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沒有證據,有的隻是推測。


    伍山居裏的古玩有很多件都和工藝品廠倉庫裏的相似,他推測可能是有人照著原樣做了許多仿製品賣給了傑克。


    仿製者十有八九就是伍庸,也隻有他有時間從容不迫的製造出這麽多的贗品。


    李淩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注視著伍庸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工藝品倉庫裏的贗品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是不是仿製了贗品賣給傑克?”


    伍庸麵色一凝,倒退兩步看著李淩,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高聲反駁道:“可笑,真是可笑,傑克買到贗品算他倒黴,這件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贗品和伍山居裏的相似就是我做的?荒唐,實在是太荒唐!”


    伍庸根本不承認做過贗品,更不承認和傑克有所勾結。


    他的表白很蒼白,李淩壓根不相信。


    李淩見過工藝品加工廠倉庫裏的東西,那些贗品和伍山居相似的有十幾件之多。


    要想將古玩仿製的唯妙唯肖確實有一定的難度,必須見到實物才行,難道有人天天跑到伍山居的倉庫裏來仿製古玩?


    伍庸卻說這個人不是他自己,他也不認識製造贗品的人。


    李淩冷冷的看著伍庸,慢吞吞的說道:“伍老板,如果我們把你倉庫裏所有的東西說出去,傑克知道這件事情會怎樣?”


    丁警官和王雲對望了一眼,都覺得事有蹊蹺。


    王雲大聲說道:“既然伍老板不承認我們也要采取一些措施,我們要暫時封了伍山居並將倉庫裏和工藝品廠相似的古玩都帶走,另外要找幾個專家對相關古玩進行鑒別,還要將此事對媒體發布!”


    涉及到大宗文物走私,警方是有權利將伍山居的文物帶走調查的。


    伍庸臉上的汗水唰唰的往下掉,他不害怕警方帶走古玩,這些東西的來路很正,警察就算是帶走也沒有什麽。


    他害怕的是事情傳出去,一旦傑克打聽到事實真相,那家夥會殺了自己的。


    尤其是王雲的話更是讓他心驚膽戰。


    調查的結果居然還有向媒體公布?


    警察破壞了規模巨大的走私案件是他們的功勞,對方肯定要大肆宣揚的。


    到時候就是伍山居的末日。


    “不要啊,你們不能這樣!”


    “我也是被逼的!”


    “我可以將部事實說出來,求你們為我保密,否則不但是伍山居,我的孩子、老婆,我們一家三口都完了!”


    伍庸突然跪倒在地,將一切事實和盤托出。


    古雲齋出事以後傑克又將目標轉移到伍山居,這家夥曾經三番兩次走到伍庸要進行合作。


    古雲齋就是前車之鑒。


    現在警察對走私查的那麽嚴誰還敢動心思。..


    伍庸當即拒絕了傑克。


    他喜歡錢但不敢做違法的事情。


    “進行大宗走私可是犯罪,出了事情誰擔的起?”


    伍山居生意尚可,伍庸家大業大,老婆孩子熱炕頭,一家人在一起生活有滋有味,他不想冒險。


    傑克也看出了伍庸的心思,威脅他說如果不合作就要對他的老婆孩子動手,送他們一家三口歸黃泉。


    無奈之下伍庸隻好答應。


    可是傑克又提出了一個讓他無法接受的條件,那廝要一口氣吞掉伍山居的所有古玩。


    伍庸猶豫了,多年的珍藏,他還真沒辦法部放棄。


    大著膽子伍庸挑選了十幾件自己珍藏的古玩,悄悄做了些贗品換下了那些心頭肉。


    十件真的攙雜一件假的,原以為事情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讓李淩找出了端倪。


    “兩位警官饒命啊,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走私的勾當,這次也是被逼無奈,你們千萬不能將我做贗品欺騙傑克的事情說出來,否則我一家子完了,我兒子剛剛九歲啊,你們不能讓他陷入無限當中!”


    伍庸依舊跪著沒起來,苦苦哀求道。


    王雲滿臉寒意,厲聲問道:“想要我們替你保密?那就看你合作不合作了,說一說吧,傑克現在在哪裏,私下裏他是怎麽和你聯係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傑克現在究竟在何處,以前都是天黑我快要關門的時候這家夥突然出現的,自從悄悄將伍山居的古玩運走後傑克再也沒有出現過!”


    犯人都是這樣,起初想讓他們開口很難,一旦突破了,警察想知道什麽卻是很容易的。


    隻是。


    傑克隻是貪圖伍山居的古玩,他用武力征服了伍庸,錢貨兩清。


    傑克再也沒有出現過。


    “看來伍老板是真不知情!”丁警官吩咐道:“帶走吧,以後慢慢問,他也許能夠想起有價值的東西!”


    伍庸參與走私而且還以加亂真,他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我後悔啊,我真後悔當初不該鬼迷心竅換了那些古玩!”


    伍庸被帶上警車的時候感慨道。


    當初他如果不胡亂動心思,今天就可以將一切罪責推到傑克身上,告訴警察他是被逼迫的。


    “人啊,不遇到難處誰會後悔?”丁警官將伍庸推到車上和李淩打過招唿後離開。


    車子緩緩從身邊經過然後加速離開。


    李淩無奈的笑笑,出去的時候是兩個人坐著豪車,迴來的時候隻是自己一人,而且還是坐著警車迴來的。


    劉光死了,無論兩人之前有何恩怨都已經煙消雲散。


    修複中心往後隻有自己一人打理。


    伍山居的鄰居們從店鋪裏麵露出頭向外看,偶爾與李淩的目光相遇他們會將頭快速縮會自己店鋪,然後“砰”一聲關上大門。


    李淩自嘲的笑笑。


    先有古雲齋後有伍山居,自己兩次與警察合作,這下可真是惡名遠揚了。


    警察帶走伍庸後沒有向外宣揚伍山居參與走私古玩的事情。


    不過結局並不美好。


    伍庸進局子沒幾天就出了事故。


    他和古雲齋的前老板先後在相隔不到一天的時間相繼自殺了。


    丁警官本來想從他們口中挖掘與傑克有關信息的。


    沒想到凡是與傑克有關的人部都掛了,就連劉光這樣的小嘍羅都沒有得到好結果。


    市局高層震怒,責令追查伍庸兩人的死亡原因。


    查來查去查到一個獄警身上,傑克托人暗中收買了獄警,讓他給兩人帶了一句話:“如果想要保住外麵家人的性命就永遠的閉嘴,否則他會一一前去拜訪兩位老板的家人!”


    伍庸疼愛孩子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聽說是他選擇了以死明誌,古雲齋的老板本不想死,那家夥是硬生生被伍庸打死的。


    他死的很冤枉。


    伍庸弄死牢裏的獄友後帶著微笑選擇了自殺。


    伍山居沒有了,可是他銀行裏還有存款。


    很多,很多。


    足夠自己妻兒揮霍一輩子。


    知情人都死了,傑克還在,而且是一個動不動就想殺人的暴力狂。


    他就躲藏在本市。


    相當於一個定時炸彈放在市區。


    警察體出動,他們瘋狂的尋找傑克。


    戶籍警一家一家的排查,遇到一個陌生人都要詢問幾遍。


    電視新聞,手機上部都是懸賞捉拿傑克的消息。


    似乎這家夥插翅也難逃。


    在一棟拆遷小區裏,也就是冰冰祖孫曾經住過的那棟樓房。


    八層。


    整個樓層裏空蕩蕩,一個身穿黑衣的老者手裏提著幾盒盒飯走進一戶人家,將手提袋放到桌子上埋怨道:“老板,這是您這幾天的飯,外麵現在查的很緊,我也隻能買到一些快餐,不敢在飯店多待啊,我還真怕有人認出我!”


    黑衣人赫然就是奧利佛。


    他跑出工藝品廠後找到傑克,兩人幾次折騰後來到這座廢棄的拆遷樓。


    奧利佛是亡靈生物,他不需要吃喝,可傑克需要啊。


    傑克害怕被警察逮到出不了門,將外出購物的活計交給了奧利佛。


    顯然。


    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傑克是看不上這些飯菜的。


    他用筷子在飯盒裏攪動著:“這些是人吃的嗎,要不是警察看的緊,我現在說不定在哪家會所逍遙呢,哪裏用的著吃這些垃圾?”


    奧利佛在一旁說道:“古雲齋被警察端了,伍山居也是如此,老板,既然事不可為,我們還待在這個破地方幹嘛,出了華夏,您想怎樣享受就怎樣享受!”


    “不行,我這躺不能白來!”傑克在窄小的房間裏走來走去:“即便是那些古玩不要了,我也要將寒髓丹和先科號藥方弄到手!”


    走私古玩的事情本來就是手下的小弟在做,他完不在意,放手就放手吧。


    即便合作多年的古雲齋被警察一鍋端也沒什麽,華夏那麽多城市,事後再找一個另起爐灶就是。


    可是屍毒解藥卻是他誌在必得的。


    寒髓丹和抗毒號在他心裏意味著無盡的財富。


    “奧利佛,你幫我打聽打聽,有什麽方法可以得到配方,從李淩入手!”傑克唿唿喘著粗氣,貪婪、占有已經迷/惑了他的心誌:“配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在試驗過程中李淩肯定保存著試驗記錄,如果能夠得到這些記錄,我們肯定能夠生產出抗毒號甚至更好的解毒藥物!”


    傑克陶醉的想著,似乎忘記了曾經敗在對方手中。


    他劍指李淩,躊躇滿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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