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笙立即走到上官曦月身邊,“師姐,你沒事了?”


    上官曦月點頭,安撫地拍了拍莫北笙的肩膀,“沒事了,放心吧。你的丹藥很管用。”


    莫北笙鬆了一口氣,萬分慶幸自己這次出來帶了不少丹藥,正好就有能用上的,便交給了聶無雙,讓聶無雙照顧著上官曦月服下,現在看來確實沒有大礙了。


    要不是有丹藥,估計上官曦月最少還要昏迷個一天一夜。


    上官曦月轉頭看向柯潼甫,之前對著莫北笙的那點笑意半點也沒留下:“我莫師弟說的沒錯,我也覺得此事應該交給我來決定,才算是對我的交代,柯宗主和柯少宗主應該對此沒有意見吧?”


    上官曦月最後冷冷掃了一眼柯譽誠,那一眼讓柯譽誠心裏發寒,總覺得好像上官曦月知道了什麽。


    上官曦月和莫北笙的話都合情合理,柯譽誠就是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這康平餘膽敢辱了曦月女君的清白之身,那依曦月女君之見該當如何?”


    上官曦月內心複雜的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康平餘,說道:“不管怎麽說,我與康公子有了肌膚之親是事實,不日我會與康公子舉行大典。”


    “這倒是不必,”柯潼甫以為上官曦月是在以退為進,立即擺手推辭,“康平餘剛剛已經承認此事是他所為,曦月女君不必如此。”


    “是啊!曦月女君大義,但是這等無恥小人實在配不上曦月女君啊!”


    “說的是!他這是咎由自取,曦月女君大可不必管他!”


    “這等卑鄙之人就該斬斷手腳,以儆效尤!”


    ……


    眾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一個個都化身正義的審判者,上下兩張嘴皮子一開一合就定了康平餘的罪。


    莫北笙笑起來,“我看大家還真是嫉惡如仇啊,都恨不得替我師姐做了主!我們宗主一定會很高興各位對師姐的事這般上心,日後定然會好好感謝諸位。”


    莫北笙把天星真君給搬了出來,眾人瞬間安靜了。


    柯潼甫知道今日是不可能發作了康平餘了,便退一步說道:“既然這是曦月女君的決定,那我自然尊重。隻是這康平餘確實犯了錯,用了這下作的方法,實在不配為曦月女君的道侶,我看不若曦月女君與康平餘不結道侶契,隻結婚契,如此若是將來曦月女君有了真正的心儀之人,便能與之結道侶契,到時要想怎麽處置與康平餘的關係,也全由曦月女君做主。”


    上官曦月此刻心中也是複雜非常,她與康平餘從未深交,但也不想看著他走投無路,知曉自己若是是不同意,這道侶契約沒準會害了康平餘,考慮了片刻便答應了下來。


    最終,在菊花宴結束後,康平餘被帶迴了碎星宮。


    柯譽誠心下舒坦了不少,雖然沒能借這一次的機會徹底除掉康平餘,但至少把康平餘弄走了,便沒人能再威脅他未來的宗主之位。


    送走了所有賓客,柯潼甫將柯譽誠叫到了書房。


    柯譽誠剛一進來,就被柯潼甫一巴掌打偏了腦袋,“父親!”


    “你還有臉叫我父親!誰讓你設計康平餘的!”


    柯譽誠別開眼,“父親在說什麽?那康平餘明明是自己想要勾搭上官曦月,跟我有何關係?”


    “你還想騙我?”柯潼甫抬起手又要給柯譽誠一巴掌。


    柯譽誠這迴卻不閃不躲,仰著頭梗著脖子說道:“你打啊!你打!你居然為了康平餘那個賤種打我!你怎麽不殺了我呢?讓我下去陪我娘,再也不用受那賤種的氣!”


    “混賬!”柯潼甫怒極,但卻還是放下了手,長歎一聲,“他如何能給你氣受?不向來都是你壓著他?他礙著你了嗎?”


    柯譽誠氣得直跺腳,“他礙著了!礙著我眼了!看見他我就心煩!”


    看見兒子瘋了似的鬧騰,柯潼甫不得不出言安撫,“你多大的人了,怎麽還能使這樣的小性子?你永遠是我最疼愛的兒子,他在我這什麽都不是,比個下屬還不如。我隻是想讓他幫你打理好攬星宗。”


    柯譽誠還是聽不進去,“他是什麽東西?憑什麽要他幫我打理?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用不著他!”


    柯潼甫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柯譽誠,“你對仙宗中諸多事務並不了解,以前讓你學習你也不願意,你以為管理好一個宗門很簡單嗎?”


    “有那麽多長老,多少事用的著我自己親力親為?交給他們去做,我隻管聽結果就是。”


    “愚蠢!”見柯譽誠怎麽都說不通,柯潼甫一甩袖子,轉身冷冷道,“你是可以將宗門諸事都分給各長老,但你如何能保證所有人都對你忠心耿耿?你什麽都不懂,天長日久,難免就有生了異心的,你讓他們給你講近期的情況,隨便扯幾句就能把你給糊弄過去,自己什麽都不懂怎麽能行?你哪怕現在就開始學習,什麽時候能學好也說不好,若是我仙逝了,就你這點本事還不得被內些懷有異心的人給惦記上?到時候你以為你還能享受現在錦衣玉食的生活嗎?”


    這是柯潼甫第一次用這麽嚴肅的語氣跟柯譽誠說話,柯譽誠則好像受了很大打擊似的,半天不吭聲。


    “那、那現在怎麽辦?父親,我、我不是有意的,”柯譽誠很沒出息地快要哭出來,一想到他要一個人應對那些長老,一想到自己可能失去現在優渥的生活,他的美人,他的所有的一切,到時候他還怎麽照顧輕柳?想到這些,柯譽誠就害怕極了,“我、我就是聽到父親總是誇獎他,卻總說我不如他,我才那麽生氣,才會……”


    “現在已經沒有說這些的必要了,還是想想怎麽把人弄迴來。”


    本來柯潼甫的打算是斷了康平餘的手腳,就算是給了碎星宮交代,然後他也會用生骨丹讓康平餘恢複,大不了以後在人前就要裝裝樣子而已,依舊能像以前一樣為他們做事。


    但是現在人在碎星宮,那就有些麻煩了。


    柯譽誠心慌地說道:“康平餘都被上官曦月帶走了,還怎麽把人弄迴來?而且康平餘肯定知道是我設計的他,就算把他弄迴來,他也不會真的忠心於我。”


    “哼,你以為在此之前他就是真的忠心你嗎?不過是因為我們手上有他母親的屍身罷了!你不需要他的忠心,隻要他聽話。迴頭給康平餘秘密傳信,讓他自己想辦法迴來,但不要惹怒上官曦月,上官曦月雖為女子但身受天星真君信賴,很有可能接手碎星宮成為下一任宗主。”


    “這……這能行嗎?”柯譽誠心裏沒底,“怎麽做才能不惹怒上官曦月?”


    “那就是康平餘該考慮的,不用你操心,你要是有這個精力就給我好好修煉去,看看你現在的修為,在宗門弟子中能排到第幾!”


    一提到修煉柯譽誠就頭疼,他是真的不喜歡修煉,隻想玩樂而已,而且他都有兩天沒見輕柳美人了,還是先去看看輕柳吧。


    柯譽誠跟柯潼甫說要去修煉,實則悄悄跑了出去。


    輕柳是他剛從青樓買迴來美人,他在距離攬星宗不遠的地方買了一座宅子,將輕柳安置在了這裏,主要是為了避免被父親發現。


    等父親閉關之後,他就可以將輕柳接到宗門,然後等父親出關再送迴來。


    反正他也可以經常來這裏看望輕柳,不是很遠。


    “柳兒,我可想死你了!”


    柯譽誠抱著輕柳坐在自己大腿上,整張臉都進青樓胸前的柔軟雪白之中,深吸一口氣,滿腔的女兒馨香讓他十分滿足。


    輕柳抱著柯譽誠的頭,另外一隻手在柯譽誠背上一下下拍著,“少宗主日理萬機,自然會累。以後若是累了就來輕柳這裏,輕柳可以給少宗主彈琴唱曲兒解悶,還能給少宗主揉揉額頭緩解疲憊,可好?”


    “當然好!”柯譽誠抓著輕柳的手親了好幾下,“果然隻有在你這裏我才是最放鬆的。父親每日都催我學習修煉,真不明白,他明明覺得我實力不濟,認定我不成才,那還天天催著我修煉幹什麽?就幹脆讓我想做什麽做什麽好了,反正宗門裏的事都有別人打理,當把那誰接迴來以後也沒我什麽事,我怎麽就不能好好放鬆?”


    輕柳安撫道:“柯宗主那是望子成龍,天下父母都一樣,若不是對你寄予厚望也不會如此。少宗主若是能勤於修煉,宗主一定很高興。”


    “我早就知道你明事理,這話要是跟別的女人說,那肯定都會跟我講不想修煉就不要修煉,別為難自己,好好享樂,她們就是為了順著我討好我才這麽說。”柯譽誠看著輕柳滿眼深情,“就隻有你,是在真心為我考慮,輕柳,你對我真是情深義重。”


    輕柳嫵媚一笑,“輕柳早說過,能跟少宗主在一起,是輕柳幾世修來的福分,能有機會關心少宗主,輕柳此身無憾。輕柳也心疼少宗主,也想替少宗主分擔,但奈何輕柳蒲柳之姿,與修道無緣,不能幫少宗主分擔。”


    “你什麽都不用做,”柯譽誠站起來,將輕柳抱到榻上,翻身壓了上去,點著輕柳的鼻尖說道,“你隻要讓我好好疼愛你就夠了。”


    輕柳垂下長長的睫毛,勾起粉嫩的唇,雙臂勾上柯譽誠的脖子,“是,輕柳願意把全身心都交給少城主。”


    紅帳翻飛,室內漸漸響起萎靡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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