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這首歌可是我最喜歡的。”正在舞池中跳的興起的陶然十分不滿艾米將自己拽了出來。


    艾米指著桌上的紅酒道:“看看吧。”


    “你又叫酒了?我可真喝不了啦。”卡座中陶然隨著音樂左右搖擺:“你去叫簡怡吧,她不是要喝趴下嗎,正好。”


    “這是服務生先前送來的,說是他們老板送給你的。”艾米道。


    早已喝茫的陶然不以為然地哦了一聲:“送你就喝吧,難不成還給我們下藥了不成。”


    “魅影的老板你不是知道是誰呀?”艾米沒好氣道。


    “我怎麽知道是誰呀,我又不是百事通。再說了,送酒不是很正常嗎,也許是他看我們長的好看呢。”陶然拿起那瓶送來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還別說,味道還真不錯,你也嚐嚐。”


    “不是說喝不了嗎?”見她喝的很是愜意,艾米揶揄道。


    “浪費是可恥的,來來來,咱們幹一個。”陶然將她的酒杯斟滿:“這酒還真是個好東西,你瞧瞧,連一向文靜的洛落竟然都進舞池跳舞了。”


    艾米瞥了一眼在舞池中和簡怡玩瘋了的洛落:“還不是拜你和簡怡所賜,她何時喝過這麽多酒,而且還是威士忌。行了,我拽你出來不是為了和你討論這個,我叫大發打聽過了,這魅影的老板就是上次幫過咱們的那個姓周的,還記得嗎?”


    “好像是有這麽個人。”陶然不是十分記得他的長相:“不就送了瓶酒嘛,用得著追根溯源麽?”


    “我說你是不是榆木腦袋呀,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這絕對是葉天揚的意思。”艾米朝她身邊挪了挪:“你給他打電話請假不是說你感冒了嗎,那你怎麽會在這裏呢?”


    陶然不讚同她的推理:“我先前給他打電話他正和vivian忙著呢,哪有空管我在哪兒呀。人家老板就以為我們是他的朋友,好心送我們一瓶酒,你別想太多了。”


    “出事了。”大發踩著急速的步伐趕了過來:“剛才我在洗手間聽人議論說葉天揚來了,陶然,你要不要先撤?”


    聽見這話,陶然酒醒了一半:“what?你是說葉天揚現在,此時,在這兒?”


    大發點點頭:“我特意找相熟的服務生打聽過了,半個小時前來的,現在正在四樓的9號包廂,我就趕緊迴來給你送信了。”


    “怎麽辦?怎麽辦?”陶然抓住艾米的手緊張地不知所措:“要是他知道我騙了他,我絕對是要完了。”


    大發故意一歎:“你確實要完了。坊間傳聞,葉天揚最恨被人欺騙,尤其是女人。”


    “也許他根本不知道我這兒呢。”陶然心存著僥幸。


    艾米白了她一眼:“我剛就跟你說過人家老板不會無緣無故送你酒的,這就是一個提醒。”


    “我靠,這提醒也太他媽的隱晦了吧。”陶然髒話連篇:“大發,趕緊的,把簡怡她們叫迴來,我們趕緊走。”


    “走,是來不及了。如果你不想接下來的三個月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我勸你最好現在去負荊請罪。”艾米將她的酒杯斟滿。


    陶然五官糾結在一起:“真的要去?”


    “知道這兒生意為何這般火爆嗎?坊間傳聞,其實這魅影的真正老板就是葉天揚。”見她略有遲疑,大發指了指桌上的酒。


    陶然瞪著大發:“這坊間關於他的傳聞可真多呀,不會還有關於他殺人放火的傳聞,你丫一次性說了吧。”


    “關於他的傳聞那簡直就是一部懸疑加暴力再加愛情的動作片,總之你別得罪他就對了。”大發喝了一口周二珂派人送來的紅酒:“一萬塊的紅酒,味道就是好。”


    “現在知道我為何要你去負荊請罪了吧。”艾米拍了拍陶然的肩:“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去早了吧,誰叫他現在是咱們的債主呢。”


    大發又給她倒了點酒:“再喝點,壯壯膽。”


    見他們倆衝自己點著頭,陶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滿懷壯士不複返的心朝她所認為的斷頭台走去。


    “淩少今晚帶了幾個美女過來。”大發望著陶然遠去的身影小聲對艾米道:“坊間對這個9號包廂可是有不少版本的故事。”


    艾米撇了他一眼:“我又不像她生活在深山老林,傳聞我聽的可不比你少。”


    “那你還?”大發不解道。


    “走,跳舞去吧。”艾米拉著他走向舞池,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酒送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


    “你鬼鬼祟祟在這兒幹嘛?”


    正在包廂門口走來走去的陶然被這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你…你不是在裏麵嗎?”


    “你不是在家休息嗎?”見她一臉驚恐表情,葉天揚嘴角微微揚起。


    在他銳利目光的掃射下,陶然連忙將頭低下:“本來是在家休息來著,可朋友們熱情相邀,盛情難卻之下我隻好硬撐著來了。這不聽說您老人家來了嗎,小的我就趕緊過來給你請安來了,其實我才剛來一會兒。”


    聞著她身上濃鬱的酒味,葉天揚眼中暗光一閃,越過她推開包廂門走了進去。


    這什麽個情況?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生氣了?陶然滿臉茫然地看著包廂門緩緩關上,進還是不進,這是個難題?


    “既然來了,就進去坐會兒吧。”周二珂的出現打破了陶然準落跑的決定。


    陶然撓了撓頭:“會不會不太方便?”


    “他身體才複原沒多久,飲酒不宜過量。”周二珂又道:“你酒量不是好嗎,正好給他擋擋。”


    話已說到此再推脫就太矯揉造作了,陶然深唿吸了一下,跟在他身後走進了這間已被人妖魔化的包廂。


    “ti陶小姐來了。”周二珂主動道。


    這哪是個包廂明明就是樓下大廳的縮小版,最可氣的這裏竟然還有鋼管舞表演,陶然仿若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而此時的葉天揚被美女環繞著,左擁右抱好不愜意。


    周二珂招唿開坐在葉天揚左手邊的美女,喊道:“陶小姐,過來坐吧。”


    見他自顧和懷中美女飲酒作樂,完當自己不存在,陶然憋屈地在他身旁坐下:“淩總,好久不見了。”


    “每次都說要與你把酒言歡,每次你都不打聲招唿就溜了,這次說什麽都不能早走了,要不我可就不高興了。”一旁的淩閣讓身邊的美女倒了杯酒遞給她。


    “我有點不舒服,這酒咱們下次再喝吧。”陶然想著做戲要做套,將酒接過放在茶幾上:“周老板,我能要杯檸檬茶嗎?”


    “身上這麽大股酒味以為誰聞不出來呀,真夠裝的。”先前被周二珂隔離開葉天揚身邊的短發美女輕聲道。


    陶然扭頭看向她:“我喝什麽關你屁事呀,話可真多。你沒瞧見咱們葉少先前對你不耐煩的樣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給你個台階就趕緊下唄,非要人家把話說的這麽明白。”


    “陶小姐口才可真好。”見自己姐們被人欺負,淩閣身旁身穿紅色修身連衣裙的女人道。


    聽出她諷刺的意味,陶然將頭發朝後大力一撩:“那是當然,當初我可是我們學校辯論社的頭號種子選手。哦,看你這樣,應該沒加入過這麽高級的活動,真是可憐。”


    “要不是你說你讀過大學,就你這樣我還以為你是出來賣的呢。”見葉天揚眼也未掃她一眼,短發女也不再客氣。


    “現在不都流行出來賣的裝大學生嘛。”紅衣女子挽住淩閣的胳膊:“淩少,我說的對吧?”


    自陶然走進包廂起,淩閣就一直暗暗觀察著葉天揚:“我看人可沒葉少準,要不你去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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