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睛微眯,看著身下人的睫毛都被他弄的控製不住的顫,近在咫尺。


    舌尖翻卷,舔舐啃咬,眸光晦暗。


    ……


    折騰許久,兩人依舊是異常的契合。


    秦可可撓著他的後背,額上冒著細汗,啞聲問:“你和齊曼曼滾過了嗎?”


    沈亦舟突然停止動作,強行忍耐著心裏的欲念,將她脖頸間滑落的汗珠舔去,“我連她手都沒碰過,從來都沒有,我發誓。”


    秦可可不信,“男人真的能拒絕送上來的白月光?”


    沈亦舟咬上她的唇,狠狠吸取芳澤後,才抵著她的唇啞聲道:“今晚全都驗給你?不然你不會相信。”


    ……


    後半夜,酣暢的激情終於漸漸退散,沈亦舟饜足地看著懷裏麵帶桃紅的女人,眼神溫柔無比,“驗得怎麽樣,是不是沒騙你。”


    秦可可快要散架的身體,卻是感受到了他的……


    特別是第一次,竟然這麽……


    “除了齊曼曼,沒有過別的女人?”


    秦可可心裏是不相信的,畢竟她和沈亦舟,都已經五年多都沒……


    但心裏,還是期待著他的某些答案。


    沈亦舟有一下沒一下拍打著她的後背,“你呢。”


    他今天感受到她……貌似……或許……


    但心裏隱隱的雀躍很快就被壓下。


    想到那個和她一起打打鬧鬧的男人……


    他很清楚,這是秦可可放下一切防備和萬分熟稔的態度。


    躺在床上的兩人都還沒能得到答案,手機震動聲就在床櫃上響起。


    秦可可的包早在客廳就被丟下,手機也自然不在房間裏。


    被吵到,沈亦舟有些煩躁,伸出手拿起手機,一看,是來自半夜的未知號碼?


    “接吧,不然等會還得吵。”秦可可的聲音裏,都快啞得沒了力氣。


    沒想到,接聽後就是剛才談論的某一女主角:“阿舟,你能不能幫幫我……嗚嗚嗚……”


    “嘟……”隻一瞬,哭泣聲就戛然而止。


    因為電話被沈亦舟果斷掛斷。


    他有些煩躁,也有些難堪。


    其實除了阿辭,誰也不知道齊曼曼的現狀,是因為他主導了打擊齊家的動作,才會讓齊家這麽快就將齊曼曼丟出去。


    但此時的他,卻是害怕因為這個電話,又把他和秦可可兩人剛建立起來的微妙關係崩塌。


    前一秒還在溫存的兩人,此時寂靜地讓人心悸。


    沈亦舟想說什麽,但他剛才明明又什麽都沒做,解釋會顯得刻意,不解釋點什麽又覺得不行……


    秦可可看著沈亦舟此刻的沉默,想到他剛才還沒有正麵迴答的問題,在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後,隻瞬間便輕嘲道:“你要還有事就先去吧,明天睡醒了我自己知道走。”


    說完便轉過身子背對著男人,不在意地撇了撇手,示意他要走趕緊走。


    下一秒,秦可可身旁傳出動靜,接著就是男人起身下床的聲音。


    秦可可心裏驟然變冷,嘴角扯出個自嘲的笑,果然……


    明知道從開始就不該有任何期待的。


    這麽多年後,有長進,但不多。


    而下一秒,修長的腿晃眼間就走到了她眼前。


    秦可可不明所以地抬起因為被疼愛過,而顯得無比濕漉的眸子……


    一時間四目相對。


    沈亦舟瞬間被暴擊,但也隻是一瞬,便歎了口氣,心裏又暗自覺得自己真不是東西。


    他將人拎起來,朝床裏麵他剛才睡的一邊擠去,躺在她身邊重新將人摟住,“離我這麽遠做什麽,是我沒服務好姐姐麽?”


    男人的唇一遍遍地在她頸窩間流連著,一時讓秦可可渾身酥麻。


    但她現在很清醒,也很理智,“你的小白蓮現在無家可歸,是時候輪到你去英雄救美了。”


    沈亦舟聽完後,輕笑出聲,“我的小醋壇子翻了?”


    秦可可自己也沒想到,瞬間的爆發就僅僅因為他的這一句話。


    用力猛地推開男人的胸膛,秦可可坐起身子,冷聲道:“沈亦舟,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間的模樣,想看我像以前那樣無腦地圍著你轉?”


    “那你就搞錯了,現在我喜歡的,也就你這一身皮囊和剛才能讓我愉悅的功夫罷了。”


    說完,她作勢就要下床,腳還沒踩到地上,腰間就被一道手臂的力量攔住。


    男人撐起身子,炙熱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隨之身後就傳來一道歎息。


    “對不起,又讓你生氣了……”語氣確實是真誠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開心是認為你在為我吃醋,私心裏覺得你心裏還有我,還在意我,所以,那句話不是對你的揶揄和逗弄。”


    秦可可依舊心裏發堵,但卻是沒再掙紮,都這麽晚了,她運動量因為某人實在折騰地夠嗆,不想再因為別人的錯誤而折騰自己。


    “不用說了,你趕緊走吧,再耽擱,等會她就被別人撿迴去了。”


    說完還打了個哈欠,等他放開自己。


    沈亦舟見她不在意的模樣,和這話語間似試探又不像試探的說辭,心底沉了沉。


    他將人重新摟迴床上緊緊抱著,認真開口道:“這個電話如果我知道是她,根本就不會被接通。我不會也不可能丟下你走,至於其他,我發誓,這些年一個能近我身的女人都沒有。”


    此時的秦可可,不像先前對答案的有所期待。


    隻似有應激反應般,冷笑著開口:“嗬…不會、不可能丟下我?行了,我可隨便你,你自己不要後悔就行。”


    沈亦舟聽到她語氣裏刻意的那幾個字,心裏一梗也難受起來,沒有再開口。


    良久後,就在秦可可都快睡著之際,身後才又傳來了男人低磁的嗓音。


    “當初,你生日那天……我原本是為你準備了生日驚喜。”


    秦可可睫毛微微顫動,心也不由得一顫


    聽到他說話,睡意被打斷,但一時沒有接話。


    她知道,就是上個月他在自己生日時,送她的東西。


    但五年前沒送出的生日禮物,現在給她還有什麽意義?


    五年前的那天她有多期待渴望,之後才有多失望清醒。


    想到這,語氣變得漫不經心,“不重要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你不會還想用當初那個莫須有的驚喜,來打動現在的我吧?趕緊睡,你不困我可困了。”


    沈亦舟捂著她的小腹,溫度比先前迴暖了許多,他將人從後抱的姿勢圈在懷裏,溫柔地啄著她的發頂。


    “那天晚上,我原本都安排好了,可可,那天我是想和你求婚的。”


    背對著他的秦可可,眼睛猛地驀然睜大。


    求婚?


    她隻以為,是個情侶對戒而已……


    隻以為,當初他隻是想給自己道歉,從而補償自己的情侶物件而已。


    她看到盒子裏的東西時,隨即就聯想到了,如果那時候她真的得到了沈亦舟送給她,象征著兩人對外親密關係證明的情侶對戒,她該有多高興。


    盡管已經過去了多年,她還是沒出息地在生日的夜晚,哭了好一會……


    因為那對戒指,依舊原原本本地待在黑暗裏麵。


    而購買戒指的主人,卻偏偏在五年後重新給它們希望。


    或許有難過,也有不甘心,更是氣自己想要放下又躊躇猶豫的心。


    既然這樣,那就往開了談吧。


    但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沈亦舟自顧自地繼續說,“那天下午我還和阿辭一起在外麵料理迴京城的事情,後麵齊老爺子給我打電話,說齊曼曼自殺了。”


    自殺?


    那個耀武揚威欺軟怕硬的齊曼曼,會自殺?


    一陣沉默後,秦可可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嘶啞的嗓音,在黑夜裏顯得無助又無力,“我收到了她發我的照片,是你在酒店裏幫她削蘋果的畫麵。”


    “酒店?”


    沈亦舟語氣裏帶著疑惑,頓了頓才道:“那不是酒店,那是醫院裏的病房,隻是那間病房是齊家安排的vip高級病房,設施環境與高級酒店沒什麽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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