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娟心裏也難受,像貓撓一樣的,有種撕拉撕拉的感覺。


    外麵熱熱鬧鬧的,夫妻倆卻不出門,讓人知道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隔壁臨村,劉母剛出門,就有人跟她道喜,詢問過後得知,心頭一驚,急忙就找來了。


    “娟啊!這可是現成的便宜呀!要是你們擺酒折騰不出這規格,兄弟間可是有的比較的。”


    “你們以後在村頭可抬不起臉麵來啊,你去跟你婆婆服個軟,就說擺酒一塊擺,禮錢你就別沾手了。”


    “你家裏跟別家裏可不同,顯而易見的,你家小叔子能耐啊,放聰明點,多捧著點你婆婆,別傻乎乎不知道哪頭是好的。”


    劉娟不明所以,“你不是經常叮囑我,說不讓我吃虧嗎?分家那事還是你拾掇的,讓我過好小日子,不用搭理他們。”


    “現在又改口,我該聽啥啊!”


    劉母悔啊!


    她這閨女就是榆木腦袋的,啥事兒都得提點的,都不會自己瞧。


    顯而易見的事情啊,還得要人教著。


    “今時不同往日啊,那會兒家裏過的緊巴巴的,想著你小兩口過著好,有我接濟點,肯定是小兩口單過更好。”


    “可現在不同啊,你小叔子明顯就是能發跡的,把你婆婆哄好,還少得了你好日子嗎?”


    “你腦子就是一根筋到底,你別防著人了,把以前我說那套全忘了,以後就哄著婆家人過吧!”


    “把你小姑子,把你婆婆都哄好了,啥事讓阿文做主,你隻管捏著錢,其他啥事兒都別管。”


    “傻乎乎的,管也管不利索。”


    劉娟懵了!


    明顯還理不清頭緒的。


    劉母催促,“別愣著啊,趕緊叫阿文商量商量去,跟你婆婆說一塊擺酒席。”


    “我迴去了,一會挑擔過來。”


    劉娟看著母親離去背影,急忙去找丈夫,覃習文聽著一愣,“你真決定了?別到時拿不到隨禮錢,又鬧騰。”


    劉娟點頭,“我去求阿娘,不讓你為難。”


    覃習文拉住她,“小娟,都是一家人,別太防備人,權子有遠見,眼界寬,以後能成大事,兄弟和睦,才能拉拔咱小家。”


    劉娟愣了!


    難道她真錯了?


    那啥是對的?


    阿娘耳提麵命的話,轉頭也說她錯了,難道真是她太愚蠢?


    劉娟沒搞明白,覃習文就走了,總不能真認媳婦擋槍,大男人的得擔責任。


    覃習文一開口,覃習權拍拍他肩膀,根本不計較,他那嫂子還是得她老娘提點,看到人風風火火的過來,就知道結果了。


    但願以後別一根筋到底了。


    畢竟老二穩妥,幫著他幹活也能踏實。


    “二哥,別說這些,去招待客人吧!給你支一招,嫂子擰巴,你就去找丈母娘給她洗腦,事情一準就通了。”


    覃習文:“……”他咋不知道媳婦聽丈母娘的。


    覃習權上輩子的經驗之談,總不能跟他說啊,提點一句,讓他自己發現吧!


    覃習伍一家迴來,打斷兄弟的交談聲,娘家有出息,她在婆家脊背都挺直了,丈夫體恤,日子過得舒舒坦坦的。


    臉上笑容滿麵的,覃習權看著都舒坦,至少不是溺水而亡,渾身臃腫的。


    “在家住一晚,明兒酒席後再迴去。”


    覃習伍應答著,“哎!”隨後幫忙去了。


    香噴噴的菜端上桌,各家借的飯桌,碗筷,三家全擺滿滿當當的。


    覃老四一家也來了,跟覃老大坐滿一桌,雖有間隙,但在大魚大肉麵前,都往一旁擺。


    飯過一巡,酒勁上來,村裏人就把覃老四調侃了。


    “覃老四啊!還以為你沒麵皮子來呢!瞅瞅你辦的酒席,再看看老二家辦的,也不嫌棄老臉臊得慌。”


    覃老四幹活墨跡,可在吃上迅速啊!


    “瞧你說的,我侄子能耐,二哥貼了福氣,我可沒權子那渾厚的身板子,野豬那玩意可不敢搞啊。”


    “我兒子細皮嫩肉的,我這單脈相傳的,可不敢去涉險,大家多多包涵啊。”


    “都是一家人,你們今天吃著舒坦,就當是把我那天沒吃的給補上了。”


    村民:“……”


    這臉皮夠厚實的,也真敢往自己的臉上貼,“你這便宜占的可真有臉啊!”


    覃老太聽著兒子被埋汰,臉色不善。


    “去去去,該喝酒喝酒去,別在這埋汰人,你家也會擺酒席,我瞅著會是啥樣的規格,咱都半斤八兩,誰都別笑話誰。”


    擺酒席都沒人過去請她,心裏本就不舒坦了,還看到幺兒被埋汰,這咋能忍住?


    原先瞅著這老二悶不吭聲的,沒想到倒是個有能耐的,養個兒子,倒是折騰的像模像樣的了。


    這嶄新的屋子,寬大的一間,還是磚房,村裏獨一份的,要是幺兒一家來住就舒坦了。


    賺那麽多錢,也不知道貼補點兄弟,簡直白生養了。


    覃習權給她請土醫生有目共睹的,可不敢找他不痛快,人的胳膊硬邦邦的,上次還真給她勒出心理陰影來了。


    今兒個有肉吃,懶得計較了。


    往後還是得讓老二從指甲縫裏漏點,沒得他過得自由自在的,兄弟卻過得寒顫的。


    完全忘了,老二一家住在老房子裏,典型的危房,住著都讓人慌得害怕的。


    要不是覃習權出息了,建新房子,一家人天天都得提心吊膽呢!


    大家夥可不敢跟覃老太一般見識,這可是個蠻橫的主,撒潑起來逮著誰都咬,可不敢去挑戰她的罵功。


    “覃老太,是權子給你請土醫生治好的病吧!你這孫子氣運好,你頂頂的有福氣呢!”


    覃老太聽著,板著臉,“他給我請大夫不是應該的嗎?”


    要不是他上門糾纏,她至於氣的中風嗎?


    給她請大夫是天經地義的事。


    還不定是心虛才請的。


    眾人:“……”


    體會到覃老太的偏心眼了,好的緊著一大一小,老二家做的事都瞧不上眼的,還一副恨不得把人吃窮的模樣。


    真真是看得辣眼睛呢!


    瞧瞧吃也就不算了,還帶個大盆子,這是連吃帶包啊!


    覃老太還真做得出來的,給老大留一口子,剩下全包圓了。


    老大不給她養老,也不用惦記他們,吃了長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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