台階,於是她也暫時沒再考慮離職一事。


    吳俊峰傷好出院後繼續做他的網咖小老板,他跟蕭穎劫後餘生很有情比金堅的趨勢,同時也成了宋絕的忠實粉絲,閑著沒事就泡方城經營的宋絕粉絲團群裏支持偶像。


    誰也沒想到的是,蘇雅兩個閨蜜,一個感情事業發展順利,另一個卻遭遇了滑鐵盧,境遇完全相反。


    蘇雅這種做生意的人,跟上班族的工作性質不一樣,節假日休息的時候她反而是最忙碌的時候,便是過年也是如此,那才是賺有時間出來消費的人們兜裏錢的時候,因而她與宋絕各忙各的,空閑時才發發信息或通個簡短的電話聊聊,忙於事業的人也不會有長時間煲電話粥的心情,這方麵兩人還挺有默契。


    就這樣,在匆忙的腳步中迎來了宋絕重生以來的第一個除夕夜,天氣微冷,畢竟是咖啡廳,大多人吃年夜飯也不會跑到這裏來,也就一些還留在香市不迴老家的打工人想找個地方消遣一下孤寂的時光會拉上點朋友過來坐坐,或是一些吃過年夜飯出來消食興起過來喝點飲品的情侶。


    宋絕也在店裏,不過他是在蘇雅的辦公室外靠窗的角落卡座裏喝咖啡,這裏可以看到街上的景象,行人不多,連來往的車輛都少。


    腳步聲傳來,穿著職業裝的蘇雅端著托盤裏兩份熱騰騰牛扒焗飯送了過來,在宋絕對麵坐下,笑吟吟地分給他一份。


    “忙完了?”


    “還行,客人沒那麽多,我可以偷點閑。”


    蘇雅拿起明晃晃的不鏽鋼勺子,舀了勺焗飯輕輕吹了幾下,送入口中,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看了看窗外,搖搖頭道:“一到春節,香市便跟空城似的,咱們這邊屬於市中心還好,周邊的鎮區據說道路上冷清得連流浪狗都看不到。”


    “這確實是,香市外來人口多,畢竟是輕工業城市,有世界工廠之稱的地方,本地人口少外來人口多很正常,到了過年外地人自然想迴家過年。”


    “香市兩個火車站,每到春運都人山人海。”蘇雅點了點頭。“我去年本打算過年迴家一趟,看了那規模我就打消了主意,打電話迴去解釋了一下,年後才迴去了。”


    “今年也打算這樣麽?”


    “是呀,況且你看我這邊的攤子得打理不是?我可不能讓兩個投了錢的閨蜜虧本,年後淡季時再迴去也一樣,趁著年輕多打拚撈錢才是王道。”


    “你這話深得南越人的精髓。”


    “哈哈哈,確實,悶頭低調發大財不搞虛頭巴腦那一套,這就是我喜歡這裏經商環境的原因。”


    談談說說,吃完簡單的晚飯,蘇雅繼續去打理店裏業務,宋絕則拿著手機看看小說聽聽店裏悠揚的藍調式純音樂,也沒有等人的難熬感,反倒心裏還挺喜歡這種悠閑的感覺。


    蘇雅跟往常一樣店裏最後打烊了才離開,坐上宋絕開來的凱捷,一路在稍顯蕭條冷清的街道上行駛,車流量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寥寥可數。


    兩人都在店裏吃過了晚飯,自然無需再迴到家開火煮食,隻剩下衝涼休息而已,時間極為自由,宋絕習慣性地去衝茶,蘇雅則去卸妝洗浴,男女朋友相處久了,已經沒有了開始時的小心忸怩,本性是怎樣的漸漸會逐漸放開暴露出來,蘇雅還算不錯,愛幹淨整潔,不會把房間搞得衣服亂丟東西亂放,這點宋絕私底下很是滿意,隻是沒有表露出來。


    看著金黃色的茶湯在玻璃公道杯中嫋嫋升起清香,宋絕微微一笑,他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錢財方麵已經不緊缺,甚至音樂上的愛好還能給自己帶來不菲的正當收入,省得自己沒生活費還得走老本行黑吃黑,正常人沒事誰想去做強盜?即使是有強大的實力打劫黑社會,那也是有後續麵臨報複的風險,他或許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反殺,但波及到身邊的人,後果也是會令人追悔莫及。


    女人方麵,目前也就蘇雅一個,前世他養的女人可不少,都是沉魚落雁爭奇鬥豔的美女,在那樣暗黑的時代,說白了也不過是各取所需,他犧牲後也不擔心她們的歸宿,能活下來的女人有幾個是傻白甜?這個靠山倒了找過一個便是,他看多了那樣的結局,甚至有幾個還是從戰友戰死後接收過來的遺孀,用起來也完全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別看宋絕寫情歌那麽深情,那都是抄周董的好不好?末世早就造就了他在感情上冷硬如鐵,最初與蘇雅,不過是以為露水姻緣一場,隻是沒想到這女人舍不得放手,便順水推舟做個長期的炮友,反正不吃虧不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如果蘇雅日後作妖得厲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分手,不過目前相處倒是很舒服,蘇雅不會像一些恃寵而驕的女人那般做作惹人厭煩,反而很有些賢惠的模樣,挺會照顧他的一些大男子主義行徑,這就讓人有點喜歡了。


    若一直如此表現的話,宋絕倒是不介意保持更長時間的關係,畢竟一個不惹人心煩反而賢惠得讓人覺得心疼的女人很難得,他又不傻,妖豔賤貨見識多了,什麽樣的女人值得珍惜他還是懂的。


    結不結婚那些他還沒考慮過,末世雖然殘酷,卻也讓他學到了各種平庸的現實中無法接觸到的詭秘絕技,像遇到難搞的丈母娘之類的破事他有著大把的解決辦法,便是隻要他願意,控製母女花之類的也不過舉手投足的小事,不過他的口味沒那麽重就是,前世倒是有個猥瑣長得跟瘦猴似的能力者,特別嗜好這一口,很不巧撞在了他手裏給滅了,那叫“絕對密令”的曈術也隨之被宋絕剝奪,成了他的底牌之一,是他在戰鬥中麵對強敵迫使對方露出破綻的秘技,多次幫助他在麵臨絕境中反敗為勝。


    “阿絕,你過了年就十九歲了,真沒想到,我居然會有老牛吃嫩草的一天喲。”洗浴完的蘇雅夾著香風披散著剛吹個半幹的頭發笑嘻嘻地投入他懷裏,調笑道。


    “是啊,老姑娘。”


    “你敢這樣說?打你喲!”


    笑鬧了一陣,蘇雅喘了口氣,起身喝了口茶水,問道:“阿絕,要不是過年,我都忘記了你的年齡連二十都不到,有沒有想過繼續去學校讀書考個大學?”


    “沒有這個必要,我唱歌能養活自己。”宋絕當然不想再迴校園,開玩笑,以他的能力,還需要那一張大學畢業證書?“如果我是想進入體製做個公務員,或者做個教師什麽的,那確實需要文憑踏上考公的門檻,但如果隻是做個小生意什麽的或者像我這般有個一技之長能夠賺錢養家的,有沒有文憑就沒那麽重要。”


    “你就不想體驗一下大學的青春校園?大學裏麵可是有很多清純的妹子喲。”蘇雅嫵媚地掩嘴輕笑。


    “沒那心思把時間花太多在女人身上,當然,你除外。”一不小心說了真話,不過宋絕情商還是不錯,補上了漏洞,“像你這樣理智知性的女人很少,相處起來輕鬆,如果惹上了自詡天生麗質有公主病的嬌女,那才是頭大,單單應付各種作死的情緒都夠煩。”


    “咦?看來你很有心得嘛?老實告訴姐姐,你拍過幾次拖?”蘇雅挑了一下眉頭,玩味地看著他。


    “當你在社會的底層的時候,能看到各種勾心鬥角,我讀書那幾年可不太平。”宋絕淡淡地道,“因為班裏女孩子的作死,挑唆所謂的男朋友來學校扔刀子的事兒都不是一起兩起。”


    “不至於吧?”蘇雅睜大了眼睛,“學校有這麽亂?”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哪裏長大的,有書讀都是天大幸運,還能挑好學校?”宋絕道,“而且吧,你是這兩年才來香市,看到一片欣欣向榮的太平景象,卻不知道00年代的香市,那被稱之為南越性都的外號是怎麽來的?不是太子酒店事發導致嚴打,你會看到公交車上到處是扒手,街道上開著摩托搶包打劫的比比皆是。”


    “聽是聽說過,但沒想過這麽嚴重。”


    “南越人的低調是有原因的,像暴發富一般的風光有過,但因此遭遇的惡果更多,大家都學乖了,財不露白裝窮詐死保平安才是王道。”宋絕嗤笑了聲,“前幾年禁摩,加上手機支付的出現,才有了如今的太平景象。”


    “原來如此,還是你們本地人體會深切。”蘇雅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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