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家詭異的燈籠鋪在太陽的照耀下,依舊緊閉著,似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開門營業了。“寫”字燈籠在寒風中輕輕地晃動著。


    懷翹繼續往街上走去,街上有不少的燈籠店,隻是這些燈籠店售賣的燈籠都是五顏六色的,有圓形、葫蘆形、冬瓜形,上麵寫滿了吉祥的話語,如家世昌盛、人丁興旺、吉祥如意、富貴安康等等。她逛了一圈,發現這街上的燈籠唯獨少了白燈籠。


    “小姑娘,買燈籠嗎?我這裏可是有兔子形狀的燈籠哦。”一家燈籠店的老板娘手裏提著一個兔子形狀的燈籠,對著懷翹招攬起了生意。


    懷翹望著老板娘提在手裏的兔子燈籠,兔耳朵處沾上了一圈絨毛,橢圓形的兔身上寫著“喜樂”二字,與外頭那些新穎的燈籠別無一致。


    “是挺可愛的,可是我想問問,你們這整條街都沒有賣白燈籠嗎?”


    她的話如同一顆石頭墜落平靜的湖麵,老板娘原本笑容滿滿的臉上微微沉了下來,“你買白燈籠做什麽?”


    懷翹似乎對於老板娘的話很震驚,發出了疑問的語氣,“您是做燈籠生意的,難道不知道白燈籠是為了做喪事用的?”


    “我,我——”老板娘的臉上露出了慌張的表情,話也答不上來了。是了,他們燈籠鎮,到底有多久沒有售賣過白燈籠了。


    她見老板娘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話,臉上露出了笑容,“哦,街尾那間掛著寫字的燈籠鋪,就是專門售賣白燈籠的吧?可惜啊,我昨晚來不及向那位老者買上幾個。”


    “啪嗒”,原本提在老板娘手裏的兔子燈掉落在地,兔子的尾部凹陷了進入,耳朵上的絨毛隨風輕輕飄蕩著。


    她的話讓老板娘下了逐客令,“我要收攤了。”說完,直接把店鋪門給關上了,門外的燈籠一盞都沒有收拾,那隻兔子燈也遺留在了地上。


    懷翹和老板娘鬧出的動靜,讓整條燈籠街上的人都直接不搭理她了,有些店見她要詢問什麽,直接把門關了。


    懷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算了,拍幾張照片迴去交差吧。


    中午時分,她背著相機迴了旅店。正巧遇到了戶時晉打開房門,“戶先生,要出去?”


    戶時晉微微地點了點頭,“去看看王叔把司機帶進來了沒?”他頓了頓,隨後問,“懷小姐,和我們一起走嗎?”


    原本他們也可以搭乘這裏的班車離開,可是從昨天他們到達鎮上之後,這裏的班車就停運了。而王叔也已經聯係上了司機,司機正在來的路上,隻要司機一來,他們就能離開了。


    打從昨晚進到燈籠鎮,見到那家詭異的燈籠鋪開始,他就隱隱覺著這個地方不對勁,還是越早離開越好。他見到懷翹獨自一人,便想著讓她也一同離開。


    懷翹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輕快地道,“不了,我的調研還沒有做完。”


    她從衣袋裏掏了掏,取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麵用朱砂畫了一個晦澀難懂的圖案,遞給了戶時晉,並叮囑,“平安符,帶著吧。還有,記得出去的時候不要往迴看。”算是謝謝戶時晉對她的善意。


    戶時晉謝過了懷翹給的平安符,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要是沒什麽事,還是早點離開這裏。”雖然他見識過懷翹的本領,可一個女孩子家的,獨自一人出門在外,還是穩妥點為好。


    “好,”懷翹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迴到房間內,她又給自己衝了個泡麵,吃完後便關緊了房門,她要好好休息,今晚有得忙了。


    戶時晉和王叔在司機到達之後,也離開了燈籠鎮。


    當懷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沉了下來。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十五分了。算了算時間,吃過飯後,就能動手了。


    泡好泡麵,她把無頭靈從吊墜裏頭倒了出來。


    無頭靈的腦袋和身子一前一後被倒了出來,它扶了扶腦袋,一臉的疑惑,因為它看到了麵前擺了一份泡麵。


    “吃吧,吃完才有力氣幹活。”懷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無頭靈一愣,剛扶好的腦袋再次重重地跌落在地,它一臉的悔意啊,它當初就不該為了幾口吃的答應懷翹,也不該為了能夠轉生答應懷翹,這分明是用靈不客氣啊。哎,不管了,填飽肚子再說,就算它不吃飯,懷翹也會逼著自己幹活的。


    無頭靈被懷翹逼著在整條燈籠街上繞了一圈,終於找到了她想要找的那個靈。就是那名在她第一次到達的時候,用燈籠上的字提醒她,這街有問題的那名老者。


    那名老者的靈,被人禁錮在了他自己生前經營的燈籠鋪裏。隻是他已經無法像昨晚一樣維持形態了,他變成了半透明,他的靈體不穩,已經十分虛弱了,支撐不了太久,很快就會消散。


    懷翹見狀,立即點燃了一張符咒,徐徐升起的煙,讓老者原本半透明的身體開始恢複,這是固靈符,能夠幫助靈體恢複。符咒燃燒成灰燼後,老者恢複了實體,靈體能夠和無頭靈一樣動彈了。


    “謝謝,”老者那蒼老的聲音從喉嚨發了出來,就像是漏了風的風箱一般。


    “老人家,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懷翹打從一進入燈籠鎮的時候,便察覺到了這鎮上十分古怪,她原本以為這名老者和鎮上的人一樣,但當她看到老者寫下“走”字提醒她之時,便知道這老者與鎮上的其他人不同。


    “作孽啊,鎮上的人為什麽依舊執迷不悟,明明那麽多年過去了。”老者的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


    “既然他們執迷不悟,那就打到他們聽話吧,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懷翹鬆了鬆筋骨,她知道,既然言語的勸說沒有用的話,那就打一頓,打得他們服氣了為止。


    老者的臉上露出了遲疑的表情,是了,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就算他拚盡了全力靈體也已經快支撐不住了,這女孩分明就是玄門術中人,否則又怎麽會輕易地看到自己呢。玄門術人到底可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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