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閃婚


    蔣淩雲從春節之後就深陷於痛苦的矛盾中,因為許珊珊的拒絕,他春節迴家指的和父母為他安排的相親對象謝可欣見了麵。


    謝可欣是個二十出頭的徽州農村姑娘,長得也算秀氣,個頭不高,卻五官端正身材苗條,雖然話不多,卻讓人感覺溫和而懂事。這樣的女孩當然是蔣母心中兒媳的最佳人選。於是兩人第一次見麵蔣母就給了謝可欣一萬塊的見麵禮,之後見兒子對那女孩感覺也湊合,便爽快地給了對方家屬的聘禮,至此,兩人的婚事就算基本定了。


    然而蔣淩雲心中卻依舊對許珊珊不死心。盡管找謝可欣這樣相貌端莊的明眼女孩對他而言一點也不丟麵子,可是他卻無法忘記許珊珊,畢竟她才是他的至愛。雖然那天在保健五室她拒絕了他的請求,但從平日她看他的眼神以及在ktv那晚兩人的纏綿,他可以斷定她心中滿滿的都是他。因此春節迴來之後他也曾多次勸許珊珊重新考慮一下兩人的關係,但她卻倔強地告訴他,她不可能違背父親的初衷,所以他們不可能。雖然自從和顧君灝衝突之後許珊珊終於拋下所有的顧慮成為了他的女人,但卻始終不願與他結婚。因此,他在萬般失望之下,在父母的不斷催促中,終於答應與謝可欣結婚。


    和許珊珊不同,謝可欣的性格既內斂又拘謹,兩人雖然平時也經常發信息,但都是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一點也不像戀人。蔣淩雲想,如果一輩子就隻和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生活,豈不太對不住這大好的青春年華,所以他才百般要求許珊珊不要離開他,心想即便成不了夫妻,他也要讓這個女人成為他永遠的情人。


    蔣淩雲的繼父是一個性格張揚且特別講究排場的暴發戶。雖然蔣淩雲並非他親生,但為了讓他的妻子滿意,也為了彰顯他廣博的人脈關係,更為了收迴他這幾年所出的份子,他便在一個朋友剛剛在錫城新區開的綠蔭山莊裏大擺宴席,將自己的狐朋狗友以及生意夥伴盡數都請了來,甚至還配備了凱迪拉克、寶馬、奔馳、路虎等豪華婚車。可以說這場婚禮辦得是既熱鬧又風光。但是蔣某人心裏卻沒有多少快樂,這不僅因為新娘並非他心儀的女孩,更因為他很清楚繼父給他辦這場盛大的婚禮目的並不是疼愛他,而是在向同行炫耀他的實力,以及向蔣母的親人炫耀他的大度,這樣,不論他在外麵如何沾花惹草,都不會引來蔣母及親友的責難,反而還會感激他,特別是蔣母,更會無微不至地照顧他的起居和弟弟。 不過蔣淩雲畢竟是個懂得進退的人,雖然他心裏極其不悅,但表麵還是做足了一個乖兒子的姿態。在婚禮上不僅牽著謝可欣的手禮貌地去各桌敬酒,更是在親人麵前說了很多感激繼父的話,那彬彬有禮的模樣倒真像個風度翩翩的富二代。而繼父的那些朋友各個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見他不但長得英俊瀟灑,為人也謙和有禮,身旁的謝可欣也溫順可人,一時間竟然沒有人發覺他眼睛的異樣,紛紛向他投來了豔羨的目光。隨著一聲聲誠摯的祝福傳入耳中,他覺得自尊心也大大地得到了滿足。因此在婚後的幾天裏他在家裏一直都麵帶笑容。


    然而謝可欣的木訥卻讓他沒有任何新婚的快感,這個女孩似乎對男女之事一點都不敏感,新婚之夜當他向她行周公之禮的時候,她竟然哭著推開他說她怕得很,能否等她睡著了,他再行丈夫的權利。而當他終於費盡心思地攻破她的最後一道防線時,她竟然痛苦地哽咽了很久。之後幾天,麵對他的各種撩撥,她也隻會逆來順受,這種沒有一點情趣的女人使得蔣淩雲心中大為不悅,他恨不得馬上跑迴寧都,和許珊珊在彼此瘋狂的依戀中享受每一個良宵。不過麵對妻子的這種表現,他也沒有任何苛責,他想本來兩人就沒什麽感情,事已至此不如就湊合著過,反正珊珊還在寧都等他。因此,雖然在人前蔣淩雲對她表現的還算體貼,但進了房間之後他幾乎不與她說話,每天晚上總是例行公事地行使完自己的權利之後就背對著對方睡,心裏總盼著早點迴到寧都,迴到許珊珊那柔情蜜意的懷抱中。


    “小雲,這次去寧都把可欣帶上吧,你們在東華路附近租個房子,生活也算有個照應。”蔣淩雲準備迴寧都的前一天晚上,蔣母突然對正在整理衣物的兒子說道。


    因為早就料到了母親會有這麽一招,蔣淩雲一邊收拾一邊笑道,“好是好,不過現在不行,畢竟租房子搬東西需要時間,我怕累著可欣。”他說著怕母親反駁又繼續道,“媽,要不這樣,這段時間讓可欣在家先陪您,等我把那邊全部安頓好了再接她過去,您覺得如何?”


    蔣母一笑,“你這孩子,這麽疼老婆媽還能說什麽呢?”她說著突然拉著兒子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認真地道,“小雲,要不我和你爸爸說說,讓他投資點錢給你在家門口開個店,這樣你就可以和可欣長期守在一起,等將來有了孩子媽也好替你們照看。” 蔣母的話讓蔣淩雲心中一歎,他確實很想開店,但卻不想在繼父眼皮底下,那樣他隻會覺得太壓抑太憋屈,因為他不願意一直生活在這個虛偽男人的光環中,不過這些話他當然不可能和母親說,畢竟這些年她過得也不容易,於是為了讓她放心便笑道,“媽,我這不是才結婚嗎,你就忍不住想抱孫子了啊!不過我在寧都呆習慣了,將來如果有可能我還想在那裏定居呢,所以您別急,您說的這些我都記住了。”


    “真的?你這孩子可不許忽悠我,你到了那邊之後一定要盡快想辦法把可欣接過去,而且每天都要給她打個電話,我可跟你說,這女孩既董事又乖巧,你可不要有其他花花腸子冷落了人家。”知子莫若母,蔣母雖然不知道蔣淩雲與許珊珊的關係,但是憑著直覺她總覺得兒子心裏裝著別人。


    蔣淩雲有些無奈,“媽,我現在都結婚了,能這麽不靠譜嗎?您就安心好了,我會好好對可欣的。”他說著又怕蔣母嘮叨,便一邊推著她往門外走一邊道,“媽,您別囉嗦了,時間不早了,趕緊迴去休息吧。”


    “等等,我這話還沒說完呢!”蔣母一邊反抗一邊道。


    “有什麽話明天早上再說吧!”蔣淩雲說著對門外的蔣母做了個鬼臉道,“您不是巴望著抱孫子嗎,還不快點走。”


    “你這混小子。”蔣母說著便歡天喜地地離開了,然而蔣淩雲卻在反手把門關上的一瞬間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時,謝可欣披著一件淺粉色睡裙從浴室走了出來,那模樣倒也有幾分嫵媚,蔣淩雲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她身邊想攬過她的身子,可對方見他過來卻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道,“你幹嘛?”


    蔣淩雲被她這麽一問頓時覺得這女人無趣到了極點,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的同時臉色也變得陰鬱起來。


    謝可欣見狀,立刻溫和地道,“那個,我給你收拾行李吧!”


    “不用了。”蔣淩雲冷冷地道,此時他一點也不想讓她碰他的東西。


    謝可欣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快,立刻低低地解釋道,“你別生氣,我隻是有點不習慣,因為我以前在電視上看那些男女都是先牽手約會然後才在一起的,我們到結婚那天才算是真正第二次見麵,而且我們結婚後也很少單獨說話,所以我有點不適應。”


    “那你幹嘛要答應嫁過來?”蔣淩雲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冷冰冰地問道。


    謝可欣羞澀地低下頭,然後才緩緩地道,“因為我家實在太困難了,兩個弟弟要上學,還有個半身不遂的奶奶躺在床上需要照顧,而我的父母隻是個普通農民,家裏也沒多少積蓄,可是你媽媽卻給了我們一大筆錢,算是解決了我們家的燃眉之急,我自然要報答你們。” 蔣淩雲聽了她的話,心裏柔軟了幾分,下一秒他便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溫和地對她說,“這卡裏現在有一萬塊,以後我每個月會往裏麵存2000給你用,你既然成了我老婆我就不會虧待你,你想買什麽就去買,還有,在我麵前不要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要知道我倆是平等的。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就希望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替我多照顧我媽。”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亂花錢的。”謝可欣說著將銀行卡放進了一旁的床頭櫃抽屜裏,之後就再度坐迴了沙發。而蔣淩雲則在微微一歎之後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這一夜他沒有再碰她,但是早晨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謝可欣早已幫他把行李收拾好了,於是臨行前他象征性地抱了抱對方,而他這一抱才真正將這個女人的情欲漸漸打開。


    蔣淩雲是帶著一大行李箱喜糖迴到東華路的,陳曉靜聽他說已經結婚了,驚得半晌才緩過神來。因為蔣淩雲拜托她幫他發喜糖,所以一進休息室她就向大家宣布道,“大家豎起耳朵聽好了,我們的62已經成新郎官了,今天帶著滿箱的喜糖高調迴歸,讓我們一起祝他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話音落,休息室一片嘩然。許多人聞聽此言都驚愕不已。楊麗淑一麵吃著西瓜一麵傻笑著八卦道,“嘿嘿,校長結婚了,這個新聞真是比邵帥調離和導師迴歸更加爆炸。”


    “就是嘛,校長,你這是唱得哪一出啊,不是說好迴去休息的嗎,怎麽就不聲不響地結婚了?”張鵬宇顯然不能抑製住心中的驚訝。


    “要我說小蔣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結婚了,怎麽著也得知會大家一聲吧,大夥兒也好給你上點分子啊!”胡悅明打趣道。


    “你們懂個球,咱們校長是要金屋藏嬌。”朱峰說。


    眾人的議論聲中,蔣淩雲一臉微笑地傾聽著,等大多數人都說完了之後才不慌不忙地道,“哎,我這不是不想讓大家破費嘛!再說了,我爸爸那麽多朋友,我那幾天忙得腿都發軟,也怕叫大家過去照顧不周,所以今天就把喜糖帶來了,希望大家不要怪罪。”說完禮貌地向眾人鞠了一躬。


    “可是這也太快了吧,我還以為你會和許珊珊結婚呢!”蔣淩雲話音一落,張鵬宇就在一旁不著調地說道。


    “哎,我是想和她結婚來著呢。隻是人家要求高,看不上我們這些盲人。所以我就隻能找個媳婦自己過日子了啊!”蔣淩雲說著還故作傷心地歎了一口氣。


    “哥們歎什麽氣呀,人家看不上,你不也找了個老婆嗎?”


    “就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快給我們看看你老婆的照片。”許多人說著便蜂擁著蔣淩雲要一睹她老婆的風采。唯有小宿舍的女孩在人們的激動情緒下默默為許珊珊歎息。 不過除此之外,休息室裏還有個對此不屑一顧的人,那就是一向看蔣淩雲不順眼的顧君灝,他見蔣某人那做作的模樣就覺得無聊,於是索性躲到一個角落裏看書,但由於最近決心要改變自己,所以當陳曉靜將對方的喜糖遞到他手中的時候他還是笑著接過來說道,“謝謝,恭喜校長成功升級。”


    “你們看,這個就是我老婆。”此時,蔣淩雲正興致勃勃地把謝可欣的照片從皮夾裏拿出來,“你們看看,應該還算對得起觀眾吧!”


    “真漂亮,和你很般配。”陳曉靜第一個稱讚道。


    “校長,我看你老婆穿的婚紗很上檔次呢,你們的婚禮是不是很隆重啊?”沈雪看著謝可欣的照片羨慕地道。


    “我那婚禮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在我爸的朋友開的五星級酒店辦了一百桌。”蔣淩雲說著在滿意的看到了人們驚訝的表情之後繼續道,“本來我說隨便點拉倒的,可我爸非說人一輩子就結一次婚,不能隨隨便便,結果我們就定下了每桌5888的標準,那天來了好多人,除了親戚之外還有好多我爸生意上的朋友,不過他們都很夠義氣,好幾個人都把豪車借給我當婚車,我丈母娘家見我們開著寶馬、奔馳、路虎等婚車去接新娘,對這樁婚事非常滿意。婚禮上我端著茅台拿著軟中從第一桌敬到最後一桌竟然花了一個多小時,可把我累得不輕,晚上迴到家腿都軟了。不過人多雖然煩,但是話又說迴來,份子倒真不少,那天我和我老婆一共收30多萬。”


    蔣淩雲說得輕鬆,但好多人聽了這些話之後都羨慕得合不攏嘴,特別是張鵬宇,又驚訝又羨慕地說道,“校長,你都這麽有錢了還來上什麽班啊,要我是你早就天天泡在溫柔鄉裏享福了。”


    “是啊,你爸媽怎麽願意讓你出來的,還有你老婆,新婚燕爾的怎麽舍得讓你出來?”陳碩也在一旁激動地道。不知為什麽,他說這話時竟不自覺地看了李菲一眼,因為他從來沒有戀愛經曆,上次突然被這個小女孩親了一下,竟然有些向往男女之事。


    此刻的蔣淩雲非常滿足於休息室現在的這種效果,於是淡淡笑道,“哎,我不是和你們說了嗎,我嫌在家呆著無聊,出來體驗體驗生活的,我爸媽就不用說了,關鍵是我老婆非常識大體,非常支持我。”


    “校長好福氣啊!”杜嘉文羨慕地說著又繼續道,“不過就算體驗生活你也不用這麽賣力上鍾吧,隨便做做不就得了。” 蔣淩雲又是一笑,拍了拍杜嘉文的肩膀道,“我說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跟你說,我呢,雖然是體驗生活,但是體驗生活就得有體驗生活的樣子,要有體驗生活的責任。我是可以隨便做做啊。可是那些顧客卻是帶著對我的信任,滿懷希望地來找我的,我糊弄自己不要緊,卻不能糊弄顧客吧,所以我也要做一行愛一行嘛,不說做到多好,但求問心無愧。”


    “校長就是校長,果然見解不凡。”張鵬宇五體投地道,“同誌們,我們就得向校長好好學習。”


    毋庸置疑,蔣淩雲的一番激情演講立刻在休息室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人們紛紛在誇讚他的同時都為此投去了十分豔羨的目光,幾乎個個都恨自己怎麽沒遇到個這麽好的老爸。然而在這群人當中,卻有幾個是例外的,朱峰和墨冉是因為了解蔣某人的偽善而對此不以為然,林念初和李菲則因為替許珊珊不值而不屑一顧,而一向與他不睦的顧君灝則又一次在心中嘲笑他的虛偽。


    然而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就在大多數人們還在對蔣淩雲那奢華的婚禮羨慕不已的時候,許珊珊的身影卻在當天晚上出現在了休息室。


    “珊珊,你怎麽突然迴來了?”李菲因為自己還沒有從分手的陰影中徹底走出來,一整天都在為許珊珊擔憂,此刻見她來了,便驚訝地問。


    “姐姐來看看你,不行嗎?”許珊珊說著坐在了李菲身邊。


    “你這死女人,是來看李菲還是來看某個剛迴來的人啊?”這時,剛好下鍾的墨冉突然聞聲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低道。


    “當然是來看李菲和你們這幫可愛的姐妹了。”許珊珊的話顯然底氣不足。


    李菲見狀一把拉住許珊珊輕聲道,“珊珊,你說話可要算數,今天一定不能再和那個人鬼混去。”


    “對呀,那個人都已經結婚了,你可千萬不要再和他牽扯不清,等下我請你吃夜宵。”正在背英語單詞的林念初也抬起頭擠到她們身邊低聲道。


    “我知道他結婚了,但是他有他的苦衷。”許珊珊說著輕輕推開李菲歎一口氣道,“總之我理解他,而他其實也不像你們想象得那樣不可理喻的。”


    “我們想像得哪樣了?”墨冉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雖然聲音壓得很低,但語氣卻非常強硬,“珊珊,你醒醒吧,人家都有老婆了,不但是健全的,而且長得還挺漂亮,你這樣為一個有了家世的男人毀了自己的名譽,值得嗎?你還沒有男朋友,還沒結婚呢!”


    許珊珊輕輕一歎,“墨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感情的事情不是說割舍就割舍得下的呀,你們不是說要跟著自己的心走嗎,怎麽這會兒又不能了呢?” “珊珊你別激動!”墨冉有些著急地道,“感情是要跟著自己的心走,但也得看值不值得呀!不管你有多麽喜歡老蔣,他現在已經結婚了,而你還年輕,最好不要和他扯上關係,畢竟人言可畏啊!”


    “我不在乎。”許珊珊固執地說道,“我和他本來就因為殘酷的現實不能在一起了,既然相愛,又為什麽要在乎別人那些世俗的眼光呢?”


    “珊珊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李菲有些氣急敗壞地道,“你知不知道,人家可是說你看不上他才氣得迴家結婚的呀,他那麽猥瑣,那麽虛情假意,你怎麽就這麽一根筋呢?”


    許珊珊苦笑,“李菲,他說得對,他多次請求我和他迴家,是我自己不能違背我爸爸的心願才沒有答應他的,他心裏其實是很苦的。”


    許珊珊此言一出,幾個女孩都無語了,特別是李菲,在吃驚地看了她一眼之後憤憤地扔下一句“真是無藥可救”之後就走向了一旁的盥洗間。而林念初也在一聲歎息之後繼續低頭背單詞了,倒是墨冉,依舊苦口婆心地勸道,“珊珊,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但是你要想清楚,人家是有婦之夫,你難道一輩子都不嫁人了,就這麽和他廝混嗎?況且我們這個圈子這麽小,你就不怕你與他的關係傳到你爸爸耳朵裏嗎?”


    墨冉的話說得在情在理,許珊珊自然不好再說些什麽。尤其是當她說到她爸爸時,她竟然莫名地有了一種愧疚與恐慌。然而當她看到蔣淩雲那瀟灑的身影時,又把這些全都拋之腦後了。甚至為了不引起店裏人對他們關係的猜測,她在和休息室同事們寒暄了幾句後便獨自一人先離開了,之後蔣淩雲也換好衣服,滿麵春風地去前台對鍾了。


    “哎,我真替珊珊擔心,我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夠慘的了,沒想到她比我更慘。”下班的路上,李菲感歎道,“至少秦朗知道我們不可能有結果就不想傷害我,可蔣淩雲竟然腳踏兩隻船,真不知道珊珊這麽聰明的人到底看上了那混蛋什麽!”


    “愛一個人僅僅是一種感覺,不需要任何理由。”墨冉若有所思地道,似乎這句話更是她那複雜心境的真實寫照,就好像她這幾天竟然神經兮兮的總盼望著見到顧某人,盡管她覺得這種想法有點不正常,可卻無法將其消除,甚至為了不讓這種奇怪感覺在心裏蔓延,她天天都在想方設法地分散注意力,不僅天天聽球賽還認真研讀起了心理學的相關書籍。。


    “姐,你說的真好。”林念初稱讚道。


    墨冉聞言才迴過神淡笑著道,“知道你現在最幸福。”


    林念初微微一歎,“我也有煩惱啊,我爸今天打電話對我說過兩天來寧都要好好與我談談夏恆的事情。”


    “有什麽好擔心的,你家夏恆那麽帥,你還怕你爸不同意嗎?”李菲戲謔道。 “不知道,他對我確實很好,但越是這樣,我心裏就越害怕。”林念初顯然有些擔心,


    “別多想了,等你爸來了再說吧!”墨冉道。


    “嗯,也隻能這樣了。”林念初說著濱江公寓小區的大門已經映入了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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