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囊的變異過程和進化過程都證明膠囊是具有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意識在“指揮”其行為的,但要說膠囊吃人,那就是無稽之談了。—— 昆德拉.莫拉維亞 帝國第一學院 倫理學院院長 紀元曆307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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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塔市因西塔集團而命名,整個城分為中心城和二十個街區,其中中心城是撒克遜家族的所在地,主要是家族內部的一些組織和家族上層的居住區,整個中心城好像一個大花園。但類如阿德羅亞這種普通子弟卻是無緣住在裏麵的。


    而後圍繞中心場的二十個街區中,第一到第四街區主要是撒克遜家族普通子弟、月輝教會,和西塔集團總部和主要分支機構的所在地,其中西塔集團總部位於第一街區,月輝教會的光輝大教堂在第三街區。阿德羅亞就職的第三材料研究院和安德烈就職的第一材料評審院則都在第二街區。


    隨後,第五、第十、第十五和第二十等四個街區位於中心城的四角,幾乎與中心城沒有直接交集,算是西塔市的貧民區,裏麵多是一些沒有穩定工作,沒有什麽技能特長,或者因為某些原因失去家園的人們,還有一部人從其他街區或者城外進來的罪犯或者盲流,屬於西塔市的陰暗麵。


    剩下的12個街區則都屬於平民區,其中第八街區富人比較多,第十一街區住著很多明星教授,第十六和十七街區則大部分都是城防軍或者撒克遜家族私軍的軍屬,這四個區也有部分人是擁有貴族爵位或者貴族血統的,但數量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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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烈.亞瑟,住在西塔城第十七街區,其父是隸屬於城防軍的一名上尉,主要負責軍械保養和維修,一個月可以有10個金幣的收入,足夠其一家四口加上一個老管家和一個廚婦過上比較殷實的生活。畢竟在西塔市1個銀幣可以購買100公斤上好的白麵,而1金幣可以兌換100銀幣。況且,軍械相關的工作一直是部隊裏的肥差,就算不去貪汙,每年來自於軍火商和膠囊公司的補貼也是不少的。


    也因此,阿德烈自小就與各類軍械打著交道,並且對於各類單兵熱武器的改裝充滿了興趣。但不知為何,從16歲起,他就好像熱情全部用光了一般,再也不去碰觸任何軍械,更不要說去改裝它們。這也使得原本認為自己後繼有人的拉斐爾.亞瑟上尉極度失望,甚至有一陣需要依靠酒精和安眠藥才能入睡。


    雖然沒人知道為什麽安德烈不再碰觸軍械,卻知道他開始專注於各類礦物的收集,尤其是與生產膠囊胚胎和符文的各類礦物材料,自然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麽。


    其實,安德烈的這次轉變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僅僅因為他不想參軍,他覺得世界的未來是膠囊的,雖然他有強健的體魄,有可以被稱為專業的射擊和戰鬥技巧,以及在某些領域堪比大師的軍械改裝能力,但他覺得這些在膠囊麵前都不值一提。畢竟你射的再準、打的再狠都如果破不了對方膠囊提供的防禦都是白扯。


    而且,安德烈並非真正的放棄了軍械的改裝,隻是他認為既然因為膠囊讓這個世界出現了諸多的新材料,那麽軍械是否也可以用這些新材料來製作?有沒有什麽礦物是可以取代鋼鐵的?是否有什麽方案是可以替代火藥呢?畢竟因為能源的問題,人類目前還無法暢遊天空,就算是艦隊也是因為有足夠的空間安置核反應堆。但對於飛行器而言,就算能飛起來,最多也就是浮空,那移動速度比人類的步行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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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阿德羅亞分手後安德烈也在考慮經濟效益問題,不過不是膠囊的經濟效益,而是軍械上的。


    通過近10年的積累和近幾年在評審院實驗室“蹭”到的測試數據,安德烈確認符文材料是可以作用於鋼鐵之上的,但因為能量補充的問題,絕大多數繪製了符文的鋼鐵材料都在符文自身能量消耗空之後曾為了普通的鋼鐵材料。這就是典型的沒有經濟效益,也就是沒有哪個軍火商會去大規模製造這類軍械的原因。


    但這點切好是安德烈一直以來都沒有注意到的,他一直認為之所以符文沒有普遍作用於軍械的主要原因是因為製作過程複雜,成功率太低,也就說一直都認為是技術問題,所以他多年來一直也隻是從技術上入手去考慮優化製作過程,提高成功率,而沒想過符文材料的成本才是最關鍵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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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經濟效益”推翻了安德烈存在多年努力的基礎,這使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消沉,這被正好從他身邊路過的安德羅妮.亞瑟看到了。


    “哥哥,你身體不舒服嗎?”,安德羅妮出於對兄長的關心問道,但安德烈並沒有什麽反應,依然還是微垂著頭,兩眼空空的沒有聚焦的樣子,這使得她有些著急,伸手扶傷他的肩頭,用力捏了下,並有些著急的追問道:“哥哥,哥哥,你怎麽了?”。


    被安德羅妮捏在肩膀的手刺激到的安德烈探頭看到是妹妹在捏自己,也迴來神來迴複道:“哦,安妮,我沒事的,今天碰到了一個問題,想的有點出神而已。”。


    安德羅妮見安德烈說話還是挺正常的,也就知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出於關心還是坐在了安德烈邊上,並出於關心而問道:“是什麽問題呢?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


    略微思考了下,安德烈覺得和妹妹說一下也沒什麽,哪怕是為了讓她放心,於是便將最近和艾德之間發生的事情,以及“經濟效益”的問題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並問道:“安妮,你在銷售公司是否有賣過哪些價格特別高而效果有限的膠囊或者什麽?”。


    “自然有的啊,而且很多啊,甚至有人專門要求定製的啊。”,安德羅妮還沒有完全從安德烈的陳述中完全恢複過來,隻是順著問題條件反射著答道。


    “很多?還要求定製?為什麽?”,這個答案在安德烈看來是非常不可思議的,那些明明不經濟的東西,為什麽還會有人買呢?安德烈想不明白,聲音自然也就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聽到安德烈近似喊出的問題,安德羅妮也便打起精神耐心的解釋了起來,“三個原因吧,一是這部人說很大,是絕對值,但基於總人口的占比而言可能連百分之一都不到,但整個帝國有超過一百億的人口基數;二是在關鍵時刻,哪怕百分之一的提升,也是可能決定生死的,是否能一次破防在對決中意味著什麽,你知道意味著什麽;三是特殊性,有些環境或場景,就必須符合某種條件,而此時成本根本就不是需要被考慮問題。當然,還有些人出於稀缺或者炫耀等目的的……”。


    聽完安德羅妮的解釋,安德烈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但又不知到底是什麽,這也使得兩兄妹的討論越發的熱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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