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開展嚴厲打擊刑事犯罪的鬥爭,搶劫,偷盜,強奸,都是判死刑的。


    私下交易自然也會受到影響。


    兩人上輩子怪不得能混得順風順水的,這敏銳性就不是他人能擁有的,根本用不著他提點。


    該吃吃,該喝喝,擺爛的毫無心理壓力。


    覃習權道:“還想跟你倆提點一句,別出去折騰了,沒想到你倆倒挺警惕的。”


    全福“哎”了聲,“咱們作為混子,肯定得符合這稱唿,該懶就懶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傻逼行為肯定不能幹的。”


    二狗點頭讚同,“折騰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該歇就歇著吧!”


    覃習權:“……”他算是品明白了,這是勤快不過兩天,懶筋犯了。


    看到局勢緊迫,就這般順勢而為了。


    不過懶人有懶福,這時期勤快可比不上適當懶惰來的合適。


    村裏是個安靜的小世界,隔絕外麵的喧囂,體會不到那份緊迫感,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田地裏一堆的農活。


    覃家田少,除了種稻穀外,另外的種花生和紅薯。


    南方的區域問題,收貨時間在八九月,稻穀曬幹,接著扯花生,挖紅薯,外麵的喧囂根本不受影響。


    覃習權依舊在家裏待不住,每天在田地裏待上半天都算是穩得住,基本都往山上攛,獵物一茬茬的帶迴來,家裏就沒缺過肉。


    不僅不會埋怨,恨不得他整天都出去折騰。


    這不,花生剛扯完就找借口溜了。


    覃習權陪著笑,“老娘,我去山裏溜達一圈,給你們搞點新鮮的帶迴娘家去。”


    “這年景挨家挨戶都缺衣少食的,大姐和老舅們肯定許久沒嚐上葷腥了,我去搞點給他們打打牙祭。”


    覃母抹把汗,瞪了兒子一眼,語氣埋汰,“整日待不住,還把你老舅和大姐拉出來做筏子,山裏危險重重的,淨往上麵溜達。”


    覃習權嘿嘿的陪著笑,“大姐,老舅們一直念叨著你的好呢,咱家日子湊合,補貼補貼他們也是正常。”


    “日頭太曬就迴去了,我給你們搞點工具,能夠讓花生更快的脫殼。”


    覃母撇嘴,誰家不是這麽過來的,這麽點日頭就收工,吃屁呀。


    “去去去,別在這擾亂軍心,這一晌午能把這地搞完的。”


    扯完花生,挖完紅薯,新一茬的禾苗長出來,又得趕著播種,等閑耽擱不得的,淨在這瞎指揮。


    覃習權巴不得,溜達快速的,迴去拿上工具,又往熟悉的山頭竄。


    拜這段時間的勤快所致,哪個山頭有獵物都摸得一清二楚的,三兩隻小麻雀已經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往裏越走越深。


    接著發現個深潭,滋滋的流水聲淌下,水麵清澈見底的,抹了把臉涼意彌漫開來,嚐了口泉水甘甜的。


    果然往不熟悉的地頭竄是有收獲的。


    泉水是流動的,脫下衣服麻利的遊了兩圈,渾身清涼的,燥意都降低了。


    “真他娘的爽!”


    以後在山上熱的慌,可以過來遊蕩上兩圈。


    覃習權穿戴整齊,繼續探索新區域。


    然後瞧見,不遠處壁石上,有個天然的山洞,敞開大大的嘴巴,像個青蛙嘴,抱著強烈的好奇心一探究竟。


    天色敞亮,膽量巨大。


    抱著摸清底細的想法跨入,結果穿透後過山洞後豁然開朗的,一小塊的石子平地被周圍的樹木包圍著。


    居然不是雜草橫生的,很是稀奇古怪。


    覃習權找塊平坦的石塊坐著,露天場地,居然不是氣溫暴熱的,估摸著跟那泉水有關聯了。


    這兩年局勢浩蕩,該幹點啥呢?


    幹點啥才能不被發現,又能賺錢呢?


    覃習權想到養豬發家致富,環境搞好點,養十來二十頭的應該能賺一筆。


    總不能這兩年就這麽蹲著吧!


    虛度光陰,遭天打雷劈呀!


    覃習權想著好好的觀察土地,怎麽建一個豬場,腦海裏也有了粗略的概括。


    粗略的想法形成後,就有拚搏的勁頭,迴家後,先擬定草圖,待晚上,一家人齊齊整整的坐在飯桌上,就把想法說了。


    他要搭建豬廠,養豬。


    覃父覃母沉默著,幺兒一貫是個膽子大的,就是阻止,都能找出一堆理由說服他們了。


    覃習權看向覃習文。


    “二哥,我需要個幫手,必須兩人日夜兼程的守著,而且得投資,要擔風險,結果如何誰都是兩眼一抹黑的。”


    “當然,也可能穩穩當當的,轉手出去大轉賺一筆,這種就靠賭運氣了。”


    “二哥,你跟二嫂商量下要不要幹?”


    夫妻倆麵麵相覷的,頓時就沒主意了。


    劉娟臉上露出遲疑,又想幹又害怕的,“他小叔,這事穩妥嗎?”


    覃習權舔舔狗,舌尖頂在腮幫子上,“這麽說吧,現在是動亂時期,不能去外麵搞錢就藏著來。”


    “沒有穩妥這套說法,從開始買幼崽養,就開始擔風險的,過程中有可能出現豬瘟啥的。”


    “概率各一半,有可能養得肥肥壯壯的,也有可能豬瘟全病死了,這就靠運氣的賭博。”


    “豬出欄了,要麽賣出好價錢,大賺一筆,要麽運出去時被發現,一次性被收繳,滿盤皆輸。”


    “賠賺各一半,我並不能保證結果如何,要不要幹你們考慮一下。”


    劉娟:“這個投資不得幾百塊啊?”


    覃母:“豬幼仔一頭得25元。”


    覃習權要幹就幹大的,可不打算小打小鬧。


    “嫂子,少說得20頭起步,太少了沒賺頭,要搞就搞大的,我可以先墊錢,就當是你們借的。”


    房子他可以幫建,其他的就得分清,親兄弟還明算賬,不能總吃虧,不然他嫂子不得把他當傻子對待了。


    劉娟沒讀過書,算數算不明白,“那得多少錢啊?”


    覃習權:“六七百總是要的。”他打算給豬喂玉米粉,也得把投入的算了。


    劉娟一聽就擺手不幹了,這還沒開幹,就賠個兩三百,萬一中途出現波折,那不是賠個底朝天。


    20塊她都沒有,更別說幾百了,根本就不是她能夠承受的數目。


    劉娟臉色僵硬,“我跟你二哥商量一下,明早給你答複。”


    覃習權點點頭,已經知道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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