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年在確定懷翹離開了帛羅城的當天夜裏,又獨自一靈再次去了高家的宅院。


    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療傷,因為他知道,一旦被人發現石像出現裂縫,那麽那間房間絕對會再次被設下顛強陣法,他無法再次找到理由讓懷翹出手幫忙了。所以他必須拖著傷痛,再次前往。


    當到達那間房間的時候,外頭與平日裏一樣,看樣子,石像出現裂縫,還有顛強陣法已經被毀的事情,高家人尚不知道。


    陸年直接快速地進入到了那間房間內。他趴在冰涼的地板上,用手指敲擊著地麵,仔細地聽著從下方傳來的迴聲。片刻之後,他確定了一個地方,下麵就是空鼓。


    原本沒傷痛之前的他,是能夠直接穿過去的,但現如今他傷得有些重,隻好先把地麵鋪著的石板砸開,然後再進入地底。


    當陸年通過房間內的地板進入到地底後,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


    ————


    在返迴尚城的翌日,懷翹就迴了公司上班。


    “我猜猜,你周末去了哪裏;嗯,帛羅城,對吧?”江陶之來到懷翹的工位上,開口說道。


    懷翹抬頭望著江陶之,似乎在問,為什麽他會知道。


    江陶之實在受不了懷翹的眼神逼問,隻好道,“好了,我說了,我周末也沒事,正巧去了帛羅城。”


    江陶之倒也真的是無意間去了帛羅城,他在帛羅城的那些樹精朋友,其中有一棵便是高家宅院內那棵古樹。古樹精告訴江陶之,在懷翹走了之後,陸年獨自一靈又去了高家宅院。


    打從陸年一開始,便說要把鍾王王印讓給自己的時候,懷翹就知道,陸年的目的不在鍾王王印上。隻是,那間房間她也去過,房間內除了缺失了一角的鍾王王印,並沒有其他物件。


    “是不是想到什麽了?”江陶之見到懷翹眉頭緊蹙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我是想問,你那古樹精朋友,有沒有看到陸年進去後做了什麽?”懷翹反而把問題拋給了江陶之。


    “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聽古樹精說,那陸年進了房間後,一夜都沒有離開那間房間,他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江陶之也是想不通,因為陸年即使是一隻上了年份的靈,也不能在日光下待太久。


    下班後,懷翹迴了家裏頭。


    今晚,懷中亮和藍如音去參加朋友兒子的婚禮,所以懷翹點了兩份拉麵,自己一份,給無頭靈一份。


    可是,無頭靈在麵對它十分喜歡的拉麵之時,卻顯得懨懨的。


    “怎麽了?自從你迴來之後,就怪怪的。”懷翹自是注意到了無頭靈的情況。


    可無頭靈好像不知道怎麽告訴懷翹,它拚命地吸了一大口拉麵,向懷翹表示它並無大礙。


    吃完晚餐後,懷翹慵懶地趴著刷電視劇。


    “嘭”的一聲,伴隨著玻璃破裂的聲音。


    懷翹煩躁地把手機丟在了沙發上,走到窗戶邊上去查看,因為這聲音,很明顯就是有什麽東西想要進入她的房間內,衝破窗外的陣法的聲音。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此時在窗外的竟然是陸年,而且陸年看起來比和她分別的時候更加嚴重了,窗戶的碎玻璃直接紮在了陸年的身上。


    懷翹隻好讓陸年先進入了她的房間內。


    “怎麽迴事?怎麽才一天,就變成了這副慘樣。”她可記得早晨的時候,江陶之才同自己說過,陸年自從進入那個房間之後,一直到天亮,也沒有踏出過房間。


    “快,去,去救洪晨。”陸年已顧不上其他了,要不是他的靈力不足,他根本就無須讓懷翹幫忙。


    可懷翹卻道,“陸年,要我幫忙,也得給我個幫人的理由吧?”


    陸年就知道,懷翹是隻小狐狸,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她是不會幫忙,但現如今洪晨的情況危急,已經顧不得許多了,“洪晨的太祖,一直在尋找的未婚夫,就是我。”


    好家夥,看樣子陸年是因為沒有讓洪晨的太祖等到他,這才那麽關心洪晨呢。


    懷翹想了想,指向了無頭靈,“那他呢?你是不是也知道關於它的事情?”


    陸年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一點,但不多。”


    懷翹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給王叔,讓王叔去幫忙找尋洪晨的下落,一定要確保洪晨平安無虞。


    打完電話後,她在陸年的麵前坐了下來,“說吧。”


    陸年望向了無頭靈,“我懷疑,他應該是鍾王府的舊人,他的腦袋不是斷了嗎?當初,鍾王為了保住尚朝的百姓,曾下令自己的兒子鍾王世子同他的親衛帶著鍾王王印去城外找兵馬支援,可鍾王世子和親衛們在去到城郊的時候,被對方的人埋伏,盡數斬殺。隻是,他的具體身份到底是誰,我就不清楚了。”


    無頭靈聽完陸年的話,愣在了原地,這陸年所說,與他夢中的一起十分吻合,可他到底是誰。


    懷翹望了無頭靈一眼,見無頭靈發愣的樣子,便猜測到了陸年的話應該是對的。隻是無頭靈還需要時間去消化。難怪當初丁小茹會被無頭靈所救,就是因為無頭靈對丁小茹身上那塊紫色的玉石覺著有種熟悉的感覺吧。


    “索性把高家那宅院內房間裏頭的秘密也一同說了吧?”懷翹轉而繼續問道。


    陸年在心裏頭罵了懷翹一聲“小狐狸”後,自知現如今的他根本就不是懷翹的對手,如果不說出來的話,他估計連離開都難。


    “現如今的高家,應該是當年鍾王的後人,當初,為了製止陸朝的人重新卷土而來,鍾王受尚朝帝王之命,在陸朝人的帝墓上,建造一座奇特的風水大宅,以此打壓陸朝的氣運。”陸年索性把事情都挑明了。


    看樣子,陸年身為陸朝的人,隻是為了把那壓製著陸朝氣運的物件挪開,而他這麽做,是為了陸朝那些後世子孫,否則這些人會因為這事情,一輩子的氣運都受到影響。


    “用吧,傷成這樣,就別再奔波了。”懷翹又遞了一張增靈符給陸年,看他的樣子,再不救他,連去亡路上走一遭的機會都會沒有了。


    “謝了,”陸年也沒有推辭,他實在是傷得太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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