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榻的酒店位於楊公堤旁,係一家航空公司的度假酒店。現在正逢旅遊淡季,入住率不到六成,倒很清淨。


    這家度假酒店,猶如一顆瑰麗的明珠,鑲嵌在湖光山色之間。在這裏,人們可以體驗到寧靜祥和的自然之美,感受到濃鬱而悠久的文化底蘊,仿佛置身於一個人間仙境。


    酒店的建築別具一格,仿佛是從繪畫中走出的仙境。雄偉的庭院內綠樹成蔭,點綴著鮮花和燦爛的藤蔓。石橋彎彎曲曲地穿過湖中的水葫蘆,平添了幾分浪漫的氛圍。


    遠遠望去,酒店的外牆由曆史悠久的青磚砌成,淡淡的曆史氣息從中散發出來。巍峨的角樓上,層層疊疊的簷口和飛簷掛角,展現著古典中式建築的精致和莊重。


    步入酒店的大廳,一片寬敞明亮,豪華的裝飾點綴其中。雕花木質吊燈散發出溫暖的光芒,照亮著大廳的每一個角落。滿是書架的角落提供了一個安靜的休憩場所,讓人沉浸其中,盡情享受閱讀的樂趣。


    酒店的客房內布局精美,融合了現代與傳統的元素。大窗戶洞開,透過窗外的湖光山色,盡收眼底。午後陽光透過窗簾投射在床上,溫暖而柔和,宛如天堂般的夢境。


    邁出房間,步入酒店的花園,絢麗而豐盛的植被映入眼簾。青翠的草坪鋪展開來,花朵在微風中搖曳,釋放出迷人的芳香。一條曲折的小徑蜿蜒穿過綠意盎然的草地,引領著人們走向湖邊。


    湖水靜謐而寧靜,猶如一幅畫卷,展示出西湖的精髓。遠處的景致,宛如童話般的景色在湖麵上倒映出來,令人如癡如醉。


    淩晨時分,朝陽慷慨地灑落在湖麵,金輝在水麵上波光粼粼。坐在露台上,品嚐著當地特色美食,一邊享受美妙的美食,一邊欣賞著湖光山色,仿佛置身於世外桃源。


    婷婷興致盎然地說道:“我堅信昨晚看到的鬼魂應該真實地存在著,也許這些西湖水下的鬼魂,沉醉在浸潤著古老傳說的湖水中。它用冷漠的眼神,望著湖岸上的人們,見證著歲月的流轉,記錄著人間的喜怒哀樂。”


    上午九點,知味觀李董事長差人將合作協議文本送了過來,另外還包括楊公堤味莊的全套建築施工圖。


    我和婷婷仔細審閱了合作協議,問題不大,我們僅將鋪位號以及建築麵積加了進去,同時約定了經營成本計算規則。


    味莊的平麵規劃與眾不同。五幢單體建築呈w型分布,昨日我們用餐的那幢曾經“鬧鬼”的建築,6號樓,則位於w頂端建築3號樓,10米開外的水中。


    仔細審閱圖紙,發現進出6號樓地下空間的通路僅有一部直升電梯,沒有設步梯,這不符合國家的技術規範,也可能當時設置此地下室係作為實驗室的緣故,並沒有正式報建。


    6號樓外側還有一間不起眼的耳房,有一個單獨的步梯可以進出地下室以及地下室的配電室和化妝間,標注是演藝人員專用通道。這個地下空間並未與觀眾席相通。


    下午,知味觀的董事長犧牲了休息時間,與我們商討合作細節後,正式簽訂了“合作協議”。


    協議簽訂完畢,李董一臉凝重地問我審圖結果。


    我指著6號樓耳房:“這個小耳房是做什麽的?”


    李董迴答道:“為了實驗‘水下西湖’項目,臨時加設的,直通地下室,主要供演職人員使用。”


    我問道:“現在這間房子及通路歸何人負責管理?”


    “一位電工師傅,義師傅,姓義,主義的義。”


    我想起知味觀創立之初共有兩名合夥人,除了人們熟知的孫翼齋外,另一位則叫義阿二。這個義姓很少見,因此給我留下較深的印象。


    “這位義師傅和義阿二是什麽關係?”


    李董睜大眼睛興奮地說道:“不愧為大師,一開口就問到點子上了。這位義師傅恰是知味觀創始人義阿二師傅的嫡孫。從小不學無術,遊手好閑,曾經被勞動教養。出獄後,曾經找過我,我當時在國資委負責老字號品牌知識產權管理,聲稱想要迴屬於他家的知味觀品牌。你應該知道,早在建國初期,知味觀就被公私合營了,後來轉為國有,而品牌已經成為了國有資產,不能再轉給他。”


    “後來,考慮到小義無就業門路,我們曾經準許他無償使用‘知味觀’品牌。沒想到,店是開出來了,經營者不是他本人。他將品牌違法賣給了別人,而這位經營者也不遵守公司的加盟規定,胡亂經營,菜品質量也不好,給公司造成了許多不良影響。無奈之下,公司花錢收迴了這家店。”


    “後來,小義三番五次到國資委去鬧,考慮到他的自身情況,國資委隻能安排他去知味觀做一名服務員。沒想到,這小子對電感興趣,並私下拜了一位老電工為師,居然拿下了‘電工證’。最後,公司看他表現尚可,於是讓他轉崗做了電工,薪水也翻倍了。”


    “自從六號樓出事兒後,沒人敢接近,隻有他無所畏懼。於是,公司就讓他專管6號樓的電工事宜,耳房和庫房的鑰匙也歸他個人專管。”


    我問道:“6號樓還有庫房嗎?”


    “所謂庫房就是地下的一個小房間,主要放置當時實驗室的一些裝置,鑰匙隻有他一個人有。”


    我提議:“能不能現在領我們看看那個庫房?”


    “可以,就是小義今天臨時抱病休息,他不在,沒人能打開門。”


    我微微一笑,指了指小於:“沒關係,我們小於接受過專業訓練,一般的鎖沒鑰匙也能打開。”


    小於用曲別針順利打開了耳房的門。開門後,一股黴味撲麵而來。


    我們順著一個步梯下到了地下室。這間地下室和圖紙一樣,單獨設立,並未與觀眾席相通。實驗室的配電房就在此處,旁邊則是李董所說的庫房,一個大鎖頭鎖在庫房門上。


    小於看了看這把鎖:“看著與普通鎖無異,其實這是一把加密鎖,市麵少見,很難撬開。”


    小於拿出一包工具,換了五把以上的開鎖工具,這把鎖頭才應聲而開。


    小於輕推庫房門,打開了手中的強光手電。


    庫房內,除了一些電子設備和儀器外,一個碩大的木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問道:“這個箱子是放什麽的?”


    李董搖了搖頭。


    木箱子上有一把和庫房大門同樣的鎖,輕車熟路的小於,迅速打開鎖頭,掀起蓋子。更強烈的一股黴味,彌漫在整個小小的空間內。


    小於戴上乳膠手套,慢慢拿起裏麵的物件。


    婷婷驚恐地睜大眼睛道:“這不是那位女鬼身上的嗎?”


    箱子裏的物件一一拿出,平攤在地上。除了兩位女鬼的乳膠製裝束外,還有四套‘無常“的服裝和道具,以及其他厲鬼的服裝,共有十件之多。


    拿紙巾捂住口鼻的李董聲音中帶著顫音:“這些鬼服我都見過,原來真是有人在搗鬼。”


    我讓小於把所有物件放迴箱子,恢複原樣,並清掃了我們的痕跡後,離開了地下室。


    我問道:“演職員下水的地方在哪裏?”


    李董指了指耳房:“就在那裏,不過好久沒有使用了。”


    小於按照李董指示的方向,在耳房的內牆打開了一扇小鐵門,下麵可以聽到水流的聲音。


    “初步判斷,裝神弄鬼之人就是通過此處下去的,您再看看這扇門,不像年久失修,沒人使用的樣子。”


    李董一臉焦慮:“我們迴辦公室,商量一下對策。”


    迴到辦公室,我的第一反應:“李董,不要報警。連我這樣的非警方人員,都能輕而易舉地發現破綻,何況警方?我嚴重懷疑,警方和此事相關。”


    李董滿臉迷惑:“那如何破案?”


    “守株待兔,拿下證據,如果證據確鑿,就看警方如何辯解?”


    “杭州和浙江警方接到命令,不讓管這個案件!”


    “那就更好辦了,證據到手,地方公安也許會說公道話。”


    我安排小於買四個高分辨率紅外攝像頭,安裝在地下觀眾席上方,鏡頭直對水裏。考慮到地下信號被屏蔽,將信號用線纜引到了地麵。監控係統安裝有移動報警,如遇畫麵有物體移動,就會有信號報警,畫麵可以直接傳到監視人的手機上。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靜等結果。


    果不其然,淩晨兩點,我的手機提醒:監控發現移動目標。


    我打開手機監控畫麵,見一身背氧氣瓶的潛水者,正在從一個類似井口的地方,往外提拉什麽物品。提拉完畢,又將一大包物品,放入鐵框中,從井口順了下去。


    小於敲門而入:“張總,我已經聯係了機構杭州基地,他們有潛水裝置,我已經借來。一會兒我下去查看一下如何?”


    小於曾經當過海軍,潛水屬於其基本技能,應該沒問題。我點了點頭:“注意安全,我也隨時監控畫麵。”


    半小時後,小於潛入水中,從那個井口提出鐵框,取出一個小東西,端詳片刻,放入口袋中,然後將鐵框放迴了原處。


    小於走進屋內,遞給我一個大大的蛤蜊:“鐵框裏全是這個東西。那個井口,其實就是打地基用的管樁,深不可測。這樣的管樁周圍還有三個,每個裏麵都有個長長的鎖鏈。”


    我仔細觀察這個大大的蛤蜊,發現蛤蜊的接縫處有一道細細的痕跡,酷似膠水留下的。


    我拿出一把水果刀,小心翼翼割開細縫,輕撬蛤蜊,一包黑色粉末掉了出來。


    婷婷拿起那包黑粉,仔細端詳片刻:“非常像k粉,一種興奮劑,就是毒品。”


    我遞給小於:“你請機構的朋友幫助鑒定一下。”


    一個小時後,小於歸來。興奮地說道:“婷婷說得沒錯,杭州基地就有儀器,鑒定結果就是高純度k粉,品質與杭州黑市大量流行的一致。”


    婷婷對我說道:“頭兒,這證據還不夠嗎?現在就報警如何?”


    我搖了搖頭:“還不夠,必須人贓俱獲。這樣,估計今晚這個水鬼還得活動。小於你再找兩個幫手,待水鬼從耳房出來後,將其擒獲。然後,我們再報警。”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小於領著兩位基地的同事,埋伏在耳房附近,我和婷婷則在包房內守著手機,等待水鬼的出現。


    淩晨兩點,耳房附近出現了輕微的響動。耳機中傳來小於低沉的聲音:“這次來了三個人,拿了兩個大包。”


    “你人手夠嗎?”我焦急的問道。


    “應該沒問題,如果有幫手就更好了。”


    我抽出了甩棍,悄悄走出了包房,婷婷則守著手機的監控畫麵,隨時待命。


    我輕聲走到小於的潛伏地點,小於輕聲說道:“進去兩個人,估計一人會潛下水,一人在地上拽東西,外麵還有一位應該在放風。我和兩位弟兄商量好了,我先解決外麵的那位。”


    我點頭示意同意他的方案。


    小於躡手躡腳走到耳房門口的黑衣人附近,黑衣人正在悠閑地抽著煙。小於繞道其背後,手中拿著一塊白色紗布,輕捂對方口鼻,十幾秒後,黑衣人一聲不響地癱軟在地上。小於麻利地用“勒死狗”反綁住對方雙手,又將雙腿捆住,嘴上塞入一塊布。扛起黑衣人,快步走到我旁邊,將黑衣人放到了草地上:“頭兒,此人就交給您了,他若醒來,直接打昏,絕不能讓他發出任何聲響!”


    小於走後,我仔細查看起這位黑衣人:身高中等,身體強壯。翻開右手,手腕處紋著一個小小的紅桃。果然是紅桃k的人,那麽,周康參與此案就順理成章了。


    此時黑衣人突然吭嘰一聲,猛一翻身。我剛想用甩棍擊向對方頭部,那人卻吧唧幾下嘴,倒頭昏睡了過去。


    我長舒一口氣,接著睜大了眼睛:黑衣人的右耳內掉出一個黑色橢圓形物件,我拾起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隱形耳麥。


    我連忙將新發現通過對講告訴了小於,小於說道:“你戴上耳麥,如果耳麥有聲音,你不迴答。這裏隻有一條路,我們三人對付他們二人應該沒問題。”


    一會兒,歹徒的耳麥中傳出一句杭州話,大意是:“上麵情況如何?”我按照小於的意見,並沒有應答。耳麥中傳出一陣大罵聲,大意是:“酒量不好,幹活前還喝酒。”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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