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仇敬很嫌鍾鄴,但鍾鄴還是時不時來看看她,順帶和仇敬吵一會兒,他們碰麵之後安靜的時間是真的少。


    等過了一個多禮拜,她終於從醫院出來了。計渠開車來接她,仇敬也死皮賴臉地跟上來。


    等車啟動後,計渠問烏合:“真的不迴主宅嗎?”


    這幾天烏合沒有什麽異常舉動,好像那天她染紅了一盆水的場景不存在。


    他放心不下她,那次很幸運的是他去找她了,所以才救下她,但之後若是她再……


    “不了。”她也很快明白了他的顧慮,於是再一次保證:“放心,一次不成功的事情我不會試第二次。”


    但她已經屬於是“失信名額”裏的人,沒有什麽可信度。計渠看了她一眼,歎氣:“你手腕好了之後呢?要去做什麽?還有之前在宜霞一居外麵蹲著的楊家小少爺又是怎麽迴事?”


    仇敬:“啊?還有楊明笛的事兒?”


    雖然那貨中央空調的名頭不小,但還是可以屬於正經人範疇內。之前見過幾次,想和他喝一杯交個朋友的時候,那人說什麽為了音樂煙酒不沾,知道的人明白他是吹笛子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唱歌的呢!


    煙酒影響他笛子嗎?當時他暗自吐槽他是假正經,結果沒想到現在還有他的事兒!


    計渠皺著眉繼續:“還有前段時間你白給了幾十萬的那小子,他又和你是怎麽認識的?”


    啊?還有花了烏合錢的人?!


    仇敬震驚的看著烏合:你都沒給我花過幾個錢呢!


    烏合:“……就網上聊聊而已。”


    “哎對了,說起黎明來,我之前寫的東西你也看了,既然現在我沒死,那就先把我現在存款加上每年分紅的一半捐:給慈善機構吧。”


    計渠想起了她寫的紙條,當時他直接放口袋了,現在應該在他家的抽屜裏。


    “算了,你已經大了,也不能說你什麽了,但要記得別被騙——至於慈善機構……你捐出的數額很大,確定嗎?”


    烏合點點頭:“我要那麽多也沒什麽用。”


    計渠也沒有製止她的計劃,反正就算她把她所有錢都捐了,也還有他的錢在。


    “捐款成功後那一邊可能辦一個慈善晚會,邀你做東道主。”


    一聽就很麻煩……


    “有沒有捐了之後就沒我的事兒的那種?”


    “有。”計渠笑了一下:“知道你不耐煩。”


    等到了地方,計渠叫住了她:“你……”


    “沒事,再說了我周圍不是有你派過來的人嗎?不然那天門怎麽打開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再這樣做了。”


    “……”她這些天精神狀態和情緒都很穩定,讓周圍人人實在想不到她是因為那個原因進的醫院。


    計渠:“我會定時定點給你打電話。”


    “……好吧好吧。”她下了車,仇敬也想跟著下去,順便問問她那些男的是怎麽迴事,雖然一開始知道她養魚,但是她怎麽還給那個什麽黎花那麽多呢!


    但他剛掉個頭,後衣領就被人揪住,迴頭一看是計渠,仇敬就一本正經的說:“哥,我送她迴去。”


    計渠看了他一眼,直接問烏合:“你想讓他跟著你嗎?”


    仇敬立刻轉迴頭,可憐巴巴的看著烏合。


    烏合與他對視幾秒,毫不猶豫的說:“不想。”


    “!”仇敬不死心的扒著門要下,但烏合直接啪的一下給他合上了,揮了揮手後就轉身走進小區。


    仇敬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哥,她手傷到了,那肯定得有個人照顧啊!”


    計渠已經收迴了手,聞言道:“我已經請了人照顧她。”


    仇敬:“……行吧。”


    他轉而打開手機瘋狂控訴她。


    另一旁的烏合一感覺手機在瘋狂顫動就知道是他又開始了,她沒理,等迴到家之後家裏還是幹幹淨淨的,鎖也換了一個,她坐了沒一會兒就有個護工上門了,說是計先生聘的她。


    好吧……或許有個人幫忙更好?


    這一個多星期過去,之前外麵站著的楊明笛早就走了,但打開軟件後卻還能看見他的好友申請,最後一條在兩個小時前,申請信息是想和她好好談一談。


    談一談?


    烏合就幹脆把他加了迴來,總把他放著不管也不是個事兒,感覺說不定某天大街上溜達就能被他逮到。


    加迴來之後問:你想談什麽?


    對麵沒說話,等她吃完一頓飯後才迴複:


    【鳴笛】:我……


    【鳴笛】:為什麽不願意現實見我一麵?


    【四靈】:因為我沒那個意思,現實見了又怎樣呢?


    【鳴笛】:你沒見怎麽就覺得見了也是那樣呢?


    【四靈】:我知道你,楊明笛對吧?


    【鳴笛】:……


    屏幕前的楊明笛有些驚訝,她是怎麽知道他的?難道是專門查了一次他的訊息嗎?


    他想起別人對別人的評價來,怕她誤會,於是連忙解釋:


    【鳴笛】:我沒有和她們交往過,也沒有過除禮貌性外的親密接觸,那些傳聞是假的。


    【四靈】:我並不感興趣,你的信息……是我哥和我說的,總之我知道你的樣子什麽的,但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特別感覺。


    【鳴笛】:可我們都沒有現實見過!說不定你見了我之後會覺得我也挺不錯?


    【四靈】:那麽你能保證在見過後,我對你依舊沒感覺的情況下不來打擾我嗎?


    【鳴笛】:……


    對方遲遲不迴答,烏合也早有預料。


    雖說追求喜歡的人聽起來也沒什麽,被拒絕之後也會想著堅持下去說不定就能成功——但烏合真想讓他們知道,她說不可能,那就是真不可能。


    不過無所謂了,她也沒有把對方刪掉,就放在那不管,平常生活除了和仇敬嘮嘮嗑,再應付一下計渠時不時打來的電話,之後也沒什麽。


    鍾鄴雖然也說不會放棄,但他意外的能把握好程度,不會讓她感覺煩,如果有幾率撞到仇敬的時候,她還能免費看一場戲。


    裴言寺也會有時發來一些風景給她看,為她介紹不錯的景點。


    三個月說快也不快,說慢也不慢,她手腕已經拆了繃帶,但恢複正常功能還得幾個月。


    手已經差不多了,她想著自己該幹些什麽,腦子裏忽然閃過幾個東西,但中間不太需要手發力的大概就是跑步吧?


    她當即就決定自己要每天起來晨跑,知道她這個計劃後的仇敬也表示運動運動更好,於是就和烏合約好明天一起跑步。


    但到了晚上眼睛一閉,再睜眼就已經早上九點,拿起手機一看,她開了免打擾模式,上麵仇敬五個電話和好巧不巧這時響起的鬧鍾十分顯眼,很難想象這個鬧鍾它已經推遲了多少個五分鍾。


    烏合關掉鬧鍾,有些心虛給仇敬打迴去,對方很快接起:“喲喲喲,你終於醒了啊,打電話電話不接,去你家敲門你那護工給我開的,說了句你還在睡覺就把我關在了外麵,你猜猜我現在在哪兒?”


    烏合:“……家裏?”


    “錯!!!我!還!在!你!家!門!口!快來給我開門!!!”


    烏合拿遠了一點手機,但對方震耳欲聾的聲音還是如此清晰。


    “抱歉抱歉,不過你既然等了這麽久了,那就再等我洗個漱什麽的吧。”說完,在對方咆哮聲響起之前掛了電話。


    等她收拾完把他放進來後他還碎碎念:“知道我幾點起的嗎?六點!我什麽時候到的你知道嗎?六點半!!我等了多長時間你知不知道?”


    烏合給他拿了些甜品安慰他“幼小”的心靈:“抱歉抱歉,開了免打擾,一下子睡過了。”


    “你不如直接迴,或者玩一會兒再來找我。”


    仇敬嘟嘟囔囔:“我也不知道我得等這麽久——來都來了。”


    “還有你那什麽晨跑還跑嗎?”


    烏合象征性咳嗽了一聲:“改成下午吧,怎麽樣?”


    仇敬冷哼:“我就知道!”


    他蹭了一頓午飯,等到下午五點左右的時候的時候他們下去跑步。


    仇敬:“還好我有健身習慣,不然半路癱那就尷尬了,現在不一樣,如果你不行了我就可以笑話你。”


    “……你做個人。”烏合從修真那裏出來之後沒怎麽鍛煉過,不過上個世界到處跑也算是另類鍛煉?現在不知道自己能跑多少圈。


    等做完熱身運動後他們就開始跑步。


    仇敬以為她堅持不了多久,結果沒想到她和他跑了差不多八百米後還能繼續,他們一直慢跑了兩公裏,仇敬才開口道:“你可別逞強,該歇還是得歇。”


    “還行。”


    他們又跑了三公裏,等到差不多繞了公園跑了一圈後才慢慢停下來。


    期間仇敬時不時看她一眼,確認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後才繼續跑了這麽久。


    “你是不是練過?”跑步結束之後,仇敬喝了口水,問她。


    “也算是?”烏合想著她那些應該也算是運動吧。


    仇敬搖頭:“沒想到啊——”


    “怎麽?我不像嗎?”


    “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沒看出來還挺厲害。”仇敬坐到一邊椅子上。


    “這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烏合坐他旁邊。


    “不信,除非讓我看看。”


    “你可以腦補一下,羅伯特·加西亞什麽樣我就什麽樣。”


    “……那你是外星人吧?脫衣還附帶蛻皮功效。”


    烏合隨口胡掐:“你怎麽知道我不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個會扮演人類的外星人怎麽了?”


    仇敬笑了幾聲,他抬頭看看已經出現一兩顆星星的天空,指著其中一個問:“那個是你的母星嗎?”


    烏合抬頭看:“哪個?”


    “那個啟明星。”


    “不是,我母星還沒亮起來,等它亮起來我給你指。”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那你迴母星的時候可以帶我一起嗎?”


    “想什麽呢,我直接派兵把地球打下來,到時候勉強讓你做個管家務的當當。”


    “不行,起碼也得是眾多仆從的管事長。”


    “行,給你畫個大餅。”烏合看著染上墨色的天空,和他說:“好吧,我剛剛騙了你,我不是什麽探子,就是一個不小心因為某種原因從母星跑出來的倒黴蛋而已。”


    仇敬立刻質問她:“怎麽?遇見我就是倒黴蛋嗎?”


    烏合踹了他一腳:“別又搞這一出。”


    “還不讓人說了……”他拍了拍褲腿,頭也不抬:“這裏你也有朋友和家,有什麽倒黴的?這玩膩了就跑別處去——哎,跑的時候記得帶上我一起,過幾年再把我送迴來,我還得給我老子養老。”


    烏合:“真是難為你還記得你有個爸了。”


    “可不是,有我這個兒子是他的服氣。”仇敬按了按腹部“我餓了,你餓嗎?”


    烏合看他一眼:“我不餓。”


    仇敬:“……這就沒意思了啊,你不餓也得和我去吃飯!”


    “不行,阿姨估計已經開始做飯——”


    她還沒說完,他就一拍大腿:“這不是剛剛好嗎?家裏的飯幹淨還衛生,我們快點迴去吧!”


    仇敬站起來,順帶把烏合拖起來,接著迫不及待的往樓裏走。


    烏合步伐緩慢,她感慨的說:“厚臉皮果然是個好東西。”


    仇敬迴頭扮了個鬼臉。


    …………


    這跑步後來還真就延續下去了,等再過了個月,烏合瞅見s市要辦個什麽田徑,就隨手報了個八百米,繳完費就忘,也沒告訴別人,直到比賽前一天的日曆提醒響了,她才想起來是有這麽個事兒。


    第二天穿著寬鬆的衣服和運動鞋就去了,等站到賽道上看著周圍人專業性很強的衣服,還有周圍的攝像機時才有那麽一點代入感。


    烏合: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就不報了。


    周圍觀眾席其實也沒把這當迴事,畢竟每次田徑都有吃瓜群眾過來湊個熱鬧,這也沒什麽,但等到槍一響,這姑娘唰的一下就衝出去了,和上一任冠軍平齊。


    有人就評價:“這勁頭不錯,但可惜這不僅要速度,還要耐力,等後半段她肯定就減下速度來了。”


    然後他們就看著其他人後期速度變慢的時候她穩如老狗,幾乎依舊是最開始的速度,身邊的上一任冠軍追的都超出自己上一次記錄了。


    等烏合站在冠軍台麵上接過市長給的獎杯後看了看,就是鍍金的那種,她感覺其實這可能是宣傳s市的一種手段,比如你看這市長給她頒完獎後還站她前頭笑眯眯的擺姿勢拍照。


    照一拍完,她就趁著記者采訪市長什麽的時候拿著獎杯溜達著走人了,等到那群記者一抬頭,隻看見了冠軍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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