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6章 未來可期


    蘭清笳做了決定之後,就義無反顧地領著鬼人軍進了樂仙山,開始搜尋藥泉。


    而秦淮,則是整裝齊發,迴了大元,去接兒子。


    在出發前,秦淮又偶遇了蔡苑廷、陳旭之和蔣鬆柏三人。


    蔡苑廷猜到了秦淮是大元人,但他卻並不知道,秦淮就是淮南王。


    而陳旭之和蔣鬆柏二人,也是後來才從蔡苑廷的口中得知當初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了的“梁毅恆”,就是那個被蔡苑廷過肩摔的郭誌安。


    當初他們都覺得蔡苑廷是認錯人了,沒想到,蔡苑廷根本沒認錯,他才是眼力最好的一個。


    連蔡苑廷都不知道秦淮就是淮南王,他們兩個就更不知道了。


    直到這日,秦淮離開郢都城。


    他騎在馬背上,因為是在城中,他沒有駕馬,馬匹緩緩前行著。


    此時的秦淮,自然不用再做任何修飾和易容,他便直接以自己的真容示人。


    他的容貌出眾,俊逸非凡,即便身上所穿,隻是最普通的玄衣,卻也足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都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簡直像是惡狼看到了肉。


    隻不過,她們是沒膽的狼,隻敢在旁邊垂涎,什麽都不敢做。


    而蔡苑廷三人也正在一群大姑娘小媳婦之中,目光灼灼地盯著秦淮看。


    陳旭之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怎麽覺得,這個人的身影,那麽眼熟啊。”


    蔣鬆柏也跟著點頭。


    兩人心中都已經有了答案。


    隻不過,這個答案太過令人震驚,他們都有些不敢置信。


    兩人都齊齊轉頭,將目光投向了蔡苑廷。


    蔡苑廷也緊緊盯著秦淮,目光一瞬不瞬的,兩人原本要張口發問,見此情形,就又把想要問的話盡數咽了迴去。


    下一瞬,蔡苑廷就直接丟下了酒杯,直接朝樓下奔去了。


    陳旭之和蔣鬆柏當即也趕忙追了上去,一顆心更是高高提起。


    他們廷哥不會直接衝上去鬧事吧?


    蔡苑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衝下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攔在了秦淮的馬前。


    秦淮看到他,微微揚了揚眉,旋即露出一抹笑意。


    蔡苑廷仰頭望著他,在這一刻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但他卻還是堅持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是你嗎?”


    秦淮坦然地點頭承認,“沒錯,是我。”


    蔡苑廷的神情有些呆怔,心裏的想法也很是割裂。


    他實在難以將眼前這個溫潤如玉,優雅貴氣,又清逸出塵,仿若不染塵埃的貴公子將此前那幾個形象重合在一起。


    一個人,究竟能有多少麵?


    他明明是一個出身尊貴的王爺,為什麽要到這裏扮演另外一個人,完成那麽艱險的任務?


    關鍵是,他還完成得那麽好,他完全是演一個像一個。


    若非他主動露出馬腳,蔡苑廷隻怕現在都還識不破他的身份。


    原本蔡苑廷覺得自己應該去討厭秦淮,甚至憎惡秦淮的,因為他是別國的奸細,是害自己滅國的仇人。


    但是現在,蔡苑廷卻生不出半點類似於國破家亡的感覺,因為這個國家,的確也沒有什麽值得他為之堅持的。


    他們的百姓換了一個可以效忠的君主,未來似乎變得更加光明燦爛了。


    也正因為這樣心態的改變,蔡苑廷對於秦淮這個曾經利用和欺騙過他的人,態度也悄然扭轉。


    蔡苑廷對秦淮的感觀本就複雜,以前他無暇去思索那樣的複雜中究竟都包含了些什麽。


    但現在,他清晰地從中品咂出了一種情緒,那是一種名為佩服的情緒。


    以前蔡苑廷覺得自己很厲害,但遇到秦淮之後,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現在蔡苑廷更是意識到,秦淮的厲害,不僅僅是體現在他高超的武功上,還體現在方方麵麵。


    如果他身處於同樣的情境之下,他能做得像秦淮一樣好嗎?答案是不可能。


    不僅不可能,他甚至連對方的十分之一都做不到。


    這就是雙方之間的差距。


    蔡苑廷瞬間覺得很泄氣。


    他望著秦淮,再次開口,“你要走了嗎?”


    秦淮點頭,“嗯,我在這裏的使命完成了,我該迴去了。”


    蔡苑廷抿著唇,不說話了。


    秦淮溫朗的聲音自上方傳來,“你的未來可期,我很看好你,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不要讓我失望。”


    蔡苑廷聽了,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杆,麵上也露出了一副傲然的模樣。


    “我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秦淮笑應,“好,我等著那一天。”


    陳旭之和蔣鬆柏也悄悄挺直了腰杆,暗暗朝秦淮投去了一記暗含期盼的眼神。


    他們也想要聽到秦淮對他們說出寄予厚望的話。


    秦淮看到他們的眼神,不禁有些失笑。


    他看向另外兩個,也開口道:“你們兩人也不錯,繼續努力,未來同樣不可限量。”


    兩人聽了,頓時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也齊齊應聲。


    這一刻,他們好像又變迴了秦淮手底下的兵,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們為之振奮。


    隻不過,旁邊,卻有一道幽幽的眼神,一直不善地落在他們三人的身上。


    那個正在向他們瘋狂釋放不善的人,便是喬遠。


    喬遠已經一點點慢慢恢複了記憶,他的忠犬屬性也隨著記憶的恢複而恢複,這麽長時間都沒能在主子跟前效忠,喬遠深覺愧悔。


    他恢複記憶之後,立馬就決定繼續跟在主子身邊,繼續為主子效命。


    但是,秦淮卻沒同意。


    喬遠與紅衣已經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他們這些年在扶疾堂也已經做得有聲有色。


    現在,扶疾堂不再是信息情報所,而隻是一間普普通通的藥鋪。


    既然他們已經做出了成績,秦淮便覺得,他們繼續留在這裏,也沒什麽不好的。


    雖然秦淮待喬遠很好,但他留在自己身邊,終究是為人奴仆,哪有堂堂正正地做人來得更好?


    他就算願意,也得為自己的孩子著想。


    喬遠和紅衣的賣身契,秦淮早就還給他們了,現在他們是自由人。


    這次秦淮也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希望喬遠能為自己的家庭著想。


    喬遠在經過了一番心理鬥爭之後,到底是決定留在扶疾堂,繼續經營他們的小家。


    主子說得沒錯,他自己願意當奴仆,但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也繼續當奴仆。


    這次,喬遠是來送秦淮的。


    此次一別,這對曾經的主仆不知何時方能再見,喬遠心中難免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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