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神秘道:“找到他不難,關鍵是你能不能逗他開心,跟他投緣。”


    何雨心想,她闖蕩江湖真是太難了,動不動都講究個緣分。


    何雨道:“薛大夫,這都是後話,您能先告訴我他的下落嗎?”


    薛仁上下打量了她,邊歎氣邊搖頭,嘴裏還發出“嘖嘖”的聲音,何雨被他看的愣住了,不曉得她到底說錯了什麽。


    薛仁道:“你這姑娘啊,不會看人,心思還單純,性格天真呐。”


    何雨最煩的就是她還一知半解呢就說她笨蛋的人,她忍著脾氣聽著他的後話。


    是時候了,薛仁見她馬上就要急火攻心,才道:“你要找的那個神醫啊,就是我,薛仁。”


    何雨見過厚臉皮不要臉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鋪墊了這麽久,他居然在說自己,還在這扯什麽投不投緣。也是,她早該想到的,一看這個人眼睛都抬到頭頂上去了,怎麽可能承認自己的醫術不行,還那麽好心誇別人為神醫,是她因高興衝昏了頭腦,真是不該。


    何雨特意改了稱唿道:“薛神醫,您看在這冥冥中你我二人相遇,同在兩隻烏龜的見證下,聊了這麽久,這足以證明你我二人的緣分,您看我這毒能給解嗎?”


    薛仁在桌子上鋪了另一塊手帕,敲了敲手帕的中心:“可醫否,還要看姑娘的誠心啊!”


    何雨冷笑,還是要錢,她可不會上當受騙,你在這兒空口白牙說了一通,我就能相信你了?笑話。


    薛仁見她臉上寫滿了懷疑,“嘶”了一聲:“你還不信呐,這樣吧,我這裏有顆藥丸,本來就是和一味藥合在一起吃才能見效,既然你不信,那你就先把此藥服下,這迴總信了吧。”


    何雨尚有懷疑,來曆不明的藥她就更不敢吃了,萬一吃完暈了,把她賣到妓院去了呢。


    薛仁聳聳肩:“你吃了此藥,會感覺你身體中的某一個地方的疼痛不僅減輕了,反而神清氣爽,好似重獲新生一般。”


    何雨還是懷疑,薛仁崩潰了:“姑娘,我掙點錢很不容易的,再說了,你去向街坊鄰居打聽打聽我薛仁,那可真是讚不絕口啊,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住在不遠處的青林山中,新城人全都知道我住在哪,我還要在這兒混的,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何雨想了想,也是啊,可是她這毒又不是常見,這麽罕見的毒他就收點銀子就行了?恐怕不那麽簡單吧。


    “你還有什麽要求,說吧。”


    薛仁的小眼因為皺眉都擠在了一起,非常滑稽,聽她這麽說,他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他搓了搓手道:“嘿嘿,這位姑娘真是聰慧,一點就通啊,也沒什麽,你也知道,我在這裏呢,設了個賭局,但是今日呢,他們全都是奔著那個江澈來的,我預感那小子很有可能會贏啊,到時候我就會賠個底吊啊,所以呢,還要勞煩你,去和江澈說說,今日故意輸上個幾把,誒,我可不是耽誤人家的前程啊,隻是今日,今日他隻要墊底了,明日就沒人押他了,他該贏贏他的。”


    何雨道:“我去跟江澈說,你怎麽知道我們兩個認識?”


    薛仁道:“嘿,笑話,我近日特意下山開設賭局,掙點小錢,肯定會把這幾個人都研究透啊,這是我的底牌啊。我這人從不打無準備的仗,未雨綢繆,運籌帷幄,真乃.....”


    “說實話!”


    薛仁變了口風,委屈道:“就是昨日我偷偷跟蹤了你們發現你們關係不淺。”


    何雨舒服多了:“本來呢,今日我也想押他贏,”薛仁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她,何雨身子坐直,居高臨下:“不過,你要是能讓我痊愈,我倒是可以幫你去說說,但是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證。”


    薛仁道:“這個你大可放心,隻要你開口,他一定聽你的,那小子看你的眼神絕對不一般。”


    何雨驚訝於自己的觀察力太弱,她都沒發現,旁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一直覺得江澈一直大大咧咧,是在跟她開玩笑,難不成,他每次說的話,都有在認真和她講?


    薛仁玩味的探過頭:“姑娘你啊,桃花運甚是旺盛啊,就在你們離開以後,我還看到有一個男人悄悄在跟著你們呢。”


    何雨震驚,一個男人?是餘思白嗎?他在悄悄跟蹤他們,可能嗎?


    薛仁繼續道:“你年紀輕輕的,還有這麽多人追求你,死了,就可惜啦。怎麽樣?想清楚了沒?”


    何雨道:“我答應你。”


    薛仁喜形於色,立刻把藥丸遞給她,何雨吃下去後,發覺確實如他所說那樣,整個人都通透了許多,有時她晚上會透不過氣,導致她睡眠質量直線下降,更甚者還要去外麵透透氣才能睡。這下,應該就能睡個好覺了。


    何雨道:“謝謝薛神醫。”


    薛仁擺擺手:“不用謝我,各取所需罷了,這裏這裏。”


    他扣了扣手帕位置,何雨了然,忙從懷裏掏出了空氣有模有樣的放在手帕上。


    薛仁狐疑道:“哎?你這是幹什麽?”


    何雨道:“薛神醫,雖是各取所需,但是你的利益可大於我的利益,穩賺不賠不說,明日還能借此機會撈上一筆,我都沒要你五五分成就不錯了。”


    薛仁道:“你在說什麽,我可聽不明白,趕緊給錢,我這藥可不是輕易得來的,那都是我的心血,要點銀子也不為過吧。”


    何雨搖搖頭:“非要我揭穿是嗎?江澈比賽輸了,明日他們就轉而押別人,到時候江澈得了武林盟主之位,你又賺了一筆,不是嗎?”


    薛仁恨恨道:“你這姑娘怎麽迴事?明日那也得保證他能贏,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何雨微笑不語,薛仁越來越心虛,真是遇上了個難纏的主:“好了好了,算你厲害,我不收你錢了總行吧。”


    薛仁認命的來到兩隻烏龜麵前,愛撫的摸著他們的烏龜殼:“兩位一直跟我走南闖北的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今日!不得不請二位為了我的生計出一份力了,我會永遠銘記你們的。”


    何雨看著他肉麻的對兩隻烏龜說了一大堆,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給她解毒,關這倆烏龜什麽事,不會殺了燉湯給她喝吧。


    薛仁說罷,眼疾手快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捅了進去,鮮血立刻湧了出來,滴在了旁邊的小碗裏。


    何雨正在疑惑他從哪裏拿來的碗時,那碗血已經捧在了她的眼前,薛仁眼神充滿了堅定:“喝掉它!”


    何雨終於是坐不住了,站起來往後退:“薛神醫,咱們不用這麽生猛吧,據說這玩意是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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