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事發


    隨著1月份的雨雪越來越多,寧都終於啟動了特大雪災黃色預警,然而雪災未至,股災卻先來了。


    相信很多老股民,尤其是散戶一定不會忘記08年雪災前那幾個交易日,當大家還帶著滿心的希望以為中國股市會延續07年的牛市時,一條中國平安可能融資的傳言卻使得大盤在兩天內下跌近七百點。這樣大的跌幅讓許多原本信心滿滿的投資人頓時措手不及,其中就包括對股市不甚了解的邵亦峰。


    邵亦峰以前從沒想過要炒股,一來他不懂股市,二來自己的經濟狀況也不允許,可後來聽祁飛揚說他家的保姆炒股都賺了5萬塊,他終於坐不住了,因此才在去年5月以存款未到期為由向他借了10萬塊來炒股。哪知他選擇的時機實在太差,剛入市就碰到了530大跌,但當時的他正全身心地備戰全運會和08殘奧會,他認為隻要在這兩大賽事上拿到金牌,他的人生必然會迎來新的輝煌,股市短期被套根本算不了什麽。果然,不出祁某人所料,半個月後,他不但贏迴了本金還多賺了5千塊。至此,他便對祁某人的判斷深信不疑。


    正因為如此,當祁飛揚讓他買中石油時他沒有任何猶豫,然而造化弄人,他這次竟然看走了眼。自從他買進該股票後,它就連連下跌,為了緩解心中的恐慌,他也問過一些顧客,大多數人的迴答都是大盤應該會繼續上漲,中石油肯定會有大反彈,而他每每聽到這樣的話,原本恐懼的心便得到了不小的安慰。然而兩個多月過去了,資產也損失了快一半,可大盤卻遲遲沒有反彈,所以這些天他心裏充滿著惶恐與不安,以至於都沒有心思去哄林念初。


    特別是這天下午,當他看到大盤跌破五千點後心就再也無法平靜了。他一夜都沒睡好,第二天大早就急匆匆地來到電腦室等九點半開盤,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大盤直接低開了近一百點,再看他的中石油,已經跌到了26.8元。而更殘酷的是,就在這一刻,休息室電視裏中央財經頻道主持人渾厚的聲音又字字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大盤在昨日連續跌破幾條重要均線後今日繼續低開,而中國平安融資的傳言對a股無疑是個重大利空。”


    就算他對股市再外行,也知道什麽叫利空。難道大盤真的要大調整了嗎?那他的兩千多股中石油何時才能解套啊?這就意味著他不僅要承擔母親的藥費,還要背負著巨額的債務。隨著這個想法在心中不斷放大,他覺得整個人仿佛都沉入了萬丈深淵。


    隻是他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在與他一門之隔的休息室內,有一個人的心也緊張了起來。 這天正好是林念初值早班,因為前天晚上剛喝醉酒,昨天她的胃一直都不舒服,她本來想讓嚴小蕊或楊麗淑這樣的工作狂來替他值班的,可想到自己上個月沒有達標的點鍾,便打消了這念頭,畢竟,她隻有多上鍾才有可能多做點鍾。


    然而鍾還沒有上,卻從電視裏獲悉了股市大跌的消息,想到邵亦峰已經被股市套了不少錢,她便有點替他擔心起來。


    “請186號林醫生上鍾。”


    聽到喊她上鍾,林念初立刻整理好心情快速地出了休息室,然後在沈雪的帶領下來到了保健八室。


    林念初推的是一位年輕女士。她不但不受力還很健談。一邊享受著推拿一邊愉快地和她聊天。“醫生,你手法挺適合我的,不重,不像你們這裏有些醫生,力氣大得很。”那女顧客語氣溫和地說。


    “是嗎?您經常來我們這裏嗎?”林念初問。


    “不,我來的少,我老公可是你們這裏的大顧客,他一星期至少要來兩次。”女顧客答。


    “哦,他都找誰推啊?”林念初好奇地問。


    女顧客一笑,“他呀,認識你們這裏好多人,什麽墨醫生楊醫生,還有那個胖胖的朱醫生。”


    隨著她們愉快的聊天,林念初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緒便得到了不小的緩解。可大概在她推完背部時,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卻使兩人的心情都變得更加忐忑。


    “老公,你說什麽?大盤又跌了一百多點呀!中國平安要融資了啊!那我手上的股票都要賣掉嗎?”女客人一連串的話語讓林念初剛剛好點的心情頓時又鬱悶了起來,她雖然對這些話一知半解,但有一點卻是明白的,那就是大盤看來暫時不會反彈了,這就意味著邵亦峰又要損失更多的錢了。


    “哎!股市完了!大盤又低開了一百多點。”沒等林念初迴過神來,女客人已經掛了電話,“醫生你沒買股票吧,買了趕快賣掉,我老公說由於中國平安要融資,大盤短期很難再上漲了。”


    “中石油現在多少錢?”林念初想到邵亦峰已經在股市裏套了很久,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問。


    “我幫你看看。”女客人說著打開了手機,“二十六塊五。”


    林念初的心一沉,怎麽又跌了這麽多。她記得元旦前她問過墨冉,當時她還說三十多塊呢?那邵亦峰豈不又損失了不少。天哪!他到底買了多少股中石油啊!


    “醫生,你不會也買了中石油吧?”女顧客的話打斷了林念初的思緒。


    “買了點。怎麽,您也買了這股嗎?”林念初因為想多了解一些中石油的情況,便撒了個謊。


    “我沒有,是你們這裏的一個男醫生。上次我和我老公下午來做推拿,他聽說我炒股後和我說的。”


    “哦,是嗎?多少號呀?”林念初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我記不得了,但我知道他是四十八塊五買的兩千多股。當時他問我,這股能否繼續持有,我說我也不清楚,哎!那天我老公中午喝多了一直在睡覺。後來我也忘記問他了。”


    女顧客說得輕鬆,可林念初卻聽得緊張不已。她想這個人不會就是邵亦峰吧!然而下一秒,那女顧客又說,“對了,那天幫我老公推的楊醫生,她好像叫那醫生什麽少帥的。”


    聞聽此言,林念初心裏更加忐忑,盡管她一直為邵某人打賭的事生氣,但想到他那特殊的家境,又忍不住擔心他。


    接下來,女顧客又和林念初說了好多話,可她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好在那女顧客不受力,或者是她一直在用手機處理股票的緣故,竟也沒覺察到她的異樣。下鍾後,當她再次來到休息室時,卻發現人們都在議論股市暴跌的話題了。


    “這大盤的走勢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蔣淩雲首先埋怨道,“我這兩天都損失了兩萬多了。”


    “校長看來在股市裏投了不少錢啊!真是有錢人。”杜嘉文一邊打飯一邊說。


    “老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被套牢了吧?”蔣淩雲立刻反駁道。


    “哥們,快打住,楊大嫂快下鍾了,要讓她知道這事,老杜就完了!”朱峰連忙說。


    “這麽怕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蔣淩雲繼續打擊。


    “不是怕,我是尊重,不想讓她為我擔心。”杜嘉文辯駁。


    “老杜好樣的,姐絕對挺你!”許珊珊的話一出,蔣某人立刻不再言語了。”


    “我聽顧客說,好像歐美地區經濟不太穩定,也許中國股市也會受影響。”李菲不急不慢地說。


    “的確不容樂觀,因為傳言中國平安要融資。”墨冉頗為憂心地道,“若股市大跌,可能中國經濟也會受影響,若經濟不景氣,那我們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說完,輕輕歎口氣,心想,幸好前兩天易新讓她賣了一半的股票,不然她的血汗錢可要遭殃了,雖然這兩年她在易新的介紹下也看了不少股市書籍,但是對於資本市場,她還是看不懂。心道難道她這輩子隻能做推拿了嗎?可是她真有些不甘心。


    “沒事,我反正光棍一條,隻要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對我不會有什麽影響。”張朋宇一邊喝湯一邊笑著說。


    顧君灝見邵亦峰一直坐在電腦旁發呆,知道他又損失慘重,便走到他身旁問道,“亦峰,你那中石油怎麽樣了?”


    “媽的,別提了,老子48.5買的,現在收盤25.95,真是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邵亦峰無力地道。 “我早和你說過,不是人人都有能力在股市裏賺錢的。”顧君灝說著又安慰道,“不過你也別太泄氣,這下被套的人多的很,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你千萬不要在投錢到資本市場了。”


    邵亦峰深深地歎了口氣,“老顧,不瞞你說,我現在真的有點後悔了,早知道我就應該聽你的,在你剛來的時候就把中石油賣了,那樣也不會損失這麽多,哎,可現在我是絕對不能賣了,不然就陪慘了,大不了我就多等幾年,就不信他漲不上來。”


    顧君灝微微一歎,”世上沒有後悔藥,你先吃飯,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你不是說錢是問祁飛揚借的嗎,估計他那人暫時也不缺錢用,所以你也不要太著急。”說完便拉著邵亦峰到休息室吃飯去了。


    林念初心裏擔心邵亦峰,可想到那個可惡的賭約又不願主動關心他,加之這天食堂的菜又特別不和胃口,中午的飯她幾乎一口也沒吃。可就在她猶豫著該不該把滿滿的一碗飯全部倒進垃圾桶的時候,嚴曉蕊卻端著湯急急火火地衝了過來。大概是她走得太快,林念初沒來得及躲閃,她的湯便全都潑在了她的袖子上。隨著一股怒氣席上心頭,她便大聲地嚷道,“你是怎麽搞的?也不看看這邊有沒有人就亂倒東西!”


    “不好意思啊86,我沒注意看,你也真是的,馬上都要點名了,還站在垃圾桶旁邊發愣,豈不是自討沒趣,”


    林念初雖然心中不悅,但聽嚴曉蕊主動向她道歉,便不想再追究,可聽到對方最後又責怪起自己,心中的怒氣頓時又增添了幾分,於是氣急敗壞地提高嗓門道,“嚴大小姐,我知道你視力不好,可是我是一個大活人,體積至少0.05立方,你難道就沒看見嗎?”


    “廢話,我眼睛好還來手道幹嗎?”嚴曉蕊也不想讓步,“再說,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你可別太過分!”


    林念初性格本就高傲,哪裏受得了嚴曉蕊這樣的態度,便冷笑一聲道,“如果我這樣對你都叫過分,那你平時用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是不是就叫做卑鄙無恥啊!”說完,轉身就想進休息室。


    一聽這話,嚴曉蕊也急了,便把手中的碗一砸,攔在林念初麵前喊道,“林念初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什麽手段下三濫了?”


    林念初哪裏能受得了別人這樣對他,立刻大聲嚷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嗎,天天詆毀同事,經常托鍾,還想方設法在顧客麵前接同事的短,還有在宿舍天天搶熱水,一點集體意識都沒有,這些還不夠下三濫嗎?” 嚴曉蕊聞言,眉毛一豎冷冷地道,“林念初,聽說你還是個優秀大學生呢,怎麽智商跟個小學生差不多,現在都21世紀了,別整天裝得多麽高尚,有本事把點鍾做上來不要每月扣錢才是王道,另外我還要提醒你,如今的社會凡是都看最終的結果,你說我這樣那樣的卑鄙,可我既沒有遭到投訴,也沒有扣過一分,不像有的人,手法不行點鍾不夠又屢遭投訴,還好意思整天在這裏教育別人。”


    林念初聞言,氣得渾身發抖。李菲見狀,趕緊將她拽迴休息室,許珊珊還特意對她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讓她不要再與這種人爭論。大概是兩人吵的聲音太大,休息室內的所有人都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她們倆身上。


    雖然林念初此時臉色早已氣得鐵青,但她卻知道嚴小蕊是個既沒文化又沒素質的女人,和她硬杠自己占卜了便宜,何況該說的話已經說了,該出的氣也出了,她便打算在李菲和許珊珊兩人的勸說下給對方一個台階下。哪知,嚴小蕊卻不依不饒地繼續道,“林念初,以後沒本事就別在這裏得瑟,整天跟條發情的狗似的沒了男人就亂叫。我告訴你,我嚴小蕊再怎麽低俗再怎麽無恥也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吃飯,不像你,遇到個屁事就往男人懷裏鑽,最近和男人吵架了,就搞得跟個怨婦似地,一會兒喝得爛醉如泥地在宿舍發瘋,一會兒又在這裏亂咬人!”


    聽到嚴曉蕊說出如此難聽又齷齪的話,林念初實在忍無可忍,便瞪大了眼睛迅速地掙脫了李菲和許珊珊,衝到她麵前厲聲問道:“你說誰呢?誰是發情的狗?誰是怨婦?”


    嚴小蕊也不示弱,“說的就是你,林念初,不會是沒了男人連腦子都不靈光了吧?”


    連續的侮辱之下林念初再也忍受不了了,也不知道哪來膽子竟然一把揪起嚴小蕊的衣領冷冷地說道,“嚴小蕊,請你收迴剛才說的話,並且道歉,否則我就撕爛你的嘴!”


    嚴小蕊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怒聲吼道,“道歉,憑什麽,你放開我,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能耐撕我的嘴。”說著便伸出手去撥林念初的手,接著兩個女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休息室裏的人都坐不住了,就連電腦室裏的人也紛紛走了出來,隻見他們迅速放下手中的活,非常默契地分成兩派去拉正在扭打的兩個人。


    隻聽林念初憤憤地罵道,“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


    “老娘先把你打殘了再說,就你那兩下子還想教育我!也不看看自個兒有沒有這能耐!”


    嚴小蕊的話音剛落,就聽“啪”的一聲脆響,接著許珊珊驚訝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嚴小蕊你……”


    李菲也急道,“念初你沒事吧!”說完便和許珊珊一起用力將林念初拉到了一邊。與此同時,沈雪陳碩等人也用力將閻小蕊拉到了另一邊,“87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陳碩勸道。


    “是啊,你們看念初臉都腫了。”許珊珊說著,拉著半邊臉紅腫的林念初進了電腦室。而嚴小蕊聽說林念初的臉被自己打腫了也不再做聲,而是帶著幾分懊惱坐在了凳子上發愣,隻因她很清楚不論如何今天的事情肯定得扣錢。


    林念初是在一片恍惚中被許珊珊扶進電腦室的,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挨了嚴小蕊一巴掌,雖然此刻她的臉頰很疼,但是這種肉體上的疼痛卻遠遠比不上她內心的疼痛。她已經二十多歲了,從小到大她都是家裏的至寶,父母的明珠,是人們眼中美麗聰慧的優秀女孩,別說挨打了,就是挨罵也是很少的事情。可是今天,就在剛才,她竟然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巴掌,雖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自己尋釁滋事,但畢竟事出有因,因為對方的言語,對方的行為已經深深地傷害了她的自尊心。


    隨著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湧入眼眶,她覺得眼裏有什麽東西開始滑落,她很想製止這懦弱的表現,可淚水卻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了下來,於是趴在電腦室的桌子上委屈的哭了起來。


    “那女的下手真狠,希望經理多扣她點分,不然真是太不像話了。”許珊珊氣唿唿地道。


    ““哎,念初別哭了,估計等下經理也要找你去談話的。”李菲說著遞了張紙巾給林念初。


    “86,我不是一直聽你說要撕她的嘴嗎?怎麽反而被那死女人打了。”楊麗淑問。


    “廢話,我們念初隻是嘴狠,哪有那女人那麽毒。”許珊珊道。


    然而林念初對大家的話竟無動於衷,依然哭個不停。墨冉見狀,隻好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後背勸導,“念初,別哭了,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可總是這麽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林念初文言終於睜開了淚眼朦朧的眼睛,“墨冉,你說現在的人都是怎麽迴事啊?明明是她把湯撒到我衣服上,竟然還那麽振振有詞,我還沒說她幾句呢,她卻那樣侮辱我的人格。而且我後來都不想再和她爭了,她還要用那樣肮髒的語言來侮辱我,我想到白白的被她打了一巴掌,心裏就特別不甘心。想到她說的那些話,心就堵得很” 墨冉歎了口氣,雖知道眼下林念初的心情很糟糕,但還是語重心長地說道,“念初,在我們手道,確切的說是在這個社會上,像嚴曉蕊這樣的人是很多的,對於這種人,你不能和她硬碰硬,要想辦法說到她的軟肋,當然,你剛畢業不久,有些事情還要慢慢成長才能真正明白。”她說著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其實我們店裏的每個人都知道她喜歡耍這些手段,什麽在顧客麵前詆毀同事了,上鍾故意拖鍾了,私自給顧客刮痧塗油了,等等等等,一切我們不喜歡的惡劣行為她幾乎都做了,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罷了,這樣做,並不是說大家都忌憚她,而是不願與這樣的人計較,畢竟作為老盲,背井離鄉地來手道打工不容易,隻要不是太過分,大家都會睜隻眼閉隻眼。而且除她之外,這裏還有很多人喜歡這麽做,要是個個都像你這樣逮著機會就質問,手道早不就亂成一鍋粥了。”


    林念初聽了墨冉的話徹底無語了,一來她沒想到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還有這麽多玄機,二來她也為自己的這種幼稚無知的行為感到深深地自責。是啊,這裏那麽多人那麽多事,為什麽隻有她會這麽沉不住氣地與人發生衝突呢?難怪人們常說剛出來工作的人都是毛毛躁躁的鵝卵石了,看來這話一點都不假,隻是她平白挨打的一巴掌又該怎麽計算呢?想到這,她便憤憤不平地問道,“那麽照你的意思,我這一巴掌就等於白挨了?”


    “這倒也不好說。”墨冉說著想了想,“這主要是看經理怎麽處理了,總之你要做好被扣分的心理準備。”


    林念初一聽到“扣分”兩個字氣就不打一處來,難道公司每次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就是扣分嗎,可是這一次她是被人打的受害者呀!不行,她不能就這樣任人欺負,她要去找陳曉靜理論,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出電腦室,就看到了陳曉靜的身影。


    和往常一樣,陳曉靜先是找當事人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接著又找了好幾個當時在現場的人去談話,在詳細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她終於在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宣布了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嚴曉蕊因為動手打人扣了10分,而林念初則因為主動挑釁被扣5分。對於這樣的處理結果,林念初顯然不甚滿意,她明明就是受害者,卻被說成是挑釁的人,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於是她晚飯也沒吃,便帶著無限的不甘和茫然請假迴宿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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