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怎麽樣了?”


    程符了熱切的詢問,讓程珈瑜有一瞬間的恍惚。


    程符了如此掛念這一切,究竟是因為李列西對葉初的感情太深,還是程符了對李列西的感情太深。


    “你們的感情可真好。”


    一句話裏充滿了太多太多的遺憾,他們的感情可真好。


    “過去的事情。”


    程符了剛想開口,就被程珈瑜給製止了,“往事不堪迴首,又有什麽提的必要呢。我現在過的很好,這就可以了。”


    程符了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過去的事情,對她來說,不堪迴首。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都像今天這樣。”


    像今天這樣,還可以和我說一說話。


    程珈瑜眼中則閃過一絲失落,像今天這樣。


    沒有自由,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算計。


    這樣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程珈瑜一臉正式的說,“請你一定要如實迴答。”


    “如果有一天,李列西對她失去了興趣,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如此殷切的關心她嗎?”


    “不會。”


    程符了迴答的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個迴答就像是在烈日炎炎中,突降傾盆大雨。


    將人澆個透心涼。


    程珈瑜甚至都不知道最後自己是怎麽離開這裏的。


    記憶中,所有的溫情脈脈,在這一刻都像是被冰凍一般。


    她早就應該明白的,在她和李列西之間,她甚至都不算是個選項。


    隻要李列西需要,他可以為他做所有的事情。


    愛屋及烏這件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明白。


    ……


    皇後的別墅裏,紀佑琛整個人都變得越來越暴躁。


    他的兄弟,因為一個女人,和自己恩斷義絕。


    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法律意義上的新婚妻子。


    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麽能夠保持冷靜。


    “人還沒找到嗎?”


    保鏢戰戰兢兢的迴答,“還,沒找到。”


    “沒找到。”


    紀佑琛的眸子變得狹長,整個人的身上都被陰暗籠罩了。


    “這麽長時間了,我要你們有什麽用,一群廢物。”


    紀佑琛從未有過如此舉目無親的時刻,他最信任的兄弟和自己分道揚鑣,而他最得力的手下則是屢屢失利。


    “把林華叫來,讓你們這群廢物好好看看什麽叫做真正的能力。”


    紀佑琛的話,保鏢聽了如釋大赦,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紀佑琛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裏呆了多長時間。


    書房裏酒氣衝天,卻沒有人敢出來阻止。


    因為他們知道,紀佑琛此時脾氣非常差,如果自己現在阻止了他,那自己的這一生也會隨之結束。


    “紀總。”


    不知過了多久,別墅的保姆突然推門進來。


    書房裏隨處可見的都是空空的酒瓶,而此時的紀佑琛直接躺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個幾乎空掉的酒瓶。


    “我不是說了,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


    紀佑琛語氣慵懶,保姆聽著卻是異常的害怕。


    “紀總,內森過來了。”


    隻是一句話,紀佑琛就突然坐了起來,隨後淡淡的道,“讓他在外麵等著。”


    偌大的客廳裏隻有內森一個人。


    四年前,他被迫無奈替紀佑琛做了那個手術。四年後,紀佑琛再次找上門來。


    他想過拒絕,可是深陷泥潭的人,又怎麽可能獨善其身。


    四年來,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一直不停的折磨著自己。


    或許從四年前自己決定替紀佑琛做這件事情的那一刻,就再也不到過去了。


    “有什麽事情,需要你親自過來一趟?”


    紀佑琛來到大廳的時候,內森整個人都變得十分驚恐,“紀總。”


    “有什麽事,一定要現在見我。”


    紀佑琛的語氣很是不好。


    “我願為紀總分憂。”內森語氣頓了頓,繼續說,“而且我已經找到了辦法,免去那場意外,讓手術成功的幾率變得更高。”


    “為我分憂。”紀佑琛饒有興趣的看著內森,“你憑什麽認為,我會接受一個背叛過我的人。”


    在紀佑琛看來,內森當時的拒絕已經是一種背叛。


    “我。”


    內森整個人的語氣都變得顫抖起來。


    “我知錯了,求紀總給我一次機會。”


    說著,內森都嚇得要跪了下去卻被一旁的保鏢給架住。


    “不過年不過節的,幹嘛行這麽大的禮。”


    紀佑琛眼中都是不屑,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配在自己眼前丟人現眼。


    “是。”


    內森恭恭敬敬的站在紀佑琛的身旁,什麽都不敢做。


    仿佛下一秒,紀佑琛就要直接將自己給攆了出去。


    “你想求什麽?”


    紀佑琛直接開口,“h國有一句古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之前你對我的要求百般拒絕,現在為什麽又同意了。”


    “這……”


    “你想要什麽,就需要向我展示相應的價值,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是。”既然已經被戳破了想法,內森倒也可以直接說出自己心中所求,“我的妹妹,求紀總救她一命。”


    “你妹妹?”


    紀佑琛第一次聽說內森還有一個妹妹,要不是這個妹妹,內森也不會輕易替自己做這件事吧。


    “她在學校……求紀總救她一命。”


    想起自己的妹妹,內森整個人都變得堅定起來。


    隻要能救妹妹,無論紀佑琛讓自己做什麽自己都可以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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