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


    烏合抵著對方,努力從對方近乎狂熱虔誠的舔吻中恢複清醒。


    alpha處於易感期時會失去理智,若是此刻把一個omega擺在他們麵前,他們要是嗅到omega的信息素後會瘋狂的想要標記對方。


    但她可不是什麽有信息素的性別!


    他啃咬著她的皮膚,在察覺不到她的腺體後喉嚨裏發出近乎犬類的嗚咽委屈的聲音,然後試圖去尋求另一個柔軟的地方存放他的躁動與不安。


    他從她的脖頸吻到耳垂,去親她的臉頰,還想更往過一些。


    烏合踢他的動作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她抗拒的偏頭掙紮,咬牙掐住他的脖子——這個人類的致命地。


    沒有人會允許別人去掐他們這處地方,尤其是訓練過的人,就算失去理智也還是會本能的保護自己,她試圖用這個來激起他的理智與排斥。


    艾薩克確實一頓。


    他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但隨後又感受到手下的柔軟。


    他擠出一絲理智,判斷自己應不應該反抗,可他看清了“襲擊”他的人的臉。


    這是他的……


    這一點點理智壓根不支持他細想,他隻是疑惑這個小beta為什麽會做這種危險的舉動,她難道不怕他的反抗弄傷她嗎?


    艾薩克沾沾自喜:還好他聰明,能認清她。


    她想掐就給她掐好了。


    就在這短暫的僵持中,有仆從大著膽子上前試圖分開他們——他以為二小少恢複了一些理智。


    二小少從前不這樣,曾經他不是沒有提前過易感期,那一次是因為一個別有用心的人特地引誘造成的結果,那個人想讓他丟人,想讓他強迫在場的omega然後坐牢。


    但二小少硬生生忍下來,他將自己關在狹小的櫃子裏,通過一次次撕破自己的皮肉來獲取理智,一直等到他們的救援。


    這次仆從隻以為二小少一時出了差錯,他想將烏合小姐帶走,但剛剛靠近,一股強大的壓迫硬生生將他壓倒在地。


    這是alpha的壓製。


    alpha的信息素除了標記引誘之外還有壓迫的作用,當一個alpha足夠強大時,他的信息素能壓迫比他弱小的人。


    比如控製不住倒在地上的仆從。


    這個壓製是適用於一切性別人群的壓製,就連beta也能在這之中隱隱察覺到對方的信息素味道。


    顯然,艾薩克感受到了冒犯。


    他此刻全無理智,隻覺得有人想要搶走他懷裏的人,於是出於憤怒,他選擇利用這種方式來驅逐闖入者。


    艾薩克因為闖入者而感到不安,他停下親昵的動作,不停去蹭懷裏的人的臉和脖頸,脫下自己的衣服一層層包裹住對方,他意識到無法標記對方,於是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向別人宣告這已經是他的beta。


    烏合也被他的信息素壓製的無法動彈,她看著他將自己的外套給她裹上,自己的馬甲給她披上,還要繼續去解襯衫。


    她忍無可忍的動了動嘴唇,啞聲責備他:“我很熱!”


    倒黴!馬上易感期的alpha難道不應該乖乖待在房間裏,或者隨身攜帶抑製劑嗎!


    艾薩克聽到了她的聲音,察覺出她的不滿,於是不知所措的停下脫衣服的動作。


    但很快他又警覺起來,他感受到了另一種陌生的信息素。


    同性別的信息素,而且似乎還要比他強。


    艾薩克又緊緊將小羊羔抱住,他將一些衣服調整的高一些,將她的頭發也掩蓋住,然後試圖離開這裏。


    但一隻腳還沒動,身後就傳來一道聲音:“站住。”


    蘭斯安迅速反製艾薩克的信息素,然後將他壓製在原地。


    長筒靴的鞋底與地麵傳出敲擊聲,他閑庭信步般走到艾薩克麵前,然後將那個被衣服包裹的人從他懷裏剝離。


    一點一點,艾薩克感受到對方的離去,眼中浮現血絲。


    蘭斯安將人弄出來,然後就嗅到那些衣服上玫瑰花味兒的信息素,不由嫌棄的將那些衣服扔迴艾薩克身上。


    他沒想過她能使艾薩克的易感期提前。


    這個小羊羔也被他的信息素壓製的不能動彈,但她似乎意識到他是來救場的,於是表情微鬆。


    蘭斯安查看她後脖頸有沒有被咬傷——她沒有信息素,咬下去隻能出血。


    但在他手指撥開她的發絲時,一直無法動彈的艾薩克忽然暴起,蘭斯安下意識一腳踹了過去,然後人就直直倒飛出去,砸爛了一麵牆。


    “嘶——”蘭斯安輕輕吸了口氣,他隻是反射性,但很快反應過來收了幾分力,但這一腳對方也不好受。


    畢竟是自己孩子,要是廢了就丟臉了。


    正好去拿抑製劑的仆從迴來了,他讓他們給他注射完後將對方抬去治療艙。


    “什麽時候爆發不好,偏偏在女人被搶之後……”


    蘭斯安看了眼她後脖頸,隻有一些咬痕,沒有破皮。


    然後從那裏生出一朵朵豔麗的花,一直到脖頸處。


    她垂著眼緊張不安,臉色有些白,但她的耳垂又很紅,應該是人為。


    蘭斯安輕輕戳了一下:“好吧,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小姐真的很有吸引力。”


    他早就收迴了自己的壓迫,但她還是不動的原因是因為他無意識中緊緊按著她。


    “……您找我有什麽事?”烏合動了動肩膀,那上麵的手隨之鬆開。


    她就往後退了幾步,把頭發撥迴去,一臉鎮靜,好像剛才被alpha求愛的並不是她一樣。


    “他是因為你才易感期提前,他看起來很喜歡你。”


    蘭斯安這樣說。


    斯那蘭的元首就算有了兩兒一女,但他還像未被歲月侵蝕的少年,意氣風發。


    這位元首沒什麽緋聞,他的女人都是之前父母安排的,第一位夫人生下了如今的皇長子後就因為這段並非她願的婚姻鬱鬱而終,第二任夫人就是現在的,她生下了剛剛那個二小少,還有一位omega小姐。


    但第二任夫人不願意出現在大眾視野的中。


    “我的榮幸。”她的迴答平平無奇,神情也並無特別,與他見過那些人都一樣。


    蘭斯安卻挑眉:“你若是榮幸,那麽留下來怎麽樣?”


    他明顯看到對方嘴角抽動了一下,眼珠往旁邊轉動,他感覺她可能暗地裏偷偷翻了個白眼。


    但他沒有證據,因為她大體上是尊敬的,沒有任何差錯的。


    “不必了,元首大人。”


    “你可以叫我蘭斯安。”他轉身往辦公室那邊走,烏合頓了幾秒,跟著他往前。


    至於什麽蘭斯安,那是元首的名字,她不合適叫他這個。


    到了他的辦公室後,蘭斯安徑直走向辦公桌,將上麵的東西拿下來,然後遞給她。


    “你的移民證書與入職推薦信,還有房產證。”


    正如法庭上法官說的那些:居住證書、工作崗位,除了這些她還多了個房子。


    但是這些根本不需要什麽紙質,現在光腦上就能完成一切,也根本不需要她來見元首。


    烏合一時沒拿,他就慢慢收迴去,放在了桌麵上。


    寂靜在他們之間蔓延。


    蘭斯安看著她,眼神依舊溫和。但她知道他一定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樣。


    最終還是她先開口:“您想要亞爾弗列德·烏的遺產嗎?”


    烏合不在乎她是否在這場沉默的對質落了下乘,因為她根本不想在乎這些,她的主要目標自始至終隻有一個。


    “遺產……那是你的,雖然是海盜的不義之財,但他留給了你,你就有合法繼承權。”


    他說的誠懇,但烏合一個字也不相信。


    “您如果想要,我可以給您。”她直截了當的和他談交換條件:“隻需要您給我……二十枚金幣。”


    她將自己的要求再次縮了縮,因為她想要快速擺脫這裏。


    可蘭斯安卻搖頭:“我不在乎那些東西,小姐,我隻是給你這些應該給你的東西。”


    可是這些紙質證書明明無需她出麵!


    再者,她手裏若是攥著那些財寶,那麽她不可能,也不敢隨意出入行星,因為很有可能在中轉時她就被覬覦財產的狂徒擄走。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出自於亞爾弗列德·烏的陰謀,又或是這個聲名狼藉的海盜最後的善心——但不論如何,他生前作惡多端,死後還叫她不得安寧。


    烏合伸手拿過了那些紙質證明:“好,謝謝您。”


    他知道她知道了他某種心不對口的想法,他並不是發自內心想去幫助她的。


    可蘭斯安依舊維持著表麵的溫和麵具,向她邀請:“要留下共進晚餐嗎?今晚難得都在。”


    這與她有什麽關係?


    烏合看了他一眼,拒絕道:“不用了……”


    蘭斯安又問了一遍:“真的,不用嗎?”


    “……”


    這次烏合沉默了。


    他幾番詢問下,她後知後覺到了他的真正意思。


    蘭斯安托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她,真不知道他平常麵對其他人的時候是不是這樣。


    “今晚。”


    “隻有今晚。”


    在她的強調聲中,蘭斯安點點頭:“當然啦小姐,如果你想,我可以在你吃過飯後就送你離開。”


    烏合忍不住笑笑,他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很寬和一樣。


    而蘭斯安也不知察覺到她的嘲諷了沒有,他完全沒有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覺悟和心態,興高采烈的站起來要帶著她去參觀這座房子。


    烏合再次產生疑問:難道他麵對其他人也是這樣嗎??


    他拋下了一桌文件,帶著她逛這毫無特色趣味的房子。


    是的,毫無特色,整座屋子沒有布置任何具有個人色彩的東西,如果不是他說這是他們自己家的話,她還以為是什麽公用辦公樓。


    就這,到飯點有人通知後,他還對她解釋了一句:“難得都在,一起吃飯才有家的感覺。”


    家……?


    他確定嗎?


    烏合和他下來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仆從也不在,空有滿桌菜。


    他示意烏合在他左側入座,然後他就又開始像雕塑一樣等待。


    烏合數了數其餘座位,正好三個,她旁邊有一個,蘭斯安旁邊有兩個,正好對稱。


    於是她忍不住想:該不會他是因為對稱才留的她吧?


    沒等多久,首先冒出來一個少女,她戴著華麗的帽子,穿著像舞會上才會穿的裙子,化著精致的妝容,款款走來。


    之所以用“冒”這個詞,是因為烏合也沒看見她從哪兒出現的,好像一抬眼她就在了。


    而且她發現她好像是那個躲在樹後麵的女孩兒。


    她原來就是——


    莉莉娜提起裙擺兩側向她的父親行禮:“父親晚好。”


    蘭斯安笑起來,對她招了招手,莉莉娜就順從的走過去,讓蘭斯安摸了摸她的頭。


    “晚好,我的女兒。”


    接下來莉莉娜又看向烏合,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她頓了一下,不知是烏合的錯覺還是什麽,她感覺她臉上飄起兩團紅暈。


    “……晚好,烏合小姐。”


    “晚好,莉莉娜小姐。”


    莉莉娜坐到了她旁邊,然後就不說話了,精致的像個洋娃娃。


    烏合第一次見這樣漂亮的像娃娃的姑娘,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於是就見“洋娃娃”的兩團紅暈慢慢蔓延到耳廓上。


    “……”哦,原來不是她的錯覺。


    烏合覺得她可能不習慣被人這樣看,所以就收迴了視線。


    沒多長時間,餐廳的門被推開,一個身著軍裝的人站在那,他肩膀沒有流蘇肩章,因為他目前隻是一個軍團的軍長,聽起來逼格不高,但他的軍團是“黑影”。


    “黑影”相比於其他軍團來說,它要更隱秘,這個軍團除了皇長子澤維爾之外的人的身份通通隱藏,敏捷與突襲技能拉滿,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敵人內部的一員,或者是別的什麽,經常在敵人還毫無所覺的時候突然反水裏應外合,打的對方措手不及,屢戰屢勝,又為不滅黑影軍團。


    “父親。”他向蘭斯安打了聲招唿,得到對方許可之後,坐在了他右側邊。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烏合,但他什麽都沒說,垂眸也沉默下來。


    最後一個到的是艾薩克,烏合看見他的時候簡直震驚住了,他幾個小時前才被抬去治療艙,現在就被趕鴨子上架下來吃什麽家庭聚餐——這合理嗎?


    艾薩克拄著拐杖,臭著臉走過來,但當看見她後整個人都愣住,呆站了幾秒才慢慢坐下。


    烏合看了他一眼,他現在和中午時候的他一點也不一樣,通紅著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在一片死水一樣的寂靜中,蘭斯安帶著笑意說:“開飯吧。”


    三個人齊刷刷拿起筷子,神態不一,但動作出奇的一致,他們象征性的開始夾菜,烏合則右眼皮跳了一下,看著他們懷疑自己是不是跳頻到了午夜恐怖劇場。


    在這時突然一陣冷意襲來,她轉頭一看,蘭斯安笑眯眯的看著她:“怎麽了?”


    當他出聲後,其他三個也都停下動作,齊齊向她看來。


    烏合:“……”


    吃不下去了,胃開始疼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路人甲總被大佬一見鍾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在作死的路上狂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在作死的路上狂奔並收藏快穿:路人甲總被大佬一見鍾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