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憤怒的攻向靈體,就如同一隻發狂的猛獸……


    靈體並沒有以太快的速度去躲避,隻是以她目前所達到的速度更快一些去躲避……


    風靈就這麽以憤怒的表情一直攻擊靈體,而靈體隻是一直躲避風靈的攻擊……


    然而由於靈體在之前踩她的時候,專攻她的左腿,所以此時她的左腿也有些踉蹌,近乎達到站不穩的地步……


    感覺風靈的憤怒發泄些許後,靈體冷漠的聲音又想起:“這不是就有那個感覺了嗎?


    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像什麽嗎?就像是看著曾經你在屠殺那些動物時的樣子……”


    風靈聽到這,愣了愣,隨後表情突然就變的痛苦了起來,此時的她也忍不住了情緒,就這麽哭了起來……


    不過她隨後又瞬間冷漠了眼神,把她的匕首夾在她的嘴中以控製她的哭嚎,就這麽帶著哭腔,冷漠的看著靈體……


    “這才像樣嘛。”


    靈體冷漠的聲音又響起……


    “別停下啊,你要是不動手,我可就要動手了。”


    聽到這,風靈帶著哭腔又衝向了靈體……


    等到風靈的哭腔沒有了之後,靈體說道:


    “再教你一件事,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隻會抱著一種目的去接近你。”


    “這句話確實不錯,理解起來的話,不單隻是壞的目的,友善其實也算是目的的一種,隻是人長期把大部分目的歸類於貶義詞,也導致這個詞在大部分沒有主體的時候就偏向於貶義,實際上這個詞隻是個中性詞,包含好的目的與壞的目的。


    不過此時這句話,在此情此景,以冷漠的靈體嘴中說出讓風靈聽著有些帶刺,而靈體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讓她把目的全以壞的處置,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盡可能的活到千年後。


    一千年跨度太長,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能會引發讓她喪命的事件。


    “那你教我這段時間就沒有任何感情嗎?!?”


    “感情?你看看現在咱倆的處境,像是有感情的樣子嗎?”


    “你說謊!明明之前對我那麽好……”


    風靈的話裏帶著委屈的說道:


    “好?我什麽時候對你好過啊?別自作多情了好嗎?我現在的態度像是對你好嗎?”


    靈體隨後又補充道:


    “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教你啊?”


    “為什麽?”


    風靈也放棄了再與靈體重好的想法,聲音逐漸從委屈到平靜,甚至帶著一些冷漠。


    “讓你替我殺一個人。”


    “殺誰?”


    “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我可是要殺了你啊。”


    靈體這麽說道,並同時又朝著她的小腹上踢去……


    他其實沒什麽想殺的人,不過真的要說的話,真的到他倆以帶著肉身的樣子見麵的那一天,他會讓她殺了靈體自己。


    不過到時候她能不能做到,那就另說了。


    之後兩人又打了一會兒,靈體的動作也逐漸的放慢,等把風靈踢倒之後,滿不在乎的說道:


    “啊!打不死你,不打了。”


    “你不是說要殺了我嗎?嗬。”


    “喂,我殺了你我找誰幫我辦事?你還能動吧。


    跟上,迴去。明天最後一課,以後你的死活就與我無關了。”


    此時的風靈連站起身都很困難,不過靈體並沒管她,就這麽離開……


    靈體之後迅速的去找了一些藥草,對靈魂的治愈有效果的藥草。


    找到一些後,靈體便把它們交給了金石,讓他拿給風靈,隨後告誡他,這個藥草說是自己摘的,不管她問什麽就說自己蒙的,自己運氣好。


    他並不覺得這能哄住風靈,他隻需要讓風靈意識到一個問題,不要去相信任何人。


    畢竟在靈體離開之後,也需要風靈經常去人群間跑動,避免不了會與人接觸,而與人接觸由於沒辦法辨識對方的好壞,很容易會落入對方的陷阱甚至喪命。如果以她之前樂天的態度去生活,在之後她也很容易被騙,不過在這之後她也不會再去輕易的相信別人,心裏也會留些譜。


    至於靈體自身則就沒那麽多思量,聖心能幫他辨別好惡,所以他也一直沒有去注意過通過別人的表情來判斷別人的想法,這方麵她比較擅長,畢竟她需要時常與其他人打交道。


    至於他在其他世界時,雖然他的聖心受到的限製有些大,幾乎很難發揮作用,但是他也沒有因此去注意過對方的想法。畢竟沒什麽意義,對他的布局也不會有什麽影響,更不會影響他的靈魂,所以即便是沒有聖心,他也沒必要去觀察對方的想法。


    再加上他的布局其實早就已經開始,也隻花了兩個小時就結束了。


    所以現在的他也隻需要站在風暴中心,靜靜的等待著主動參與進來的舞者上台表演即可,在他們表演的同時,他們的後路也會逐漸被封死。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最大的依仗並不是他們自身,而是全副武裝的軍事力量。


    所以靈體的布局也隻有一個目標,就是他們賴以信任,全副武裝的軍事力量。


    為什麽呢?因為他害怕嗎?


    嗯……他想象不出,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隻需要學會運用氣就能粉碎的軍事力量能讓他害怕的理由……


    如果說之前的話他確實有些顧慮,不過在那件事之後,他也就沒那麽多想法了……


    一部分是因為麻煩,另一部分……


    而他的布局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讓他們信賴的軍事力量與他們從心理上徹底分崩離析,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在處理的時候能輕鬆一些。


    畢竟在戰略上,不論什麽時候都是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嘛。


    實際上……


    ……


    ……


    說笑的,開個玩笑而已……


    哪可能有什麽能讓軍事力量和他們分崩離析的布局嘛,即便是真的有,怎麽可能讓那麽多人毫無察覺呢?又不是憨憨,如果有的話哪可能覺察不到。


    再說了,他們被保護的好好的,怎麽可能會突然和他們分崩離析嘛。


    而且,軍事武器那麽多,怎麽可能一個都不奏效呢?隻要一個奏效,那他們就能安然無恙,高枕無憂了呀。


    而且,可能他們的能力本身就是他們自己得來的呢,這樣的話也不能拿他們有什麽辦法。再說了他們即便是有,隻要否認就可以了嘛,或者說是她逼他們做的,這樣依舊能高枕無憂。


    等等諸如此類的……


    ……


    說白了,什麽證據都沒有,能拿他們有什麽辦法嘛。而且,怎麽可能存在就一點小布局就能做到影響軍事力量。如果有的話,為什麽不說呢?就是嚇唬人的嘛。


    所以說,就是說著玩的……


    扯多了 ……


    而風靈與靈體不一樣,風靈隻有一條命,再加上她需要生存一千年,讓她本身就十分局限的行動變得更少……


    靈體這麽做也能增加她的疑心,隻有對一切充滿懷疑才能發現足夠多的信息點。


    ……


    第二天……


    靈體一如既往的走向老爺子那裏培育樹苗,隨後走向風靈那裏……


    此時的風靈依舊一臉冷漠……


    靈體隻是帶她走到了一處茂密的森林,隨後便讓她爬樹,並在樹間能隨意的以自己的最高速移動而不會有任何猶豫……


    在這之後又經過了一周的時間……


    風靈也終於習慣了能隨時讓自己止步並瞬間以最高速去活動……


    之後又過了一天……


    靈體讓她去居民地呆兩分鍾,然後向靈體匯報那裏在這兩分鍾發生的情況……


    她的話雖然冷漠,卻繁多而又沒有主題,靈體不斷的修改她的信息點的方向……


    她隨後的報告也越來越簡短。


    靈體之後讓她根據人的話來預測對方的動作,人的話肯定不能全信,這對風靈來說也是間接的培養了她保持懷疑的態度。


    實際上就是讓她在之後的戰場之前先有預測戰場的局勢變化的意識,這種能力要完善也隻能讓她多去戰場去觀察注意,培養自己的戰場敏銳度。


    至於謀略,靈體隻是讓她在六百年後,人類的修行方法有了一定體係後,讓她多去別人的家中去聽他們如何教導孩子,吸取他們的經驗來化作自身的成長。


    在此期間如果遇到能看到她的人主動和她打招唿,那第一次警告對方,如果對方依舊不聽那就解決掉。


    六百年之後的事她也不一定能記住,所以靈體把這時候的對話,以記憶的形式封存在了她的靈魂內,在六百年後會自動破除,那時候她就能想到這時候說的話。


    之後的時間裏,靈體也沒再去風靈和金石那裏,就這麽一直跟著楊白龍,觀察著楊白龍的活動……


    他每天都在一顆粗樹上俯視看著地麵上修煉的兩人……


    不對,應該說還有個第三人……


    隨後他便感覺到了風靈就一直在他背後的某個地方看著他……


    ……


    他心裏一陣歎息,不過並沒有做什麽……


    在之後也繼續在那個地方躺著,風靈也依舊看著他……


    直到某一天,靈體不再在那個地方躺著,而是大部分時間都去老爺子那裏……


    風靈再也沒找到靈體的蹤跡……


    ……


    楊白龍那裏……


    迴到楊白龍與林子聰關係逐漸融洽的一個月後……


    他在某一天夜裏睡的正安穩……


    突然夢裏的自己周圍一片暗紅……


    有兩個人影,一大一小,小的從輪廓上也能看得出是一個小女孩,而大的頭發長的就像一個女性……兩就這麽手牽著,仿佛是在歡笑著走向楊白龍。


    可是在楊白龍的想法裏,他們的歡聲笑語就如同是在斥責他,他不知道為什麽心底升起了無限的愧疚,還有害怕,恐慌……


    他就這麽驚嚇著,朝著遠處跑去,可是四周一片暗紅,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他就這麽跑著,時不時的迴頭望,卻發現三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一步……


    “啊!!!”


    他就這麽尖叫著,直起了身子……


    到這時候,他才明白這隻是一場夢……


    ……


    在之後的幾天裏,他偶爾也會夢到兩個人手牽著手蹦蹦跳跳的跑向自己,而自己則繼續驚慌的跑離……


    之後也依舊被嚇醒……


    直到兩周左右後,他被那個重複的夢嚇的已經有些神誌不清……


    在楊白龍和林子聰談笑時,經常會做出一些突然的舉動,也嚇的林子聰關心的問了楊白龍的情況,不過楊白龍這時候隻是以為那就是一場夢,沒什麽大不了,看著麵前的聰姐露著的擔憂的麵孔,他以稍微有些僵硬的微笑迴應,這也逗的林子聰直樂……


    之後楊白龍做那個蒙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到最後幾乎每天都會做……


    某一天,等他突然從睡夢中驚醒時,這時候歐陽仇的聲音響起:


    “又做噩夢了?”


    “嗯。你去哪了?我最近好像都沒感覺到過你了。”


    歐陽仇聽到這,突然生氣道:“不是你小子突然把我封閉快兩個月……”


    不過他感受了一下楊柏龍此時的精神狀態,最後也無奈的把語氣放緩了一些……


    最後說道:“你怎麽迴事,最近怎麽一直做噩夢?是不是做了什麽壞事,遭報應了?”


    楊白龍這時候自嘲道:“可能是吧。”


    “少來了,你能做啥事?”


    “我可能忘了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不是會記得很清楚嗎?你怎麽反而給忘了?.”


    “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是我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不是最重要嗎?”


    “我不知道……”


    “如果不是最重要的話那就可以排除掉你的親人了吧?”


    “我不知道……我連是不是最重要的都不太記得了……”


    “……怎麽什麽都不知道。那你就這麽每天都做噩夢?不想想辦法?”


    “我想了……可是沒想到……不過你現在在的話,倒是有個辦法……”


    “什麽辦法?不會是害我吧?先說好,你要是害我我打死都不幹!”


    “不會的,我不會害你,對你來說反倒是好事……”


    “真的?”


    “嗯。”


    “那行。你要我怎麽做?”


    “什麽都不做就行。”


    “……哈?”


    ……


    這天晚上……


    楊白龍又做了那個噩夢,他明顯感覺到了兩人的距離離他越來越近。


    他想不出那兩個人到底是誰……


    直到他迴想起了歐陽仇……


    他才終於意識到,那兩個人不是他很重要,而是最重要的父親和妹妹……


    ……


    不過在他明白之後,反而讓他的內疚感更重,這次心理上的壓力也更重了一些,同時也堅定了他要實施那個辦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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