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見，不可知，不可聽不可說。”
聽到這話的老爺子愣了愣神，隨後遲疑的問道：
“您這是在照顧我這老頭子的臉麵嗎？”
那靈體聽到這點了點頭，而老爺子見他這麽點頭，心裏更害怕了：
“我求您了，您要不不直接把我殺了吧。我都懂。你們這些高人都喜歡先把人折磨一遍，然後再把人殺了對吧？
我這把老骨頭可折騰不起呀！高人啊，您到底是想幹嘛啊？？？”
“……”
聽到這的靈體隻能無奈的繼續上下擺動著雙臂，老爺子見他這麽迅速的擺著手臂，以為他要是再不起來就把他給殺了，於是急忙站起了身，生怕動作慢了，下一秒他就把自己殺了。
那靈體見他起身後，舉起了雙手，右手指著自己的嘴，左手指著老爺子。
見那老爺子一臉懵的樣子，那靈體隨後便以右手指著自己的耳朵，左手指著自己。
而老爺子繼續一臉懵……
哎……
隨後那靈體又向老爺子不停的擺動左手，見老爺子點了點頭，便以左手指著自己後，又指向老爺子。
而老爺子還是一臉懵……於是靈體便把手指挨個指向附近的每個人。
這下老爺子才恍然大悟明亮了雙眼。
而靈體見狀便點了點頭，以右手指著自己的五官，而鑒於剛剛的提醒，老爺子這次也明白似的點了點頭。
哎……
那靈體心裏歎息著一邊重複剛剛的動作，這次老爺子才終於明白過來。
“您是想說，我說話，然後您就在旁邊聽著就行了嗎？”
那靈體點了點頭。
“我這一個糟老頭子的話能有什麽意思，您可真會說笑。”
然而這時候靈體剛剛還在看著東邊的眼睛突然轉向那老爺爺，這把老爺爺嚇的立馬迴道：
“想起來了！老頭子我的經曆雖然不精彩，但是也有一些說的上來的，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坐在我那聽吧？”
老爺子指了指自己攤位內的座椅。
見靈體點了點頭，於是老爺子便走到了自己的攤位內，而靈體也在後麵跟著他。
老爺子把座椅移到旁邊那靈體的身後：“高人，您坐。”
然而那靈體隻是站著目視前方，也沒看老爺子。
老爺子見狀也隻能陪那靈體站著。
那靈體見狀也隻能無奈的坐下，然而自己卻能坐的上去……
？大概是因為這暖流的緣故吧。
老爺子見他坐了下來，於是也跟著坐了下來。
“您想聽啥？我一定磨破嘴皮子也要把您想聽的都吐出來。”
那靈體聽到這，便看著四周，看向老爺子的方向，眼神卻沒再看老爺子。
而這也讓老爺子心領神會：
“隨便說嗎？那老爺子我就隨便說吧。”
隨後想了想說道：
“老爺子我啊，十幾歲的時候……”
……
不知道老爺子講了多久，而靈體也隻是默默的聽著。
因為這老爺子畢竟幫了楊白龍不少，於是他在這裏聽他說自己的經曆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報答：讓他通過敘述自己過去的事，讓他悔恨的心逐漸釋懷，而旁邊有一個人願意聽的話，效果也會比較好。
於是那靈體也隻是就這樣聽著……
那靈體也了解到，附近的靈魂都把那老爺子當成神人。他們之間的溝通全靠動作。
可能是因為他的忽悠能力確實還湊合，而且附近的靈魂也沒有實力強勁的。於是靠著他的忽悠能力，也能不斷的幫一些弱小的靈魂解決問題，所以也被附近的靈魂稱為神人。
今天來的那個壯漢靈魂，是從比較遠的地方來的。可能是因為死的時候年紀比較大吧，三十歲左右，所以保留的心智也相對多一點。而如果讓老爺子處理他的問題的話，老爺子隻怕是有去無迴了。
而隨著老爺子說的越多，天也越來越黑。
那靈體為了不影響風靈的跟蹤，便直接離開了，而老爺子看著他的背影也若有所思……
那靈體走到了附近的樹叢上，往下看著集市入口附近，等了沒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而看著她那銳利的眼神，那靈體嘴角也微微一笑，看來是有把握了。
風靈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在集市入口附近藏匿，而是選擇在老爺子迴家的拐角處的草叢裏藏匿著。
等老爺子走出來後，她便借著草叢的縫隙偷看著老爺子。
直到老爺子提著油燈走到她近乎看不到身形的地方的時候，才終於動身，躡手躡腳的慢步在路旁的草叢潛行著。雖說還有些瑕疵，但是已經比之前強了許多，大概明天就能完成的差不多了吧。
老爺子左手提著東西，右手提著油燈，所以走起路來也是慢吞吞的。這也能讓風靈能在他之前趕到下一個拐角。風靈就這樣每次都潛行到一個拐角，等馬上要看不到他的油燈火的時候才會再行動。哎，太過於注重隱匿，反而忽略了偵查對方的行動嗎……靈體這樣想著，但是揚起的嘴角卻依舊沒任何變化。
可能是風靈想到了那靈體提到讓她要注意自身的動作吧，於是風靈的速度也快了些許。隨之而來的便是周圍草叢的稀疏聲，不過並不大，但是在戰場上，這點聲響足以致命了。
而由於精力全在老爺爺身上，風靈也沒能注意到，自己的速度越來越快，自己弄的草叢聲也越來越大。
直到風靈快到讓草叢發出了唰的一聲，風靈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太過於在意自己的速度，反而弄巧成拙了。這時候那老爺子的視線也看向風靈那裏。不過風靈注意的及時，在老爺子看向她那裏的時候迅速趴了下去。
不過老爺子可能是想到這是某種動物吧，想抓了然後宰殺吃掉。於是提著油燈慢慢靠近風靈所處的位置，生怕把那個獵物驚嚇跑。
風靈感覺到光照越來越強，由於一直在關注著老爺子以及他提著的油燈，大概風靈也明白了老爺子在慢步向自己走進。
於是風靈瞬間慌的閉上了眼睛……你這閉上眼睛可沒用啊。哎，還是太著急了。
那靈體歎息完，便瞬間移動到了風靈身邊，踩了一下附近的樹枝。隨後便抱起了風靈，把她帶到了燈光所不及的位置後，便立馬消失在原地，迴到了樹叢上。仿佛自己從來沒有動過手。
而風靈此時也一直閉著眼睛，直到那老爺子說道：
“誒，奇了怪了，迅鼬應該沒那麽機敏才對啊，怎麽找不到呢？啊，對了！我剛剛好像踩到樹枝了？該死！”
老爺子看向自己的腳邊，然而腳邊根本沒任何樹枝……
“真奇了怪了……”
說完，老爺子便繼續往家裏走去。
而這也讓剛剛還在害怕的風靈慢慢睜開了眼。可能是由於移動的距離並不長，她還以為這是自己移動的。於是急忙調整好心態後，便繼續藏匿著。
這次風靈吸取了剛剛的教訓，在加速的同時也在注意著附近的草叢，盡量不讓周圍發出巨大的聲響。
心態有長進了，還行。
……
此後的路也是一帆風順……
等老爺子進家門後，風靈也呆在老爺子家門前的石頭後麵藏著，隻要老爺子開門她就能聽到聲音然後做出反應，所以她就覺得此時哪怕不看也行。
靈體見狀便歎息著迴到了楊白龍的住所附近呆著，等到第二天早晨再迴到風靈那裏。
而另一邊的楊白龍也一如平常的作息，不過歐陽仇對他的抱怨此時也縮短到了每天隻有一小時，而且時不時也會忘了抱怨。
……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淩晨天還沒亮的時候，靈體便直接迴到了風靈附近。
而此時風靈也是無聊的一邊不停的咒罵著靈體：
那混蛋讓我自己一個人擱這孤單的看著這老頭，自己不知道跑哪裏瀟灑去了，哼！大魔頭，就知道享受！趕緊來個人把他滅了吧……也不能滅了，讓他受到點教訓就行。他要是真死了，我還真有點舍不得。啊……煩死了……這老頭啥時候出來啊。趕緊出來，我好想去見他啊……不對，誰想見他那板著的臉了……哎，煩死了，煩死了……
一邊還不忘站起身子從石頭邊緣偷偷看向房屋，而看完發現沒任何動靜後迴來繼續咒罵……
而這也讓呆在她附近看著她的靈體哭笑不得。自己現在可沒地方享受，雖然在本來的世界也沒享受過就是了。
而靈體在看到老爺子從家裏出來後，便迴到了楊白龍那裏。
而風靈聽到開門聲也激動的站起了身子，繼續跟蹤著老爺子。
……
另一邊，楊白龍依舊吃過飯和林子聰打過招唿後，便去幫葉姨跑腿。
而靈體跟在他身後，一直走到集市。
而這次風靈乖乖的站著，像隻小兔子，柔弱無助又可憐，和剛剛咒罵靈體的時候截然不同。看的靈體一陣發笑，不過在風靈注意到他之前還是強行變迴了正常的表情。
風靈帶著希冀而又擔憂的表情看向靈體，而靈體看著她隻是微微一笑。
而這也讓風靈喜出望外，自己的努力終於得到對方的認可了。
然而靈體繼續說道：
“別高興的太早。我昨天說了別著急，你還是急了。”
“但是我還是沒被發現呀……”
“……”
這話讓靈體剛剛微笑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
“別忘了我跟你說的，永遠都別放鬆警惕。你昨天的行動隻是好了一點，可沒有達到自如的地步。
明天第七天，會對你進行測試。所以今天是你訓練的最後一天，如果今天沒辦法完全領悟，明天的測試不及格的話，我以後就不會再管你。”
“不會管我的意思是？”
“以後自立更生，我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但是你昨天說好的……”風靈怯懦的說道。
“那我給你說好的，你聽進去了沒有！”
靈體罕見的大吼道。
“我跟你說那麽多你沒聽進去，反而跟我在這要求這要求那？”
“對不起……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好好聽你的話……”風靈低著頭愧疚的迴道。
“……”靈體說完後盡可能的平複自己的心情，隨後輕聲說道：
“沒關係，你自己看著辦。後天是測試，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測試不通過，就不會有以後了。
測試的內容：上午我會讓你跟蹤一個人，要在中午飯點之前不讓對方覺察到你的存在，同時要注意對方的動作，什麽時候幹了什麽事，在結束後向我匯報，少一件事就不及格。不用害怕，對方做的事沒幾件。
下午的事……等你先完成上午的任務再說。”
“飯點是？”
“到時候我會出現在你的視野內，那時即結束。”
“明白了。”
“今天最後給你提醒一次，以後可能都沒機會再提醒了。”
而這話也嚇的風靈一陣哆嗦，不過靈體也隻是看了一眼，默默歎息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
“根據明天的測試，考慮好今天要做的事。
遇到意料之外的事不要慌，專心動腦子。不要去考慮這件事會對自己影響有多大，隻需要考慮怎麽解決這麽問題即可。把心思花在無意義的事上隻會浪費你珍貴的時間。
然後就是我一再要求的，保持警惕。
我知道你麵對一個老頭子升不起警戒心。所以你要是想讓我陪你練的話也行，但是要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你應該也明白自己的情況。
到時候我不能保證你明天還能健全的參加測試，能聽明白吧？”
“能。”風靈怯懦的迴道。
“能聽明白就保持警惕！加油吧。”
說完，靈體走進了集市內，路過風靈的時候低聲溫柔道：
“我相信你，所以你也對自己有點信心。真要讓我半途丟下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的話，我可是會恨自己一輩子的。所以，我的未來可全壓在你身上了。
而且以後的訓練我可是已經準備好了，我可不想到時候白費功夫。明白了嗎？小徒弟？”
風靈此時什麽表情，他不知道。他隻知道沒能力的溫柔隻會害了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孩，但是一句鼓勵應該也不算什麽吧。
他並不是不想一直保護她，而是不能這麽做。因為自己在這個世界本就不存在，在這裏的影響越大，越容易對以後的曆史造成無法挽迴的影響。
而他們隻是時間長河的見證者及保護者。隻能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拯救那些螢火燭光。
除非他能做到保全所有死於非命之人，但是那怎麽可能？
而他能找到的唯一漏洞就是，讓自己所保護之物，盡它所能的不對曆史造成影響，即獨善其身。
……
聽到這話的老爺子愣了愣神，隨後遲疑的問道：
“您這是在照顧我這老頭子的臉麵嗎？”
那靈體聽到這點了點頭，而老爺子見他這麽點頭，心裏更害怕了：
“我求您了，您要不不直接把我殺了吧。我都懂。你們這些高人都喜歡先把人折磨一遍，然後再把人殺了對吧？
我這把老骨頭可折騰不起呀！高人啊，您到底是想幹嘛啊？？？”
“……”
聽到這的靈體隻能無奈的繼續上下擺動著雙臂，老爺子見他這麽迅速的擺著手臂，以為他要是再不起來就把他給殺了，於是急忙站起了身，生怕動作慢了，下一秒他就把自己殺了。
那靈體見他起身後，舉起了雙手，右手指著自己的嘴，左手指著老爺子。
見那老爺子一臉懵的樣子，那靈體隨後便以右手指著自己的耳朵，左手指著自己。
而老爺子繼續一臉懵……
哎……
隨後那靈體又向老爺子不停的擺動左手，見老爺子點了點頭，便以左手指著自己後，又指向老爺子。
而老爺子還是一臉懵……於是靈體便把手指挨個指向附近的每個人。
這下老爺子才恍然大悟明亮了雙眼。
而靈體見狀便點了點頭，以右手指著自己的五官，而鑒於剛剛的提醒，老爺子這次也明白似的點了點頭。
哎……
那靈體心裏歎息著一邊重複剛剛的動作，這次老爺子才終於明白過來。
“您是想說，我說話，然後您就在旁邊聽著就行了嗎？”
那靈體點了點頭。
“我這一個糟老頭子的話能有什麽意思，您可真會說笑。”
然而這時候靈體剛剛還在看著東邊的眼睛突然轉向那老爺爺，這把老爺爺嚇的立馬迴道：
“想起來了！老頭子我的經曆雖然不精彩，但是也有一些說的上來的，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坐在我那聽吧？”
老爺子指了指自己攤位內的座椅。
見靈體點了點頭，於是老爺子便走到了自己的攤位內，而靈體也在後麵跟著他。
老爺子把座椅移到旁邊那靈體的身後：“高人，您坐。”
然而那靈體隻是站著目視前方，也沒看老爺子。
老爺子見狀也隻能陪那靈體站著。
那靈體見狀也隻能無奈的坐下，然而自己卻能坐的上去……
？大概是因為這暖流的緣故吧。
老爺子見他坐了下來，於是也跟著坐了下來。
“您想聽啥？我一定磨破嘴皮子也要把您想聽的都吐出來。”
那靈體聽到這，便看著四周，看向老爺子的方向，眼神卻沒再看老爺子。
而這也讓老爺子心領神會：
“隨便說嗎？那老爺子我就隨便說吧。”
隨後想了想說道：
“老爺子我啊，十幾歲的時候……”
……
不知道老爺子講了多久，而靈體也隻是默默的聽著。
因為這老爺子畢竟幫了楊白龍不少，於是他在這裏聽他說自己的經曆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報答：讓他通過敘述自己過去的事，讓他悔恨的心逐漸釋懷，而旁邊有一個人願意聽的話，效果也會比較好。
於是那靈體也隻是就這樣聽著……
那靈體也了解到，附近的靈魂都把那老爺子當成神人。他們之間的溝通全靠動作。
可能是因為他的忽悠能力確實還湊合，而且附近的靈魂也沒有實力強勁的。於是靠著他的忽悠能力，也能不斷的幫一些弱小的靈魂解決問題，所以也被附近的靈魂稱為神人。
今天來的那個壯漢靈魂，是從比較遠的地方來的。可能是因為死的時候年紀比較大吧，三十歲左右，所以保留的心智也相對多一點。而如果讓老爺子處理他的問題的話，老爺子隻怕是有去無迴了。
而隨著老爺子說的越多，天也越來越黑。
那靈體為了不影響風靈的跟蹤，便直接離開了，而老爺子看著他的背影也若有所思……
那靈體走到了附近的樹叢上，往下看著集市入口附近，等了沒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而看著她那銳利的眼神，那靈體嘴角也微微一笑，看來是有把握了。
風靈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在集市入口附近藏匿，而是選擇在老爺子迴家的拐角處的草叢裏藏匿著。
等老爺子走出來後，她便借著草叢的縫隙偷看著老爺子。
直到老爺子提著油燈走到她近乎看不到身形的地方的時候，才終於動身，躡手躡腳的慢步在路旁的草叢潛行著。雖說還有些瑕疵，但是已經比之前強了許多，大概明天就能完成的差不多了吧。
老爺子左手提著東西，右手提著油燈，所以走起路來也是慢吞吞的。這也能讓風靈能在他之前趕到下一個拐角。風靈就這樣每次都潛行到一個拐角，等馬上要看不到他的油燈火的時候才會再行動。哎，太過於注重隱匿，反而忽略了偵查對方的行動嗎……靈體這樣想著，但是揚起的嘴角卻依舊沒任何變化。
可能是風靈想到了那靈體提到讓她要注意自身的動作吧，於是風靈的速度也快了些許。隨之而來的便是周圍草叢的稀疏聲，不過並不大，但是在戰場上，這點聲響足以致命了。
而由於精力全在老爺爺身上，風靈也沒能注意到，自己的速度越來越快，自己弄的草叢聲也越來越大。
直到風靈快到讓草叢發出了唰的一聲，風靈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太過於在意自己的速度，反而弄巧成拙了。這時候那老爺子的視線也看向風靈那裏。不過風靈注意的及時，在老爺子看向她那裏的時候迅速趴了下去。
不過老爺子可能是想到這是某種動物吧，想抓了然後宰殺吃掉。於是提著油燈慢慢靠近風靈所處的位置，生怕把那個獵物驚嚇跑。
風靈感覺到光照越來越強，由於一直在關注著老爺子以及他提著的油燈，大概風靈也明白了老爺子在慢步向自己走進。
於是風靈瞬間慌的閉上了眼睛……你這閉上眼睛可沒用啊。哎，還是太著急了。
那靈體歎息完，便瞬間移動到了風靈身邊，踩了一下附近的樹枝。隨後便抱起了風靈，把她帶到了燈光所不及的位置後，便立馬消失在原地，迴到了樹叢上。仿佛自己從來沒有動過手。
而風靈此時也一直閉著眼睛，直到那老爺子說道：
“誒，奇了怪了，迅鼬應該沒那麽機敏才對啊，怎麽找不到呢？啊，對了！我剛剛好像踩到樹枝了？該死！”
老爺子看向自己的腳邊，然而腳邊根本沒任何樹枝……
“真奇了怪了……”
說完，老爺子便繼續往家裏走去。
而這也讓剛剛還在害怕的風靈慢慢睜開了眼。可能是由於移動的距離並不長，她還以為這是自己移動的。於是急忙調整好心態後，便繼續藏匿著。
這次風靈吸取了剛剛的教訓，在加速的同時也在注意著附近的草叢，盡量不讓周圍發出巨大的聲響。
心態有長進了，還行。
……
此後的路也是一帆風順……
等老爺子進家門後，風靈也呆在老爺子家門前的石頭後麵藏著，隻要老爺子開門她就能聽到聲音然後做出反應，所以她就覺得此時哪怕不看也行。
靈體見狀便歎息著迴到了楊白龍的住所附近呆著，等到第二天早晨再迴到風靈那裏。
而另一邊的楊白龍也一如平常的作息，不過歐陽仇對他的抱怨此時也縮短到了每天隻有一小時，而且時不時也會忘了抱怨。
……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淩晨天還沒亮的時候，靈體便直接迴到了風靈附近。
而此時風靈也是無聊的一邊不停的咒罵著靈體：
那混蛋讓我自己一個人擱這孤單的看著這老頭，自己不知道跑哪裏瀟灑去了，哼！大魔頭，就知道享受！趕緊來個人把他滅了吧……也不能滅了，讓他受到點教訓就行。他要是真死了，我還真有點舍不得。啊……煩死了……這老頭啥時候出來啊。趕緊出來，我好想去見他啊……不對，誰想見他那板著的臉了……哎，煩死了，煩死了……
一邊還不忘站起身子從石頭邊緣偷偷看向房屋，而看完發現沒任何動靜後迴來繼續咒罵……
而這也讓呆在她附近看著她的靈體哭笑不得。自己現在可沒地方享受，雖然在本來的世界也沒享受過就是了。
而靈體在看到老爺子從家裏出來後，便迴到了楊白龍那裏。
而風靈聽到開門聲也激動的站起了身子，繼續跟蹤著老爺子。
……
另一邊，楊白龍依舊吃過飯和林子聰打過招唿後，便去幫葉姨跑腿。
而靈體跟在他身後，一直走到集市。
而這次風靈乖乖的站著，像隻小兔子，柔弱無助又可憐，和剛剛咒罵靈體的時候截然不同。看的靈體一陣發笑，不過在風靈注意到他之前還是強行變迴了正常的表情。
風靈帶著希冀而又擔憂的表情看向靈體，而靈體看著她隻是微微一笑。
而這也讓風靈喜出望外，自己的努力終於得到對方的認可了。
然而靈體繼續說道：
“別高興的太早。我昨天說了別著急，你還是急了。”
“但是我還是沒被發現呀……”
“……”
這話讓靈體剛剛微笑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
“別忘了我跟你說的，永遠都別放鬆警惕。你昨天的行動隻是好了一點，可沒有達到自如的地步。
明天第七天，會對你進行測試。所以今天是你訓練的最後一天，如果今天沒辦法完全領悟，明天的測試不及格的話，我以後就不會再管你。”
“不會管我的意思是？”
“以後自立更生，我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但是你昨天說好的……”風靈怯懦的說道。
“那我給你說好的，你聽進去了沒有！”
靈體罕見的大吼道。
“我跟你說那麽多你沒聽進去，反而跟我在這要求這要求那？”
“對不起……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好好聽你的話……”風靈低著頭愧疚的迴道。
“……”靈體說完後盡可能的平複自己的心情，隨後輕聲說道：
“沒關係，你自己看著辦。後天是測試，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測試不通過，就不會有以後了。
測試的內容：上午我會讓你跟蹤一個人，要在中午飯點之前不讓對方覺察到你的存在，同時要注意對方的動作，什麽時候幹了什麽事，在結束後向我匯報，少一件事就不及格。不用害怕，對方做的事沒幾件。
下午的事……等你先完成上午的任務再說。”
“飯點是？”
“到時候我會出現在你的視野內，那時即結束。”
“明白了。”
“今天最後給你提醒一次，以後可能都沒機會再提醒了。”
而這話也嚇的風靈一陣哆嗦，不過靈體也隻是看了一眼，默默歎息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
“根據明天的測試，考慮好今天要做的事。
遇到意料之外的事不要慌，專心動腦子。不要去考慮這件事會對自己影響有多大，隻需要考慮怎麽解決這麽問題即可。把心思花在無意義的事上隻會浪費你珍貴的時間。
然後就是我一再要求的，保持警惕。
我知道你麵對一個老頭子升不起警戒心。所以你要是想讓我陪你練的話也行，但是要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你應該也明白自己的情況。
到時候我不能保證你明天還能健全的參加測試，能聽明白吧？”
“能。”風靈怯懦的迴道。
“能聽明白就保持警惕！加油吧。”
說完，靈體走進了集市內，路過風靈的時候低聲溫柔道：
“我相信你，所以你也對自己有點信心。真要讓我半途丟下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的話，我可是會恨自己一輩子的。所以，我的未來可全壓在你身上了。
而且以後的訓練我可是已經準備好了，我可不想到時候白費功夫。明白了嗎？小徒弟？”
風靈此時什麽表情，他不知道。他隻知道沒能力的溫柔隻會害了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孩，但是一句鼓勵應該也不算什麽吧。
他並不是不想一直保護她，而是不能這麽做。因為自己在這個世界本就不存在，在這裏的影響越大，越容易對以後的曆史造成無法挽迴的影響。
而他們隻是時間長河的見證者及保護者。隻能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拯救那些螢火燭光。
除非他能做到保全所有死於非命之人，但是那怎麽可能？
而他能找到的唯一漏洞就是，讓自己所保護之物，盡它所能的不對曆史造成影響，即獨善其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