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令夢強忍著心裏頭的懼意,開口問道,“懷翹,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嗯,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得想想,”懷翹當著數十名麵具人的麵在陣法外坐了下來。


    在等待的時候,陣法內的麵具人雖然極力不敢動彈,可紅繩還是沾著他們的身上的血,就這麽滴落,四周十分寂靜,隻能聽到,“滴、滴”的聲音。


    “我有想法了,”懷翹笑著站起了身,然而陣法內的人卻覺著此時的她如同鬼魅一般可怖。


    “我想要把你身上的羽毛一根一根拔下來。”懷翹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的雙手立即握成了拳頭,陣法內的紅繩忽地收緊,陣法內的麵具人又因為紅繩而發出了陣陣的哀嚎聲。可是他們身上的紅繩都沒有纏繞在張令夢身上的多,張令夢的臉上已經隱隱露出了藍色的羽毛。


    張令夢知道,她此時不能夠顯出令夢鳥的原型,否則她身上的靈力會被這個陣法吞噬幹淨,她更加不可能離開了。她臉上的羽毛已經抑製不住,直接冒了出來。


    懷翹的手一指,一條紅繩直接甩了過來,將張令夢臉上冒出的藍色羽毛直接割了下來,疼得張令夢直倒在了地上打滾。


    疼痛感減弱之後,張令夢滿臉恨意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伸手摸了摸臉頰,手心裏沾滿了自己的羽毛和血水。她自知,要是再想不到法子逃脫,懷翹是真的會說到做到,把她身上的羽毛一根一根拔下來。


    張令夢的眼底淬了毒,她將身上僅剩下的靈力都集聚在了一起,隨即直接用靈力將距離自己最近的兩個麵具人抬起,朝著懷翹的方向丟了過去。


    在場的麵具人都驚呆了,他們從沒想過,他們會被當成肉盾,還是被自己的同伴這麽做。


    懷翹站在原地,她的手一揮,紅繩直接將張令夢丟過來的兩名麵具人攔下,並往旁邊的樹木丟去。那兩名麵具人就這麽化成了白煙。


    趁著這個間隙,張令夢直接闖出了陣法。


    懷翹隻望了張令夢一眼,隨後直接抬起手,陣法再次開啟,把在場的所有麵具人都一同吞噬了。


    將陣法拋在了腦後,懷翹朝著張令夢逃跑的方向追去。


    張令夢立即張開雙翅,朝著晴朗的高空飛去,可剛飛到半空,複又被攔了下來,重重地跌落在地。


    “你逃不掉的。”懷翹的聲音在後麵響了起來。


    張令夢臉上露出了灰敗的神情,因為她原本以為隻要逃離了藏玄閣,從懷家老宅往高空飛,就能夠逃離,她全然沒有想過,懷翹竟然能夠在懷家老宅的四周都設下陣法,這下自己真的是無處可逃了。


    今晚的行動,她事先並沒有告知莊舟,她純粹是因為被李秀氣著了,從懷眾處得知了懷家老宅這個地方後,便點了十幾名麵具人,讓他們隨著自己前來,她以為,隻要自己從懷家老宅內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便能夠重新獲得莊舟的看重,能夠出了這口李秀的惡氣,卻沒有想到,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性命。


    懷翹已經找到了張令夢的所在,她朝著張令夢的方向走去,她要讓張令夢給高伯償命。


    “哢嚓,”懷家老宅半空的陣法,忽然出現了裂縫。


    一名戴著紙麵具的人,從半空之中突然出現,他快速地帶走了張令夢,還朝著懷翹丟來了幾張符咒。


    懷翹立即追了出去,可卻被幾張符咒給絆住了,張令夢和突然出現的麵具人早已失去了蹤跡……


    翌日清晨,當戶時晉趕到懷家老宅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懷翹拿著掃帚在打掃院落的場景。


    “懷翹,”戶時晉將懷翹擁入了懷裏。


    直到被戶時晉擁入懷裏之後,懷翹這才感受到了溫暖,驅散了身上的寒意。她手裏的掃帚落在了地上,她的雙手環住了戶時晉。


    “時晉,我心裏頭難受。”懷翹在戶時晉的懷裏哭泣了起來,她怪自己,昨天要不是她讓高伯放了老宅內其他仆人的假期,老宅內隻剩下高伯一人,或許高伯會沒事的;昨天要是她能快點趕過來,高伯也興許會沒事的。


    “沒事的,我來了。”戶時晉輕輕拍著懷翹的後背,安慰著她。


    ————


    亡路上。


    高伯就這麽隨著亡路上的靈們,一直朝著陰河的方向走去。待走到陰河之後,他就隨著其他眾多的靈,站在了陰河的邊上,等著陰河中央那隻唯一的小船搖搖晃晃地前來岸邊。


    小船上,船夫戴著一頂草帽,遮住了大半邊的臉,他就這麽日複一日地在陰河之上渡靈。


    片刻之後,那條小船在距離岸邊兩三步的距離停了下來。


    那些靈們都不敢一擁而上,隻能靜靜地候在岸邊,因為他們知道這船夫脾氣古怪,一旦得罪了他,他極有可能把你渡到陰河中央,然後提著你,丟下陰河。


    “你,上來。”船夫指了指高伯。


    其他的靈仍候著,因為船夫一次會點上好幾人,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當高伯上了小船之後,船夫便直接搖著槳,往陰河的對麵而去。它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船夫這一舉動給整懵了。


    “老高,這麽些年,辛苦你了。”船夫的聲音響了起來。


    高伯搖了搖頭,“老爺,我不辛苦,我沒有辜負您,我終於等到小姐了,她很好,您放心吧。”


    船夫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其實在懷翹進入亡路的時候,他曾遠遠地看過懷翹,懷翹和自己想象之中的一樣。


    “隻可惜,我沒有能夠幫上小姐什麽忙。”高伯輕歎了一口氣。


    “你為了懷家,已經付出很多了,走吧,你是時候該重新開始了。”船夫將小船搖得更快了些,希望能夠快點將高伯送到陰河的對岸去。


    可他的心裏頭依舊有些擔心懷翹,因為他知道,懷翹終有一天會麵對千年棺的,他隻希望,懷翹能夠順利地毀了千年棺,找到自己留下的提示。


    “老爺,難道您就沒有想過,離開這裏嗎?”高伯還是問了出口,剛才他隻是在亡路上待了一會而已,就覺著四周陰沉,可懷百葵卻要年年月月呆在這陰河上替靈們擺渡。


    然而懷百葵卻沒有迴答高伯的問題,隻把高伯送到了陰河的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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