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習權腳下生風的,快速朝家裏趕去。


    他的金錢龜,可千萬別給他霍霍了。


    而此時,覃家鬧鬧哄哄的,全是雜亂的說話聲,亂糟糟的聽不真切,覃老四聲音尖銳覆蓋著,不知道還以為他家呢!


    覃習權推門而入,視線瞥了一圈,沒瞧見金錢龜時,整個狀態鬆弛的。


    “大伯,四叔真有閑情逸致啊,大晚上的遛彎遛到我家來了。”


    覃習權喝了點酒,臉色紅潤,一雙眼睛看著人時帶著銳利,年輕的臉龐少了點稚嫩,多了絲穩重,給人感覺還是緊迫盯人的。


    覃老四可不管這個,他在家裏是最受寵的,老二一家賺了大錢就得孝敬老娘,這是正常的。


    他今天隻是來替老娘要錢而已。


    “小權啊,既然你迴來了,就把錢給當家做主的拿著,父母健在,哪有小輩捏著錢的道理?”


    覃習權笑了,這要錢要的如此的理直氣壯,也是絕了。


    “四叔,我家的錢我老娘允許我捏著,咋的?你在家不能掌控財政大權啊?”


    覃習權雲淡風輕的語氣,眼底帶著點挑釁,他這四叔性子高傲,肯定忍受不了別人擠兌的。


    這麽一激,肯定有效果。


    這不,臉色不對了。


    “四叔,你真可憐啊,一把年紀了,花個錢還縮手縮腳的,這錢攢在身上才能隨心所欲,在別人袋裏,哪有自己收著踏實。”


    “我老爹老娘開明啊,對子女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可不是那種說的好聽,拿錢推推搡搡的。”


    “自己賺的錢想咋花咋花,瞧瞧,我剛還吃了頓酒呢!別說,感覺還挺爽快的。”


    覃老四一聽,臉色頓時就精彩紛呈的。


    覃老太本就是個有進無出的人,手裏有錢過得也是緊巴巴的,隔三差五給他個幾塊,覃老四知道就自己有,可不就得瑟了。


    出門玩著也樂嗬!


    可現在有對比,就覺得心裏不得勁了。


    同樣都是幺兒,瞧瞧人家過得多滋潤,老娘也不管的,再看他,想要點錢花,那次不是哄到嘴巴幹了。


    這麽一比較,心裏就有落差感了,整個人都不平衡了,連帶的都有點怨懟覃老太了。


    覃老大在旁邊瞧著,壞事了。


    老四這不靠譜的,關鍵時刻可別內訌了,都忘記過來的正事了。


    輕了輕嗓子“咳”了聲,“老四,別忘記咱給老娘要供養費來的。”


    覃老四眼底掠過懊惱,決定要到錢就自個捏著,非得去吃頓酒,痛快的玩兩把去。


    “小權,雖說是你賺到的錢,可你阿奶還在呢,孝敬長輩是咱小輩的義務,不能你吃爽快了,你阿奶吃糠咽菜吧!”


    覃習權聽著心中冷哼著,自己都是個啃老的,一輩子吊兒郎當的,還來教他孝敬長輩,也不瞧瞧德不配位。


    要說覃老太是個大方的,會體恤兒女,從指甲縫露點都是應該的,可那是個尖酸刻薄的。


    二老上門借錢,被人渾不客氣的攆出來,是半點情分不論的,現在想要從他口袋裏拿錢,他是半分都不樂意的。


    當然,該供養的,該給的那份,他肯定也不會少,再多的就沒了。


    他又不是開慈善的,可以無底線的去填窟窿。


    “老爹老娘,今年該給阿奶的糧食沒到位嗎?”


    兩人搖頭,配合幺兒,“給了,年頭就拉去的。”


    覃習權點點頭,笑看兩人,“大伯,四叔,這該給的可給過了,我家雖窮困,可不會缺阿奶那口吃的。”


    覃老大看著這侄兒那麽難纏,臉色都板起了,“你都獵了一大一小兩大母豬了,賺到錢不該孝敬孝敬你阿奶嗎?”


    “年頭給的是本分,現在給的是孝心。”


    覃習權嘴角抽搐了下,這明搶啊!


    如此的明目張膽,要知道他獵了三頭豬,房裏還有隻金錢龜,不得氣的眼紅了。


    “大伯,阿奶可是跟著你們的,難道是你養不起了?”


    “我記得分家時就有過協議的,一年伍圓錢,200斤稻穀,年頭必須湊齊了。”


    “分家後,你跟四叔就搬去了建的新家,我們還住在這破破爛爛的爛屋子裏呢!攢的這點錢,肯定得緊著建新房子。”


    “要是養不起咱們再分次家吧?阿奶換我們來養,那建的新屋子換我們去住。”


    “你們搬到這老宅來,我們養阿奶絕對是毫無怨言,不會跟你張一次嘴了。”


    覃老大能樂意才怪呢,這房子已經很殘了,隨時有倒塌的可能,他傻了才會搬過來。


    他說不定這嘴巴利索的侄子,打個眼色示意老四上。


    覃老四的確厭煩了,平時老二挺好拿捏的,怎麽現在變得磨磨唧唧的?


    “趕緊的,拿錢,養老天經地義,別在這一堆怨言的。”


    覃習權聽著直接氣笑了,這是不拿他的,學不會心疼呢!


    拿別人的東西大方,換成自己的不定摳摳搜搜呢!


    “瞧四叔說的簡單,不知道四叔一年孝敬多少啊?難道四叔孝敬的比我家還多,那真是挺孝順了。”


    覃習權輕飄飄的一句話,兩人神色大變。


    覃老大一臉不爽,覃老四麵帶心虛,分家多年,他還真沒給過供養,被人戳穿就一臉懊惱了。


    覃習權繼續火上澆油,“大伯心善,跟四叔兄弟情深,咱也不敢羨慕,畢竟手指有長短,關係有親厚,也挺正常。”


    “可我們該給的,也不會缺了一分一毫,贍養老人是天經地義的,我們肯定是準備到位的。”


    覃習權看著兩人神色爽翻了,大伯心裏肯定有怨言的,被戳穿了,心底的不甘放大,自然就心裏不平衡了。


    本來兩人是齊心協力的,現在關係到自身利益,可不就輕易就瓦解了兩人的關係。


    隔岸觀火,鷸蚌相爭,漁人獲利。


    棒極了!


    看熱鬧,是老祖宗傳來的優良品德。


    這不,覃習權拉了張凳子就坐起來了,老神在在的瞧熱鬧。


    覃老大不知這是計謀,看著覃老四很不爽,板著臉陰沉沉的,老四杖著老娘寵愛,把他當傻子處理呢!


    想想他把錢給覃老太,轉個手又進了老四兜裏,豈不叫人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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