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林陸聽完後更氣憤了,「偷聽別人說話,我就說他品德敗壞吧。」


    單岑:「……」


    林陸一把攥住他的手,「寶貝,你可別被這樣的人騙了,以後離他遠點,最好是都別跟他說話。」


    單岑無奈:「那是公共場合。」


    「那他也不該偷聽。」林陸依舊耿耿於懷。


    說完,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一些片段。


    熱鬧的結婚現場,喧鬧的人群,還有那個安靜坐在那裏的人影。人影離開後,他跟了上去,最後是洗手台前的自己,他從鏡子裏看到了麵目猙獰的自己,和手上的血跡。


    血跡???


    林陸的心髒猛地一顫,他一把捂住胸口。


    很疼!


    就像是要失去了他最愛的東西般,撕心裂肺的拉扯著他的心髒。


    趴在林陸腿上的單小白察覺到不對,站起來跳到地上,仰著頭喵喵叫了兩聲。


    單岑也被嚇了一跳,「怎麽了?」


    林陸搖搖頭,「沒事。」


    他伸開右手的手指,上麵的傷痕已經結痂,他記得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他的右手上也包著紗布。


    他以為是車禍時弄的。


    原來不是。


    同樣的位置,一樣的傷痕,所以……


    他對單岑動手了?


    「婚禮是不是在我失憶的前一天?」林陸突然問道。


    單岑還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但還是點頭迴答,「是。」


    「我們在洗手間裏,」林陸慢慢的抬起頭,露出一雙赤紅的眼。


    他張了張嘴,半天才問出來,「我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單岑明顯一愣,「嗯?」


    單岑因為常年冷著臉,所以麵部表情並不豐富,他的那一聲疑問因為擔憂而變得不明顯。


    林陸一下聽成了肯定。


    ——「我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嗯。」


    眼裏的赤紅頓時又深了幾分,甚至隱隱蓄著水汽。


    「對不起,寶貝,都是我的錯。」林陸拉住單岑有些涼的手,哽著聲音道歉,「我就是個混蛋,你跟我離婚是對的。」


    ????


    單岑滿頭問號的瞪大眼,不明白麵前的這個人是誤觸了哪個開關,「你到底怎麽了?」


    林陸卻好像沒聽到他的問題,想到自己動起手來沒輕沒重的,他起身就要扒單岑的睡衣,「寶貝,傷哪裏了?讓我看看,還疼嗎?」


    單岑:「???」


    誰能來告訴他,現在是什麽情況?


    「對不起寶貝,我不知道二十三歲的自己這麽混蛋。但我保證,我以後一定改。」


    怕單岑不相信,林陸又加重了砝碼,「我明天就去讓律師擬協議,以後隻要我對你再動一次手,我就淨身出戶。」


    動手?淨身出戶?


    單岑花費了一點時間才對接上林陸的腦迴路。


    單岑:「……」


    他哭笑不得的擋開林陸在他身上作惡的手,「停手。」


    林陸停下動作,愣愣看著他,「弄疼你了?」


    看他那傻愣愣的模樣,單岑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心裏好像塌了一塊。


    他讓林陸坐好。


    林陸乖乖坐下。


    「你沒有對我動手。」


    單岑說。


    林陸卻不信,以為單岑隻是為了安慰他,誰讓他家寶貝就是那麽心軟。


    他癟著嘴,「寶貝,你不用瞞著我,我都知道了。」


    單岑挑了下眉梢,「你想起來了?」


    林陸點點頭。


    「想起什麽了?」單岑問。


    林陸就把腦子裏閃過的畫麵和自己的猜測描述了一遍。


    單岑:「……」


    五分鍾後。


    林陸抱著單小白躲迴書房裏裝蘑菇。


    單岑無奈過去敲門。


    「我已經睡著了。」林陸的悶悶的聲音傳過來,伴隨而來的,還有單小白的喵喵聲。


    單岑靠著門邊的牆壁,有點想笑。


    他已經能想像到林陸此時的狀況,肯定是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裏麵當鴕鳥。


    以前幹了什麽『蠢事』,他也像現在這樣,躲到被子裏,說自己睡著了,然後起來後就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就像一個別扭的小孩,用自己覺得可行的方式,對抗不被人理解的,所謂的『蠢事』。


    不過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一麵的林陸。


    單岑彎了一下唇角,「明天早上九點,在金琦攝影棚拍攝。」


    林陸:「……」


    「不去!」


    單岑忍笑:「晚安。」


    林陸:「……」


    第二天起床,單岑發現林陸已經出門,就連單小白都不在。


    他轉了一圈,在冰箱上找到了便簽紙。


    龍飛鳳舞的字用力到好像要把薄薄的紙片給劃破。


    【帶單小白去打疫苗早餐在鍋裏溫著】


    沒有落款,也沒有迴來的時間。


    單岑把紙片揭下來,轉身去看鍋裏留的早餐。


    是他常去的那家早餐店的包子和豆漿,應該是某人早起出去買的。


    單岑把早餐吃好後就換了衣服出門。


    到攝影棚時,剛過八點半。


    蒲驍已經在,看到單岑一個人進來,他往他後麵看了一眼,挑了挑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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