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烏合就沒看見奧萊恩了……對了,好像血族那種種族是晝伏夜起來著,最近他們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和她保持相同作息,搞得她都快不記得血族正常作息了。


    她正坐在花園裏盯著玫瑰發呆,羅格就坐在了她身邊,他盯了會兒毫無特色的花兒,又快速看了眼烏合,最後憋不住問:“你這人類……都不討好一下我嗎?”


    “我可是一直沒有消氣。”


    烏合從發呆中迴神,她聽他說完愣了一下。血族……也需要哄嗎?


    可他們不是朋友也不是別的什麽,為什麽會生氣?或者說他一直在生什麽氣?


    烏合沒有把問題問出,她摸了下身上有沒有什麽小物件,又環顧了下四周,最終還是向玫瑰叢伸手,在飽滿鮮紅的花朵上方停留了一下,還是往下摘了片葉子。


    她扭頭看一直偷偷瞅她的血族,將對方的手拉過來,把葉子放在對方手心裏,然後勾起一抹笑:“那麽,對不起。”


    羅格不滿的嘟囔:“好歹給我摘朵花啊……”但還是握住了手中的葉子。


    “摘掉了三天後就枯萎了。”烏合重新將目光落在紅色的玫瑰上。


    血族,與人類水火不容的關係。他們殘忍而高高在上,那獨棟是最好的證明。她實在不知道怎麽看待他們的友好,一邊慶幸一邊又感到負罪。


    其他一些人類的苦難並非她所造成,但當罪魁禍首麵對她時卻變成無害樣子時,那種複雜的心情就湧了上來。


    友誼……


    “羅格,我很感謝你的保護,也感謝你沒有殺掉我。”


    羅格聽了,有點開心,但故作不在意:“也沒有,你畢竟是我的人,保護那當然也是應該的。至於殺掉什麽的……我們也不是隨便殺人類的,買迴來更多是讓他們供血,直到他們老死。”


    “那些偽教堂,人類這邊的嗯……不管嗎?”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啦,他們不敢把我們徹底逼急,那算是平衡板之一,反正收養的也是孤兒,我們也不會隨便把血袋殺掉,算是將損失最小化了。”


    羅格說到這,盯著烏合笑了笑:“隻是阿合那些被洗腦的血袋不一樣哎,我有些驚訝。”


    烏合眨了眨眼,她轉而提起另一個事情:“那麽,你知道這麽個人嗎?銀色的頭發,金色的眼睛,戴著紅色的十字架,手裏握著頂端帶有寶石的權杖……”這是原主遇到的那個變數,那個神父。


    羅格聽著聽著,麵上就露出厭惡的表情:“哦,聽起來像光明教堂裏那個虛偽的神父維拉克,你認識他?”


    烏合沉默了一會兒,歎氣:“我去年遇到了他,他向我說了外麵的世界。”


    羅格愣了愣,遲疑著說:“那個偽神父不會不知道你們教堂的性質——你想……去外麵看看?”


    烏合垂下頭,披散著的頭發隨著她的動作落下一些,遮住她的側臉,也擋住了羅格的視線。


    她語氣不明:“或許,你能帶我去看看血族的全部領地?貴族、普通血族、吸血鬼……什麽的。如果不行就算了。”


    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羅格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情緒的壓抑,迴憶了下剛才的對話,他意識到這些東西對於她來說確實很不友好,聽到她的請求,羅格立刻應下:“那當然可以,隻不過我隻在吸血鬼那裏停留一下下,那群家夥你最好遠離他們。”


    “那我們現在出發?”


    他看起來很急,讓烏合愣了一下,被他逗笑:“你看起來比我還迫不及待,羅格。稍等,我換個衣服。”


    在換衣服期間,烏合又把40叫出來。


    【你能想辦法知道這個世界的原劇情嗎?】


    40習慣了她的做派,消失了一下又浮現:【好家夥,世界意識還願意和我們透露原劇情線,就女主和兩血族兄弟愛恨情仇,期間跑路又被追迴,相愛後反抗不允許人類和血族在一起的利安部和幾個大長老,最後兩兄弟拋棄血族貴族身份將女主轉化為吸血鬼,和女主隱居,甜甜蜜蜜生活在一起。既然這樣你不如直接呆在這裏談戀愛得了。】


    烏合:【……】


    烏合:【那那些艸蛋的光明教堂,自私的血族,還有不知底細的狼人呢?!這麽陰暗的背景,結果配的是甜甜蜜蜜爛大街的劇情?!】


    40:【嗨,世界意識自己就很陰暗了,想來點無腦戀愛怎麽了?等他們生了孩子,就還能再編一個劇情繼續賺能量。對了你別屏蔽我了,我一個人好無聊的。】


    烏合:……


    她裹上衣服,戴上麵紗,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最後推門而出。


    羅格見了黑乎乎一團的她,笑出聲:“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


    烏合聲音因為衣物的遮擋,顯得有些悶:“奧萊恩說這樣安全。”而且遮的嚴嚴實實,其他人也看不出來她的麵容,以後大家都是陌生人。


    羅格想了想,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她移到了貴族地盤邊緣。


    “為了防止上次的情況,我直接帶你去普通血族和吸血鬼那邊看看吧。”


    他沒有采取“傳送”,但速度依然很快,一眨眼就能瞬移到百米外。


    【40,趕緊記下。】


    普通血族的地盤和貴族那邊差不多,除了建築不再那麽華麗,而是很多平常普通的房子。街道上就算是白日也有一些血族出沒,他們互相交談笑鬧,好像同人類沒有區別。


    而一旦羅格出現,就算是百米外,他們也會瞬間臉色一變,低頭行禮,直到感受不到高階血族的壓迫。


    羅格帶著烏合繞了一圈,去了吸血鬼那裏。


    吸血鬼待的地方房子很稀疏,大都破破爛爛,環境很差,野草與沙土遍地。街道上有很多垃圾,還有醉倒的吸血鬼仰躺在陰影裏,露在陽光下的皮膚已經被灼爛


    羅格掃了一眼,向烏合解釋:“這群吸血鬼算是血族的敗類,他們害怕陽光,被曬到就會灰飛煙滅,大都渾渾噩噩如行屍走肉,結局不外乎於去越界咬殺人類被血獵殺掉,或者踏入狼人地盤被殺死。雖然壽命長,但已經和垃圾沒什麽區別了。”


    他抱著她離開,不忘和她數落這邊:“這裏隻有混亂,毫無紀律。”


    “這麽糟糕,他們為什麽會想成為吸血鬼?”烏合不解。


    “為了永生,或者為了變強?當然也有普通血族為了好玩被強製轉化的,近年來利安部的已經警告普通血族不準隨便轉化人類了。”


    烏合“哦”了一聲,她眼睛越過羅格的肩膀,看到40衝她比了個ok。


    “真的很感謝,羅格。”也隻能有感謝。


    馬上跑路要開始了,但是一想到迴去後還得小心翼翼去試探人類那邊的規則就有點心累,也不知道那邊有沒有身份證這種東西。


    迴到城堡,羅格拉住腳一沾地就要走的烏合“我說,帶你玩了這麽久你沒有什麽感謝嗎?”


    烏合看著他,遲疑的說:“感謝?”


    羅格抿了下唇,他把人扯過來親上去:“口頭感謝怎麽夠……不許推我,你明明和奧萊恩那家夥親過!”


    烏合掙紮了一下,最後忍不住扯著羅格頭發把他往外拉:“那又不是我願意的!”


    羅格任由她把他扯開,聽到她這麽說,很高興的笑起來:“哦,這樣,那家夥嘴裏說的果然沒一句真話,還說什麽互相喜歡這麽扯的話。”


    烏合抹了把嘴,沒好氣的說:“對啊,而且親吻是情侶那級別的關係才能進行的吧,你們為什麽總是隨隨便便親人。”


    羅格把人摟過來又黏黏糊糊湊上去:“那你就當我們是情侶嘍,而且我又不會隨便親人。”


    “不行,我們又不是互相喜歡。”


    羅格聽了,熟悉的煩躁又漫上心頭,他把阻擋他的手禁錮住,貼上去不太客氣的咬了下她的唇瓣,但咬出一點血珠後又討好般的舔去。


    “為什麽非得講究什麽撈子喜歡,我想這麽做就這麽做了。”


    親完後烏合推開他轉身就走,羅格坐在沙發上生悶氣,他十分委屈:就親親,也沒吸血也沒幹別的什麽,為什麽會那麽生氣?明明今天和他約會還很高興來著。


    經過之前單方麵冷戰的羅格知道烏合是不會來主動哄他的……或者她壓根不知道他生氣!於是羅格自己氣了一個小時後就把自己哄好了——也許人類女孩很注重儀式呢,覺得這種東西不應該隨隨便便的。


    他想清楚後就瞬移到烏合房間,把她從椅子上撈起來:“我不生氣了!至於你說的那什麽情侶……既然你那樣暗示了,或許我們可以試一試?”


    烏合:“……”


    烏合:?


    她大為震撼,推開這血族仔細看了看他的表情,他臉上隻有不合時宜的傲嬌與隱隱的一絲緊張。


    烏合剛剛確實有點生氣,所以不想管他,自己看書發泄情緒,可是她實在沒想到這鬼能自己胡思亂想,還說要做什麽情侶。


    烏合不敢置信:“你不是說血族不允許嗎?”


    羅格聽到後,看著烏合沉默良久,他嘴裏說出了連自己也驚訝的話:“我……我可以解決……實在不行……我摒棄血族的職位帶你跑掉好了。”


    羅格嘴上禿嚕出一堆,腦子裏實際還在思考。


    他瘋了嗎?摒棄職位,過被追殺的流浪狗一般的生活,但是設想了一下後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阿合估計不會喜歡這種逃亡。


    他為了什麽?


    他想到因為愛上血獵偽裝的人類而被對方殺死的前任血族首領,自那以後血族不被允許與人類談戀愛,要知道前任血族首領可是連銀匕首都不怕的強者,最後卻為了愛情甘心死於愛人手中……像極了他……


    他……愛她嗎?


    這個問題剛浮現,就聽烏合驚唿:“你是戀愛腦嗎你?”


    羅格:“……什麽?”


    “為了什麽不知道是不是喜歡的東西就說要放棄權勢,你是在哄我嗎?”


    羅格沉默了,他沒有反駁,因為他也隨著她的話在掙紮。


    “這種話別隨便說了,羅格,你或許隻是莫名其妙對我一時起興。”烏合擺出無奈的表情“你為了親吻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皮膚饑渴症患者嗎你?”


    羅格聽出了她細微的嘲諷,於是反駁:“不是。”


    烏合裝作讚同的點頭:“好吧,那你也許該迴去休息了?”


    “……”羅格默不作聲的走了。


    他此刻還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麽,她到底對他算的上什麽,但沒關係,他們還有很長時間,他遲早會弄清楚的。


    羅格走了以後,40飄到烏合身邊:【你在故意讓他不去想那方麵,為什麽?】


    【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但不管什麽,都會影響到我的跑路計劃。】


    烏合從某種程度來說是個很倔的人,一旦決定某個事情,那她就要堅定去做它,不能動搖,不會被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這邊兩人各自想自己的小心思,殊不知一場變故即將來襲,將計劃全部打亂。


    大約半個月之後,血族迎來周年慶,為了慶祝血族的成立,不管貴族還是平民都會在這一天慶祝歡唿。


    尤其是貴族,現任首領會舉辦大型宴會,並邀請每個貴族前來祝賀。


    慶祝時間是在晚上,奧萊恩在昏時迴來了。


    他和羅格換了身禮服,對被迫站在旁邊看他們的穿衣效果的烏合道:“我們大概明天早上才能迴來,我叫管家出來待命,你有什麽需要就叫他。”


    羅格拽了拽束縛著脖子的領帶,接上他的話:“外麵有我們設的屏障,不會有什麽事的,況且沒有血族敢在慶祝日造次,你乖乖的,睡一覺我們就迴來了。”


    聽到這話,烏合眼皮一跳。


    她依稀記得她的母親也曾經這麽說過。


    烏合抬手放進衣服口袋裏,摸到了那張紙後不但沒有放心,反而那種不詳感愈演愈烈。


    “好。”她這麽迴答。


    臨走之前,羅格磨磨蹭蹭的往門口挪,奧萊恩見了,笑他:“你是退化了嗎?想走過去?”


    羅格瞪了奧萊恩一眼,吞吞吐吐的喊烏合:“喂,你對我也說一句……安全迴來……什麽的……”


    奧萊恩聽了,也跟著看向烏合,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讓烏合感受到了他的期待。


    “好吧。”烏合彎了彎眼“你們兩個早點迴來。”


    兄弟倆動作同步,快速移到她的身邊,俯下身一人一邊親了她的臉頰一口,同時道:“我會的,阿合。”


    烏合笑容一僵,往後退了一步,捂了下變紅的耳朵,看著兩人對她露出得意的笑,然後消失在原地。


    “……可惡。”


    ?


    慶祝宴所在的場所是中心禮堂,這裏麵空間極大,一共有三層,每層有很多獨立的房間,出來後就可以從欄杆那兒看下麵舞場裏跳舞的佳人。舞場最前方,也就是大門正對的方向是一個講話台,它正等著首領的臨幸。建築物金碧輝煌,貴族們換上華美的禮服,或在中間舞場跳舞,或在舞場兩側、樓上欣賞舞蹈和攀談。


    利昂德兩兄弟與前來打招唿的貴族聊了幾句後,羅格有些擔憂:“阿合那邊沒事吧?”


    奧萊恩臉上的虛假笑容不曾撤下,他安慰自己的弟弟:“待會兒講完話後一個小時你就可以離場迴去,耐心點。”


    羅格掃視四周,但是沒有發現勞倫特,他心不在焉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


    烏合在自己的房間裏坐著,沒有睡覺的打算。


    11:45,管家來敲門:“您以前這個時候已經入睡了,需要一杯牛奶嗎?夫人。”


    “……”烏合打開門“夫人這個稱唿還是算了吧,爺爺。”


    管家配合的笑笑,將餐盤上的牛奶遞上:“如果可以,我想親手把它放在您的床頭,可惜小主人們不允許我進去。”


    “好吧,至少您親手給我了。”烏合接過牛奶。


    “放輕鬆,今夜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來第一時間通知您,您該合眼了。”


    “好的,我知道了。”


    管家為她關上了門。


    烏合捧著牛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她不太想睡覺,也許是因為剛剛發現今天晚上黑洞洞的沒有月亮?


    烏合踩著拖鞋走到窗邊,想拉開窗簾再看一眼,結果剛拉開一個小口,出現的不是天空,而是一雙淺藍色的眼睛。


    “!”烏合一驚,把窗簾一合,轉身跑了幾步,下一瞬間整個窗戶發出碎裂聲,亮晶晶的碎片在空中飛舞,而罪魁禍首扯開窗簾踏入屋內。


    烏合已經到了門邊,她摁了幾下把手卻打不開。


    ?管家鎖門了??


    正想轉幾圈鎖閂,就發現手裏還端著牛奶,她直接把杯子一扔。


    杯子沒有落到地麵,而是被一隻手接住,灑出來的牛奶也漂浮半空,然後落入杯中。


    烏合動作一停,整個人像被按下暫停鍵。


    哢嚓……哢嚓……


    鎖閂自己擰了兩圈,另一隻手越過她的肩膀按在她握把手的手背上,往下按了一下,門開了。


    烏合卻不敢再跑,她縮了縮手,卻沒縮迴來。


    來人把門重新關上,按住她的肩膀把她轉過來,然後將牛奶塞迴她手裏。


    他微彎腰,聲音清列:“叫什麽?”


    烏合抿了下唇:“烏合。”


    身後的門再次被敲響,一道聲音穿過門的時候已經很小了,但烏合還是聽清了:“部長,沒找到那個血袋。”


    又是一個聲音,這道她熟悉,似乎是之前攔住奧萊恩的……勞倫特?


    “你們的速度不行啊,這都找不到。”


    按著她的人沒有理會門外的聲音,而是指了指她手裏的杯子:“喝。”


    烏合感到莫名其妙,她抬起手灌了一大口,希望趕緊喝完。


    結果咽了兩下對方手按到了她的脖頸大動脈處,語氣平淡:“你就是這樣勾引利昂德兩兄弟的?”


    烏合聽完,一下子嗆住了,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有奶漬溢出嘴角,下一瞬被對方用手揩去。


    伊卡洛接過了杯子,把杯沿按在她唇瓣,然後抬起了手。


    他本就別有用心,於是剩餘的奶大部分都流了出來,順著下巴滑落,滴在衣服上。


    “唔……”烏合按住他的手,終於忍不住開始掙紮起來,她扯開這人的手,杯子摔在了地上。她往旁邊衝,想離他遠點,但是被對方一隻手攔住按迴來,冰冰涼涼的唇貼在她嘴唇,然後慢慢往下舔去牛奶,最後他張口咬住烏合的脖子。


    “嘶。”沒有催情素的吸血果然很痛,她能清醒的感受到血液從她血管中被陡然抽出,她不敢再掙紮,怕那尖牙撕裂她的血管。


    血液的逐漸缺失讓她泛出淚花,想著她會不會直接被吸幹。


    感受到手下的人的緊繃,伊卡洛停下了吸血,舔了舔留下的口子。


    “似乎也不怎麽樣,很普通的血。”


    他掐住烏合的臉頰兩側:“說說,你是怎麽勾到他們的?下蠱?”


    烏合捂住脖子,聲音因為臉頰被掐住而含糊不清:“我才沒有勾引他們。”


    伊卡洛鬆開手後退一步,女孩兒臉上是被她掐住的紅痕,眼中泛著淚花,顯得很可憐,但是唇邊幹涸沒有被他舔去的白色讓她有些色氣。


    普普通通的少女,是這樣沒錯。


    應該像對待那些違規血族一樣把她手腳打斷防止逃跑,可她實在柔弱,輕輕一捏就有紅痕,打斷了手腳說不定會直接死掉。


    伊卡洛越過烏合打開了門,外麵已經聚集了他的屬下,此刻齊齊看向了他身後的人。


    沒由來的,伊卡洛想擋住他們的視線,但還是忍著沒動。


    烏合低了低頭,不想去看那麽一堆血族。


    屬下們看清人後齊齊愣住,勞倫特不嫌事大,站在最前排剛要提議把這血袋處死,等看到人後嘴上的話硬生生一轉:“這……這不對吧?這明明是受害者啊。”


    這話一出,就有此起彼伏的附和。


    “對啊,看來利昂德兩兄弟去人類的地盤強擄了這人類。”


    “勞倫特大人,你怎麽能說人家勾引他們呢?”


    勞倫特從如流水:“嗨,是我筆誤,明明是他們不檢點……”


    “行了。”伊卡洛挑了挑眉,揮了揮手叫來兩個屬下“把人帶走。”


    就有兩個血族腳步輕快的來到烏合身邊,一個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一個牽住她的手,還不忘好心提醒:“小血袋,我們要去利安部了,可能一瞬間過去會讓你頭暈,你可以靠在我肩膀上。”


    另一個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一隻手圈住烏合:“我會攬著她的。”


    “你!”


    烏合:……?


    【這……這……40給我分析一下。】


    40也大為震撼,顧不得總部的規定,開口道:【我也沒見過這場麵啊!】


    伊卡洛嘴角抽了一下,忍住想一人給一腳的衝動,轉頭看向勞倫特:“閣下請便,我們先走了。”


    勞倫特皺眉:“那份信算我寫錯,這人類你們不會搞死吧。”


    伊卡洛:“無可奉告。”


    然後利安部的人齊齊消失在原地。


    勞倫特站在原地,迴頭看了看剛剛那血袋待過的房間,他腦子就和被門夾了一下,迴到了宴會,找到了利昂德兩兄弟。


    “你們那小血袋被帶走了。”


    剛開始羅格還沒反應過來,奧萊恩已經直接一拳錘了上去,揪住對方的衣領:“你怎麽知道的?!”


    勞倫特沒有反抗,他麵無表情:“我的一點小小失誤,早知道血袋那麽可愛,我就不告訴利安部了——冷靜,你們要是現場發瘋,會有多少血族注意到她?”


    羅格剛要脫口而出的吼聲被硬生生壓在喉頭,他甚至隱隱感到一股腥甜,再開口聲音已經沙啞:“你他媽的……那群人怎麽對她的?”


    打斷雙腿?砍掉手腳?或者……就地處決……


    “沒有,他們給她披了件外套,把人抱走了。”


    羅格:?


    奧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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