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再次興奮起來的歐陽炎又朝著解毒藥爬去,而隨著他爬的越久,他的動作也越熟練,所以此時也很快就到達了解藥附近。


    歐陽炎此時興奮起來的表情逐漸變得喜悅,與此同時他伸出的手也在迅速抓向解毒藥,然而他的手掌在解毒藥所在位置握緊時,卻感受不到任何觸感。


    原來毒切就在他伸手指的時候就迅速的用他的鐮刀把解毒藥給撥到更遠處,隨後用另一把鐮刀輕輕的點了一下歐陽炎的後背,然而歐陽炎此時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解毒藥上,根本就沒注意到毒切的動作。


    而即便是他如此集中的注視著解毒藥,他也沒辦法覺察到毒切的身影。他體內的毒素雖然讓他的感知逐漸模糊,不過並不是完全變成傻子,所以此時多少也能看得出毒切此時的速度之快。


    毒切做完這一切後便迴到了那個大石塊上,仿佛什麽也沒發生。


    歐陽炎此時根本顧不得思考任何東西,因為他此時的肉體的痛苦一直在折磨著自己,他隻想快點拿到解毒藥……然後?然後要怎麽做?他拿到解毒藥想幹什麽?他也完全不記得,隻知道他要是拿不到解毒藥,那他就會死。至於為什麽會死?也早已一並忘掉。


    他隻想要眼前的解毒藥。


    所以當他伸手抓空的時候,他並沒有做多餘的動作,隻是瘋癲的不停環顧著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到解毒藥的所在位置。


    等他眼中映入紅色丹藥的身影的同時,他瘋癲的表情也逐漸興奮,不過他的興奮裏帶著一點焦躁,他也沒察覺,但是毒切已經察覺到,所以毒切也隻是戲謔的看著他。


    而等他又爬到解毒藥旁邊,解毒藥又突然消失在那個位置……


    他逐漸暴躁了起來,但是看到解毒藥的一瞬間,暴躁又會化成極度的興奮,隨後又往解毒藥的所在地爬去,而毒切也不厭其煩的看他馬上接近解毒藥的時候便繼續把解毒藥拿到更遠處,隨後繼續在歐陽炎身上點幾下,而此時歐陽炎身體裏的毒素的種類已經多的數不過來,不過卻都是一些沒多大毒效的毒藥,隻是讓某個部位稍微難受一點,並不太影響歐陽炎的動作,因為此時的歐陽炎的眼裏也隻有解毒藥,即便是身體內哪裏感覺痛苦,他也已完全顧不得。不過毒切撥動解毒藥的動作也越來越慢……


    歐陽炎就這樣不停的爬到解毒藥旁邊,等解毒藥又到新的位置的時候他就又會爬過去,不過隨著次數的增多,他的情緒也逐漸暴躁……


    而就在歐陽炎重複十次之後,他也終於看清了毒切的動作,他也明白了解毒藥為什麽會突然消失,完全是因為麵前這個昆蟲做了手腳。


    而毒切在做慢動作的時候也在看著歐陽炎。毒切發現歐陽炎終於發現他的動作後,他便把丹藥放在新的位置後,便戲謔的盯著歐陽炎,什麽話也沒說,就這樣像看猴子表演似的呆呆的看著,不過麵前這個猴子沒有表演,隻是趴在地上看著他。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能讓這位觀眾感覺到無比的興奮。


    兩人就這樣不知道互相看了多久,直到歐陽炎抑製不住暴躁的情緒,終於怒吼了起來。


    此時歐陽炎不再追那個會跑的解毒藥,隻是趴在地上,不停的咆哮著:


    “解毒藥!解毒藥!!解毒藥!!!我要解毒藥!給我解毒藥!給我解毒藥!


    ……”


    然而隨著他說的話越多,毒切的表情也從興奮變到麵無表情,隨後逐漸冰冷。他已經厭倦了他這個瘋癲的模樣,他希望他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快樂!


    於是他冰冷的臉上又重新出現了笑容,走到丹藥附近把丹藥給拿了起來,隨後蹲到了歐陽炎麵前五十公分左右。


    拿著丹藥不停的在這個瘋癲的人麵前晃悠,而歐陽炎也不負他的期望,在剛看到那紅色丹藥的時候,便直接單腳撐地,雖然跳的既不高也不遠,但是以他當時與解毒藥的距離來看,這點程度的前進已經足夠他抓到解毒藥。


    然而正當他準備撲向解毒藥的時候,毒切往後輕跳了一下,便躲開了歐陽炎的“突擊”。


    歐陽炎此時愣了愣神,隨後環顧四周,發現那解毒藥已經沒了,所以他這時候就像找不到父母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露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誰能想到剛剛還正常的歐陽炎,沒過一刻鍾的功夫會成如今這個模樣。而這一切都歸功於毒切無形之中給他製造的生存壓力。既然他不想死,那就瘋狂給他施加要他命的壓力。


    因為毒切把手完全舉了起來並把丹藥給握住,所以歐陽炎也隻是舉足無措的看著四周,不敢有什麽動作。


    此時的毒切看到他這個新奇的表情便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但是不管他笑的有多久,有多大聲,歐陽炎對他的動作都沒有任何觸動。


    表情依舊是舉足無措,不過是比剛剛的舉足無措更嚴重了些,大概是被麵前這個瘋癲的人給嚇到了吧。不過即便是被嚇到了,他也會時不時的會偷偷看毒切一眼。不過毒切雖然仰頭大笑著,但是他的眼神卻依舊在盯著歐陽炎,因為他的快樂源泉就是麵前這個玩具臉上的多樣表情,而這種小心翼翼試探的模樣也令他最癡迷,不過他可不滿足於這樣。


    因為他大笑了許久,看到歐陽炎沒任何其他變化的時候,又厭倦了起來。


    於是他張開手,露出了紅色丹藥的模樣,不過可能是他手舉的太高,再加上歐陽炎也隻敢偷偷的看他一眼,並沒有看其他地方的餘地。所以歐陽炎也沒有看到那顆紅色的丹藥。


    毒切見狀也沒惱火,收迴了裹在手上的氣,與此同時,他的鐮刀也變迴了正常人類的手。他沒有擬態人類的身體,但是他發現人類的手挺好用的,於是直接砍掉了別人的手,隨後將其用氣與自己的身體連接了起來。


    雖然剛接上的時候,以氣連接不如肉體連接手時活動手的速度。但是因為他長期身處戰場,所以需要經常用氣,而隨著他運氣的頻繁,他控製手上所用氣的感覺也越來越熟練,現在幾乎已經和正常肉體無異。而為了保持手的鮮度,他需要不停的往裏麵注入當時特製的能舒活肢體的藥劑。


    那些藥劑剛開始隻是一些愛美的女人研究化妝品的時候無意間調試出來的……而那時候她們因為都是一個族的,所以關係也都挺好。由於基本上每個人之間多多少少都沾帶點關係,所以這種藥劑很快也就在族內擴散開來。愛美的女人都慕名而來,所以當時幾乎每家都有這種藥劑。


    而其中就有一個天天拿藥劑當水用的女人。她不管幹什麽都會用藥劑,甚至吃飯都要加幾滴,不過還好那種藥劑也不怎麽傷身體,所以她也沒在意。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為保生命安全,便隻在飯菜裏點了一兩滴,然而等她吃過後發現飯菜的味道完全變了……因為她平時也不怎麽會做飯,再加上他丈夫雖然身居高位,但是為人清廉,所以也沒在家裏找丫鬟之類的。她在自己家的時候雖然官位不高,但是好歹也是能養的起丫鬟,所以她家裏的丫鬟也比較多,再加上她的父親比較寵她,直接給她安排了六七個丫鬟,所以她在生活上也是吃穿不愁,自有人幫忙解決。


    將軍怕她知道自己是將軍,容易拿著自己的名頭仗勢欺人,所以他也隻是對妻子說自己是一個中等偏高的職位。


    而她得知他的身份如此高貴,以為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但實際上她的好日子幾乎已經到頭了……


    她也曾經因為丫鬟的問題不停的詢問那位將軍,但是那位將軍隻是說,要是請來丫鬟,那必定會有一戶人家的女兒沒辦法迴到家和親人團聚。而丫鬟也是別人父親的寶貝女兒,與其在這裏受罪,不如讓她和自己家人待在一起,對一個家都好。


    剛開始的時候挨不過她的執拗,說著會讓丫鬟定期迴家,還會給她發很多工資,所以他剛開始的時候也同意她找丫鬟。但是一個嬌生慣養,家裏又有五六個丫鬟整天圍著自己轉,怎麽可能把丫鬟的命當成人命?


    所以自那位將軍同意她領迴來丫鬟之後,她剛開始也確實對丫鬟比較好,讓丫鬟一周迴家三四次。


    但是將軍離家出去戰鬥之後,她的本性就完全暴露了出來。仿佛是想讓那一段時間對丫鬟的好讓她完全給吐出來,所以那時候基本上都是把對方當畜生似的養著。每次都必定會挑丫鬟的刺。


    丫鬟打掃的隻要有一點灰塵,她就會拿著鞭子使勁抽打丫鬟。哪怕丫鬟打掃的已經盡善盡美,她也免不了這位刁蠻公主的毒打。


    做飯的時候也是,隻要稍微一點不對那位公主的口味,丫鬟也會遭一頓毒打。而那位將軍卻完全不知情。


    ……


    因為將軍幾乎長期不在家,偶爾迴來一次也是因為公務,基本上她每次都會借著自己丈夫的名望去走關係,讓他們在將軍快要迴家的時候通知自己。她就會趁機把丫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盡量讓將軍迴來的時候不讓將軍發現她虐待丫鬟。


    而她真正走關係的時候才發現他的名字有多有效,簡直就跟頂上的那位似的,而她此時也終於開始覺察到她這位丈夫身份的不簡單……


    不過有次將軍被秘密召迴,沒被任何人通知,而他也是在深夜偷偷潛行迴的家。


    而就在將軍靠近家門的時候,發現家裏傳出來了陣陣的慘叫聲,將軍直接瞬移到了家裏,發現此時他的妻子正在毒打著丫鬟。


    ……


    之後將軍把自己妻子打了個半死,給丫鬟一些丹藥治療她的傷勢,隨後給了她數不盡的財寶,讓她迴家好好陪自己的家人……


    而自那之後將軍也沒再往家裏安排丫鬟,她也不敢,上次將軍把她打了個半死她還記得很清楚。她以為自己的丈夫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所以也沒敢造次。


    不過在那之後她為做飯的問題發愁了許久,不過好在憑借著她丈夫的關係,和一些人打好了關係,也讓她們教了自己一些菜,所以她基本上也就會做幾道飯菜而已。而年過三十的她也早就對自己會做的那幾道菜達到了爐火純青,閉著眼都能做的地步。她在步驟和配料上不可能出錯,那問題可能就出在了那個藥劑上。於是自那之後她也沒再加。


    但是她能想到別人就想不到了嗎?有一些就喜歡這種口味的人發現加入藥劑後還挺好吃的,便向周圍人推廣,而那個女人也沒管……


    本來這個藥劑也隻是女人們用的化妝水,直到一群移送在戰場上犧牲的重要人物的屍體的時候,隨後往屍體的全身蔓延開來。因為她的房子是最邊上,而她的門口也正好是那些押送屍體的人路過之處。但是因為他們沒拐彎,所以她也沒發現押送實屍體的人正在經過他們那裏,還以為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在自己房子外做壞事,於是她便直接把洗腳水朝著聲音來源處倒了下去,而屍體雖然用著布蓋著,但是當時潑的洗腳水太多,再加上正好直接正中屍體中心,所以水也很快的在屍體上蔓延開來…而等她倒完後才發現來者是官員。不過她也沒著急,先問了問對方的職位,對方本來不屑給她說自己的官職,不過看她打扮的挺華貴,想著可能是某個惹不起的存在,便老老實實的報上了自己的官職。而她見那官員官職不高,自己瞬間生出了莫名的怒火,而在這之後便趾高氣昂的對那個官員指指點點。而官員知到她是某個高官的妻子,所以也隻是受著對方的責罵,不敢迴話。


    直到她怒火消散,那個卑微的官員才終於得以喘氣。而那位高官的妻子也迴到了自己的室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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