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後不久,便有一波人找到了山洞,待他們走到封印時,頓時氣的捶胸頓足。


    “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讓老子知道是哪個龜孫定要一刀砍了他!”


    ——


    這邊莫北笙二人在一片火靈果林停下,剛準備摘些果子充充饑,便碰到了孫毅銘。


    “莫北笙,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安然無恙,看來被你哥保護的不錯。”


    莫北笙沒搭理他繼續摘果子,倒是莫北蕭冷冷的迴了一句,“孫公子,管好自己便妥。”


    “莫北蕭!你的性格還是那麽讓人討厭,不過你們的兄弟情倒是挺讓人羨慕。”


    孫毅銘的語氣壓抑著火氣,莫北笙冷笑:“是啊,我們兄弟倆就是感情好,吃你家大米了嗎?”


    孫毅銘皺眉:“沒有,你為什麽要吃我家大米?”


    “既然我沒吃你家大米,那你幹嘛管那麽寬?”


    “你一個廢物,竟然喊嘲諷我?”


    “怎麽?嘲諷你又怎樣!”


    要不是這火靈果口感不錯,莫北笙才懶得在這裏跟他廢話,絕對轉身就走了。


    “你……”


    孫毅銘正要說什麽,一個甜甜的嗓音摻進來,“銘哥哥!”


    莫北笙就看見孫毅銘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一個穿著淺粉色裙衫的年輕姑娘像隻蝴蝶一樣朝著孫毅銘奔來,目的就是孫毅銘的懷抱。


    但孫毅銘也明顯不是那會憐香惜玉的,一個閃身錯開,姑娘就差點跟大地擁抱。好在這姑娘反應快,也是個女修,及時穩住了身形,卻相當嗔怪地看著孫毅銘。


    “銘哥哥你好過分,幹嘛要躲開。”


    孫毅銘的態度十分冷淡,甚至有些陰鬱,“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對著個男人投懷送抱合適嗎?”


    “可銘哥哥你不是別人,你是椿兒未來的道侶。”


    “別胡說!”孫毅銘立刻瞪了一眼女子,不耐煩的擰了擰眉,繼續說道,“你不過是我父親世交的孫女,我不會娶你。”


    “銘哥哥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上次我去南城看你你明明…小時候我父親和你父親就給我們定下了娃娃親,說好等將來我及笄我們就結為道侶的。明年我就及笄了,到時候我們就是彼此的道侶!”


    “以前隻是長輩戲言,不作數,之前隻不過是消遣罷了,我孫毅銘要與誰結道,那必須是配得上我的人,我要娶的可是聶無雙。”


    最後這句話,孫毅銘是看著莫北笙說的,而莫北笙再聽到這句話時,原本靠著樹幹吃瓜正香的他,一手捏爆了樹幹。


    “孫毅銘,你說你要娶誰?”


    “銘哥哥!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一定要告訴父親,你明明已經……”


    說完這句話,那女修便哭著跑了出去。


    孫毅銘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仍舊一臉邪氣的看著麵前的莫北笙。


    “莫北笙,你不會有命出去的,準備享受生命最後的時光了嗎?”


    這句話是孫毅銘用秘法傳音給莫北笙的,因此莫北蕭並未聽到,隻孫毅銘陰沉的看著莫北笙,隨後莫北笙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若是上次遇到時你動手,我或許會死,但現在,恐怕死的隻會是你。”


    莫北蕭一聽這話立刻明白,孫毅銘一定是說了什麽,心頭一沉不免憤怒。


    “孫毅銘,你是要與莫家為敵嗎?”


    “哈哈哈哈哈,莫家?一個小小的莫家居然還想著威脅我,恐怕你們一定想不到,不久的將來,南城便不會有莫家了。”


    莫北笙嗤笑一聲,給了莫北蕭一個‘你盡管看戲’的表情,同時拔劍攻了上去。


    孫毅銘隻覺得後背一涼,再想抽出尚未出鞘的劍卻是為時已晚,一柄銀色的長劍已經搭上了他的脖子,冰涼的劍鋒似是隨時都要將他的腦袋割下來。


    看著站在自己側前方莫北笙一副無害的溫柔笑容,竟是腿一軟差些沒能站穩,眼裏染上了一層灰暗,“你怎麽會有如此實力?”


    “我實力如何在你暴露出孫家想吞沒莫家時,已經不重要了,且不說你身上為何會有邪氣,就你剛剛那副威脅我的嘴角,已經讓我很不開心了呢。”


    莫北笙一臉無害的盯著滿眼不甘的孫毅銘,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上了殺意。


    孫毅銘自知不敵,一隻手背在身後,碾碎一粒珠子,身下出現一個黑色陣法,莫北笙察覺到他的意圖卻還是晚了一步,孫毅銘就這樣從眼前消失了。


    “小笙,剛剛那是傳送陣,不過普通的傳送陣法皆為金色符文,剛剛孫毅銘使用的卻是黑色。”


    莫北蕭有些不解,還有莫北笙剛剛提到的邪氣,他也從未聽說過。


    所謂邪氣顧名思義是修煉之人走上了歧途,與邪魔勾結,妄圖通過邪修一道快速提升實力。


    而修煉了此道,任性良善的一麵便會漸漸喪屍,從而性情大變喜怒無常。


    這些都是白獅給他科普的,現在莫北笙又解釋給了莫北蕭聽。


    聽完弟弟的解釋,莫北蕭心中震驚,碎星大陸從未聽說過邪修之事,倘若孫家真的與邪魔勾結,那其他城池甚至宗門是否也有了邪修?或者說碎星大陸如今的安平還能持續多久?


    “龍主,如今炎鳳已歸,距離七日之期還有三日,是否要提前離開?”


    聽到白獅的詢問,莫北笙並未多加思考便迴絕了。


    “秘境之中機緣無數,對我或許並無大用,但我哥還未尋得機緣,再等三日也無妨。”


    見莫北笙愣在原地,莫北蕭猜測他可能是在與白獅交流,也並未催促。


    “哥,火靈果收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去秘境中心。”


    “好。”


    飄影步的速度正如他的名字那般,但饒是如此,趕到秘境中心也用了不少時間。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龐大而華麗的宮殿,宮殿前方茵地上有一座不知何種材質雕塑得栩栩如生的人像,那是一個相貌格外出色的溫柔男人,他手中捧著一本翻開書,身子微微前傾,唇角帶著柔和的微笑,似是沉浸在書中的世界一般,周圍再無他物。


    這雕塑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值得他注意的地方,但莫北笙就是莫名覺得熟悉,盯著他看了許久,才邁步進了宮殿。


    他卻沒看到在他們轉身之後,那個雕塑手中的書自己翻動了一頁。再一看,那片草地上哪裏還有雕塑的痕跡,甚至連重物放過的壓痕也沒有一絲。


    由於秘境開啟尚且不足五日,此刻並無人到中心來,這讓莫北笙二人倒是樂得清靜,畢竟,這秘境中最為危險的並不是靈魔獸或者各類陷阱,而是那群同樣進入秘境的修者。


    宮殿整體呈灰色,或許是時間太過久遠,略顯粗糙的牆壁上那些花紋若隱若現,隱隱看得出它說的是一個故事,卻怎麽也拚湊不完整,屋簷角微微翹起,卻顯得沉穩而滄桑。


    過道曲曲折折,總給人一種走到盡頭的感覺,但轉過一個彎又會發現自己拐進了另一個彎,整個宮殿都似乎變成了一個迷宮,不管前進還是後退,眼中看到的風景都是一樣的,就連牆壁上的刻痕都是一樣,毫無變化。


    莫北笙與莫北蕭二人無聲息的穿梭在各個迴廊中,過了一個雕刻著龍紋的柱子後,莫北笙突然停了下來。經過剛才那段時間的觀察,他已經基本找到了這個宮殿的迷局破解口。


    “哥,跟我來。”


    在他們麵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一邊是顯得有些的粗糙的灰色牆壁,牆壁上雕刻著的畫麵似乎和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區別,但細看之下卻是能夠發現其中的不同,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盡管在歲月的腐蝕下它已經顯得古老而陳舊,那些壁畫完全看不出原貌,但仍然能夠隱隱感覺到其中散發出來的氣勢。


    就是這裏了。莫北笙半眯著眼,唇角挑起一個愉快的弧度。


    他剛才順著一個方向走了許久,雖然看起來大差不差,但他卻將每一條路上的情況都記得清清楚楚,沒有一條路是重複的,每一條道上牆壁上的壁畫都不一樣,唯獨這一條路,他剛才已經走過了三次。


    走道的另一邊則是朝外的欄杆,高高的欄杆在牆麵上投射出一塊塊陰影,把原本就不算完整的壁畫撕扯成一片一片,明明暗暗,顯得晦澀無比。


    向前走了一小步,莫北笙注意到那些陰影中有一塊奇怪的深色範圍,很淺,在陰影的遮掩下,若不是他眼神敏銳,根本看不到那麽淺淡的色澤。


    莫北笙沒有輕舉妄動,拉著莫北蕭退到剛才站立的地方,一道靈力揮出,金色光芒朝拿到陰影射去,可不出瞬息,它便無聲無息的在走道中消失,沒留下絲毫痕跡。


    也不驚訝,隨即莫北笙隨手從乾坤鐲中掏出一個東西,正準備扔,突然頓住,重新將它收了起來,另外拿出一枚靈幣扔了出去。


    莫北蕭看著莫北笙剛剛的動作,驚的瞪大了雙眼,險些維持不住自己一項溫潤如玉的形象。


    雖然剛剛隻是一眼,但莫北蕭確定自己看出了莫北笙掏出又迅速放迴的東西,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一隻女子的繡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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