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劍宗緊鑼密鼓地應對著各方危機之時,司徒峰在時間長河中的閉關修煉也進入到了最為關鍵的階段。


    他緊閉雙眸,如同兩扇緊緊閉合的石門,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幹擾。


    那深邃的眼眸下,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全身心地沉浸在了對“一劍輪迴”這一天階武技的深度領悟之中。


    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隻有他與那玄妙的武技相互交融。


    周圍的時間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都因他那高度集中的精神力而變得黏稠起來,就像是濃稠的糖漿緩緩流淌卻又難以掙脫。


    每一絲空氣都似乎承載著無盡的奧秘,圍繞著他旋轉舞動,仿佛在見證著他即將開啟的武道傳奇。


    每一次嚐試突破武技的新境界,司徒峰都能真切地感覺到一股猶如巨龍咆哮般的力量從靈魂深處猛地湧起,那股力量宛如一把無形的利刃,狠狠地刺向他的心靈深處。


    仿佛時間長河的神秘力量正靜靜地注視著他,以一種冷酷而威嚴的姿態在考驗著他,是否具備足夠的勇氣、毅力和天賦去掌控這等強大到令人心悸的武技。


    他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那不僅僅是身體的反應,更是內心深處對於武道極致的執著追求所帶來的壓力體現。


    在這靜謐而又充滿挑戰的時刻,司徒峰知道,隻要他能夠跨越眼前的這道難關,便有可能觸摸到那傳說中的武道巔峰,讓“一劍輪迴”在他手中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浸濕了衣衫,但他的神情卻愈發堅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隨著時間沙漏中那最後一粒細沙如同絲綢般緩緩地流下,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放慢了節奏,司徒峰那緊閉許久的雙眸,就像是沉睡中的雄獅猛然被驚醒一般,猛地睜了開來。


    那兩道宛如利劍般的精芒,仿若從黑暗深淵中噴射而出的光芒,帶著無盡的銳利與威勢,如同一道閃電般從中射出,刹那間便將他所身處的這片浩瀚無垠的時間長河的小小角落,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還差那麽一點點契機就能突破了,現在一旦終止離開,必將功虧一簣。


    那這三個月的努力,豈不全部白費了。


    若是不出去的話,錯過這次機會可能永遠迴不去了。


    到底該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在這決定去與留的關鍵時刻,司徒峰變得有些糾結起來。


    他的腦海在飛快旋轉著,想要做出最快的決定。


    眼看時間梭已經點亮,預示著即將離開。


    司徒峰最終還是不願放棄這次千載難逢的突破契機,他牙一咬心一橫,果斷選擇留下。


    於是,司徒峰心念微動間召喚出石荒,把當下的情況與它簡要說明了一下,讓它迴去之後,轉告自己的師父,六個月後重新開啟時間梭讓石荒來尋自己。


    此舉雖說有些冒險,但司徒峰相信,六個月後憑借他與石荒之間簽訂契約的感應,石荒應該能操控時間梭在三個月的時間內尋到自己。(注明:時間梭滯留時間長河期限不能超過三個月,否則將被時間長河同化,無法迴到原操控者所在地。)


    在時間梭即將消失的瞬間,司徒峰趁機把石荒扔了進去。


    司徒峰望著時間梭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語道:“希望我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吧!但願師父他老人家莫要怪罪於我。”


    話罷,他緩緩閉上雙眼開始繼續感悟起來。


    古劍宗內,此時宗主修煉之地外已經聚集了眾多長老,三個月的時間已到,他們正期盼著司徒峰的歸來為其慶賀呢!


    眼看時間將近,宗主李清風心中忐忑不安,在屋內來迴踱步!


    大長老孔勝看著宗主師兄那焦急緊張的樣子,連忙上前寬慰道:“師兄,你今天的言行舉止,有些失態啊?


    是不是,在擔心你那寶貝徒兒呀?


    若真如此,我看就沒必要了。


    上一次,剛突破神通境初期進入,都能安然歸來。


    更何況,如今尊者境中期修為實力的他進入其中,平安歸來那不是妥妥的十拿九穩呀!”


    宗主李清風聽後,陷入沉思,片刻後迴應道:“不知咋滴,在沒看到他之前,我這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我有預感,總感覺,今天會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可這時間越接近,我的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大長老孔勝聽後,繼續安慰道:“或許是師兄你呀,太過在意那臭小子了。


    過度緊張疲勞,才會胡思亂想的。”


    “唉!但願如此吧!”


    就在他們談話間,四周空間泛起層層漣漪。


    大長老笑著說道:“師兄,你看!他這不是迴來了嘛!”


    宗主李清風當然也看到了四周空間發生的輕微變化,根據他的推斷不出百息,時間梭定會迴歸此處。


    但越是如此,他的心裏越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此刻的李清風,那雙如寒星般的雙眸如同兩把利劍,死死地鎖定著那波動正愈發劇烈的地方,仿佛那裏麵隱藏著無盡的寶藏或是即將顛覆世界的力量,以至於他的整個心神都被完全吸引過去,腦海中一片空白,哪裏還有絲毫心思去迴應大長老那關切或疑惑的話語呢?


    大長老目睹宗主這般全神貫注、不為所動的舉動,心中先是一怔,隨後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那笑容中似乎夾雜著對宗主執著的理解和些許寵溺,接著便不再言語,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而守在外麵的眾多長老們,他們猶如一群警覺的獵鷹,在第一時間就敏銳地感應到了四周那微妙而強烈的變化。


    那變化如同無形的漣漪,以那波動最為劇烈的地方為中心,迅速向四麵八方擴散開來,仿佛整個天地都在這一刻為之震顫。


    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那不是因為憤怒或羞愧,而是被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與期待所籠罩。


    每一道皺紋都仿佛在訴說著他們內心的波瀾,那是多年修煉積累而來的敏銳感知在這一刻被徹底激發,讓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執著與向往,仿佛一場足以改變他們命運乃至整個宗門命運的大事即將拉開帷幕,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緊盯著那波動之處,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片刻後,伴隨著一陣劇烈的空間震蕩期盼已久的時間梭終於出現在宗主與大長老眼前。


    宗主二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懸浮在眼前的時間梭,翹首以盼地等待著司徒峰從中走出。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可那時間梭卻還是靜靜地懸浮在那,沒有一點變化。


    一向沉著冷靜的李清風,此刻也終於按捺不住了,他周身渾厚的尊力釋放而出,緊接著打出怪異的手勢口中念念有詞,隻聽他喊出一聲“開!”


    話音剛落,時間梭緩緩打開一道一人多高的門。


    當門打開的瞬間,裏麵突然飛衝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怪石頭。


    宗主二人見狀不由得一愣,隨即立馬反應過來,立即出手對其擒拿。


    隻聽那怪石大喊道:“快住手,是是是……”


    宗主李清風是何等存在,它的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李清風給牢牢控製在原地動彈不得。


    李清風急切追問道:“快說,到底發生何事了?


    為何,我徒兒他沒在裏麵?”


    這塊石頭,正是石荒!


    此刻的它內心是無比憋悶,這剛一照麵話都還沒說上兩句,就被對方不分青紅皂白的給控製了。


    石荒心裏那叫一個氣啊,恨不得暴揍眼前之人一頓,可惜礙於實力不如別人,也隻好把這份委屈默默承受下來。


    麵對眼前之人的霸道質問,它原本不想理會的,可是迫於壓力之下,它不得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在聽完石荒的敘說後,宗主與大長老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四周的空氣都似乎忘了自由運轉,時間也好像停留在這一刻。


    靜,死一般的靜!


    此刻的宗主,一臉的肅穆。


    過了好一會兒,大長老孔勝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師兄,你也莫要太過擔心!


    那臭小子,敢如此冒險,應該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


    那小子本事,大著呢!


    別人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嗎?


    我們現在能做的,也隻有相信他,期盼他早日突破,待六個月後接他歸來。”


    宗主李清風,靜靜地佇立在原地,那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良久之後,他緩緩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如同沉重的暮鼓,在空曠的山穀間迴蕩著。


    他抬起頭,目光凝望著遠方,似乎能夠穿透重重迷霧,望見那遙不可及的時光彼岸。“師弟,你啊!”他低聲呢喃,“總是如此天真無邪,將世間諸事想得過於單純了。”


    他深知,待在那神秘而浩瀚的時間長河之中,時間的力量是如此強大,越是長久地停留,便越是容易被其同化。


    那種同化之力,猶如無形的旋渦,將一切都卷入其中,難以自拔。


    “我怕峰兒他即使憑借著自身的天賦和努力突破成功,也已然無法擺脫時間長河的束縛,再也沒有迴來的可能了。”李清風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與無奈,“那時間長河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悄然改變著他的本質,侵蝕著他的靈魂。”


    他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恐怕用不了六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不知不覺地化為了時間長河的一部分,永遠消失在了那個無盡的時空之中。”這種想法讓他心如刀絞,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心髒,讓他難以唿吸。


    “他這哪裏是什麽冒險,分明就是在逼迫自己走向一條絕路啊!”李清風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責與懊悔,“是我疏忽了,沒有及時把這些可怕的後果告訴他,是我害了他呀!”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峰兒那張年輕而堅毅的臉龐,心中的痛苦愈發強烈。“峰兒,這次恐怕真的迴不來了……”他輕聲呢喃著,那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哀傷與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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