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賠我孩子的命來。”王巧蘭他們家離這裏近,最先來到。


    他們了解事情經過後,對著梁靜的家人大打出手。


    “一群刁民。”


    看著被警察製止住的王巧蘭他們家長,梁靜的的奶奶竟然說人家是刁民。


    “你們是殺人犯。”


    “嘴巴幹淨點,我孫女什麽也沒做。”梁靜的奶奶不承認自己孫女犯事。


    “你孫女都承認了。”


    “那是我孫女被用刑逼著承認的,她什麽也沒有做。”梁靜的奶奶喬妹嬌知道自己的老伴去找關係了,自己孫女很快就能出來了,就算自己孫女承認了又怎樣。


    這個社會是有錢人,有權人的天下,那些低等人,死了就死了。


    怪誰?怪自己出身不好吧。


    梁靜的父母沒有出聲,讓梁靜奶奶出麵處理這事,問題不大。


    在場的民警聽了,心裏在打鼓,這這梁家人什麽來頭?


    梁靜的爺爺梁棋山已經找到人處理這事了。


    葉文寬他們都接到了電話,讓他們承認是意外事故,與梁靜無關。


    王忠雲聽了,接過手機。


    “讓梁家人等著。”


    其他教授也很生氣,紛紛開始找人。


    這是一場博弈。


    “梁老爺子,事情不好辦,您再找其他人幫忙吧。”


    原先答應幫忙的人開始反口了,他們可不想為了救梁家的孫女,犧牲自己的前程。


    “什麽意思?”梁老爺子梁棋山覺得不對勁。


    “梁老爺子,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就給你透露一下,失蹤的人裏有一個是王忠雲的徒弟,其他五個是您孫女的同學,也就是陳景的學生。”


    說完後把電話掛掉了。


    梁棋山聽了,久久沒反應過來。


    這事不好辦啊,一個王忠雲就不是梁家能應付得了,還有王忠雲的徒弟們,還有他認識那些教授呢,陳景也是難搞,梁棋山開始在衡量利弊了。


    顧北澤到了,他沒有去派出所,直接去了現場。


    看到一望無際的沙海,心裏更加恐慌。


    “阿澤啊,是我沒照顧好木子啊。”王忠雲看到顧北澤來了。


    “老師,與你無關,別把責任攬自己身上。”顧北澤拍拍王忠雲的背,安撫道。


    “現在有沒有什麽救援方案?”顧北澤不相信木子蘇就這樣被埋底下,她肯定在等著自己。


    “我們現在還是沒有十分的把握確認挖掘地,更別說找到那個入口。”救援人員也覺得很難辦。


    “沙海往前移了多少?”顧北澤問道。


    在場的工作人員把資料給顧北澤。


    沙漠沒有參照物,按照以前開車從住宿區到挖掘這樣去量,沙海往前移了一半的路程。


    前移一半的路程,可想而知一場沙塵暴多麽的恐怖,當年的甸國是否就是這樣被滅了國。


    顧北澤把自己帶來的無人機放飛,開始觀察整個沙漠,看是否還有遺址的建築外露,方便確認遺址位置。


    _


    “你們說這盞燈還能不能照明?”劉櫻從甸國舊城裏找到一盞燈。


    “試試就知道了。”陳宇說道。


    “沒有打火機。”王巧蘭他們身上沒帶任何東西。


    “我有火柴。”木子蘇隨時隨身都背著一個包,這是顧北澤給她準備的背包,包包裏有能應急的東西。


    木子蘇從包包裏拿出火柴給劉櫻。


    劉櫻接過火柴,點著了盞已經上千年的燈。


    “我的天,太神奇了。”


    “以前的燈油怎麽這麽厲害。”


    “真是佩服古人的。”


    有這盞燈和木子蘇的手電筒,周圍的光線亮了不少。


    六個人可以把周圍的環境看清楚一點。


    “這些壁畫真精美。”


    “上千年了,顏色竟然沒有被腐蝕掉。”


    “太美了。”


    這五名學生不像之前那樣了,像來旅遊一樣,欣賞著精美的壁畫。


    木子蘇也看著壁畫,壁畫栩栩如生,向人們述說著關於甸國的故事。


    看完壁畫,大家繼續往前走,大家還有正經事呢,要找出口。


    大家經過很多房屋,看到了上千年的甸國人,已經被風幹成木乃伊了。


    木子蘇他們繼續往前走,途中在一些房屋裏又找了幾盞燈,大家非常開心,不過大家也很節約,隻點一盞,不能浪費。


    “我們休息一下吧。”木子蘇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大家沒吃沒喝,還一直走。


    “好。”


    停下來,大家才會覺得餓,喝和累。


    “會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失蹤了?”劉櫻好想哭。


    “肯發現我們失蹤了,隻是不知道這場沙塵暴級別。”王涵說道。


    “我們現在在十幾米深,怎樣找我們啊?”覃川覺得難度太大。


    “以前我們都避著這個梁靜,最後還是給她得逞了。”陳宇都恨死梁靜了。


    “和她做同學是我們倒八輩子黴了。”王巧蘭也非常恨梁靜。


    木子蘇在一旁聽他們說,她心思想著顧北澤,她知道顧北澤肯定收到消息了。


    “喝點水吧,水不多,我們隻能每人喝一口。”木子蘇從包包裏拿出自己的水杯,讓大家每人喝一口。


    在這裏,沒吃沒喝,什麽都沒,不知道他們能堅持多久。


    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適合的位置挖出口。


    大家知道現在的處境,每人都喝一小口。


    休息一會,大家又繼續往前走,走在這個被沙漠覆蓋住的千年古城。


    “這是甸國的圖騰嗎?”


    大家看到了一間房子上掛著一張旗子。


    “鷹?”


    “有點像。”


    大家在猜旗子上是什麽動物。


    最後木子蘇把這張旗子小心翼翼收起來,放進包裏。


    六個人繼續往前走著,沒有目的地,因為大家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裏,因為沒有感受到那裏有風,一直都是漆黑加上安靜。


    _


    顧北澤觀察過了,根據之前挖掘時拍的照片,顧北澤找到了一個位置。


    但是他也不確定是不是就是當時的挖掘地,已經被沙子埋得嚴嚴實實了。


    顧北澤他們拿出鏟子,開始嚐試挖一下,但是試過之後,才知道有多難。


    挖了好多個地方,沒有挖到任何建築,看來判斷有誤。


    派出所裏,也是雙方在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梁靜的奶奶覺得自己老頭子辦事怎麽這麽慢,還不讓人過來把寶貝孫女接迴去。


    就在大家僵持的時候,終於有人來了。


    “我們是疆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過來接人。”幾名警察亮出自己的證件,他們要接走梁靜。


    “你們怎麽來得這麽慢。”梁靜的奶奶還在抱怨他們來得太慢,害自己寶貝孫女受苦了。


    刑偵支隊的隊員聽了,都想發火,本來和他們無關,但是上頭上他們過來接人。


    “憑什麽讓他們把人接走?”王巧蘭這些家長非常生氣。


    “憑我們家有權有勢,怎樣。”梁靜奶奶在迴懟,態度更加囂張。


    “是嗎?我看看梁家有多厲害?”陳泰安帶著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是誰。”梁靜的奶奶不認識陳泰安。


    “受害人家屬。”陳泰安盯著梁靜奶奶說道。


    “不管是誰,也改變不了什麽。”梁靜奶奶真的以為自己梁家很厲害。


    “拭目以待。”陳泰安說道。


    “從現在開始,我們接手梁靜的案件。”跟著陳泰安一起過來的人把證件給派出所的所長看了。


    “好的,好的。”派出所所長看了,不敢再說什麽,帶著他們往關押梁靜的地方走去。


    疆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隊員也接到電話讓他們迴去,別參與了,他們也不敢多留。


    本來態度還很囂張的梁家奶奶終於發現有點不對勁了。


    馬上給梁棋山打電話。


    “怎麽迴事啊?過來接靜靜的人怎麽走了?”喬妹嬌問道。


    “阿嬌,靜靜我們救不了了。”梁棋山也很難過。


    “為什麽?你也沒辦法了?”喬妹嬌很著急的問道。


    “失蹤人裏有王忠雲的徒弟。”


    “王忠雲是誰?”


    “他說國家曆史院士,王家在京都是座大山啊,他的徒弟更不是等閑之輩,就是他大徒弟年紀輕輕就是國家博物館館長了。”梁棋山也很無奈。


    “真的沒辦法了?”


    “不能因為靜靜把我們梁家都搭進去?”梁棋山已經選擇好了。


    “我知道了。”


    喬妹嬌也不是傻子,她是囂張慣了,但是她是有腦子的。


    “為了梁家,靜靜必須放棄了。”喬妹嬌對著梁靜的父母說道。


    “沒有辦法了?”


    “沒了,但凡有辦法,我們也不會放棄靜靜。”


    “明白了,希望靜靜別怪我們。”


    梁家人都是比較自私自利的,就算做人父母,為了自身的利益,孩子也是可以犧牲的。


    更何況他們也不止梁靜一個孩子。


    梁家人最後走了,王巧蘭他們的家長看到了,覺得一頭霧水,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麽走了。


    不過也是好事,證明這事他們阻攔不了,梁靜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在審問室,陳泰安他們隻是看著梁靜,沒有詢問。


    “你們是誰?”他們不急,梁靜有點急了,她發現家裏人還沒有過來救她。


    “別等你家裏人了,他們救不了你。”陳泰安說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梁靜問道。


    “怎麽會不知道呢。”然後陳泰安旁邊的人開始把梁靜從小到大所做的事一一說出來。


    “有沒有遺漏?”陳泰安問道。


    梁靜現在真的很恐慌,因為她所做的事真的給查出來了,裏麵還有很多事她都忘記了。


    “為什麽要把鎖上出口。”陳泰安眼睛很銳利的盯著梁靜。


    “憑什麽木子蘇可以得到所以教授的喜歡,就連我老師也喜歡她,我努力了這麽久,也沒有得到我老師的喜愛,他也沒有收我為徒,他對木子蘇不一樣,他這是想收木子蘇為徒。”


    “你所謂的努力就是占有別人的勞動成果?”


    “我能看得上他們的成果,還是給麵子他們。”梁靜還是看不起自己的窮同學,欺負他們,都不敢反抗。


    “那你拿什麽和木子蘇比,她不需要你老師收她為徒,她有自己的老師,還有就是她已經是國家級的教授了。”


    “怎麽可能,她不是學生嗎?”梁靜不相信。


    “她是教授,不是學生。”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梁靜有點瘋癲了。


    她沒想到自己做了這麽多事情,最後是因為自己搞錯對象了。


    顧北澤那裏又重新勘探了,之前位置不對。


    但是這時候天已經開始黑了,天黑後的沙漠很危險,他們隻能先停手離開沙漠。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什麽也沒有收獲,對大家來說很煎熬。


    顧北澤來到木子蘇所住的帳篷,裏麵都是木子蘇的東西。


    他抱著木子蘇的枕頭,正在無聲的哭泣。


    他真的很怕失去木子蘇。


    木子蘇他們在底下,如果沒有手表,大家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


    “我們找個地方先休息吧。”木子蘇說道。


    “好。”


    大家真的挺累的,一直在黑暗裏行走。


    木子蘇拿出壓縮餅幹,給每人分點,這是他們的晚餐。


    食物和水真的不多,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堅持多久。


    吃完餅幹,木子蘇讓他們先休息,她拿出紙和筆,開始繪畫他們今天所走過的地方。


    帳篷裏,顧北澤也開始把所有資料的數據輸入電腦,又開始新的分析。


    兩人都在不同的地方努力著,隻要有一絲希望,誰也不能放棄。


    天微亮,顧北澤他們隨意吃點東西,又出發了。


    “這塊地方,我們沒有挖掘過。”王忠雲他們看著顧北澤他們挖出來的建築頂端,覺得很陌生。


    “不是甸國建築?”


    “建築相似,但是甸國多大,我們不得而知,之前我們以為已經把甸國都挖掘完了,現在看來,隻是冰山一角。”


    王忠雲他們真的給這個推論嚇到了,開始他們以為甸國是座小城,現在看來未必。


    如果真是這樣,甸國到底多大啊。


    “如果是甸國,那麽他們整個國家應該聯通?”


    顧北澤想繼續挖下去,看看下麵的結構。


    “按照沙漠建築結構,是的。”有教授給出了答案。


    “那我們就從這裏開始挖。”顧北澤決定了。


    “但是我們沒有這麽人手。”之前為了安全,已經讓參與挖掘的人員都迴去。


    “我來安排。”顧北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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