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的人看著台下眾人舉起了已經簽下生死狀的手機,眼角處忍不住流下的淚水。


    “保送是對勇士的獎賞。我在這裏替祖國謝謝大家,替主席謝謝大家,祖國的後路有你們,這樣祖國才能大步向前,走上真正的強兵富國之路。”說著台上的人,再次敬了一個軍禮。


    天空開始緩緩變暗,陽光明媚的早晨有了一絲烏雲聚集。


    雷爾娜慢慢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仇恨,而這一切都被卡特看在眼中。


    “城市武裝部已經送來的裝備,就在學校的後山,簽下生死狀的同學,請立即前往那裏,拿到你們的裝備,立即開始緝毒任務。請你們記住,看到毒販,立即射殺,不要聽信毒犯的任何語言,不要有任何憐憫,立即格殺勿論!”


    “是!格殺勿論!”學生們發出憤怒的吼聲。


    “解散!”


    解散的指令發出後,大批學生衝向後山,由於卡特他們集合的時候在後麵,所以他們是第1批感動後山的學生,還沒等在那裏駐守的特警致辭,他們就立即穿上了裝備,以最快的速度裝填好彈藥。


    穿上特警專屬的動力裝甲,特警的動力裝甲與正規聯邦軍的動力裝甲采用的不同的配色,同時能夠提供的額外輔助動力也是不一樣的,特警的動力專家提供的動力比聯邦正規軍的動力裝甲提供的動力要小,並且後背用白色噴漆寫著標誌性的特警兩個大字,再把聯邦警局的標誌摁在肩膀上之後,這身裝備才算是正式穿戴完畢,當然彈掛彈匣一個都不能少。


    卡特熟練的把手上的步槍調試成半自動狀態,並且重新扣上保險,以防在移動的時候走火傷到自己人。


    駐守的特警看著卡特他們穿戴裝備的速度,提醒道:“我們的任務非常危險,你們要做心理準備,與那些毒販鬥爭,隨時都可能死亡,你們……”


    還沒等那名特警說完,率先穿戴好裝備的卡特便打斷道:“多說無益,祖國需要我們,那麽我們便是祖國的利劍,為了祖國,我可以獻出生命,但我隻有一條命,可以獻給祖國,所以絕不能輕易辜負,我不僅要殺得他們片甲不留,我還要活著迴來,所以我們沒必要說那麽多。”


    那名特警看著卡特堅定的眼神,便不再選擇勸阻道:“那祝你好運。”


    默契新挑選了一把輕機槍,並不是裝備彈匣的,而是裝備彈鏈,並且還拿了兩根備用槍管,以及大量的子彈,卡特和雷爾娜都選擇挑選折疊式步槍,45發輕穿甲彈,以便在城市中戰鬥,副手武器選擇了一把簡約刺刀,這把刺刀下麵開封上麵卻是尖利的尖刺,確保在刺傷敵人的後能讓敵人感受到最大的痛苦,瞬間失去戰鬥力,另外一邊選擇了一把黑色的半自動手槍,並且把它調試成隨時可能上膛的狀態,基本上隻要拿起手槍,重重的敲一下牆麵就能上堂,大概20發裝填。


    從之前演講的話語之中,卡特已經聽出來了,祖國已經把你所有的兵力用在了統一大業上,包括預備兵役,甚至出動了絕大部分的武裝裝甲力量,這才導致了後方兵力空缺,給那幫亡命之徒來了一個可乘之機。


    雷爾娜興奮道:“報答祖國的機會來了!”隨後便讓子彈上膛。


    後麵的同學也跟得上來,並且開始穿戴裝備。


    卡特笑道:“這次可否還讓我繼續指揮。”


    雷爾娜和默契新道:“那是當然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穿戴好裝備之後,他們還要乘車繼續前往另外一個集結地點——聯邦特安局,簡稱gde。


    不遠處停靠著幾輛黑色的裝甲車,車門上印著特警兩個字,車門都是采用複合鋼板製作的,不用動力裝甲的輔助動力拉的話根本無法拉開車門,同時擋風玻璃也是用特製的鋼化玻璃製作,確保手槍衝鋒槍一類的輕武器無法輕易擊穿。


    卡特他們快速上車,車內7個座位,加上駕駛員一共8個座位,在他們上來之前已經有4個人占上位置了。車內的座椅配色統一為黑色,任何其他顏色的塗裝都是冷色調,已經襯托出了緊張的氛圍,每個座位基本都有一個緊急唿叫裝置,這是車輛受到襲擊時,緊急唿叫支援用的。


    再把步槍用磁懸浮裝置固定好之後,駕駛員才緩緩啟動裝甲車,開往聯邦特安局。


    一輛又一輛的黑色裝甲車駛出軍校,校長以及其他的軍校老師,目送黑色裝甲車離去,瞬間整個軍校走了2\/3的學生,顯得整個軍校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生氣。


    軍校已經把學員簽署生死狀,參與緝毒行動的信號發送給了他們的家長,讓他們做好孩子隨時可能犧牲的準備,以防情緒崩潰,導致精神失常,而且這種事情他們也無權對他們的家長隱瞞。


    原本陽光明媚的早晨瞬間變得陰沉沉,甚至開始下起了蒙蒙細雨,街道變得溫滑,原本人來人往的大街卻變得人煙稀少,能看到的人都穿著黑色衣服,打著黑色的雨傘,顯得很壓抑,“轟隆隆!”天空中響起了雷聲,雨水打濕了車窗,天空中烏雲密布,沒有一隻鳥兒在飛翔,隻有烏鴉站在樹梢上凝望著這一支黑色車隊,仿佛在預示著他們的不幸。


    “好暗的早晨,就像那一天一樣……”雷爾娜望著窗外的場景,喃喃道。


    “是啊,好暗的早晨。”


    車隊繼續向前開著,因為沒有人,特安局已經將所有的紅綠燈全部為車隊顯示為綠色,讓車隊以最快的速度趕迴來。


    “轟隆隆!”雷聲越來越大,樹梢上躲雨的烏鴉越來越多,黑壓壓的一片,沒有看到別的鳥兒。


    雷爾娜流下了傷心的眼淚,道:“這一天簡直和19年前的那一天一模一樣。”


    默契新自言自語道:“想說什麽就說吧,想哭的話那就哭吧,至少把曾經的委屈發泄出來。否則就沒機會了。”默契新前麵一段話是對雷爾娜說的,後麵一段話是對卡特和自己說的。


    雷爾娜自顧自的講起自己的故事:“從我降生到世界的前4年裏,我從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喝過一口幹淨的水,我的父母像對待垃圾一樣對待我,他們甚至不把我當人看,他們從來沒有給我起過一個像樣的名字,在他們眼裏我就是畜生,是雜種,他們一個勁的小畜生,小畜生,的叫我,我甚至沒有穿過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是用破麻袋編織的東西,像極了課本裏麵奴隸穿的衣服,衣不遮體,食不果腹。


    出生那年我被逮到了,他們在鄉下的房子裏,隨後便把我像奴隸一樣對待,幫他們洗碗幹家務,在他們生氣的時候,還要當他們的出氣筒,他們就是不折不扣關不起來的瘋子、變態、虐待狂。


    他們把我丟到雨後的田地裏,那一次我一整天沒有吃飯,渾身餓的沒力氣,隻能任由那些蚊蟲在我身上盯咬,那也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然後他們又把我弄迴來,丟在垃圾桶旁邊,然後丟一塊發黴的麵包在我旁邊,渴望活下去的我隻好吃下去。


    現在迴想起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活過來的,最終他們在我4歲的時候,把我扔在了城市外的高速公路上,那一天的天氣跟今天一樣,那一天還是我的生日,(雷爾娜開始渾身發抖)我不敢相信做出這一切的是我的親生父母,他們怎麽能如此殘忍。”


    雷爾娜停頓了一下,深深的歎出一口氣道:“也許是上天的憐憫,或是我最後的運氣,我最終被一名聯邦政黨救了下來,當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像一道光一樣照進了我悲慘的生活裏,他是我生命中的第一縷陽光。


    後來經過了三年的心理輔導和三年的治療,我才得以痊愈,但那在我背後烙印下來的傷痕,卻永遠無法抹去,他支付了所有治療我的費用,讓我知道這世上還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隻有冷血的惡魔,後來他把我送進了孤兒院,從此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也從那一天我見到了我生命中的第2位貴人,也就是那所孤兒院的院長,他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我看到了世間的愛,我終於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徹底走了出來,那年我8歲,第1次笑了,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聽著雷爾娜講述她的悲慘的過去,車內的氣氛瞬間壓抑到了極致,再加上外麵陰沉的天氣,整個車內的人仿佛都看到了那一年的雷爾娜,看到了,那個在高速公路邊垂死掙紮,渾身是傷的雷爾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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