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習權忙著組裝,輪滾的木板堆積越來越多,他要在堆積成山前裝好了。


    敲敲打打時,二狗跑來找他。


    “別忙了,瞧熱鬧去,你堂弟跟癟三兩人好的穿一條褲子,現在居然鬧翻了。”


    “你就不好奇的想去瞧瞧熱鬧。”


    覃習權瞥他,“有啥熱鬧瞧的?除非利益不均,否則有啥可鬧翻的。”


    “嫌得蛋疼,才有功夫去管他們的屁事。”


    “你很清閑嗎?太清閑就幫著搭把手。”


    二狗:“……”往後倒退一步,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權哥,你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你堂弟把那被砸死的野豬拉去賣,好像被舉報賣瘟豬,為了躲避逮捕,把豬肉倒塘裏了。”


    “可能是這事兒引起的糾紛,你堂弟就拿這癟三出氣了。”


    覃習權嗤笑著,“有啥不好理解的,按照覃習良懶惰的性子,一人宰不了五隻豬,找人幫忙又不肯分享成果,怎能不鬧崩。”


    “豬朋狗友罷了,又不是生死之交,又怎會在意是你死還是我活?”


    “別嘮嗑了,忙活忙活?”


    二狗打個哈欠,一臉的憔悴麵容,臉上滿滿都是抗拒,“好困呐!昨晚熬夜釣魚,今早上摸黑賣魚,困倦的不行。”


    “我得去補個覺,坐著眼睛都能閉上了。”二狗說完就溜了,權哥這麽一分析他也不好奇,左右就是那點屁事。


    覃習權看著人逃竄的身影,嘴角抽抽。


    懶漢,懶不死個人。


    繼續組裝,多搞一台,荷包就能塞得滿滿。


    這邊忙的手忙腳亂的,那邊兩人幹了一架,覃習良憋著一股子氣,恨不得馬上就有人來逮捕他。


    結果等了又等,輾轉反側,一夜難眠的,依舊沒聽到絲毫動靜。


    覃習良摸著下巴疑惑了。


    咋沒響應啊?


    難道是一人不足矣出動嗎?


    抬手撓了撓下巴,最後眼睛亮堂,他堂哥總是趾高氣昂的,何不連他們也一鍋端了。


    經常吃香喝辣的,作為堂弟,連點渾腥都沾不到,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覃習權收工迴家,不祥的預感越發濃烈,右眼皮劇烈跳動著。


    老班輩的人經常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不會是麻煩纏身了吧?


    此時,閑的發慌的陸北,一雙眼睛期盼無比的看著他,一眼瞧去就知道打啥壞主意了。


    覃習權警告著,“安分點,這兩天不太平,想吃啥自己在家裏搗鼓。”


    陸北嘴角直抽抽,沒說出口的話咽迴去,表哥又抽風了。


    迴房裏躺著,越想越饞,意動不如行動,偷偷溜出門找二狗哥,不愧是群吃貨,湊在一塊就大魚大肉的。


    覃習權躺了半宿,昏昏欲睡時,突然彈跳而起,陸北這小子鬧騰的很,咋可能那麽安靜呢?


    穿著鞋往房間跑一趟。


    房間裏空空蕩蕩的,人早溜沒影了。


    “壞事,這小子皮挺結實的,叮囑的話都給他當耳旁風了。”


    “娘的,這幾人是嫌活的太安分了。”


    覃習權摸黑走出家門,往二狗家尋去,大老遠的就看到點著燈的人,在偷偷瞧著。


    覃習權沒有打草驚蛇,一直到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這才過去拍響大門。


    “趕緊散了,近期內別搞吃的了。”


    覃習權板著臉,陰沉沉的臉色,讓大家為之震撼。


    陸北摸摸鼻子,一臉心虛,不敢跟著對視。


    二狗笑容瞬間僵持的問道,“咋了,平時不都這麽來的嗎?”


    全福點點頭,烤肉都還沒吃進嘴裏呢!


    咋還攆上了呢?


    覃習權冷靜非凡道,“我有種很不祥的預感,要出大事兒了。”


    “全福,去你外婆家待兩天。”


    “二狗也跑著去。”


    “陸北,你有段時間沒著家了,帶點獵物迴去看看家人。”


    眾人傻眼,紛紛詢問著,“你呢?”


    覃習權聳聳肩,“躲在家裏睡大覺。”


    二狗不解的詢問,“到底啥事啊?我們躲在家裏搞口吃的,都惹麻煩嗎?”


    覃習權:“聚集在一塊,一旦被逮著了,很麻煩。”這時候資源很匱乏。


    全福不解:“誰吃飽了撐著會去告發?我們可是良民,偷竊,強奸的事兒都不幹的。”


    覃習權輕咳了聲,“你們應該是備受牽連,被盯著的人應該是我。”


    “覃習良選擇跟劉嬌嬌結婚,我就成他的眼中盯了,這次豬被砸死,怕是把責任歸根在我身上。”


    “要說他恨癟三,那麽連帶著我,都是他想鏟除的眼中釘肉中刺,我也不想把人想的那麽壞,可防患於未然的事,半點含糊不得。”


    “癟三跟寡婦混一塊,萬一寡婦不要良心抹黑人,等著的可就死路一條啊!”


    二狗點點頭,臉上帶著點嚴肅,迴答的很是中肯,


    “你的確很讓人眼饞啊,隔三差五就滿院飄香的,要不是我也跟著吃香喝辣的,我也眼紅你。”


    “折騰的事,哪樣不是賺錢的,住的還是最好的房子?那小子心眼小,想不嫉妒都困難。”


    “行吧,各迴各家,各找各媽,權哥眼光毒辣,預感肯定也是靈驗的,咱們避其鋒芒又何妨?”


    陸北毫不猶豫的跟著附和著。


    “表哥有單車,他沒有。”


    “表哥有吃不完的獵物,他也沒有。”


    “表哥能搞錢,他不能。”


    覃習權聽著嘴角抽抽,“趕緊睡了,天色映亮就出門,別在這一堆廢話。”


    天亮堂,人全被打發了。


    覃習權也不在家待著,特意的在村裏炫了幾圈,讓覃習良看到他的身影。


    不愁人會沒動作。


    覃習權預感很靈驗,的確有督查人過來了,逮到一波聚眾賭博的人,一詐,就把癟三的行動告知了。


    癟三為了尋求刺激,還在外打野戰,被人瞧見的瞬間,寡婦一個勁的掙紮,嘴裏嚷嚷著強奸犯。


    直接就是一逮一個準的。


    在村子裏七拐八拐的還找到二狗家,結果屋裏黑漆漆的,連個人影都瞧不著。


    覃習良躲在一旁看的焦慮,明明都瞧好的,怎麽關鍵時人影都沒了?


    急歸急,卻是半點都不敢出現。


    一個村子裏住著,被人知道是他告的密,有幾條命都不夠人逮著揍的。


    一直等到風平浪靜的才迴家。


    一覺睡到天徹大亮,被淒慘的哭泣聲吵醒,腦子仍舊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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