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背簍火鍋的全名是小背簍菌類養生火鍋,是以經營野生菌菜為主的大型菌類餐飲連鎖企業,2000年創建於盛京,現有各種類型的小背簍連鎖店近百家,分布於全國各地。他家主打特色菌類火鍋,羊肉等肉品來自內蒙草原的特等食材,因而價格也是同類火鍋的兩倍以上。


    小背簍火鍋坐落在五星級索芙特酒店背後,依靠周邊的高檔住宅和寫字間的客源,生意也算火紅。我們下午兩點到此,居然等了20分鍾,才等到餐位。


    婷婷端起餐牌,熟練地點了一桌子精美的菜肴,顯然兩個人吃有些浪費。婷婷好像想起了什麽:“我有個閨蜜,父親是消防大隊隊長,畢業後本來在電視台任綜藝節目主持人,因和上司糾紛,最近剛辭職。她公關能力極強,還有家族人脈,非常適合辦理項目的前期手續。”


    我興奮道:“好啊,商業地產最難通過審批的當屬消防,她既然有這個關係,我們不但可以聘任她任前期經理,整個消防工程都可以承包給她。”


    “她家就住在附近,我馬上叫她過來。”


    十分鍾後,一個身材出眾的美女出現在大廳裏,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隻見此人身高有1.70米,長著一個讓女人豔羨的小蠻腰,上半身則誇張的大,外加一雙高傲的雙眼,酷似香港豔星葉子楣。


    兩位老同學可能久未相見,擁抱良久後方入座。此時我的麵前有著兩個超級美女,各有千秋,難分伯仲。


    婷婷介紹道:“張總,這位就是我的大學同學,盛京電視台著名綜藝主持人高爽小姐。這位是我的老板,盛京1號的總經理,張總。”


    高爽主動握著我的手說:“這麽英俊的領導,不會是你的男友吧?”


    婷婷充滿自信道:“差不多,我是他的私人助理。”


    朱爽興奮道:“還有這種好事兒?天天和心愛的人廝混,24小時不分離,隻有影視劇能寫得出來。有這好事兒,想著姊妹。”


    婷婷道:“說正經的,請你來除了聚會外,還有一件事兒想和你商量。你能否願意做盛京1號項目的前期經理?月薪2萬元,每年24薪,獎金另外計算。”


    “好啊,這個工作我喜歡,人脈沒問題,就是不懂業務。”


    “這點好辦,有張總在,你一學就會,很容易上手,關鍵在於公關,這方麵對你來講就是小菜一碟。”


    朱爽高興地點頭道:“那以後我們不就是同事了嗎?”


    婷婷笑逐顏開:“當然。不過你的工作關係在哪裏啊,能影響到你換工作嗎?”


    朱爽有些氣憤道:“電視台的工作我已經辭了,損失了近百萬的年終獎,都怪那個孫子。”


    “你說的是你的頂頭上司,猥瑣總監?”


    “就是他,這家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仗著省委宣傳部長是他親叔的關係,膽大妄為,糟蹋了台裏不少美女,被害者都是敢怒不敢言。這會竟敢遭惹老娘我,能有好果子吃嗎?”


    “具體因為啥?”


    “大上周,節目組宴請廣告讚助商,我多喝了幾杯。這家夥居然想趁人之危,占我便宜。要來了我房間的鑰匙,趁我熟睡,欲行不軌。夢中的我驚醒後,看到是這王八犢子,也沒客氣,上去一把,差點把他的命根子扯下來。醫院的鑒定報告是二級傷殘。”


    婷婷聽罷,狂笑不已:“不愧為烈女,這迴猥瑣總監連風流的資本也沒有了,痛快!來幹一杯!”


    我們三人幹下一杯紅酒後,朱爽接著說:“台裏領導迫於上麵的壓力,準備把我調出綜藝組,可是這孫子依然不依不饒,竟恬不知恥要求我在全台職工大會上向他公開道歉。老娘我哪受過這種委屈,當然不幹啦。反正現在電視台日子也不好混,被網絡衝擊得日稀裏嘩啦,我就此辭職不幹了,老娘我不伺候你們行不。”朱爽說罷又憤恨地幹下了一杯紅酒。


    朱爽的氣憤尚未平息,桌邊來了一位彪形大漢,顯著標誌是右手腕上刺著一個紅桃圖形。我心中一怔:“難道他是紅桃k成員?”


    彪形大漢居然彬彬有禮道:“二位小姐,請賞光到二樓包房,我老板想與你們喝杯酒。”


    我感覺情勢不妙,手伸進口袋解鎖後,一鍵撥通了大象的電話。希望大象能聽到這裏發生的一切,通過手機定位找到我們。


    情緒依然激動的朱爽厲聲道:“你們老板是誰啊?想跟誰喝酒就邀誰,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彪形大漢依然平靜地說道:“我們老板久仰各位,見麵你就會知道他是誰了。”接著一手迅速拉住婷婷的左手腕,一手拉住朱爽的右手腕,轉身就想往樓上走。


    我見罷大喊一聲:“太猖狂了吧,我是她的男朋友,你征得我同意了嗎?”


    彪形大漢聽罷,瞬間變臉,兇神惡煞般揮舞起拳頭,向我撲過來。


    彪形大漢足有1.90米,體重估計有200斤,我若硬碰硬肯定吃虧,急中生智高喊道:“且慢,讓杜大胡子下來解釋一下。”


    昨天剛剛知道廖辛變節後更名為杜亮,人稱杜大胡子,在紅桃k集團無人不知,提他的名字也許能延緩一些時間。


    沒想到,我的話音未落,樓上傳來一聲喊叫:“這是哪位吃了豹子膽,敢碰我的女人?”一位身高1.8米的還算英俊的男子走下樓來,臉上蓄著長長的胡須,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


    “難道他就是杜大胡子?”我邊想便把目光移到婷婷身上,隻見此時的婷婷滿臉通紅,睜著驚恐的眼睛道:“廖辛,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還有臉出現在盛京?”


    杜大胡子聽罷,輕蔑一笑:“寶貝,我也是身不由己啊,當時不從就是小命不保,跟從他們就會飛黃騰達,我至少可以少奮鬥20年啊,請你體諒我的苦衷。過去吃公家飯,和現在一樣,腦袋均拴在褲腰帶上。差別就是現在有花不完的錢,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快活得很!”


    婷婷依然憤懣不已:“你咋不去死?你現在就是行屍走肉的狗腿子,對得起你父母嗎?對得起我嗎?”婷婷說罷痛哭起來。


    杜大胡子應該對婷婷還有些感情:“婷婷,別哭了,請你上去小坐片刻,我好好和你解釋。這位兄弟對不住了。”


    杜大胡子眼睛瞟了一眼彪形大漢,頭擺向樓上,彪形大漢瞬間將婷婷扛起,向二樓奔去。


    婷婷狠命地咬了彪形大漢的右手大喊救命。彪形大漢遲疑片刻,婷婷已經躲到了我的身後。


    “事已至此,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隻能枉為男人。”情況危急,容不得我多想,我迅速將餐台公文包中的甩棍抽了出來,與彪形大漢且戰且退,背後是婷婷驚恐的喘息聲。


    我用甩棍彈開對手的重拳,順勢一挑,甩棍的頭觸到了彪形大漢的前胸。他齜牙咧嘴從腰間摸出一把彈簧刀向我撲來。


    此時我和婷婷已經退到酒店大門口的台階上,我一個趔趄差點兒滑倒,對方的刀尖已經在我右腮旁,倘若我此時躲避,背後的婷婷肯定中刀,看來,我隻能用甩棍盡量阻擋對方的猛攻,結果肯定是兩敗俱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且聽彪形大漢一聲慘叫,手中的彈簧刀跌落到台階上,原來彪形大漢的手中,被一個小小的鋼珠擊中。


    我往左側看去,瀟灑的小於已經衝將過來,與彪形大漢扭打在一起。


    惱羞成怒的杜大胡子一擺手,隻見身後又竄出兩個彪形大漢,三人將小於圍在了中間。我馬上掄起甩棍前去增援,瞬間我們五人打得難舍難分。


    正當我思考如何擺脫鏖戰,酒店內響起一位老者的聲音:“住手,都是自己人。”


    隻見一位滿頭白發的幹癟老頭出現在酒店門口,小於拱手一禮道:“聞哥好!”


    此時我才看清,幹癟老頭原來是“拯救會”東亞部的小頭目聞哥,郭雪的上司,他原來可是肥胖之人啊,十幾年不見,怎麽落得這般模樣?


    聞哥對杜大胡子說道:“此人就是我多次向你提及的《九鹿十八猴》正宗傳人張大師,以後我們還得仰仗他發財呢。”


    聞哥話音未落,兩位巡警手持手槍喊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三位彪形大漢舉起手,緩慢轉過身去,一位警察正欲戴手銬,一位彪形大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位警察擊倒,拷上手銬,將手槍裏的子彈全部卸下,放入警察的腰間。“我們不殺警察,你們迴去吧!以後見我們客氣點兒,滾!”


    兩位警察背剪著雙手,剛剛走出百米遠,隻見一輛特警車飛馳而來。


    杜大胡子拱手一禮:“張哥,今天多有得罪,後會有期,婷婷就讓給你了。”說罷,領著三人往樓上跑去,瞬間出現在酒店的屋頂,跳入旁邊的小區不見了蹤影。


    大象氣喘籲籲跑到我身邊:“可惜,又來晚了。我聽到你的電話,馬上飛奔過來,沒想到又讓這小子跑掉了。我們目前已經封鎖了此區域,全市通緝杜大胡子,但願這次能將其抓獲。”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擒的,不要輕敵。”


    一位特警問聞哥與杜大胡子什麽關係,聞哥拿出一個小本本道:“警官先生,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我還是皇城區的政協委員,這是我的證件。那位大胡子我可是剛剛認識的,還沒說上幾句話,外麵就打起來了。是我勸住了這場架,製止了一場流血事件,不信你們問問張老師。”


    大象問我:“你認識他?他是做什麽的?”


    我點了點頭:“認識,但不熟,就是一位退休老頭。估計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情報,還是放了他,並跟蹤他,也許能有意外收獲。”


    大象率領特警撤出了現場,小於向我跑來:“張總,沒想到你會功夫,居然還能和高手過招。”


    “哪裏,我隻學點兒皮毛,與你相別,差遠了。你怎麽來了。”


    “是這樣張總,郭姐一直擔憂您的安危,就命我們三人輪班遠遠防護,剛才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您和他們打出門外,我才看見。


    “謝謝於先生的多次搭救。”我拱手一禮,接著問道:“請問,你認識鋼子嗎?”


    小於眨了眨眼睛:“何出此言?”


    “我看你會使這種鋼珠暗器,據我所知,這種獨門絕技世上就兩個人會用,其中一位就叫鋼子,我的莫逆之交。”


    “鋼子我聽說過,論輩分我應該叫他一聲師叔。”


    “這麽說,常師傅就是你師爺了?”


    “常老爺子你也知道,看來你不是一般人。常老爺子我聽師父老談及他,也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你的師父叫什麽?”


    “眼睛特別大,人稱大眼兒哥。”


    “大眼兒也是我的兄弟,他不是在美國嗎?啥時候迴來的。”


    “師父不習慣美國的生活,五年前隻身一人迴國,利用北市場師爺留下的房子,開了一個拳館,我是他的第一批徒弟,算得意弟子吧,暗器他也就教過我一人。”


    “那麽聞哥又是什麽情況,為何如此消瘦?”


    “三年前聞哥得了胃癌,虧得發現及時,手術還算成功,胃被切掉五分之四,命是保住了,體重卻急速下降。總部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退休,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了他,居然和杜大胡子攪到一起。”


    飯店內,婷婷還在大哭不已,朱爽在旁邊苦苦相勸中。


    婷婷看到我,馬上撲入我的懷中,哭泣道:“哥哥對不起,寶寶今天傷了你的心,好好的飯局讓那個混蛋給攪黃了。”


    我輕拍婷婷肩膀:“沒事兒,我沒有任何介意,要不,我們打包迴去再吃?”


    我現在安全屋中,有一個銅質火鍋,超市買來的底料雖然不及“小背簍”的鮮美,但也說得過去。


    這兩位小姐妹好像啥也沒發生一樣,大口喝酒,大塊吃肉,肆無忌憚地說著隻有閨蜜間的悄悄話,好像我是位真空人一樣。


    她倆正在興致勃勃聊著房事的經驗,婷婷突然對我說:“光我們兩人聊了,你也不說點兒啥?講個笑話也行啊!”


    我苦笑地搖了搖頭:“聽你們聊天就是一種享受,笑話我可不會說。”


    朱爽連忙說道:“笑話我這裏有的是,想聽葷的還是清淡一點兒的?”


    婷婷忙說:“初次見麵,你可別把我男朋友嚇壞了,就講個清淡點兒的吧。”


    朱爽繪聲繪色講到:“從前有兩個個讀書人,一起遊覽到西湖邊的嶽王廟,看到秦暉跪相旁有一個香爐,裏麵全是遊人吐的口水。一位文人就挑釁道‘你若敢喝一口這香爐裏的東西,我就給你二十兩銀子。’另一位文人聽罷,二話不說,舉起香爐,咚咚咚,將一爐口水灌了下去。賭輸的文人連忙將二十兩銀子給了對方,並說道‘不是說好了,喝一口就行,你怎麽全喝了。’另一位無奈地迴答道‘我也不想全喝進去,不過,香爐裏的東西咬不斷啊,隻能全下去了。’”


    這個段子我以前聽過,還有心理準備,而婷婷聽完,大笑著跑向衛生間嘔吐起來:“這哪是清淡的,這可是重口味的,有你的,小葉子。”


    我好奇地問道:“朱爽小名叫小葉子?”


    婷婷詭秘一笑:“這可是我們大學的典故,你看朱爽那小蠻腰,多細,多讓人羨慕,再往上看,那可是波濤洶湧的36d啊,再看她臉,像不像香港豔星葉子楣。阿may,趕快把上衣脫掉,讓我老公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胸器。”


    沒想到,旁邊的朱爽竟配合著婷婷的講述,脫起上衣來。


    我故意一臉尷尬道:“二位美女,不要欺負老頭了。”


    微醉的婷婷覺得還沒過癮:“一會兒你二位就表演三級片,我當觀眾,適時加入也成。葉子好長時間沒有男人了,我老公功夫一流,今天我就隱痛割愛。”


    朱爽接著調侃道:“婷婷這可是你說的。張哥,今晚就咱倆同床共枕,大戰三百合,讓婷婷羨慕死。”


    我無奈地看著兩人的嬉笑怒罵:原來閨蜜間竟可以這樣,作為男人真是無法想象。


    剛才在酒店我們就喝下了一瓶紅酒,迴家中,兩人又喝下了兩瓶高度白酒,也許剛才驚險一幕深深刺激了她們,豁達的兩姐妹,想通過這種方式徹底發泄一下。其實,兩人的酒量不相上下,她們不過是多日未如此瘋狂而已。


    看到二人已經赤裸著上身,在一起又唱又跳,作為旁觀者,我隻能知趣地走開。


    我進入衛生間,迅速洗漱完畢,然後躲進客臥,思考起盛京1號那四個爛尾建築的惡心戶型如何改造。


    我對著電腦,反複比劃著戶型改進方案:除非重新設計,否則無從下手,因為結構動不了,除非全部炸掉。


    客臥的門突然打開,滿臉通紅的婷婷依偎在我的後背,醉言醉語道:“我和她不分彼此,今晚我們三人同床共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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