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習權把老爹忽悠一趟,就去找老大了。


    說話是門技術。


    能把人說的舒舒坦坦,讓人心服口服的,就算是摸到竅門了。


    覃習軍孤身寡人的,該幹的活沒少幹,稻穀、花生、紅薯,一樣沒少種。


    大中午掐著點找來,果然一堵一個準。


    “老大,忙著呢?今年花生大豐收,瞧瞧顆粒飽滿的,伺候沒少用心哪!”


    覃習權剝兩粒就往嘴裏塞,曬幹的花生帶著油香味,嚼著夠勁。


    覃習軍瞥向他,這小子無事獻殷勤,找上門來準沒好事。


    “你又想打啥壞主意呢?”


    覃習權撇撇嘴,“老大,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咋就打壞主意呢?我找你共商大計來的,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覃習軍腦袋都不抬,這小子找他一準是使喚勞動力來了。


    “說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又想讓我幹啥體力活?”


    覃習權:“……”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呐,不就賣了次兄嗎?給他記的那麽勞。


    “真是帶你賺大錢來的,拿上工具,咱們邊走邊說,我忽悠誰也不會忽悠你的。”


    覃習權二話不說就把人拽出門,步行一小時,來到壁石下,抬頭看著青蛙嘴,臉上是誌在必得。


    覃習軍對他舉止感到莫名其妙的,“你不會是活的憋屈,想從上麵蹦躂下來吧!”


    覃習權差點被口水噎住,深邃的眼睛如同牛眼般睜大,“老大,你快認真瞧瞧我,哪裏寫著,想不開要自盡呢!”


    “別開玩笑啊,我活得好好的。”


    覃習軍摸摸鼻子,原來是他想岔的,“我以為你受刺激太深,鑽牛角尖了。”


    覃習權:“?”難道他們不是一個腦子,怎麽老大說的話,他聽不懂呢?


    “我受啥刺激了?我日子過得快活著呢,咋可能想不開啊?你快別胡言亂語了。”


    要錢有錢,日子過得舒心的,想不開的事兒壓根不存在。


    覃習軍試探的問道,“阿良要娶媳婦了,娶的還是劉家女?你不難受嗎?”還跟他炫耀說有正式工作呢!


    覃習權抬眼,“他跟你說的,居然沒叫上咱家,這是不想要份子錢了。”怕是被他勒怕了,會搞出波折,婚事不穩哪!


    他一早就猜到婚事會排上日程,沒想到劉嬌嬌會這般的迫不及待,估計是真等不了的。


    到時就有好戲瞧了。


    跟上輩子結婚時間比,晚了半個多月,就不知道那塊肉能不能藏得穩了。


    覃習權看著他那擔憂的眼神,無語凝噎,牙根子咬的緊緊繃繃的,再三保證著,


    “你別擔心我呀!婚事談崩了,男女婚嫁各不相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別惦記著這事兒,咱去搞錢吧!”


    “搞錢才是正事,娘們就是個麻煩。”


    覃習權拽著人爬上去,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出口,讓他瞧著豁然開朗的一大片場地。


    “我發現這地方妙吧?輕易不會叫人發現的,地理位置好,木材充沛,搞錢的根據地呀!”


    覃習權把他描繪的圖紙拿出來,跟著對方一通的商談,覃習軍扭頭就想走,卻被他緊緊拽住了。


    “老大,真賺錢,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老二不敢跟著我搞,他拖家帶口的,你孜然一身的,咱們年輕人要敢闖啊,這樣才能闖出一片天地。”


    覃習軍板著臉的瞪他,“現在外麵局勢多緊張,你折騰這事一旦被人發現,被偷竊之人盯上,得不償失的。”


    有這錢藏口袋裏不香嗎?


    覃習權拉著人在陰涼處坐下,語重深長道,“老大,這荒無人煙之地,誰有功夫晃悠到這啊?”


    “你看我馬釘都買好了,一切準備就緒,就缺少行動力了。”


    “我就隻能靠你呀,老爹一把年紀,總不能把他拉出來溜吧!你不答應我,我就隻能去折騰他那把老骨頭了。”


    覃習軍看著撒潑耍賴的人,咬緊牙根,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老二不跟他幹,怕也是覺得他不靠譜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被偷,就血本無歸啊!


    覃習權把準備好的鋸子拿出,找奎叔的門道買的,就等著大幹一場,猜測他會拒絕,所以一早就把工具準備齊全。


    他也是猜透人性,知道老大孝順,肯定不會折騰老爹的。


    覃習軍:“……”就知道被他盯上沒好事,瞧瞧又是使喚他勞動力來著。


    兩人挑樹樁鋸下晾曬,折騰半天下午,木頭一地都是。


    “老大,二嫂怕賠,你不用怕,就算真敗我也毫無怨言,真賠錢我也不要你還,你給我當兩年勞動力就夠了。”


    按理說,他跟老二更親,一娘胎出來的,可他到底是介懷的。


    上輩子二嫂迴娘家拿錢,一家子出去單過,二嫂腰杆子硬,家裏她說的算,二老都不贍養,他邁不過坎,老二說不幹就順坡而下。


    找老大,是因為他都被個娘們算計,到頭來都不忘補貼他一家,人心是肉長的,自然想親近有情有義的人。


    “到時候別落下埋怨,我就知足了。”爹是親爹,娘是後的,總隔一層啊!


    就怕到時候賠的血本無歸,他就成那被怨懟的人,裏外不是人。


    覃習權猛的灌兩口水,水漬沿著嘴角流淌而下,被他輕易的擦幹,“別擔心我,老娘聽我的,保管不讓她對你有意見。”


    每天都忙著聽人的彩虹屁,哪有功夫管他。


    頂多賠了,四姐心塞點。


    不過她強悍的心,能撐得住的。


    人的心隻有經過不斷的捶打,才能更加的強硬,以後碰上事才能保持冷靜。


    “走了,去溜達一圈,瞧瞧有沒有搞到獵物,今天賣力氣,必須吃頓好的補補身體。”


    覃習軍抬手拍了拍他臂膀,“這還不夠強壯呢?塊頭越來越結實了。”


    覃習權“嘿嘿”笑了,“大男人誰會嫌棄自己結實啊!我這是養精蓄銳,待有需要時,才能一展雄風。”


    覃習軍“嗤笑”了聲,“你不是不想結婚嗎?”惦記個屁啊!


    覃習權:“不結婚就不能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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