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努烏梁海位於外蒙古的西北,北至薩彥嶺,南到唐努山,是一個群山環抱的盆地,麵積為16.86萬平方公裏,人口31.56萬,現屬於俄羅斯西伯利亞聯邦管區的一部分,首府為克孜勒。


    清朝時的唐努烏梁海不僅包含俄羅斯聯邦的“圖瓦共和國”,還包含今天俄羅斯的“阿爾泰共和國”東北部、“阿爾泰邊疆區”東南部、“克麥羅沃州”南部、“哈卡斯共和國”南部及蒙古國的“庫蘇古爾省”大部分,總麵積約24萬平方公裏。


    唐努烏梁海以前主要是我國北方少數民族和匈奴、鮮卑、突厥等外夷的拉鋸統治地區,雖然在漢朝的時候就有中國人在那個地區活動了,但是直到唐朝時期才正式歸順中國。


    因為當時的唐朝實在是太強大了,生活在唐努烏梁海的都播人也夢想著成為大唐的子民,於是都播人就派遣了許多使者前往唐朝,他們請求唐朝將唐努烏梁海納入唐朝的管轄。


    在唐努烏梁海人民的請求下,唐朝在唐努烏梁海設置了隸屬於安北都護府的堅昆都督府,還派遣了唐朝官員前去管轄,具體時間在公元647年至648年,唐努烏梁海也就是從這個時候正式成為了中國的領土。


    十九世紀,沙俄製定了黃俄羅斯計劃,目的在於侵占中國大片領土。繼割占了外東北後,19世紀60年代又通過多個不平等條約,割占了包括唐努烏梁海在內的中國西北地區的大片領土。1921年蘇軍武力占領唐努烏梁海。


    1992年,蘇聯解體後,圖瓦共和國又成為了俄羅斯聯邦的一員,2001年7月16日,中國與俄羅斯簽訂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俄羅斯聯邦睦鄰友好合作條約》,根據條約第六條,雙方在兩國邊界尚未協商一致的地段維持現狀。


    據《元史》記載:1206年,成吉思汗統一草原各部,建立大蒙古國。次年遣其長子術赤北征“林木中百姓”,降服了唐努烏梁海地區主要居民禿巴思人,並在該地設置了4個千戶,歸成吉思汗直接管轄,後成為元朝嶺北行省的組成部分,稱益蘭州。蒙古大軍自歐洲撤退,就是以唐努烏梁海為大本營。


    按邏輯分析,當年蒙古人自歐洲掠奪的寶藏,埋藏在此地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天清晨,杜大胡子依然滿臉微笑地進入了我的房間,手上捧著兩張藍圖:“張大師,您看看這兩張圖到底是什麽機關?”


    第一張圖以一個八角亭狀構築物為中心,團城環繞,依稀可分辨出,團城共有八個小門。九個構築物清晰可見。


    第二張圖中,構築物混沌不清,好似有什麽物體附在上麵,小門依稀可見,但有少許破壞。


    杜大胡子說道:“這是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寶藏埋藏地點,十幾個兄弟進去後,就沒能出來。您看到的兩張圖,是他們進去前後的狀態,這些圖都是通過無人機上的遙感儀器在空中拍攝的。”


    我仔細辨認混沌的物體,好似水銀。如果那樣的話,他們很有可能觸動了墓地裏的“天崩地裂”局。然而,構築物並未損毀,估計這個墓屬於“墓中墓”,上下至少有三層,上兩層已經被破壞,而底層的藏寶墓穴應該完好如初。


    這種“天崩地裂”局的布置,並非一次性的,而是可以恢複原狀,類似係統重啟。重啟後,隻要得法,依然可以到達底層的墓穴。


    我仔細觀察八個小門的布局,看似全為死門,然而,根據《九鹿十八猴》中的描述,應該會有一個生門,這個生門一般位於西北向的乾金位。


    古語雲:“盜得乾坤祖,陰陽是本宗。”乾金雖屬於極陰之位,然,否極泰來,虛實轉換,正是《易經》中的精髓。所以,為迷惑盜墓者,設局人一般均喜歡將絕對的死門設置為隱藏的生門。


    我指著圖中西南向的坤土位問道:“難道他們是從此門進入的嗎?”


    杜大胡子驚詫地說道:“正是,你怎麽知道的?”


    “這扇門就是陷阱,引誘盜墓者自尋死路。”


    “現在還有沒有辦法再次進入?”


    我故意搖頭說道:“他們已經觸動了‘天崩地裂’局,墓穴已經被破壞,無法複原,無路可走。”


    “您應該有補救的良策,求求您幫幫我們,事成之後,我可以給你20%的分成。”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無解之局,本人能力有限,實難勝任,你還是另請高人吧。”


    “我們的顧問說過,能破此局者,目前世上僅有一人,那就是大師您,請不要謙虛了,幫幫忙。”杜大胡子拱手一禮。


    “你們可是一直視我為眼中釘,三番五次追殺我及我的家人,一點兒合作的姿態也沒有啊。現在談合作?豈有此理!”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昨日您傷了我,並擊斃了我的兩位兄弟,我都沒有怪罪您,難道這種姿態還不行嗎?大師您說,還需要我如何做才行?”


    我輕蔑一笑:“再強調一遍,本人才疏學淺,能力有限,實難勝任。另外,你們紅桃k一貫有卸磨殺驢的光榮傳統,本人恐難從命,你們還是放了我吧。”


    杜大胡子惱羞成怒,剛欲發作,轉念化為滿臉微笑:“大師,我給您時間,您還是仔細考慮一下。本人保證,幹完這票,我們就化幹戈為玉帛,發誓絕不與您為敵。”


    杜大胡子將兩張圖留在了屋內,轉身離去。


    我又仔細端詳圖紙,雖有生門可出入,但是當務之急是重啟,而重啟的機關應該就在中宮附近,仔細辨認,圖中果然有齒輪組的裝置,就是不知以何種方式重啟?重啟機關又是在哪裏?


    我想起《九鹿十八猴》關於化險為夷的描述:“麒麟意合乾坤地,獬豸機關日月東。”此局中的麒麟就是機關,應位於中宮,而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的獬豸一般位於正東向震木位。如果此位是重啟開關,那麽自乾金位如何能到震木位完成重啟?除非,墓地中還有暗道。


    我又仔細查看起遙感圖,暗道的位置絲毫不見蹤跡。


    我現在考慮的是並非如何進入墓穴,而是如何全身而退。


    早餐後,我被帶上一輛suv上,手腳並未受束縛,隻是給我戴上一個黑色的眼罩。


    車輛顛簸行駛大約三個小時,終於停了下來。


    我被帶下車,摘下了頭套,眼睛適應半分鍾後,舉目四周,但見我們站在一片沙漠和一片草原之間,不遠處是綿延的山巒,山上鬱鬱蔥蔥,植被茂盛,並隱約聽見潺潺的流水聲。


    杜大胡子依然強裝笑臉:“大師,寶藏位置就在不遠處的山裏,車輛過不去,我們隻能步行前往。”


    杜大胡子一行加上我,總共20人,均為一身野外探險裝束,有幾個人還拿著捕捉昆蟲的網子,仿佛野外昆蟲考察的模樣。從此我可以看出,杜大胡子的行動,並未得到聯邦政府的批準,應該屬於“名不正,言不順”。


    隊伍從兩個山丘之間的山穀進入山林,路上有著一米寬的溪水,清澈無比,水中的魚蝦清晰可見。


    走了大約半小時,隊伍來到一個瀑布麵前。


    瀑布自百米高的峭壁處飛流直下,沒有震耳的轟鳴聲,取而代之的是潺潺的流水,濺起的水花,晶瑩而多芒,像一朵朵小小的雪花,微雨似的紛紛落下,如同張大千筆下的山水畫。


    幾位士兵模樣的人,徒手攀到20米高的一處平台,一人背靠著峭壁,小心翼翼鑽到了瀑布裏。其餘人放下了幾條繩索,大家順著繩索爬到了平台。


    瀑布後麵是一個可容納百人的洞穴,借著洞口微弱的日光,可以看見裏麵晶瑩剔透的鍾乳石。


    還是那幾位士兵模樣的人,輕車熟路般繞過鍾乳石,來到一個石門麵前。


    石門的上麵明顯有人工的痕跡,上麵密密麻麻寫著一串串蒙文。


    杜大胡子說道:“上次同行的還有一位蒙古探險家,他告訴我們,石門上寫著‘天佑大蒙古帝國千秋萬代’,還有一些薩滿教的咒語,無非是‘擅自闖入者,有去無迴’等等嚇人的鬼話。”


    我好奇地問道:“你們是如何開啟此門?”


    “本來我們想用炸藥炸開石門,沒想到那位蒙古探險家,輕輕一推,石門當即開啟。”


    杜大胡子的話音未落,一位匪徒手扶著右側門邊,用力一推,石門以中心為軸,輕輕開啟。


    石門開啟,裏麵飄散出一縷縷霧氣。我緊捂口鼻喝聲道:“水銀,有毒!”我的話音未落,杜大胡子迅即遞給我一個防毒麵具。


    石門後是一個更大的洞穴,高有二十餘米,直徑達50米,仿佛一個碩大無比的蒙古包。


    幾人打開強光手電,但見洞穴牆麵均勻分布著八個向下的洞口,洞口處明顯可看出有人工雕琢的痕跡。


    杜大胡子遞給我一個羅盤:“大師,您看看應該從哪個洞口進去?”


    我搖搖頭:“羅盤應該在此處已經失效。”


    杜大胡子低頭端詳羅盤,果然,羅盤上的指針無序旋轉著。


    杜大胡子沮喪地說道:“羅盤失靈,定不了方位,這可如何是好?”


    我臨近洞穴前,通過時間和太陽的位置,已經辨明了方位。進入洞穴後,也未迷失方向。


    我指著一個洞穴說道:“當時你們遇難的弟兄,是從此洞下去的吧?”


    杜大胡子驚訝地點了點頭。


    那個洞穴的方位,恰是西南向坤土位,再一次證明我的方位正確。


    我思忖再三:“看來如果重啟係統,必須冒險自正東向震木位進入。一線希望就是,未重啟的係統不具備破壞力,但是,啟動機關開關,需要穿越厚厚的水銀層。”


    我對著杜大胡子說道:“恐怕難成此行,因為有厚厚的水銀層阻攔。”


    杜大胡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微笑:“我們早有準備。特意找了兩位潛水員,身穿防腐蝕的潛水服,可以潛下去。您就告訴我們從哪個洞口下去,如何操作即可。”


    兩位潛水員已經整裝待發。我指著正東向的小門說道:“從此處潛入,下麵可能會有一個怪獸的雕塑,你們將它的頭輕輕扭動,指向正西即可。”我同時又讓兩位潛水員反複記住了正東的方位。


    由於水銀的屏蔽作用,無線通訊根本失去了作用。兩位潛水員僅憑各自身上的一根鋼絲與地麵保持聯係。


    兩位潛水員下潛十分鍾後,隻聽“哢噠”一聲,有齒輪轉動的聲響。杜大胡子等為此歡欣鼓舞,紛紛慶賀起來。


    我仔細觀察後,高喊一聲:“且慢,大家現在退出洞穴。”


    隻見,洞口處的水銀麵開始慢慢升起,即將溢出洞口。


    一位潛水員浮出洞口,透過無線話筒大聲喊道:“頭兒,下麵啥也看不清,摸到一個柱狀物體,上麵有頭,按方位隻有逆時針轉動九十度,就可以指向東。可是,根本轉不動。”


    我連忙說道:“你試著順時針轉到一圈,再逆時針連轉兩圈,然後逆時針轉九十度,要快!”我說得正是《九鹿十八猴》中的“進一退二”秘訣。


    潛水員潛了下去,十分鍾後,水銀麵開始快速下降。


    又過了十分鍾,兩位潛水員終於走出了洞口,旁邊的幾名匪徒,紛紛用噴霧器將硫磺粉噴到潛水服上。


    半個小時後,洞口裏的地麵見底,隻剩下一層水銀。齒輪的轉動聲也停止了,估計係統已經重啟完畢。


    我看罷說道:“將硫磺粉噴到下麵水銀上。”


    兩位潛水員穿著潛水服再次走進洞口,開始噴霧作業。


    杜大胡子興奮地說:“大師,啥時候去取寶貝?”


    我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必須在48小時之後,待水銀全部揮發完畢才能行動。否則,高腐蝕性的水銀蒸氣,會嚴重損傷寶物的金屬表麵。”


    大隊人馬聽從了我的建議,有序撤出了洞穴,沿原路走出了山口。


    此時已過正午,驕陽似火,遠處的大漠霧氣騰騰,仿佛扣著一個諾大的蒸籠。


    我們剛剛走出山外,隻見樹叢中站起一群士兵,看製服式樣以及裝備,應該是俄軍特種兵。再迴頭看身後的半山腰,十幾個槍口已經瞄準了我們。我們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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