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莞八麵玲瓏，周旋於形形色色的男人中，有修士有普通人，有強權有豪紳，她就是這樣通過一點一滴的努力，讓幽篁裏在滄瀾站穩了腳跟，成了整個滄瀾地界最大的青樓，還一點點將幽篁裏的規格提高，使得對於許多人而言，能進入幽篁裏就是身份的象征。
就是這麽一個堅韌又長袖善舞的女子，此刻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失態，腳步踉蹌地奔向一個麵容普通但氣勢斐然的男子。
不管是常來幽篁裏的客人，還是幽篁裏的那些“高貴冷豔”的姑娘們，都十分震驚地看著紅莞。
明明紅莞是那麽激動，但走到男人麵前的時候，卻在還有兩步距離時生生刹住了腳步，雙手交握，力度之大能看到泛白的指節。臉上的神情拘謹又激動，幾次三番想說話，但張開嘴之後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驚訝過後，有跟紅莞熟悉的客人不禁調笑，“這該不會是莞娘的老相好吧？”
其他人也紛紛笑起來，跟著開玩笑的人越來越多。
“肯定是了，咱們什麽時候見過莞娘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不是見了情郎，我們莞娘怎會激動至此啊！”
而此時的紅莞仿佛迴到了那個被主子救下的午後，莫北笙就像是天神般將奄奄一息的她從老鴇手中救迴來，得知自己的遭遇後又給了她報恩的機會。
……
此刻聽著眾人接二連三地調笑著，紅莞的表情卻越來越緊張，她怕主子生氣，但是這會也不敢多做解釋，怕會讓有心人注意到主子。
之前和紅莞一起見過易容之後的莫北笙的姑娘們也都緊張起來，紛紛哄著身邊的恩客轉移話題。
紅莞深吸一口氣，帶著莫北笙上樓，到自己的房間，還謹慎地關上了門。
紅網轉身，對莫北笙恭敬一禮，“主子。”
莫北笙笑著對紅莞點點頭：“很好。”
隻兩個字，紅莞眼中剛剛才消退下去的紅色就又泛上來了。有主子這兩個字，她這兩年吃的所有苦受的所有罪，都是值得的！
“謝主子。”紅莞給莫北笙又行了一禮，“沒有主子，就沒有今日的幽篁裏，更沒有今日的紅莞。是主子給了紅莞一切！”
莫北笙搖頭：“我隻是給你個機會，是你自己把握住了機會，不必謝我。”
紅莞有些哽咽，她怕自己會不爭氣地在主子麵前哭出來，趕忙轉身到內室取了賬本出來。
雖然莫北笙從來沒有查過賬本，但紅莞卻還是把每一筆收入每一項支出都記錄得清清楚楚，有分賬簿還有匯總賬簿，更加方便核對。除了正常開銷之外，其他的進項她一直都存著，雖然主子說自己不要這些進項，可在紅莞眼中，這些就該是主子的。
莫北笙簡單看了看，光是看裏麵內容的細致程度，這麽多東西自己還能讓人這麽一目了然，就知道紅莞在做賬上下了多大功夫。
“很好，”莫北笙又誇了一次，對於這個心性堅強又有能力的女子，莫北笙並不吝嗇自己的誇獎，“我就知道你會把一切打理得很好。”
紅莞低下頭，“可是主子說過，希望幽篁裏為主子收集信息情報，但這兩年多來一直沒有有價值的情報給主子，紅莞愧對主子器重。”
“不，你已經做得很好，而且萬事開頭難，你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不錯，日子還長著，往後在其他地方開了分樓，收集情報自會方便很多，屆時就讓其他分樓將收集到的情報和信息匯總給你，你進行整理，再傳信給我，那就是省了我的事。”
“是。”
“裴天琪這兩日可有來？”
紅莞點頭，“前兩日來過。”
紅莞早就猜到，幽篁裏遇上大麻煩的時候踏星閣會出手十有八九是跟主子有關係，所以當裴天琪過來要她聯係主子要丹藥的時候她不意外，她意外的是裴天琪似乎也不知道主子的身份，甚至還不如自己，至少自己知道怎麽聯係主子，裴天琪竟然都不能直接聯係。
每每想到這點，紅莞就很高興，自己在主子那，至少是比裴天琪重要，或者至少更得主子信任。
“他常來？”
紅莞搖頭，“也不能說常常，之前踏星閣幫幽篁裏處理了兩次麻煩，那段時間裴天琪經常來的，但是之後半年多就不怎麽來了。屬下以為裴天琪應當是想見主子，發現主子不在幽篁裏，也不常過來，所以就幹脆不來了。不過在他此次突破了修為之後，倒是又來得勤了些，但每次都不點姑娘，就是叫上一桌子美酒佳肴，獨自品嚐，自斟自飲，讓不知道的人看見說不定還以為是我們幽篁裏的飯菜都是山珍海味。”
莫北笙笑了，紅莞變化是不小，本來怯懦的性子都會打趣了。
莫北笙從乾坤鐲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到桌子上，“這便是裴天琪的丹藥，你一會就派人送到踏星閣去。”
“是，隻是……”紅莞拿過小瓷瓶，“隻是一顆丹藥，主子大可以直接雇賞金樓的人送過來，沒有必要非親自跑一趟。”
莫北笙看著紅莞，紅莞低著頭，微微斂下的眼睛正好能藏住所有的情緒。
“每個人服用蘊靈丹的反應不同，我先前不知裴天琪的情況，不確定他服用蘊靈丹後會不會有何不妥，還是要親自過來一趟，真有問題，好歹我人在這，也能想辦法。”
“原來如此，還是主子考慮周全。”紅莞的聲音一如往常，但是卻有種隱隱的失落。
紅莞辦事很快，馬上就讓人將丹藥送去了踏星閣。
然而還不到兩個時辰，裴天琪竟然直接過來了。
下麵的人通報的時候紅莞正在跟莫北笙說這兩年幽篁裏大大小小的事，兩人也都很意外。
尤其是莫北笙，他本以為就算裴天琪要過來也應該是等到明天，哪成想這大半夜的人家就直接過來了，這小霸王還是雷厲風行。
紅莞在包房內見了裴天琪，讓人上了幽篁裏最好的酒菜。裴天琪來的次數多了，就是紅莞都已經記住了裴天琪的口味喜好，喝酒隻喝今朝露。
“裴公子怎麽今日這麽晚還過來？”
裴天琪邪肆一笑：“莞姐這話說的，這幽篁裏做的不就是晚上的生意嗎？不晚上來，難道大白天的來尋花問柳？”
紅莞長袖掩唇笑著：“我看裴公子就是嘴上花花，來我們幽篁裏這麽多次，一次都沒點過姑娘。裴公子兇名在外，世人都道裴公子是如何的囂張乖戾，如何的不走尋常道，如何不將規矩教條放在眼中，桃花孽緣也肯定少不了，但我卻覺得的裴公子實在純情的很呢，指不定連小姑娘的手都沒拉過。”
莫北笙在屏風後麵聽著，搖頭輕笑，這紅莞現在的膽子確實不小，有多少人在裴天琪的麵前大氣不敢出，她竟然還敢開裴天琪的玩笑。要說紅莞是不知道裴天琪是什麽人那斷斷不可能。
至於裴天琪沒有點姑娘，他倒不是很意外。
以裴天琪的性子，桀驁不馴，但也未必就是喜歡流連風月場所之人。
之前就聽人說過，裴天琪為人再怎麽放浪不羈，但在桃花情事上確實很潔身自好，嘴上說的輕浮，還真未聽過有什麽桃色之事，倒是於裴天琪有意的女修真不在少數。
“莞姐可莫要打趣我，我哪裏是純情，不過是心係莞姐，但莞姐卻早有心上人，我這求之不得，卻也不願意退而求其次罷了。”
紅莞咯咯笑著，“你就是能拿我打趣。”
“怎麽能說是打趣呢？”裴天琪手裏搖晃著酒杯，笑著歪頭，眼底劃過暗光，“來時我可聽下麵的人說了，莞姐的老相好來了，怎麽？不打算把人叫出來介紹介紹？另外那蘊靈丹……該不會就是莞姐的老相好帶過來的吧？”
裴天琪的精明和敏感莫北笙早就領教過，今日也不意外他會這麽快猜到。
紅莞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正當想該怎麽說的時候，莫北笙就出來了，以煉丹師龍墨的身份。
見到莫北笙，裴天琪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站起來恭恭敬敬見禮，“龍墨大師，兩年多不見，大師可還安好？”
“不安好又怎會出現在這？裴公子好智謀，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裴天琪聳肩，“我隻是在拿到蘊靈丹的時候想到大師可能還在幽篁裏，但真沒想到大師會是莞姐的老相好。”
“咳咳，”紅莞連咳幾聲，“裴公子莫要再打趣我了，我哪有那個福分？你們慢聊，我先出去了，有什麽吩咐隨時叫我。”
紅莞到底謹慎，雖不知裴天琪知道多少，又跟主子是何關係，但終究沒有在裴天琪麵前稱唿莫北笙“主子”。
裴天琪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我現在是真好奇這幽篁裏幕後之人到底是誰，能跟大師交上朋友關係匪淺，還能有莞姐這樣的奇女子忠心耿耿，想來定是個不凡人物。以後若是真有機會，大師倒是可以給引薦一二。”
莫北笙坐下來，“你既已拿到蘊靈丹，還來這裏幹什麽？”
“大師還不知嗎？”裴天琪一臉疑惑，“我還以為我做得很明顯，大師應該一眼就看出來了呢，我這是在討好大師，希望大師能到我們踏星閣走走，哪怕不做客卿長老，做做客也是好的。”
且不說莫北笙真沒看出來裴天琪在討好他，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裴天琪還沒有放棄這一茬，這倒是能堅持，隻是不知這是他自己所想，還是踏星閣一直沒有放棄。
“我以為當日我在碎星宮已經說得很清楚，你又何必還在這裏浪費時間？”
“事在人為嘛！”裴天琪輕抿一口酒，“再說兩年多前大師是一個想法，兩年多以後大師就未必還那麽堅持，人總是會變的，大師說是不是？”
就是這麽一個堅韌又長袖善舞的女子，此刻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失態，腳步踉蹌地奔向一個麵容普通但氣勢斐然的男子。
不管是常來幽篁裏的客人，還是幽篁裏的那些“高貴冷豔”的姑娘們，都十分震驚地看著紅莞。
明明紅莞是那麽激動，但走到男人麵前的時候，卻在還有兩步距離時生生刹住了腳步，雙手交握，力度之大能看到泛白的指節。臉上的神情拘謹又激動，幾次三番想說話，但張開嘴之後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驚訝過後，有跟紅莞熟悉的客人不禁調笑，“這該不會是莞娘的老相好吧？”
其他人也紛紛笑起來，跟著開玩笑的人越來越多。
“肯定是了，咱們什麽時候見過莞娘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不是見了情郎，我們莞娘怎會激動至此啊！”
而此時的紅莞仿佛迴到了那個被主子救下的午後，莫北笙就像是天神般將奄奄一息的她從老鴇手中救迴來，得知自己的遭遇後又給了她報恩的機會。
……
此刻聽著眾人接二連三地調笑著，紅莞的表情卻越來越緊張，她怕主子生氣，但是這會也不敢多做解釋，怕會讓有心人注意到主子。
之前和紅莞一起見過易容之後的莫北笙的姑娘們也都緊張起來，紛紛哄著身邊的恩客轉移話題。
紅莞深吸一口氣，帶著莫北笙上樓，到自己的房間，還謹慎地關上了門。
紅網轉身，對莫北笙恭敬一禮，“主子。”
莫北笙笑著對紅莞點點頭：“很好。”
隻兩個字，紅莞眼中剛剛才消退下去的紅色就又泛上來了。有主子這兩個字，她這兩年吃的所有苦受的所有罪，都是值得的！
“謝主子。”紅莞給莫北笙又行了一禮，“沒有主子，就沒有今日的幽篁裏，更沒有今日的紅莞。是主子給了紅莞一切！”
莫北笙搖頭：“我隻是給你個機會，是你自己把握住了機會，不必謝我。”
紅莞有些哽咽，她怕自己會不爭氣地在主子麵前哭出來，趕忙轉身到內室取了賬本出來。
雖然莫北笙從來沒有查過賬本，但紅莞卻還是把每一筆收入每一項支出都記錄得清清楚楚，有分賬簿還有匯總賬簿，更加方便核對。除了正常開銷之外，其他的進項她一直都存著，雖然主子說自己不要這些進項，可在紅莞眼中，這些就該是主子的。
莫北笙簡單看了看，光是看裏麵內容的細致程度，這麽多東西自己還能讓人這麽一目了然，就知道紅莞在做賬上下了多大功夫。
“很好，”莫北笙又誇了一次，對於這個心性堅強又有能力的女子，莫北笙並不吝嗇自己的誇獎，“我就知道你會把一切打理得很好。”
紅莞低下頭，“可是主子說過，希望幽篁裏為主子收集信息情報，但這兩年多來一直沒有有價值的情報給主子，紅莞愧對主子器重。”
“不，你已經做得很好，而且萬事開頭難，你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不錯，日子還長著，往後在其他地方開了分樓，收集情報自會方便很多，屆時就讓其他分樓將收集到的情報和信息匯總給你，你進行整理，再傳信給我，那就是省了我的事。”
“是。”
“裴天琪這兩日可有來？”
紅莞點頭，“前兩日來過。”
紅莞早就猜到，幽篁裏遇上大麻煩的時候踏星閣會出手十有八九是跟主子有關係，所以當裴天琪過來要她聯係主子要丹藥的時候她不意外，她意外的是裴天琪似乎也不知道主子的身份，甚至還不如自己，至少自己知道怎麽聯係主子，裴天琪竟然都不能直接聯係。
每每想到這點，紅莞就很高興，自己在主子那，至少是比裴天琪重要，或者至少更得主子信任。
“他常來？”
紅莞搖頭，“也不能說常常，之前踏星閣幫幽篁裏處理了兩次麻煩，那段時間裴天琪經常來的，但是之後半年多就不怎麽來了。屬下以為裴天琪應當是想見主子，發現主子不在幽篁裏，也不常過來，所以就幹脆不來了。不過在他此次突破了修為之後，倒是又來得勤了些，但每次都不點姑娘，就是叫上一桌子美酒佳肴，獨自品嚐，自斟自飲，讓不知道的人看見說不定還以為是我們幽篁裏的飯菜都是山珍海味。”
莫北笙笑了，紅莞變化是不小，本來怯懦的性子都會打趣了。
莫北笙從乾坤鐲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到桌子上，“這便是裴天琪的丹藥，你一會就派人送到踏星閣去。”
“是，隻是……”紅莞拿過小瓷瓶，“隻是一顆丹藥，主子大可以直接雇賞金樓的人送過來，沒有必要非親自跑一趟。”
莫北笙看著紅莞，紅莞低著頭，微微斂下的眼睛正好能藏住所有的情緒。
“每個人服用蘊靈丹的反應不同，我先前不知裴天琪的情況，不確定他服用蘊靈丹後會不會有何不妥，還是要親自過來一趟，真有問題，好歹我人在這，也能想辦法。”
“原來如此，還是主子考慮周全。”紅莞的聲音一如往常，但是卻有種隱隱的失落。
紅莞辦事很快，馬上就讓人將丹藥送去了踏星閣。
然而還不到兩個時辰，裴天琪竟然直接過來了。
下麵的人通報的時候紅莞正在跟莫北笙說這兩年幽篁裏大大小小的事，兩人也都很意外。
尤其是莫北笙，他本以為就算裴天琪要過來也應該是等到明天，哪成想這大半夜的人家就直接過來了，這小霸王還是雷厲風行。
紅莞在包房內見了裴天琪，讓人上了幽篁裏最好的酒菜。裴天琪來的次數多了，就是紅莞都已經記住了裴天琪的口味喜好，喝酒隻喝今朝露。
“裴公子怎麽今日這麽晚還過來？”
裴天琪邪肆一笑：“莞姐這話說的，這幽篁裏做的不就是晚上的生意嗎？不晚上來，難道大白天的來尋花問柳？”
紅莞長袖掩唇笑著：“我看裴公子就是嘴上花花，來我們幽篁裏這麽多次，一次都沒點過姑娘。裴公子兇名在外，世人都道裴公子是如何的囂張乖戾，如何的不走尋常道，如何不將規矩教條放在眼中，桃花孽緣也肯定少不了，但我卻覺得的裴公子實在純情的很呢，指不定連小姑娘的手都沒拉過。”
莫北笙在屏風後麵聽著，搖頭輕笑，這紅莞現在的膽子確實不小，有多少人在裴天琪的麵前大氣不敢出，她竟然還敢開裴天琪的玩笑。要說紅莞是不知道裴天琪是什麽人那斷斷不可能。
至於裴天琪沒有點姑娘，他倒不是很意外。
以裴天琪的性子，桀驁不馴，但也未必就是喜歡流連風月場所之人。
之前就聽人說過，裴天琪為人再怎麽放浪不羈，但在桃花情事上確實很潔身自好，嘴上說的輕浮，還真未聽過有什麽桃色之事，倒是於裴天琪有意的女修真不在少數。
“莞姐可莫要打趣我，我哪裏是純情，不過是心係莞姐，但莞姐卻早有心上人，我這求之不得，卻也不願意退而求其次罷了。”
紅莞咯咯笑著，“你就是能拿我打趣。”
“怎麽能說是打趣呢？”裴天琪手裏搖晃著酒杯，笑著歪頭，眼底劃過暗光，“來時我可聽下麵的人說了，莞姐的老相好來了，怎麽？不打算把人叫出來介紹介紹？另外那蘊靈丹……該不會就是莞姐的老相好帶過來的吧？”
裴天琪的精明和敏感莫北笙早就領教過，今日也不意外他會這麽快猜到。
紅莞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正當想該怎麽說的時候，莫北笙就出來了，以煉丹師龍墨的身份。
見到莫北笙，裴天琪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站起來恭恭敬敬見禮，“龍墨大師，兩年多不見，大師可還安好？”
“不安好又怎會出現在這？裴公子好智謀，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裴天琪聳肩，“我隻是在拿到蘊靈丹的時候想到大師可能還在幽篁裏，但真沒想到大師會是莞姐的老相好。”
“咳咳，”紅莞連咳幾聲，“裴公子莫要再打趣我了，我哪有那個福分？你們慢聊，我先出去了，有什麽吩咐隨時叫我。”
紅莞到底謹慎，雖不知裴天琪知道多少，又跟主子是何關係，但終究沒有在裴天琪麵前稱唿莫北笙“主子”。
裴天琪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我現在是真好奇這幽篁裏幕後之人到底是誰，能跟大師交上朋友關係匪淺，還能有莞姐這樣的奇女子忠心耿耿，想來定是個不凡人物。以後若是真有機會，大師倒是可以給引薦一二。”
莫北笙坐下來，“你既已拿到蘊靈丹，還來這裏幹什麽？”
“大師還不知嗎？”裴天琪一臉疑惑，“我還以為我做得很明顯，大師應該一眼就看出來了呢，我這是在討好大師，希望大師能到我們踏星閣走走，哪怕不做客卿長老，做做客也是好的。”
且不說莫北笙真沒看出來裴天琪在討好他，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裴天琪還沒有放棄這一茬，這倒是能堅持，隻是不知這是他自己所想，還是踏星閣一直沒有放棄。
“我以為當日我在碎星宮已經說得很清楚，你又何必還在這裏浪費時間？”
“事在人為嘛！”裴天琪輕抿一口酒，“再說兩年多前大師是一個想法，兩年多以後大師就未必還那麽堅持，人總是會變的，大師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