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順藤摸瓜【求追讀】
鍾衛國看著被張同控製住的張發財，語氣冰冷的問道。
“剛我喊你，你跑什麽？”
張發財哆哆嗦嗦地先是看了一眼鍾衛國，隨後壯著膽子說道：“誰跑了，你又沒有喊我的名字，誰知道你在喊誰啊。”
似乎是越說越有底氣，張發財說道最後，語氣裏已經沒有絲毫的恐懼了。
鍾衛國不願意跟他廢話，指著自行車後的袋子問道：“這是你的嗎？”
“不是我的。”
張發財直接開口否認，開玩笑，這東西要是被查出來是他能抗住的？
“不是你的是誰的？”
鍾衛國一邊說著，一邊衝著許巍扭頭示意他看看袋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
許巍點了點頭，隨後就來到袋子旁，打開袋子用手往裏摸。
麻袋裏上麵是一些邊角料，但是當許巍的手伸到更下麵摸出來的卻是加工好的零件。
“科長。”
許巍拿著加工好的零件來到鍾衛國的身旁，將零件遞給鍾衛國，好讓鍾衛國能夠看的更加仔細。
鍾衛國接過零件仔細的看了看，是已經完全加工好的工件。
見到鍾衛國手裏的工件，張發財腦袋都嗡的一聲。
直到被張同壓著往辦公樓走，迴頭看軋鋼廠門口值班的保衛後原本提起的心才放下了些。
一進樓張同就把張發財拷在了辦公室的暖氣片上，而鍾衛國則是特意讓許巍去向保衛處的處長鄭武報告，劉倩則是帶著人去核實工件的來源。
等安排完以後。
鍾衛國才開始仔細打量起了張發財，這人長得不是那種賊眉鼠眼的外表，反而看起來有些老實憨厚，甚至身上穿的衣服還沾染了不少工作時的油汙，如果不是人贓並獲還真的無法將眼前這個人跟盜竊者聯係到一起。
而麵對鍾衛國的詢問，張發財也是靠牆蹲著一言不發。
“行，都這樣了還不老實交代，看來還是有幾分死豬不怕開水燙那味。”
說著鍾衛國叼著煙來到了張發財的麵前。
“想清楚了，你要是不說就先在這裏拷上一晚上。”
此時的張發財正蹲在地上，手被手銬拷在暖氣片上一直懸空著。
北方的暖氣片它的高度和位置有講究————這個位置的人無法站直，坐下也夠不到，隻能蹲馬步似的一直半蹲著。
可以說他隻能保持這個動作，一旦他想要換姿勢，手銬就會勒緊。
至於說睡覺更不用想了，手腕上跟銬子的摩擦就不是他能受的了的。
甚至拷暖氣片到了幾十年後依舊在北方的廣闊天地都還在被采用。
算是派出所的經典套餐之一。
鍾衛國將嘴裏的煙霧吐向張發財憤怒的的麵孔，冷聲說道：“你還有三個小時的考慮時間，到我今天下班前你不交代，那再想說就得等到明天了。”
張發財看著眼前的鍾衛國，嘴裏卻色厲內荏地嚷嚷道：“你這是迫害工人階級，我要去組織上告你！”
鍾衛國將快要燃盡的香煙從嘴裏拿下，嘴裏的煙吹緩緩吐出，鋪麵而來的煙霧將張發財的麵孔遮住。
“想告我，嗬嗬，你是不是豬腦子，就你麻袋裏的那些東西足夠我搞死你了，想明白是老實交代爭取將功補過，還是到時候被人拉去打靶，你自己好好考慮下吧。”
張發財一聽打靶，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想套老子？白日做夢！就特麽拿幾個零件就打靶，老子有那麽好糊弄嗎！
而且你知道老子後麵是誰嗎？識相的就趕緊把老子放了。”
鍾衛國看著他，一臉嘲弄地笑了笑：“說說，我看看你後台有多硬。”
“我也想知道你後麵是誰？”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隨後保衛處處長鄭武，以及副處長梅曉歌推門走了進來。
“鄭處長好，梅副處長好。”
鍾衛國連忙跟兩位上司打招唿。
鄭武不用說，算是熟人了，而這位梅曉歌梅副處長卻是鍾衛國第一次見。
而對於這位梅副處長鍾衛國的第一印象就是，對方更像是大學裏的教授，而不是軋鋼廠保衛處的副處長，無他，這位身上的書卷氣實在是太濃了。
“衛國，怎麽迴事？”
鄭武跟梅曉歌坐在王準拿來的凳子上後，先是看了眼被拷在暖氣片上的張發財，又看了看鍾衛國。
“對啊，什麽大事還要把我跟鄭處長都要請來啊。”
梅曉歌也是笑著對鍾衛國說道。
“我懷疑這次事件可能涉及到敵特。”
鍾衛國麵色嚴肅的說道。
而一聽到敵特，梅曉歌收起了笑容變得一臉嚴肅，而鄭武也是皺緊了眉頭。
這年頭涉及到敵特的就沒有小事。
“我靠，你特麽的瞎說什麽呢？”
比起鄭武跟梅曉歌的反應，張發財的反應更加激動，同時他也想起了鍾衛國說的打靶，感情這孫子不是在開玩笑啊，而是真的想要把自己搞去當靶子。
幾乎不用命令，張同直接隨手拿起一旁的抹布就塞到了張發財的嘴裏，將他的嘴給牢牢堵住了。
“確定嗎？衛國同誌？”
梅曉歌看著鍾衛國認真的問道。
“兩位領導看看這些東西就知道了。”
說著鍾衛國打開張發財的麻袋，從中拿出了加工好的工件遞給了兩人。
鄭武跟梅曉歌接過鋥光瓦亮的工件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麽東西來。
“衛國，這不就是廠裏加工出的工件嗎？跟敵特有什麽關係？”
鄭武疑惑的問道，而梅曉歌則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鍾衛國沒說話，而是看了看辦公室的其他人，示意他們離開。
很快偌大的辦公室裏就隻剩下了鄭武，梅曉歌還有鍾衛國以及張發財了。
“沒必要這麽緊張吧，衛國？”
“鄭處長，沒辦法啊，我抓張發財的時候看到他跟門口保衛科的保衛似乎很熟悉，而且執勤的保衛也沒有按照規定對張發財進行檢查，所以我也是擔心我們會打草驚蛇。”
隨後不等鄭武說話，鍾衛國也是拿出了一個加工好的工件說道：“兩位領導請看，這個工件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但是一旦落到敵人手裏，他們就可以從成品工件上分析出我們的冶煉能力以及加工能力，畢竟紅星軋鋼廠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有保密級別的。
如果張發財帶些加工邊角料的話，我也不會這麽大張旗鼓，但是這種加工好的工件由不得我不小心。”
“衛國，你說的有些太玄乎了吧？”
鄭武翻看這手裏的工件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他實在不相信從這小小的工件上能看出那麽多東西。
“老鄭，衛國同誌說的沒錯。”
一直沉思的梅曉歌忽然開口說道。
“敵人的確可以從這個工件上分析出那些東西，而一旦被對方掌握了這些東西，他們甚至就可能知曉我們國防的虛實。衛國做的不錯。”
梅曉歌忍不住誇獎道，顯然他比鄭武更明白從一些零件上可以看出一個國家的工業水平。
“所以接下來衛國同誌你打算怎麽做？”
梅曉歌看著鍾衛國問道。
“我打算順藤摸瓜，畢竟這種加工好的工件一般的廢品迴收站肯定不收，而敢收這東西的絕對有問題，所以我們必須搞清楚這些工件最終流向了哪裏。”
說完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被拷在暖氣片的張發財身上。
此時的張發財人已經是徹底的懵掉了。
捏麻麻的，這家夥真就特麽三兩句話，把自己跟敵特聯係起來了。
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而鍾衛國也是上前一把扯下了塞在張發財嘴裏的抹布。
鍾衛國看著被張同控製住的張發財，語氣冰冷的問道。
“剛我喊你，你跑什麽？”
張發財哆哆嗦嗦地先是看了一眼鍾衛國，隨後壯著膽子說道：“誰跑了，你又沒有喊我的名字，誰知道你在喊誰啊。”
似乎是越說越有底氣，張發財說道最後，語氣裏已經沒有絲毫的恐懼了。
鍾衛國不願意跟他廢話，指著自行車後的袋子問道：“這是你的嗎？”
“不是我的。”
張發財直接開口否認，開玩笑，這東西要是被查出來是他能抗住的？
“不是你的是誰的？”
鍾衛國一邊說著，一邊衝著許巍扭頭示意他看看袋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
許巍點了點頭，隨後就來到袋子旁，打開袋子用手往裏摸。
麻袋裏上麵是一些邊角料，但是當許巍的手伸到更下麵摸出來的卻是加工好的零件。
“科長。”
許巍拿著加工好的零件來到鍾衛國的身旁，將零件遞給鍾衛國，好讓鍾衛國能夠看的更加仔細。
鍾衛國接過零件仔細的看了看，是已經完全加工好的工件。
見到鍾衛國手裏的工件，張發財腦袋都嗡的一聲。
直到被張同壓著往辦公樓走，迴頭看軋鋼廠門口值班的保衛後原本提起的心才放下了些。
一進樓張同就把張發財拷在了辦公室的暖氣片上，而鍾衛國則是特意讓許巍去向保衛處的處長鄭武報告，劉倩則是帶著人去核實工件的來源。
等安排完以後。
鍾衛國才開始仔細打量起了張發財，這人長得不是那種賊眉鼠眼的外表，反而看起來有些老實憨厚，甚至身上穿的衣服還沾染了不少工作時的油汙，如果不是人贓並獲還真的無法將眼前這個人跟盜竊者聯係到一起。
而麵對鍾衛國的詢問，張發財也是靠牆蹲著一言不發。
“行，都這樣了還不老實交代，看來還是有幾分死豬不怕開水燙那味。”
說著鍾衛國叼著煙來到了張發財的麵前。
“想清楚了，你要是不說就先在這裏拷上一晚上。”
此時的張發財正蹲在地上，手被手銬拷在暖氣片上一直懸空著。
北方的暖氣片它的高度和位置有講究————這個位置的人無法站直，坐下也夠不到，隻能蹲馬步似的一直半蹲著。
可以說他隻能保持這個動作，一旦他想要換姿勢，手銬就會勒緊。
至於說睡覺更不用想了，手腕上跟銬子的摩擦就不是他能受的了的。
甚至拷暖氣片到了幾十年後依舊在北方的廣闊天地都還在被采用。
算是派出所的經典套餐之一。
鍾衛國將嘴裏的煙霧吐向張發財憤怒的的麵孔，冷聲說道：“你還有三個小時的考慮時間，到我今天下班前你不交代，那再想說就得等到明天了。”
張發財看著眼前的鍾衛國，嘴裏卻色厲內荏地嚷嚷道：“你這是迫害工人階級，我要去組織上告你！”
鍾衛國將快要燃盡的香煙從嘴裏拿下，嘴裏的煙吹緩緩吐出，鋪麵而來的煙霧將張發財的麵孔遮住。
“想告我，嗬嗬，你是不是豬腦子，就你麻袋裏的那些東西足夠我搞死你了，想明白是老實交代爭取將功補過，還是到時候被人拉去打靶，你自己好好考慮下吧。”
張發財一聽打靶，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想套老子？白日做夢！就特麽拿幾個零件就打靶，老子有那麽好糊弄嗎！
而且你知道老子後麵是誰嗎？識相的就趕緊把老子放了。”
鍾衛國看著他，一臉嘲弄地笑了笑：“說說，我看看你後台有多硬。”
“我也想知道你後麵是誰？”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隨後保衛處處長鄭武，以及副處長梅曉歌推門走了進來。
“鄭處長好，梅副處長好。”
鍾衛國連忙跟兩位上司打招唿。
鄭武不用說，算是熟人了，而這位梅曉歌梅副處長卻是鍾衛國第一次見。
而對於這位梅副處長鍾衛國的第一印象就是，對方更像是大學裏的教授，而不是軋鋼廠保衛處的副處長，無他，這位身上的書卷氣實在是太濃了。
“衛國，怎麽迴事？”
鄭武跟梅曉歌坐在王準拿來的凳子上後，先是看了眼被拷在暖氣片上的張發財，又看了看鍾衛國。
“對啊，什麽大事還要把我跟鄭處長都要請來啊。”
梅曉歌也是笑著對鍾衛國說道。
“我懷疑這次事件可能涉及到敵特。”
鍾衛國麵色嚴肅的說道。
而一聽到敵特，梅曉歌收起了笑容變得一臉嚴肅，而鄭武也是皺緊了眉頭。
這年頭涉及到敵特的就沒有小事。
“我靠，你特麽的瞎說什麽呢？”
比起鄭武跟梅曉歌的反應，張發財的反應更加激動，同時他也想起了鍾衛國說的打靶，感情這孫子不是在開玩笑啊，而是真的想要把自己搞去當靶子。
幾乎不用命令，張同直接隨手拿起一旁的抹布就塞到了張發財的嘴裏，將他的嘴給牢牢堵住了。
“確定嗎？衛國同誌？”
梅曉歌看著鍾衛國認真的問道。
“兩位領導看看這些東西就知道了。”
說著鍾衛國打開張發財的麻袋，從中拿出了加工好的工件遞給了兩人。
鄭武跟梅曉歌接過鋥光瓦亮的工件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麽東西來。
“衛國，這不就是廠裏加工出的工件嗎？跟敵特有什麽關係？”
鄭武疑惑的問道，而梅曉歌則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鍾衛國沒說話，而是看了看辦公室的其他人，示意他們離開。
很快偌大的辦公室裏就隻剩下了鄭武，梅曉歌還有鍾衛國以及張發財了。
“沒必要這麽緊張吧，衛國？”
“鄭處長，沒辦法啊，我抓張發財的時候看到他跟門口保衛科的保衛似乎很熟悉，而且執勤的保衛也沒有按照規定對張發財進行檢查，所以我也是擔心我們會打草驚蛇。”
隨後不等鄭武說話，鍾衛國也是拿出了一個加工好的工件說道：“兩位領導請看，這個工件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但是一旦落到敵人手裏，他們就可以從成品工件上分析出我們的冶煉能力以及加工能力，畢竟紅星軋鋼廠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有保密級別的。
如果張發財帶些加工邊角料的話，我也不會這麽大張旗鼓，但是這種加工好的工件由不得我不小心。”
“衛國，你說的有些太玄乎了吧？”
鄭武翻看這手裏的工件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他實在不相信從這小小的工件上能看出那麽多東西。
“老鄭，衛國同誌說的沒錯。”
一直沉思的梅曉歌忽然開口說道。
“敵人的確可以從這個工件上分析出那些東西，而一旦被對方掌握了這些東西，他們甚至就可能知曉我們國防的虛實。衛國做的不錯。”
梅曉歌忍不住誇獎道，顯然他比鄭武更明白從一些零件上可以看出一個國家的工業水平。
“所以接下來衛國同誌你打算怎麽做？”
梅曉歌看著鍾衛國問道。
“我打算順藤摸瓜，畢竟這種加工好的工件一般的廢品迴收站肯定不收，而敢收這東西的絕對有問題，所以我們必須搞清楚這些工件最終流向了哪裏。”
說完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被拷在暖氣片的張發財身上。
此時的張發財人已經是徹底的懵掉了。
捏麻麻的，這家夥真就特麽三兩句話，把自己跟敵特聯係起來了。
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而鍾衛國也是上前一把扯下了塞在張發財嘴裏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