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你敢打我。”


    紀佑琛眼中都是恨意,這種恨意甚至將他的理智都要給覆蓋。


    半夜三更,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出去。


    自己隻是問一句就是冷眼相待,如今竟然直接動手。


    溫祁,就那麽好嗎?


    好到葉初可以忘記所有的理智,忘記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丈夫動手。


    這個溫祁,就像那麽周子欽一樣,一樣的惹人嫌棄。


    “是你先動的手,我隻是以牙還牙。”


    葉初語氣冷淡的說,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那種擔憂。


    自己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紀佑琛憑什麽不由分說的就動手打人,即使他們已經訂婚,結婚了,但自己是一個獨立的人。


    紀佑琛沒有任何的資格去跟蹤自己,更沒有資格動手打人。


    “以牙還牙。”


    紀佑琛一字一句,毫無感情的念著這四個字。


    這四個字,是當初自己交給葉初的。


    她總是太容易心軟,被人欺負。所以自己告訴她,無論什麽時候,遇到什麽樣的人,都不要怕,隻要有人打你,你一定要打迴去。


    她說,以暴製暴不可取。


    但是自己說,這不是以暴製暴,這是以牙還牙。


    人如果連自己都不能保護,那又怎樣去保護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呢。


    沒想到,這句話,葉初竟然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以牙還牙,溫祁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給她下了多少蠱,才能讓葉初如此黑白不分。


    “我說過很多遍了,你要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為什麽還要和溫祁混在一起?”


    紀佑琛猩紅的眼眶,仿佛是要把人給吃了。


    “你問什麽不聽,為什麽非要和他混在一起。為了他,你絲毫不顧忌,葉家和紀家的麵子。”


    “葉初,你真賤。你就這麽想爬上他的床。”


    這種話,為什麽,會在紀佑琛嘴裏說出來。


    那個無論什麽時候,自己都無限相信的朋友。


    自己也曾真心相待的丈夫,為什麽能從他的嘴中說出這種話。


    即使是剛剛被打,葉初也沒有哭。


    但這一刻,葉初的淚水止不住的流。


    前天,紀佑琛還對自己說,他們要試著去了解對方。


    今天,紀佑琛就可以說出這種話。


    這一切,難道就是他隨便說說的嘛。


    自己可真傻,真情實意還是逢場作戲都分不清。


    “是,我是賤。我為了你,一次又一次的去求艾德斯;一再的妥協;我甚至相信你一個情場浪子口裏的真心。”


    “紀佑琛,我是賤。我為什麽要嫁給你,我人生的痛苦,都是因為嫁給了你。現在,就連我正常的社交都要幹預。”


    葉初已經顧不得形象,直接和紀佑琛吵了起來。


    媽媽說,無論什麽時候,女孩子都要穩重,都要做一個知進退懂禮儀的姑娘。


    但是媽媽錯了,因為對待這種不能用正常思維思考的人,知進退懂禮儀,隻會讓他得寸進尺。


    “你看看你,現在算什麽樣子,丟人現眼的樣子。”


    此時的葉初,在紀佑琛眼中猶如罵街的潑婦一樣,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


    “我丟人現眼。”葉初臉上露出一絲譏笑,“紀少此時的樣子也算不上什麽紳士風度吧,我們都一樣,誰也別笑話誰。”


    “而且,”葉初頓了一頓,眼中有一種目空一切的恣意,“我不像紀少,人是髒的,看什麽都是髒的。隻會用下半身思考。”


    “你。”紀佑琛眼中的怒氣仿佛要把葉初給燒掉,剛剛張開的手掌,直接被葉初止住。


    “又想打我,紀佑琛,我爸媽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麽打我。”


    葉初眼中的恨意彌漫,直接將紀佑琛的胳膊甩到一邊。


    然後抹去臉上的淚水,嘴角上揚,有一中孤注一擲的美感,“紀佑琛,你打了我一巴掌,我還了你一巴掌,我們扯平了。”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等我爺爺手術完,我從c國迴來,我們就去離婚。”


    葉初頭也不迴的走了進去,迴到房間一邊哭著一邊收拾東西,很快就離開了祝家直奔機場。


    葉初拖著行李箱離開的時候,紀佑琛就站在那裏,想要去阻止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她說她要和自己離婚,真是可笑,為了溫祁,她竟然要和自己離婚。


    這場婚姻,可不是她說離就離的。


    ……


    “已經到了,不用擔心。”


    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葉初剛剛落地,就給自己的媽媽,宋琪還有盧麗莉發了信息過去。


    這一路上,葉初心中一直在想。


    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和紀佑琛也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都是自己太貪心,當初想著他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來經營這一段婚姻。


    如今想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葉初剛剛走出機場就看到了祝榮派來接她的人,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


    簡單打過招唿之後,男人就帶著葉初去了祝榮為她準備的住的地方。


    “夫人讓你在這裏調整時差,明天再去醫院。”


    簡單交代之後,男人就離開了這裏。


    看著這熟悉的地方,正是當時自己在c國求學的時候,自己和紀佑琛住的那個別墅。


    祝榮將自己安排在這裏的原因很簡單,隻不過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等到紀爺爺手術之後,迴到國內,自己就要和紀佑琛離婚。


    第二天起來,葉初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是腫的。


    緊急補救之後,葉初坐上來接自己的車子來到了醫院。


    在這裏,她見到了祝榮。


    祝榮見到葉初的時候,眼中都是心疼。


    葉初隻能安慰她,自己和紀佑琛在祝家吵架的時候,自然是在祝家傳的沸沸揚揚。


    葉初離開後,祝啟明還將這件事情特意告訴了祝榮,就是希望祝榮能夠對自己進行勸慰。


    “孩子,辛苦你了。”


    知子莫若父,知子莫若母。


    可是紀佑琛這個兒子,自己和紀珩作為父母根本看不透。


    可能是因為他們不幸的婚姻造就了紀佑琛偏執且自負的性格。


    她原本期待葉初能夠改變紀佑琛,沒想到,紀佑琛的偏執已經是深入骨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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