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隱情
很快鍾衛國就跟著廠辦的人在殯儀館進行了交接。
“章哥，你說馬哥留下的那兩個孩子怎麽辦？”
火化爐前，鍾衛國掏出煙遞給身旁廠辦的章哥一根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根。
“還能怎麽辦，那孩子的爺爺奶奶早沒了，現在爹媽也沒了，肯定是送到福利院了，不過有廠裏的關照，在福利院裏跟其他的孩子比起來肯定能好上不少，等到馬小軍成年了進廠唄。”
章哥吐出一口煙霧後緩緩的開口說道，對於這個年代的人來說國企那就是鐵飯碗，兒子接老子班天經地義。
幾十分鍾後，殯儀館的人捧著兩個小盒子走了出來，而章哥看了一眼後，就接過兩個盒子跟鍾衛國說了一聲後就轉身離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兩人的後事還有墓園的安排以及家屬那邊都要去處理。
鍾衛國也沒有迴軋鋼廠，而是騎著自行車朝著四合院的方向駛去。
中午四合院基本上沒什麽人在外麵。
畢竟上班的都是早上出去，中午不是在廠裏食堂吃，就是自個兒帶飯盒，到了傍晚下班才會迴來。
而留在院裏這些老的小的，要麽躲在家睡午覺或者做些活貼補家用，要麽就是一幫小孩跑出去玩兒。
鍾衛國先是把自行車靠在家門口，跟家裏人說了兩句後，就走到易中海家門口，上前輕輕敲門。
很快屋裏就傳來一大媽的聲音：“誰呀？”
“一大媽是我，鍾衛國。”
“是衛國啊，等等。”
等了沒有幾秒，一大媽打開了門。
“衛國啊，快進屋。”
一大媽看到鍾衛國可以說是十分熱情，可心裏卻在合計，這大白天的鍾衛國不好好的待在廠裏上班，怎麽跑來找她了？
鍾衛國笑嗬嗬走進去，隨後在桌子旁坐下。
一大媽手腳麻利的給他倒了杯水，也坐下來問道：“衛國啊，大中午你一大爺沒在家，你是有啥事找他嗎？”
顯然在一大媽看來，鍾衛國肯定是來找易中海的，不可能是來找她的。
不過她也不想想，鍾衛國要是找易中海的話，直接在廠裏找不就好了。
鍾衛國笑了笑道：“一大媽，我今過來不是找一大爺，而是找您的。”
“找我？”
聽到這話一大媽心裏更加的疑惑了，不明白鍾衛國好端端的有什麽事情找自己。
“沒錯找您。”
這下一大媽更好奇：“你這孩子，找我有什麽事情？”
鍾衛國正色道：“我沒記錯的話，一大爺今年也有五十多了了吧？”
一大媽想了下道：“過完年剛好五十了。”
鍾衛國道：“一大媽，您跟一大爺到這歲數也沒個孩子，對將來就沒什麽打算？”
一大媽一聽，頓時臉色變了，可以說，這輩子沒給老易家生下一男半女，是一大媽最大的遺憾。
而且這件事情還有一些她不願意迴憶的隱情，此時被被鍾衛國這個小輩剝開傷口，一大媽甚至有些惱怒。
鍾衛國直接無視一大媽的臉色，繼續道：“一大媽，其實院裏人都知道，一大爺之所以收賈東旭為徒並且還幫襯賈家，就是打算將來指望他們給你們養老送終？而現在賈東旭殘廢了，你們又幫襯著傻柱為的也是養老？”
被當麵道破心思，一大媽的臉色陰晴不定，同時她也沒想到她跟一大爺的盤算竟然被院裏很多人都知道了。
而鍾衛國則自顧自道：“如果您真的指望傻柱幫您養老，我估計您是想多了。傻柱的性格您在這院裏這麽多年了，應該也知道吧，傻柱現在一門心思的放在了賈家身上，一個賈家就夠嗆了，還指望他幫你們養老，而且傻柱對雨水怎麽樣，你們又不是看不到。
一個對妹妹都是那樣的人，指望他對其他人怎麽樣？
而且傻柱他爹何大清雖然跟著白寡婦跑了，但他可畢竟還沒死呢，正所謂血濃於水，到時候人家親爹迴來，就傻柱的性格院裏的人再給說兩句軟話，傻柱還能不認他爹了？”
聽到鍾衛國的話，一大媽的臉色頓時變得更難看了。
顯然以她對傻柱的了解，傻柱還真是做的出這種事情的人。
“賈東旭雖然殘廢了，但是還有棒梗呢。”
一大媽忍不住開口說道，顯然她之所以默許一大爺一直接濟賈家就是因為一大爺說過等到棒梗長大了可以幫他們養老。
聽到這話，鍾衛國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大媽，您真的覺得棒梗靠的住嗎？正所謂三歲看小，七歲看老，咱就說棒梗，誰看不出來那小子是個白眼狼啊，傻柱幫了他賈家那麽多，你看他叫過傻柱一聲叔嗎？
而且賈家婆媳是什麽人，您不了解？他賈家今後的日子都是問題，還指望人家給你們養老？要是你們有錢時還好，一旦被賈家榨幹了信不信扭頭就把你們給趕出家門？”
鍾衛國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一大媽聽了不由得鼻子發酸，自己怎麽這麽命苦啊！
老了想找個依靠都不行。
鍾衛國有些好奇的問道：“一大媽，其實我一直有些想不明白，您跟一大爺的條件也不差，養老這事為啥隻盯著咱院裏？就沒想過從本家晚輩裏選個過繼過來？”
一大媽聞言臉上露出苦笑道：“怎麽沒想過。早些年的時候你一大爺從本家兄弟那邊過繼過一個孩子，結果後來農村不是分地了嘛，那孩子為了幾畝地又迴去了，他也不想想，你一大爺可是正式工人，隻要他待在我們家，以後穩穩可以接你一大爺的班，也就是從那以後我跟你一大爺就對本家那些人死心了！
至於說為什麽隻看著咱院裏，還不是因為外麵人我跟你一大爺誰熟啊。”
一大媽說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如果有的選擇，誰願意把自己養老的希望全都放在四合院裏啊。
鍾衛國也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麽一迴事，於是話鋒一轉道：“那就沒想過上外麵收養一個？”
“大媽也不瞞你說，我跟你一大爺以前不是沒想過收養個小的。可是有父母的我們不放心，而福利院裏的那些孩子不是身體有缺陷，就是性格有問題，誰也不想自己最後養大個白眼狼吧？”
鍾衛國也明白兩人的擔憂，畢竟本家的孩子都能翻臉不認人，更不用說福利院的那些了，萬一到時候養大個白眼狼，那就不是給自己養老送終，而是找了個催命鬼了。
很快鍾衛國就跟著廠辦的人在殯儀館進行了交接。
“章哥，你說馬哥留下的那兩個孩子怎麽辦？”
火化爐前，鍾衛國掏出煙遞給身旁廠辦的章哥一根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根。
“還能怎麽辦，那孩子的爺爺奶奶早沒了，現在爹媽也沒了，肯定是送到福利院了，不過有廠裏的關照，在福利院裏跟其他的孩子比起來肯定能好上不少，等到馬小軍成年了進廠唄。”
章哥吐出一口煙霧後緩緩的開口說道，對於這個年代的人來說國企那就是鐵飯碗，兒子接老子班天經地義。
幾十分鍾後，殯儀館的人捧著兩個小盒子走了出來，而章哥看了一眼後，就接過兩個盒子跟鍾衛國說了一聲後就轉身離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兩人的後事還有墓園的安排以及家屬那邊都要去處理。
鍾衛國也沒有迴軋鋼廠，而是騎著自行車朝著四合院的方向駛去。
中午四合院基本上沒什麽人在外麵。
畢竟上班的都是早上出去，中午不是在廠裏食堂吃，就是自個兒帶飯盒，到了傍晚下班才會迴來。
而留在院裏這些老的小的，要麽躲在家睡午覺或者做些活貼補家用，要麽就是一幫小孩跑出去玩兒。
鍾衛國先是把自行車靠在家門口，跟家裏人說了兩句後，就走到易中海家門口，上前輕輕敲門。
很快屋裏就傳來一大媽的聲音：“誰呀？”
“一大媽是我，鍾衛國。”
“是衛國啊，等等。”
等了沒有幾秒，一大媽打開了門。
“衛國啊，快進屋。”
一大媽看到鍾衛國可以說是十分熱情，可心裏卻在合計，這大白天的鍾衛國不好好的待在廠裏上班，怎麽跑來找她了？
鍾衛國笑嗬嗬走進去，隨後在桌子旁坐下。
一大媽手腳麻利的給他倒了杯水，也坐下來問道：“衛國啊，大中午你一大爺沒在家，你是有啥事找他嗎？”
顯然在一大媽看來，鍾衛國肯定是來找易中海的，不可能是來找她的。
不過她也不想想，鍾衛國要是找易中海的話，直接在廠裏找不就好了。
鍾衛國笑了笑道：“一大媽，我今過來不是找一大爺，而是找您的。”
“找我？”
聽到這話一大媽心裏更加的疑惑了，不明白鍾衛國好端端的有什麽事情找自己。
“沒錯找您。”
這下一大媽更好奇：“你這孩子，找我有什麽事情？”
鍾衛國正色道：“我沒記錯的話，一大爺今年也有五十多了了吧？”
一大媽想了下道：“過完年剛好五十了。”
鍾衛國道：“一大媽，您跟一大爺到這歲數也沒個孩子，對將來就沒什麽打算？”
一大媽一聽，頓時臉色變了，可以說，這輩子沒給老易家生下一男半女，是一大媽最大的遺憾。
而且這件事情還有一些她不願意迴憶的隱情，此時被被鍾衛國這個小輩剝開傷口，一大媽甚至有些惱怒。
鍾衛國直接無視一大媽的臉色，繼續道：“一大媽，其實院裏人都知道，一大爺之所以收賈東旭為徒並且還幫襯賈家，就是打算將來指望他們給你們養老送終？而現在賈東旭殘廢了，你們又幫襯著傻柱為的也是養老？”
被當麵道破心思，一大媽的臉色陰晴不定，同時她也沒想到她跟一大爺的盤算竟然被院裏很多人都知道了。
而鍾衛國則自顧自道：“如果您真的指望傻柱幫您養老，我估計您是想多了。傻柱的性格您在這院裏這麽多年了，應該也知道吧，傻柱現在一門心思的放在了賈家身上，一個賈家就夠嗆了，還指望他幫你們養老，而且傻柱對雨水怎麽樣，你們又不是看不到。
一個對妹妹都是那樣的人，指望他對其他人怎麽樣？
而且傻柱他爹何大清雖然跟著白寡婦跑了，但他可畢竟還沒死呢，正所謂血濃於水，到時候人家親爹迴來，就傻柱的性格院裏的人再給說兩句軟話，傻柱還能不認他爹了？”
聽到鍾衛國的話，一大媽的臉色頓時變得更難看了。
顯然以她對傻柱的了解，傻柱還真是做的出這種事情的人。
“賈東旭雖然殘廢了，但是還有棒梗呢。”
一大媽忍不住開口說道，顯然她之所以默許一大爺一直接濟賈家就是因為一大爺說過等到棒梗長大了可以幫他們養老。
聽到這話，鍾衛國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大媽，您真的覺得棒梗靠的住嗎？正所謂三歲看小，七歲看老，咱就說棒梗，誰看不出來那小子是個白眼狼啊，傻柱幫了他賈家那麽多，你看他叫過傻柱一聲叔嗎？
而且賈家婆媳是什麽人，您不了解？他賈家今後的日子都是問題，還指望人家給你們養老？要是你們有錢時還好，一旦被賈家榨幹了信不信扭頭就把你們給趕出家門？”
鍾衛國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一大媽聽了不由得鼻子發酸，自己怎麽這麽命苦啊！
老了想找個依靠都不行。
鍾衛國有些好奇的問道：“一大媽，其實我一直有些想不明白，您跟一大爺的條件也不差，養老這事為啥隻盯著咱院裏？就沒想過從本家晚輩裏選個過繼過來？”
一大媽聞言臉上露出苦笑道：“怎麽沒想過。早些年的時候你一大爺從本家兄弟那邊過繼過一個孩子，結果後來農村不是分地了嘛，那孩子為了幾畝地又迴去了，他也不想想，你一大爺可是正式工人，隻要他待在我們家，以後穩穩可以接你一大爺的班，也就是從那以後我跟你一大爺就對本家那些人死心了！
至於說為什麽隻看著咱院裏，還不是因為外麵人我跟你一大爺誰熟啊。”
一大媽說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如果有的選擇，誰願意把自己養老的希望全都放在四合院裏啊。
鍾衛國也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麽一迴事，於是話鋒一轉道：“那就沒想過上外麵收養一個？”
“大媽也不瞞你說，我跟你一大爺以前不是沒想過收養個小的。可是有父母的我們不放心，而福利院裏的那些孩子不是身體有缺陷，就是性格有問題，誰也不想自己最後養大個白眼狼吧？”
鍾衛國也明白兩人的擔憂，畢竟本家的孩子都能翻臉不認人，更不用說福利院的那些了，萬一到時候養大個白眼狼，那就不是給自己養老送終，而是找了個催命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