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妾?”徐念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絕望地看著卓煜,“阿煜,給你做妾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線,不管心裏多痛,我都忍了,你現在讓我給他這種人做妾,那跟讓我去死,有什麽區別,我還不如死在這兒,好歹能留下一個好名聲!”


    話落,徐念安一個轉身,衝向房柱。


    在場有李凡有卓煜這樣的高手,又怎麽會讓徐念安真的尋死,李凡輕易把人攔下來。


    卓煜多少動容了幾分,看向韓欽,目光淩厲,“徐家是王府表親,徐念安自小在王府長大,是王府親人,她出嫁王府亦會為她添妝。”


    “在我定南王府,就算是個下人,也沒有做妾的道理,我希望你想清楚!如果你不想好好負責,那我會讓你知道定南王府的怒火絕不是你睿王府能承擔的。”


    這就是要為徐念安求一個正妻的位置。


    睿王是閑散王爺,連官職都沒有,在定南王府的滔天權勢下,弱小得像螞蟻。


    皇帝身體越發不行了,這朝堂幾乎被卓煜一手掌控,誰敢與之爭鋒。


    韓欽心裏怕極了,“我、我總要跟父母商量一下。”


    “那就去商量吧,我等著睿王府的好消息。”


    卓煜氣勢淩然,韓欽狼狽遁走。


    “阿煜,我不想嫁他的,你知道韓欽是什麽樣的人。”徐念安還想掙紮,或許卓煜能為她想到更妥帖的辦法。


    卓煜深舒一口氣,渾身寒意不消。


    “徐念安,你沒有路可走了。不要讓我說出你那些所作所為,我勸你好自為之。”


    徐念安麵露惶恐,這話是什麽意思?他知道了?


    不、不可能!


    卓煜懶得再跟徐念安糾纏,轉身去了隔壁,看望卓可星。


    迷煙藥效很弱,卓可星已經迷迷糊糊醒來,卓煜便派人把卓可星送迴去。


    可惜的是,那個四處傳信的下人沒有找到,洪府根本就沒有那麽一個人。


    那人太過普通,他說自己是下人,下人又那麽多,便沒人懷疑過他的身份,連洪伊伊都沒發現。


    現在看來,這大概率是徐念安的人,實力不弱,所以徐念安才敢堂而皇之地鋪了這麽大一個局!


    另一邊,寧依棠跟洪伊伊沒迴宴席,而是在洪伊伊的房間呆了會。


    洪伊伊性子跳脫,遇到這種事,鬧騰得厲害,腦子裏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求教寧依棠。


    寧依棠應付了會兒,有點頭疼,準備迴去。


    出了洪伊伊的院子,她便聽到人們開始議論徐念安的事。


    這十有八九是陸風的傑作。


    陸風好不容易抓住了這種把柄,那還不好好惡心一下卓煜。


    徐念安算是徹底完了。


    寧依棠心裏挺痛快的,她在徐念安那裏積攢的惡氣實在太多了,如今終於能全部吐出去。


    跟洪夫人去拜別一聲,寧依棠往府外走。


    “誰?”


    突然,魏星劍喝了一聲,兩大步走到路旁的假山石後,提溜出來一個半大孩子。


    寧依棠很意外,一雙美眸寫滿詫異。


    “韓子銳?”


    這個在寧依棠人生至暗時刻,與寧依棠攜手同行過的小孩,再次出現在寧依棠的眼前。


    剛離開皇宮教坊總司時,寧依棠時常擔憂韓子銳的生活,可宮門高大,將一切隔斷,寧依棠無力為韓子銳做什麽。


    後來,遠走他鄉,寧依棠也就漸漸放下了這件事,甚至很少再想起韓子銳這個人。


    “快放下他。”寧依棠迎上去,盈盈眸光帶著幾分驚喜,“你怎麽在這裏?”


    韓子銳從魏星劍手中掙脫,看著寧依棠美麗動人,雍容華貴的樣子,有些無措,迴避著寧依棠的目光。


    寧依棠目露疑惑,“你怎麽了?”


    韓子銳的身量拔高了許多,像個大孩子了,隻不過還是一如既往的骨瘦嶙峋,看得讓人心疼。


    “是不是日子還不好過?”寧依棠有些抱歉,“我當時不告而別,你可怪我?”


    韓子銳連忙搖了搖頭,“我知道姐姐身不由己,沒有怪姐姐。”


    說著,竟紅了眼圈。


    隻有天知道,他看到那封辭別信時,難過地哭了很久。


    寧依棠心裏也湧上些許難受,韓子銳的情況不用多說,就是不好的。


    “阿劍。”寧依棠走到魏星劍旁邊,跟他耳語道:“你去取些銀錢過來。”


    韓子銳聽見了,急道:“姐姐不用這麽做,我不是來跟你要錢的。”


    他隻是聽到了寧依棠的名字,忍不住想要來看看。


    他聽說了寧依棠的很多故事,知道她經曆了很多苦難,但她現在已經涅盤重生,展翅高飛了。


    真好!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寧依棠非池中魚,終有一天能成為人上人。


    他偶爾還能夢見寧依棠,夢裏的寧依棠就是眼前這個樣子,堪比旭日,令天地黯然失色。


    寧依棠拉著韓子銳往偏僻處說話。


    “你別跟我見外,宮裏生存不易,你有些銀錢,多打點,日子就能好過些。”


    “再說了,我現在也就有些身外之物,能幫你的隻有這麽多了。”


    當初,韓子銳救了寧依棠的命,寧依棠是實實在在想認這個弟弟,隻可惜她力量還是薄弱,根本幫不上太多忙。


    韓子銳搖了搖頭,“我挺好的,姐姐不必擔心我。”


    寧依棠怎麽能不擔心,韓子銳的眼裏沒有光,更沒有歡喜。


    不是見到寧依棠不歡喜,是生活的重壓讓他笑不出來。


    “你跟我說說你能自由出入皇宮了嗎?”寧依棠依然關心地問,想跟韓子銳長期聯係。


    韓子銳搖了搖頭,“我還沒有成年,沒有自己的宮殿,也沒有官職,不能自由出入皇宮,這次隻是幫賢妃送禮才來的。”


    寧依棠出宮後打聽過韓子銳的情況,他的母親是賢妃宮中的婢女,被皇帝寵幸過一次,有了韓子銳。


    母子二人並不被皇帝看重,隨便封了個位份,還是住在賢妃宮裏,受賢妃管教使喚。


    顯然,賢妃對韓子豐和其母親並不好。


    這樣就比較麻煩了,寧依棠的手不可能伸進賢妃宮裏。


    且,賢妃是七皇子生母,開國氏族,根基非常深厚,寧依棠如今話都說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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