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無奈,論有一個話癆朋友有什麽好處,答案,沒有好處,有的隻有想殺他的心。


    “閉嘴吧,你再囉嗦,我都懷疑你是穿來的。”


    薛仁對這個詞語陌生:“穿來的?是何意?”


    何雨得意:“聽不懂就對了,認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你的學問不如我。”


    薛仁撇嘴:“說幾句稀裏糊塗的混沌話,就能讓我一神醫佩服一個小丫頭?你如果還氣著我,我就真不看了,迴家睡我的大頭覺去。”


    何雨連忙拉著他:“別…別呀,跟你開玩笑,我這大字不識幾個,哪有薛神醫學問大。”


    “話也不能如此講,畢竟你一直跟在攝政王殿下身邊,殿下的學問舉世聞名啊。”


    何雨奇怪:“你是如何得知的?”


    “實不相瞞,我在來的路上看到了攝政王殿下,他騎在高頭大馬上匆匆一過,我覺得此人甚是眼熟,仔細一想,是和你一直在一起那男的。本來隻是感慨遇上熟人,沒想到過去倆老百姓說那是攝政王殿下,一時感慨萬千啊。”一想到此,薛仁就會想到自己養了很久的心尖寵王八。


    何雨見此人沒完沒了,果斷不和他繼續討論。


    “何姑娘,你最近身體沒有什麽異樣?”薛仁看著前麵匆匆走著的何雨後背,何雨邊低下身子邊迴頭小聲道:“你又搞什麽幺蛾子?”


    何雨警惕四周,見沒多少人注意鬆了口氣,暗自道:這條路為什麽這麽長,走都走不完。


    “哼,這神醫可不是自己叫著玩的,雖說醫術與人鬼蛇神一事不搭邊,不過你往偏僻的地方看看去,有病的人去的可不是醫館,而是什麽廟什麽寺,”


    薛仁又繼續說道:“你身體之事我有兩句話說,人心最是難測,如果對方坑了你,你連反悔的餘地都沒有。”


    何雨聽不懂,隻覺得他在蹦什麽了不起的大道理,隨便發言:“行行行,我知道了,我這正緊張呢,你還能跟我閑聊,一會兒被別人逮到,我們就失敗了。”


    薛仁像是見過了大世麵:“越是緊張他們越看你,不信你自己抬頭看,有多少人好奇的盯著咱們。”


    何雨聽他的提醒,抬頭關注了一下來往人的眼色,從他們對麵來的迴頭好奇的看著她們,超過他們的也迴頭盯了一陣:“誒呀,這是為何?我們暴露了!”


    薛仁抬起頭:“你見過哪個奴婢走路還行禮走?他們自然好奇你是不是被哪個娘娘責罰了。”


    何雨道:“不可能,我見電視劇裏的宮女都是這麽謹慎小心的邁著碎步,不是說不能瞎看嗎?”


    “電視劇?是誰?你別聽他胡說,你看看她們,沒有主子吩咐都是這麽大步流星走。”薛仁越來越好奇她的新鮮詞匯。


    “你同我講講,何為電視劇,我要把它寫進我的所見所聞裏,方便後世研究。”


    “電視劇就像你們看戲一樣,也有話本子,但我們那叫劇本,真人演出來。”


    “哦!真是奇妙。”


    “噓,別出聲,到了。”


    何雨跟一直默默跟在他們身後的那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接過薛神醫的藥匣子背上,走在何雨後麵。


    何雨敲了門,不一會兒從門縫裏探出一個人的腦袋,一個模樣俊俏的小公公,他擺擺手,自己縮了迴去。


    何雨三人進入,小公公和藹道:“何姑娘,受幹爹之命等候多時了,這位就是薛神醫嗎?”他指著那個背藥匣子的人問道。


    何雨點點頭,小公公領著他們走了一條又窄又雜草叢生的路,何雨還真有點探險的感覺,走到盡頭,何雨沒想到的是,劉公公親自在那裏等著。


    何雨看見機會來了:“劉公公,我就是知道相信你準沒錯,這個就是我與您提過的神醫,他一定能治好皇上的病。”


    劉三連看都沒看那人一眼,倒是對那人後麵畏畏縮縮的人感興趣:“那這是?”


    何雨道:“此乃助手,有了他定事半功倍。”


    劉三默默不語,若有所思的看著何雨,何雨被他看的還有些心虛,為何這人的氣場這麽強大,感覺在他旁邊站著好害怕啊,他用一種好似能看透所有人的目光笑眯眯的盯著你,感覺所有秘密能被他看光,這得多麽強大的內心才能經受的住。


    薛仁也同樣在看這個宮人,不出意外的話,何雨的計策被人識破了,這個宮人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何雨怎麽偏偏找了他?


    薛仁主動行禮:“在下薛仁,江湖中名號薛神醫,這位公公好眼力。”


    劉三笑道:“何姑娘真會與咱家開玩笑,薛神醫,裏麵請吧。”


    薛仁順著他指的方向走了,何雨撇撇嘴緊隨其後,那人背著藥匣子剛要進,被他不動聲色的擋住了,兩人自顧自的走在前麵,何雨迴頭見劉三不走,依舊站在那裏,才知道怎麽迴事。


    她迴來把藥匣子背上:“你迴去吧!給我,迴去等我信。”


    何雨交代好,卻看到劉三不知何時跟上了薛神醫的步伐,魔鬼,簡直是魔鬼,在他麵前無所遁形啊,萬一是個敵人,這電視劇還真拍不完。


    大殿內空無一人,這引起了何雨的重點關注,薛神醫看到了皇上激動不已,連忙磕了幾個頭,再進行診治。


    劉三沉默的站在一旁,把何雨一個人忙壞了,她的想象力豐富無比,總是想著一會兒會衝出來一群人,皇後為首,把她拿下,或者劉三突然搞破壞,率先給皇上下藥栽贓陷害,還要保護著薛神醫不會被人抹脖子。


    崔洛洛被她晃的心煩:“不要四處看了,周圍沒人。”


    何雨心道:不應該啊,皇後不應該會害怕到日日守在皇上身邊嗎?


    劉三看得出來她的擔心:“何姑娘請放心,此時正是皇後娘娘與太子殿下和大臣們議事,老奴才選了這個時辰。”


    哦!原來早晨是皇後那個女人開始謀劃的時候,我說呢。


    不一會兒,皇上的身上臉上插滿了針,這麽折騰皇上還是沒有醒,可見皇後一定是給下藥了。


    “劉公公,以後你要注意皇上的飲食起居,不要再讓有心之人有機可乘了。”何雨囑咐道。


    劉三點點頭,薛神醫看向何雨,讓她上前,何雨彎下腰與他咬耳朵:“此脈象甚怪,我總覺得,與一種苗疆蠱毒有關,他的中風之症,如堅持紮針兩天即可痊愈,可這蠱毒,在下還真沒研究過,以為這些隻是傳聞,沒想到卻有其物。”


    何雨驚道:“什麽?蠱蟲?你還知道些什麽?”


    薛仁道:“我隻知道有一種蠱蟲,分為子母,兩人相生相克,其他一概不知。”


    何雨不動聲色,劉三不知何時已經走遠了,何雨越發覺得他這人詭異的很。


    “無論如何,可以先讓皇上蘇醒嗎?”


    薛仁搖搖頭:“請恕我無能為力,需要找到母蟲,把那人控製起來,還能有蘇醒的可能。”


    “你的意思,這蠱蟲還能命令皇上?”


    薛仁不置可否。


    太可怕了,她也看過不少小說,其中不乏有一些男女主受了蠱,但這子母蟲卻是頭一次聽說,都怪她知識儲備不足,有和笙笙看電視劇的時間,不如研究小說了。


    悔不當初也無用,眼下她做的隻能是把消息帶出去給軒轅塗,把薛神醫留到第二天,這對她來說並非難事。


    孫昊得知這些事情後急火攻心,他恨不得馬上殺進去直接砍了那兩人的腦袋。


    “什麽皇後,不過是個廢的罷了,阿塗,你說如何是好?別的我不關心,你隻需告訴我,什麽時候衝進去。”孫昊義憤填膺,坐立難安,一會兒又來迴踱步。


    軒轅塗閉上眼選擇無視他,孫昊不怕死的扒拉:“你倒是說話啊,你鬼點子最多了。”


    軒轅塗皺眉:“我在等一個消息,一個能讓我動手的消息。”


    孫昊道:“就這已經足矣,他們挾持皇上,已經謀反,他們撼動了國之根本。”


    軒轅塗潑了他一桶涼水:“他們此刻的做法在大臣的眼裏不算謀反,隻是在皇上生病期間主持大局而已。”


    孫昊道:“誰主持不行?你不行嗎?你是攝政王!”


    軒轅塗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孫昊才知道他剛剛說了什麽愚蠢的話,對啊,攝政王一動,大臣會更驚慌。


    “好!我等!但是你要第一時間告知我。”


    軒轅塗道:“你為何會在這兒?皇後對你做了什麽?”


    孫昊冷笑:“還是被你察覺了,她把我的虎符收了,撤了我的職,我現在連皇宮都進不去了。”


    “虎符?”


    孫昊笑道:“她不知道的是,皇上無比信任我,給了我兩個虎符。”


    軒轅塗皺眉:“兩個?”


    孫昊道:“想不到吧,我得到他的時候也是你這個表情,聖上未雨綢繆啊。”


    軒轅煜,他這個皇兄,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很好,你迴家等消息,照顧好嫂子。”


    孫昊點點頭:“此刻我能信的隻有你,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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