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4章 他不會欺負我的


    但他最初的設想,是將那方子用在動物的身上,隻是沒想到那方子後來被國師拿走,用在了人的身上。


    這件事,或許是蕭彥清身上最大的一個爭議點,蕭闖也曾為此感到心情複雜和難過。


    因為不管他的初衷是什麽,那兩個方子的的確確是出自他之手。


    慕容雪身為後輩,不能對蕭彥清做出什麽不恰當的評價,所以她索性不說,一切都交由福伯來講述。


    福伯自然並沒有將那件事說出來,因為福伯自己也並不知道那兩個方子與藥人、鬼人之間的牽連幹係。


    他久居此地,甚至也沒有機會聽說所謂藥人和鬼人之事。


    上次蕭闖迴來尋找方子,福伯也隻知道那是蕭彥清留下的,具體那方子是做什麽的,福伯也並不清楚。


    所以,在福伯的心裏眼裏,蕭彥清就是一個再完美不過的人。


    他醫術高超,且有一顆懸壺濟世的菩薩心腸,他的那雙手,不知道救過多少人的性命。


    他的名字,至今都還被那些曾被他所救之人深深銘記。


    盧子陽聽了福伯的那一番講述,對蕭彥清此人也不覺生出了幾分敬佩來。


    這麽一個一心治病救人的醫者,無論如何,都是值得人欽佩的。


    尤其是他又已經不在人世了,死者為大,盧子陽就更不可能再說什麽。


    憶起往昔,福伯的眼眶不禁微微有些發熱,心中也不免生出幾分傷心與難過。


    “隻可惜,好人不長命。我家老爺那麽好的人,卻被害死了。”


    盧子陽聞言,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一個關鍵詞。


    “害死?他是被何人害死?”


    福伯的眼神驟冷,咬牙切齒地吐出了一個名字。


    “還不是詹隋那個狗賊!”


    盧子陽聞言頓時一驚,“詹隋?他不是蕭闖的義父嗎?”


    如果害死蕭彥清的兇手真的是詹隋的話,那他豈不是認賊作父了?


    盧子陽想到他們這對義父子之間冷淡疏離的感情,還有蕭闖幫慕容雪躲開了詹隋的算計這些事,對於這其中的內情便不由生出了些許聯想。


    難道,蕭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他在詹隋身邊,就是為了伺機報複?


    福伯的解釋證實了他的這一點猜測。


    反正詹隋已經死了,福伯說起來便也沒了什麽忌憚。


    想到蕭闖這些年吃過的苦,福伯心裏更加酸澀難受,提起詹隋的時候,語氣也越發不客氣。


    慕容雪幽幽道:“詹隋的確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剛把蕭闖領迴去的時候,就故意把他帶進宮,害他走失,最後被淨事房的人抓了去,險些被淨身了。


    幸虧當時我不小心闖進去,意外阻止了此事,也陰差陽錯地救了他。”


    福伯根本不知道此事,此時聽慕容雪說起,當即麵色大變,周身都盈滿了怒意。


    “他,他竟然還做過這麽豬狗不如的混賬事?”


    慕容雪默默點頭。


    “我隻隱約記得有那麽一件事,若非蕭闖對我提起,我怕是也不會想起來。


    他便是因為此事的緣故,才會對我出手相幫的,他是為了報恩,不是別有所圖。”


    她最後這話,是對著盧子陽說的,顯然是在向他解釋,為蕭闖正名。


    盧子陽也沒想到這其中竟會有這樣一樁內情,一時之間,心情不禁有些複雜。


    他也算是一個身世坎坷,吃盡了苦頭的孩子,自己若是再繼續挑剔刁難,倒是顯得他太過蠻不講理了。


    盧子陽歎息一聲,態度軟化了下來。


    “他也不容易。罷了,你們兩人連孩子都有了,我再多說什麽,倒像是棒打鴛鴦的大惡人似的。


    隻要他對你好,舅舅便不多說什麽了。”


    慕容雪聞言,麵上當即一喜,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來。


    她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盧子陽的胳膊,有些討好地道:“我知道舅舅是為了我好,但舅舅放心,蕭闖是個好人,他不會欺負我的。”


    盧子陽哼了一聲,又瞟了福伯一眼,“誰敢欺負你,也要問問我的拳頭同不同意。”


    福伯:……


    他說就說,看自己幹什麽?


    他一直以來可都是盡心盡力地在照顧少夫人,半點怠慢都沒有!


    盧子陽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景立群當真知道此事?”


    慕容雪用力點頭,“知道,她不僅知道,她也不反對,她的事我也不反對,我們各自相安無事,挺好的,舅舅您就放心吧。”


    盧子陽心裏頭還是有點怪怪的,但是,既然他們兩人都已經達成了默契,自己再多說什麽,反倒是有些多管閑事。


    罷了,他就不討人嫌了。


    此事終於說開了,慕容雪便也終於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麵上也露出了輕鬆的笑意。


    福伯重新張羅起了今晚的年夜飯,臨了還不忘埋怨地瞪了盧子陽一眼。


    都怪他,若非他硬是與自己爭辯,說少夫人不是他們公子的少夫人,那孩子也不是他家公子的孩子,他也不至於平白浪費了那麽多時間。


    現在才重新開始張羅食材,也不知道要忙活到什麽時候才能把年夜飯張羅好。


    福伯絮絮叨叨的,話裏話外全是對盧子陽的埋怨,半點都不忌諱,十分有恃無恐。


    盧子陽隻能假裝沒聽到,默默地把這口氣咽了迴去。


    福伯雖然嘴上抱怨不休,但實際上他的動作卻麻利得很,當晚也準時地把一桌子豐盛的年夜飯給張羅出來了。


    那些在暗處盯梢的護衛也都有一桌豐盛的酒菜,吃得熱熱鬧鬧。


    慕容雪深處這溫馨熱鬧之中,心情卻不由生出幾分惆悵。


    她想,此時的蕭闖在哪裏?是在打仗,還是在休息?有沒有受傷?究竟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而此時,正身在興陵城的蕭闖,也在思念著慕容雪。


    蘭清笳和秦淮兩人同進同出,雖然不能在人前表現得太過親近,但兩人有意無意間流露出自然的親昵自然,溫柔體貼,卻是讓蕭闖這個知情人既牙酸又羨慕。


    尤其是隻有三人在的時候,他們兩人就根本沒有什麽顧忌,毫不掩飾地秀恩愛。


    每每如此,蕭闖心中對慕容雪的思念便越發洶湧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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