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上下打量著她,這麽好看的女子,在武林大會上可沒幾個,最好看的當屬那位穿一身白的主持人,對了,莫非是。


    “你是那個一直跟在門主身邊的姐姐。”


    那人看她的表情很是好笑,便笑道:“是啊,小妹妹,我叫方蝶,你可以叫我方姐姐。”


    何雨見名如其人,心裏很是癢癢,不知道為何,她的那雙眼睛好似能勾人一樣,讓人看了可不止心癢癢。


    夏萍真的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來的,她把何雨拉在身邊:“別看她的眼睛,我知道這個,據說是一種狐媚的法術,很是邪乎。”


    何雨疑惑,她還懂這些,這玩意居然還是個法術?


    “你為何懂這麽多?”


    夏萍給了她一個眼神,給人一種來不及解釋了,快上車的錯覺。


    方蝶對兩位都很好奇,她迴頭注視著夏萍,夏萍直視她的眼睛,不知為何方蝶的眼睛突然變了顏色,夏萍被迷了心智,愣在原地。這些何雨根本沒看到,她這會兒正對長的奇形怪狀的山好奇不已,見夏萍掉隊,何雨在不遠處叫她:“夏姐,你怎麽不走了?累了嗎?”


    夏萍還是一動不動,方蝶了然,收迴了視線,夏萍才迴過神了,她本人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隻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很好看的一朵花,長在最高處,她拚命的想去拿。


    “心中有貪念,才會迷了心智。”方蝶道,“小妹妹,你可有最在乎的東西?”


    何雨道:“如果說人的話,還真有,我在乎兩個人,他們都必須好好的。”


    方蝶道:“你的心太擠了,好好想想,去掉一個。”


    何雨道:“為何?這不衝突啊。”


    方蝶搖搖頭,不再多言,她們來到石門處,方蝶甩袖,石門大開,裏麵別有洞天。


    四處生著讓人心曠神怡的涼氣不說,居然還有各種各樣的花草,看上去和假花無二,他們過了橋,緊接著就是一個露天的空場,那裏立著一個直衝雲霄的石頭柱子,柱子上雕的龍紋更是出色。


    再往前走,就到了大殿,大殿中有好多人站在兩邊,最裏麵還有拿著劍的守衛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最上麵有一個很大的座位,方蝶讓她們站在中間稍等,她去請門主。


    方蝶走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在對兩個突然來訪的小姑娘好奇不已。


    “喂,你們誰啊?為何來此?”一個長著大胡子的男子喊叫著,相當刺耳。


    夏萍扣了扣自己的耳朵,已經開始厭惡了這個大個兒。


    “我們有些事情需要門主的幫忙。”何雨拉著夏萍,解釋道。


    “嗬嗬,你可知我們門主是什麽人?那是誰都幫的嗎?”


    胡子還想說什麽,被另一個人拉住:“這是方主帶來的人,可能是什麽貴客,還是休要冒犯。”


    胡子不管這麽多,他這麽多年根本沒怕過誰。


    “什麽貴客,看看她倆穿的衣服,就知道是逃難的難民 ,喂,一會兒我們門主來了,記得給他跪下,否則可討不到多少銀子。”


    夏萍是個暴脾氣,她可是假扮過瘋婆子的人,上去一頓就把人家臉給撓了,何雨硬是沒攔住。


    胡子痛的大叫:“我跟這廝拚了。”


    兩人在大殿上都快打起來了,剛要來個不是他死就是你亡時,旁邊站著的大漢派出了其中兩名上前阻止,橫在了兩人之間。


    何雨這才看清,這兩人的個兒也太高了吧,最起碼得有兩米左右吧,那兩人向下俯視,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夏萍被看慫了,她氣鼓鼓的迴到何雨身邊,惡狠狠的瞪著大胡子。


    大胡子是真害怕了,他嚇得都快尿了,才想起這是什麽地方,他跪了下來,身子抖成了篩糠,長跪不起。


    看著夏萍的那人迴過頭,一起瞪著跪在身下的人。方蝶出來了,她一看就明白了怎麽迴事:“迴去吧,我想他不是故意的。”


    那兩人好像沒有聽見一樣,還是站在原地,方蝶歎了口氣:“門主吩咐,二位迴到原地。”


    她亮出了令牌,兩人才邁著沉重的步伐迴去了。胡子調轉了方向:“謝門主不殺之恩,謝門主。”


    傳說中的門主來了,一個中年男人悠閑的走來,下麵跪倒了一片,就好像皇上上朝一樣,場麵非常壯觀,何雨和夏萍就這麽站著,顯得突兀。


    “起來吧,這兩位就是我們江北門的貴客嗎?”


    方蝶道:“是的,她們有那枚令牌,何姑娘,令牌何在?”


    何雨摸了摸袖子的口袋,把令牌和信一起交給了方蝶。方蝶遞給了門主,門主仔細端詳:“沒錯,這正是我給江公子的那塊兒,你們想必是江公子的朋友,既然都是朋友,有什麽事,但說無妨。”


    何雨覺得這會兒人是不是有點多,真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去嗎?夏萍拍了她一下,她這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注視著何雨。


    何雨咽咽口水,這不亞於五十人的小型演講,她一直是社恐,這可如何是好。


    她閉上眼睛,深唿吸,不斷鼓勵自己:“門…門主,我有話想單獨與你說。”


    還是沒說出去,門主笑道:“可以,都退下。”


    大胡子巴不得趕緊走,連滾帶爬的走出門口,迴頭不忘看了一眼夏萍。


    “這下沒人了,說吧。”


    何雨覺得自在多了,她說道:“您知道西望村被屠殺的事嗎?”


    門主的臉色變了變:“我太清楚了,不過,你怎麽知道此事。”


    夏萍道:“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哦?據我所知,唯一的幸存者是個孩子啊。”


    他果然知道,何雨心想,這次可真是來對地方了。


    “那麽您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對吧。”


    門主輕蔑一笑:“我並沒有打算隱瞞,但是,我又為什麽要告訴你,你拿著他的令牌不假,可我給了他,又 沒給你。”


    何雨點點頭:“那我們明白了,告辭。”


    毫不拖泥帶水,把門主驚到了,何雨大踏步的向門口走,夏萍道:“何姑娘,我們就這麽走了?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裏。”


    何雨胸有成竹道:“你放心,他會叫我們的。”


    果然,她們馬上就要跨出門外時,門主叫住了她:“如果你答應留下來管理江北門的大小事務,我倒是可以考慮告訴你我知道的,和你好奇的。”


    “成交。”何雨立馬答應,江澈讓他來到這兒,一定有什麽別的原因,或者是有什麽東西想給她看也說不定,她很期待。


    軒轅塗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了,但是他還是整天悶在屋子裏不出來。孫昊看了他兩次,到底還是說了幾句話,但也還是沒多說。


    孫昊歎口氣:“我帶來了何雨的消息。”


    軒轅塗愣了愣,似乎像是聽到了幻覺:“誰?”


    孫昊以為他失憶了,馬上變了口風:“餘軍師,速與我一同殺敵!”


    軒轅塗像看智障一樣看著他,孫昊泄了氣:“何雨,何姑娘,探子來報,她去了江北門,不過也是奇怪,不知是誰這麽手眼通天,皇上那邊愣是不知道任何她的消息,而我們,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這裏麵一定有某種陰謀,所以你不要一直沉迷下去了,弄不好何姑娘已經掉進了陷阱裏,等著你去救呢。”


    軒轅塗道:“她去江北門調查阿恆的身世了吧,聽聞出逃的還有一個瘋婆子,我去派人打聽了,似乎與西望村被屠有關。”


    恢複以來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麽長的話,話語中還是圍繞著何雨展開,這丫頭真不讓他省心,還是自己的夫人好。


    提起夫人,孫昊決定告辭了,這裏還是太壓抑了,還是陪夫人和孩兒幸福。


    “殿下,臣告退了。”


    孫昊第一次這麽正經,但是軒轅塗沒功夫跟他開玩笑。


    自從軒轅塗當了攝政王以來,朝堂上的大臣很少有支持的,這令軒轅煜焦頭爛額。


    太子這邊更是蠢蠢欲動。


    “太子殿下,這攝政王一來,您的太子之位堪憂啊,聽聞皇上要傳位於攝政王,您要早做打算啊。”李商忠心為主,因為此事好幾夜沒有合眼,而自己的主子卻並不憂心,繼續堅持自己的愛好。


    他充耳不聞,換了把琴繼續研究。李商急壞了,他不得不威脅他:“太子殿下,如攝政王登基,您還能這麽悠哉的彈琴嗎?到時候您的性命可就沒了呀。”


    太子迴頭:“本太子很清楚,你不要煩我,退下。去請王將軍。”


    李商見主子開竅,連忙去請。


    再過兩天就是一年一度天子祭天的大日子,祭天儀式軒轅塗不得不參加,孫昊負責皇上的安危正在抓緊操練,仿佛所有人都忘記了發生的一些事情。這天,軒轅塗難得陪著皇上在禦書房看書,軒轅煜很滿意,食欲也變得好起來。


    劉三見此情景,欲言又止,被軒轅塗發現,他淡淡的說:“皇上,看來劉三公公有話要說,臣迴避。”


    軒轅煜道:“什麽事?不用避著阿塗。”


    劉三應了一聲:“迴皇上,迴殿下,探子來報,說是太子要謀反。”


    “什麽?”軒轅煜氣的把奏折甩出去很遠,軒轅兔放下書,似乎早就知道。


    “這個孽障,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無法無天了,沒人管他了是嗎?嫌朕活的時間太長,迫不及待了?”軒轅煜破口大罵,有多難聽罵多難聽。


    “你以為你的一舉一動你老子不知道呢,哼,天下事有朕不知道的嗎?真是活膩歪了,就他一個人一定 不能成事,說吧,朕聽聽是哪個大臣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劉三道:“是,是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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