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如今聶無雙風頭正盛，少年天才，修為高深，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都是碎星宮的強大戰力，對方若是想對碎星不利，也定然會對聶無雙下手。
莫北笙又道：“原本我會安排幽篁裏，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還能查到這種事。現在真是慶幸。”
聶無雙沉默半晌，才淡淡道：“你該早些告訴我。”
莫北笙撇嘴，“告訴你幹什麽？萬一你要是生氣不理我了怎麽辦。”
“……你自己建立幽篁裏，定費了不少周折。”
原來是為他著想啊！莫北笙心裏抹了蜜似的，又滑又甜，嘴角情不自禁地翹起來，好心情的笑容掩也掩不住。
“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撿現成的，做了些變動，沒費多少心思。不過……”莫北笙挑著眉，嘴角含笑，身子往聶無雙那邊歪著，笑得別有深意，“你那麽說就是心疼我了吧？”
莫北笙麵上看著淡定，好像不過是句調笑聶無雙的玩笑話，自己都沒怎麽當真似的，實際上卻是手心出汗，心跳極快，在心頭亂撞的那頭小鹿都快撞死了。
他迫切想要聽到聶無雙的迴答，卻又害怕聽到迴答。
抱著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試探心思，一邊緊張一邊期待。
聶無雙轉頭，與莫北笙的視線對上。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默的對視間，曖昧悄然流轉。
莫北笙跟穆少天說順其自然，是有擔心聶無雙一時半會還不會喜歡上自己，他萬一貿然訴衷情，而聶無雙又不能接受，會影響大他們現在的關係。
他不是膽小不敢嚐試，從確定自己心儀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他等得起。
莫北笙不是那種喜歡上一個人但卻會顧忌種種然後永遠不敢開口表白的人，而被拒絕一次後也不會輕易放棄，他有等待的勇氣。
他隻是不會衝動，會深思熟慮，盡可能以求萬全。或者至少給他多點時間鋪墊準備，讓聶無雙也對自己生出更多好感，隻要聶無雙一天未喜歡上別人，那他就永遠有機會。
可是現在，莫北笙突然有些等不及了。
世上之事，哪有絕對的萬全？更何況是感情，本就是隨心所動。算計太多反倒不好，人有的時候就是不能太過理智。
莫北笙攥緊手心，緊張了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滾動。
“無雙，你什麽時候可以給我答案？”
聶無雙看著莫北笙朱唇輕啟，“我後悔了。”
莫北笙一怔，“什麽？”
“應該早些給你迴應的。”
莫北笙瞬間難掩激動。
那一瞬間，聶無雙看到，莫北笙清潭一般的眼中有星光炸開，璀璨奪目。
莫北笙笑得眉眼都舒展開，“這有什麽關係？現在也不晚，不過你這話的意思就是代表……你也心悅我？”
聶無雙點頭，“本來打算迴一趟南城，倒是再答應你的。”
莫北笙微微錯愕，原來聶無雙早就已經打算好了嗎？
“沒關係，我們過段時間迴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家人，他們一定會祝福我們的。”
聶無雙點頭輕笑著附和，剛要說什麽，莫北笙突然張開手臂將她抱住，像是要把聶無雙揉進骨子裏。
從不曾和任何人有這般親昵的姿態，聶無雙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北笙，你……”
“既是兩情相悅，一個擁抱總不過分。”
聶無雙微笑起來，這人還真是順杆爬，這就開始粘人了。
心意相通，即便是看起來冰冷不近人情的聶無雙，也會主動去迴應莫北笙的繾綣愛意。
莫北笙抱了一會聶無雙就鬆開了，卻有點依依不舍的感覺，放開懷抱的時候都有些不情願。
聶無雙心頭一軟，拉著莫北笙的手臂主動延長了這個擁抱，溫聲道：“單獨相處時不必克製，想抱就抱，我也喜歡。”
她話音剛落下，就被莫北笙有力的手臂牢牢圈在懷中。
聶無雙就好像是被莫北笙給按在懷裏了一樣，但她很喜歡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莫北笙的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如青鬆，澈澄又挺拔。
在一起是如此的水到渠成，莫北笙突然覺得，兩情相悅，真是世上最幸運也最美好的事情。
抱著聶無雙，莫北笙的雙唇勾起最是溫柔的弧度。
他怎麽就這麽喜歡這人呢？
兩人擁抱很久，到莫北笙胳膊都有點僵了才不舍的放開。
聶無雙溫和著眉眼，打趣著道：“以後咱們還多的是機會抱，不用好像要一次抱完似的。”
莫北笙抿唇：“是你說我不必克製。”
聶無雙啞然：……她這算不算挖坑給自己跳？
“對，是我說的，但我們得習慣，以後我們還會常常這樣抱，不急在一時。”
聶無雙很懂怎麽哄著莫北笙，一句“以後我們還會常常這樣抱”就成功安撫了莫北笙。
“我們在一起了，是不是要告訴上官師姐？”莫北笙想著要是上官曦月知道也不知會不會阻止，雖然上官曦月打趣過他，但若真的拐了她的親親師妹，不知會不會咬牙切齒。
聶無雙點頭。
“恩……你說上官師姐會不會嚇到？我們突然就在一起了，她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
“不會，”就算不再抱著了，莫北笙還是一直握著聶無雙的手，“師姐知道我的心意。”
莫北笙意外，“她知道？什麽時候知道的？原來隻有我不知道嘛？還傻傻的一直忐忑的等迴應！”
“咳，其實也沒多久。”
莫北笙：“那……上官師姐怎麽說？”
“師姐說，如今你我是義兄妹，如果我們在一起，會遭受非議。”
莫北笙的笑容漸漸淡下來，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冷笑：“是啊，這世上就是從來不缺喜歡背後嚼舌根非議他人之人。總是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做不好，還要去操心別人，自以為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譴責，就能顯出自己的優秀來？不過是一群軟弱無能地廢物想要變著方的彰顯自己的存在感罷了。那上官師姐自己呢？她可反對？”
聶無雙搖頭：“師姐的性格你也知道，她當然不反對，還催過我幾次早日答應你。”
【上官曦月：我要吃席！一人一桌的那種！】
莫北笙又笑起來：“哦？那上官師姐怎麽催你的？”
聶無雙道：“師姐說，我們絕配。”
“說的對！”莫北笙大唿還得是上官曦月！就是有眼光！
正想再聊些什麽，有雜役弟子過來傳話，說上官曦月叫他們去清雅苑。
兩人也沒耽擱，直接過去。
“師姐。”
“上官師姐。”
上官曦月伸手指著蒲團，“坐。”
聶無雙先坐了下來，莫北笙看了看兩張蒲團之間的距離，將自己的蒲團往聶無雙那邊挪了挪，在差不多貼著之後才做下。
上官曦月眼皮跳了兩下，“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莫北笙笑眯眯點頭，“是，上官師姐好眼力。”
上官曦月搖頭輕笑：“不是我好眼力，是你們一點都沒想瞞著我，還生怕我不知道。”
聶無雙看著幾乎要跟自己貼上的莫北笙，也忍不住低頭笑了出來。
莫北笙的臉上還是笑眯眯的，但長袖下的手卻悄悄握住了聶無雙的手。
上官曦月低頭喝了一杯茶，她要壓壓驚。
“你們兩個，在我這裏也就罷了，但是在外麵還是要注意。以你們目前的情況，還不宜公開在一起。我知道這確實委屈了你們，但等將來你們都成為真正的當世強者，便不會再有人敢對你們嚼舌根，即便背後說道兩句，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三道四。
莫北笙明白上官曦月的用心，笑著說道：“上官師姐放心，我們有分寸，暫時不會公開。”
感受到握著自己的大手收緊了些，聶無雙轉頭看著莫北笙說道：“我們是可以不介意人言可畏，但我們身邊還有其他人，而且隻要我們還是碎星宮的弟子，就不能不為宗門的聲譽考量。我既然承認心悅你，決定同你在一起，就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同你一起麵對一切，隻是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北笙一向深明大義，你明白我。”
莫北笙定定地看了一會聶無雙，最後垂下眼眸微微點頭。
莫北笙拇指摩挲著聶無雙的手背，片刻後又笑得眉目明朗。
上官曦月看著突然有種感覺，以後要是有什麽事她勸不動這倆人中的其中一個，就能讓另一個來勸，明顯對方說話比自己說話好用多了啊！
“對了，上官師姐找我們過來是有何事？”
上官曦月腹誹：不錯啊，還記得我找你們過來是有事呢！
“也無大事，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外出打探消息的弟子獲知，周舟現在已經加入攬星宗，是攬星宗的內門弟子。”
莫北笙挑眉：“他都已經被廢了修為，而且根基也被我師尊毀了，攬星宗也收他？那還真是來者不拒啊！”
上官曦月歪頭笑看著莫北笙：“北笙好像對攬星宗頗有微詞。”
莫北笙自己倒了一杯茶，垂眸淺淺抿了一口：“隻是看不慣他們的一些作為罷了。”
莫北笙又道：“原本我會安排幽篁裏，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還能查到這種事。現在真是慶幸。”
聶無雙沉默半晌，才淡淡道：“你該早些告訴我。”
莫北笙撇嘴，“告訴你幹什麽？萬一你要是生氣不理我了怎麽辦。”
“……你自己建立幽篁裏，定費了不少周折。”
原來是為他著想啊！莫北笙心裏抹了蜜似的，又滑又甜，嘴角情不自禁地翹起來，好心情的笑容掩也掩不住。
“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撿現成的，做了些變動，沒費多少心思。不過……”莫北笙挑著眉，嘴角含笑，身子往聶無雙那邊歪著，笑得別有深意，“你那麽說就是心疼我了吧？”
莫北笙麵上看著淡定，好像不過是句調笑聶無雙的玩笑話，自己都沒怎麽當真似的，實際上卻是手心出汗，心跳極快，在心頭亂撞的那頭小鹿都快撞死了。
他迫切想要聽到聶無雙的迴答，卻又害怕聽到迴答。
抱著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試探心思，一邊緊張一邊期待。
聶無雙轉頭，與莫北笙的視線對上。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默的對視間，曖昧悄然流轉。
莫北笙跟穆少天說順其自然，是有擔心聶無雙一時半會還不會喜歡上自己，他萬一貿然訴衷情，而聶無雙又不能接受，會影響大他們現在的關係。
他不是膽小不敢嚐試，從確定自己心儀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他等得起。
莫北笙不是那種喜歡上一個人但卻會顧忌種種然後永遠不敢開口表白的人，而被拒絕一次後也不會輕易放棄，他有等待的勇氣。
他隻是不會衝動，會深思熟慮，盡可能以求萬全。或者至少給他多點時間鋪墊準備，讓聶無雙也對自己生出更多好感，隻要聶無雙一天未喜歡上別人，那他就永遠有機會。
可是現在，莫北笙突然有些等不及了。
世上之事，哪有絕對的萬全？更何況是感情，本就是隨心所動。算計太多反倒不好，人有的時候就是不能太過理智。
莫北笙攥緊手心，緊張了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滾動。
“無雙，你什麽時候可以給我答案？”
聶無雙看著莫北笙朱唇輕啟，“我後悔了。”
莫北笙一怔，“什麽？”
“應該早些給你迴應的。”
莫北笙瞬間難掩激動。
那一瞬間，聶無雙看到，莫北笙清潭一般的眼中有星光炸開，璀璨奪目。
莫北笙笑得眉眼都舒展開，“這有什麽關係？現在也不晚，不過你這話的意思就是代表……你也心悅我？”
聶無雙點頭，“本來打算迴一趟南城，倒是再答應你的。”
莫北笙微微錯愕，原來聶無雙早就已經打算好了嗎？
“沒關係，我們過段時間迴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家人，他們一定會祝福我們的。”
聶無雙點頭輕笑著附和，剛要說什麽，莫北笙突然張開手臂將她抱住，像是要把聶無雙揉進骨子裏。
從不曾和任何人有這般親昵的姿態，聶無雙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北笙，你……”
“既是兩情相悅，一個擁抱總不過分。”
聶無雙微笑起來，這人還真是順杆爬，這就開始粘人了。
心意相通，即便是看起來冰冷不近人情的聶無雙，也會主動去迴應莫北笙的繾綣愛意。
莫北笙抱了一會聶無雙就鬆開了，卻有點依依不舍的感覺，放開懷抱的時候都有些不情願。
聶無雙心頭一軟，拉著莫北笙的手臂主動延長了這個擁抱，溫聲道：“單獨相處時不必克製，想抱就抱，我也喜歡。”
她話音剛落下，就被莫北笙有力的手臂牢牢圈在懷中。
聶無雙就好像是被莫北笙給按在懷裏了一樣，但她很喜歡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莫北笙的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如青鬆，澈澄又挺拔。
在一起是如此的水到渠成，莫北笙突然覺得，兩情相悅，真是世上最幸運也最美好的事情。
抱著聶無雙，莫北笙的雙唇勾起最是溫柔的弧度。
他怎麽就這麽喜歡這人呢？
兩人擁抱很久，到莫北笙胳膊都有點僵了才不舍的放開。
聶無雙溫和著眉眼，打趣著道：“以後咱們還多的是機會抱，不用好像要一次抱完似的。”
莫北笙抿唇：“是你說我不必克製。”
聶無雙啞然：……她這算不算挖坑給自己跳？
“對，是我說的，但我們得習慣，以後我們還會常常這樣抱，不急在一時。”
聶無雙很懂怎麽哄著莫北笙，一句“以後我們還會常常這樣抱”就成功安撫了莫北笙。
“我們在一起了，是不是要告訴上官師姐？”莫北笙想著要是上官曦月知道也不知會不會阻止，雖然上官曦月打趣過他，但若真的拐了她的親親師妹，不知會不會咬牙切齒。
聶無雙點頭。
“恩……你說上官師姐會不會嚇到？我們突然就在一起了，她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
“不會，”就算不再抱著了，莫北笙還是一直握著聶無雙的手，“師姐知道我的心意。”
莫北笙意外，“她知道？什麽時候知道的？原來隻有我不知道嘛？還傻傻的一直忐忑的等迴應！”
“咳，其實也沒多久。”
莫北笙：“那……上官師姐怎麽說？”
“師姐說，如今你我是義兄妹，如果我們在一起，會遭受非議。”
莫北笙的笑容漸漸淡下來，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冷笑：“是啊，這世上就是從來不缺喜歡背後嚼舌根非議他人之人。總是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做不好，還要去操心別人，自以為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譴責，就能顯出自己的優秀來？不過是一群軟弱無能地廢物想要變著方的彰顯自己的存在感罷了。那上官師姐自己呢？她可反對？”
聶無雙搖頭：“師姐的性格你也知道，她當然不反對，還催過我幾次早日答應你。”
【上官曦月：我要吃席！一人一桌的那種！】
莫北笙又笑起來：“哦？那上官師姐怎麽催你的？”
聶無雙道：“師姐說，我們絕配。”
“說的對！”莫北笙大唿還得是上官曦月！就是有眼光！
正想再聊些什麽，有雜役弟子過來傳話，說上官曦月叫他們去清雅苑。
兩人也沒耽擱，直接過去。
“師姐。”
“上官師姐。”
上官曦月伸手指著蒲團，“坐。”
聶無雙先坐了下來，莫北笙看了看兩張蒲團之間的距離，將自己的蒲團往聶無雙那邊挪了挪，在差不多貼著之後才做下。
上官曦月眼皮跳了兩下，“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莫北笙笑眯眯點頭，“是，上官師姐好眼力。”
上官曦月搖頭輕笑：“不是我好眼力，是你們一點都沒想瞞著我，還生怕我不知道。”
聶無雙看著幾乎要跟自己貼上的莫北笙，也忍不住低頭笑了出來。
莫北笙的臉上還是笑眯眯的，但長袖下的手卻悄悄握住了聶無雙的手。
上官曦月低頭喝了一杯茶，她要壓壓驚。
“你們兩個，在我這裏也就罷了，但是在外麵還是要注意。以你們目前的情況，還不宜公開在一起。我知道這確實委屈了你們，但等將來你們都成為真正的當世強者，便不會再有人敢對你們嚼舌根，即便背後說道兩句，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三道四。
莫北笙明白上官曦月的用心，笑著說道：“上官師姐放心，我們有分寸，暫時不會公開。”
感受到握著自己的大手收緊了些，聶無雙轉頭看著莫北笙說道：“我們是可以不介意人言可畏，但我們身邊還有其他人，而且隻要我們還是碎星宮的弟子，就不能不為宗門的聲譽考量。我既然承認心悅你，決定同你在一起，就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同你一起麵對一切，隻是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北笙一向深明大義，你明白我。”
莫北笙定定地看了一會聶無雙，最後垂下眼眸微微點頭。
莫北笙拇指摩挲著聶無雙的手背，片刻後又笑得眉目明朗。
上官曦月看著突然有種感覺，以後要是有什麽事她勸不動這倆人中的其中一個，就能讓另一個來勸，明顯對方說話比自己說話好用多了啊！
“對了，上官師姐找我們過來是有何事？”
上官曦月腹誹：不錯啊，還記得我找你們過來是有事呢！
“也無大事，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外出打探消息的弟子獲知，周舟現在已經加入攬星宗，是攬星宗的內門弟子。”
莫北笙挑眉：“他都已經被廢了修為，而且根基也被我師尊毀了，攬星宗也收他？那還真是來者不拒啊！”
上官曦月歪頭笑看著莫北笙：“北笙好像對攬星宗頗有微詞。”
莫北笙自己倒了一杯茶，垂眸淺淺抿了一口：“隻是看不慣他們的一些作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