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小隊人馬有十來個,小馬冷著臉說道:“傳達指令,門口戒嚴,不準任何人出入,兩兩一隊分開來找,人還沒走遠,務必要將人找到。”


    兩個一隊立刻分散了開去。


    鬱清清感覺到一種山雨欲來的氣氛,心道是在抓逃犯嗎?這麽大陣仗。


    還是迴休息室裏呆著吧,這個地方亂跑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正要返身迴去,忽然看到斜前方角落裏露出一截藍白相間的衣角。


    鬱清清不想惹麻煩,不管抓什麽人都不幹她的事。


    這時那人忽然扭頭,陽光忽而變得刺眼了幾分,看清那張臉,鬱清清大腦有片刻的短路。


    地理位置的原因,鬱清清能看清那人的藏身地,那人卻看不到她,但是鬱清清因為激動之下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樹枝,發出細響,對方耳朵靈敏,目光立刻就掃了過來。


    鬱清清飛速轉身離去,那人隻捕捉到一片衣角。


    直到跑進休息室,鬱清清背靠在門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怎麽可能?


    本以為過了很久,她都要忘了那張臉,但剛才,那張臉卻突兀的闖進她的眼簾,因此之前糾纏的一幕幕走馬觀花般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他沒死。


    他還活著。


    雖然有過這樣的猜測,但都不及親眼看到來的震撼。


    鬱清清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在顫抖,她殺了鬱光耀,她不後悔,但那個人,兩人雖有矛盾,但鬱清清從沒想過殺他,但在那種境地下,為求自保,她隻能出此下策,做過的事她從不會後悔,但午夜夢迴,也曾噩夢肇臨……


    她不後悔,但也會心虛。


    現在他沒死,不知為何,鬱清清恐懼的同時,也鬆了口氣。


    他背景強大,知道自己害了他,肯定會找她報仇。


    鬱清清第一反應就是盡快離開這裏,早知道就不跟這個傑森來湊這個熱鬧了。


    不過知道了這個人還活著,也算提前打了個預防針,否則等節目在電視上播了,國人都認識她的時候,那個人知道了更是會瘋狂報複他。


    以對方的身份,報複她一個小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現在要怎麽辦?鬱清清一直以來鎮定自若,這會兒也不僅有些慌了。


    早知道當初就該再補一刀,古人說的果然沒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鬱清清走過去,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涼了,她嗆了一口,彎腰咳嗽起來。


    這時窗戶忽然被人從外邊推開,鬱清清警惕的抬眼,下一刻,少年身手矯捷的翻了進來。


    四目相對,一警惕,一從容,劍拔弩張的氣氛悄悄滋長。


    鬱清清一手背在身後,偷偷摸中盤子裏的水果刀。


    少年身材高大,卻穿著一身寬大的病號服,顯得他過分的清瘦羸弱,臉色蒼白,五官卻更顯得精致絕倫,眉眼有種靡麗的豔色,但卻因為飛揚的劍眉而衝淡了幾分陰柔,多了幾分桀驁邪肆。


    少年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勾,看人總是含情脈脈,眼珠卻太過黑白分明而顯得涼薄寡情。


    此刻,少年劍眉微挑,笑著走過來。


    鬱清清暗暗咬牙,他怎麽還笑得出來?


    鬱清清知道這家夥非常記仇,是不可能放過她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他病要他命……


    忽然握著水果刀衝上去,強勢出手,水果刀在她手中有奪命之力,直朝少年心口而去。


    少年沒料到對方突然出手,且殺機四伏,慌忙抬手格擋,鬱清清手腕以一個奇特的角度翻轉,直刺少年心口。


    “神經病,怎麽上來就殺招?我惹你了嗎?”少年咒罵道。


    刀尖馬上就要刺進少年心口,忽然停了下來,鬱清清抬頭,看著麵前少年的一雙眼睛。


    很清澈,很漂亮,此刻卻滿是怒氣和委屈,唯獨沒有仇恨和殺機。


    鬱清清蹙了蹙眉,“你……。”


    少年鬆開手,後退了一步,轉了轉手腕:“嘶……你這人怎麽這麽奇怪,一見麵就砍刀,都不讓人好好說句話嗎?忒狠了些。”


    鬱清清感覺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你不認識我?”


    少年冷哼一聲:“我應該認識你嗎?”


    鬱清清心中大為震動,麵上卻不動聲色。


    難道他失憶了?


    仔細打量了眼麵前的少年,臉上的神色不似作假,難道他真的失憶了?


    鬱清清知道這個家夥有多狡猾,不敢輕易相信他,說道:“我是鬱清,你真的不記得了?”


    少年仔細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別亂攀關係,小爺什麽時候認識的你?”


    鬱清清鬆了口氣,果然失憶了。


    少年逼近一步,雙眼緊緊的盯著她,追問道:“你既然認識我,為什麽一上來就要殺我?”


    鬱清清垂落睫毛:“抱歉,上次見麵鬧得不太愉快,我以為你是來找我算賬的。”


    少年冷笑了一聲:“所以你就要殺我,可真狠啊。”


    鬱清清沉默,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腦子裏此刻很混亂。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腳步聲,少年忽然鑽到桌子底下,對鬱清清道:“先幫我瞞過去,這次的事我就先不跟你計較。”


    很快小馬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鬱清清站在屋子裏,感到有些奇怪,他問道:“剛才有發生什麽事情嗎?”


    鬱清清恢複了臉色,搖頭:“沒事。”


    小馬目光在整個房間內掃了一圈,點頭:“會議快結束了,你待在這裏哪兒都別去,等會兒會有人領你去找傑森醫生。”


    話落就離開了。


    小馬前腳走,後腳少年就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鬱清清坐在沙發上,沒有看少年一眼。


    君九歌打量著她,“你是怎麽進來的?”


    鬱清清很想說關你什麽事,深吸口氣,“我是傑森醫生的翻譯,他來這裏參加醫學峰會。”


    “原來如此。”


    少年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笑道:“你要是將我帶出去,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如何?”


    鬱清清掩去嘴角的冷笑,麵無表情的說道:“抱歉,我做不到,外邊的人應該都是在找你吧,我們可能剛走出去就會被抓起來,你出不去不說還會連累到我,你有背景有人脈安然無恙,但我就慘了。”


    “但你要不幫我,我現在就喊人把你抓起來,反正也出不去了,讓你留下來陪我也不孤獨了。”少年眉眼得意,笑著看向鬱清清。


    鬱清清沒想到他這麽無賴,她冷笑了一聲:“那樣你也出不去了,得不償失,我不信你真敢這麽做。”


    少年臉色蒼白,但眼神卻很是深邃邪惡:“大不了再找個機會唄,但我要是跟那些人說你想殺我,你覺得,你還能平安的離開這裏嗎?”


    鬱清清暗暗咬牙,即使失憶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惡。


    少年笑的誌在必得,鬱清清無奈道:“我又不是魔術師,不可能把你變出去,你是在強人所難。”


    少年打了個響指:“我有辦法。”


    十五分鍾後,果然有個士兵進來,領鬱清清去找傑森醫生。


    黑衣女人安排了車子送傑森醫生離開,傑森醫生看到鬱清清很開心,“抱歉,讓你白白跑了一趟,不過報酬我還是會照舊付給你的。”


    鬱清清擺擺手:“不用,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這時黑衣女人提醒道:“傑森醫生,咱們該走了。”


    傑森醫生正要上車,鬱清清忽然捂著肚子:“我肚子疼。”


    傑森醫生驚訝道:“是吃壞肚子了嗎?”


    鬱清清搖頭:“我想去衛生間。”


    黑衣女人安排人帶鬱清清去衛生間。


    再迴來之後,傑森醫生笑著說道:“咱們該走了。”


    鬱清清坐上了車,那剛才領鬱清清去衛生間的士兵也坐進了車裏,那人一直低著頭,黑衣女人看了他一眼,隻覺得那側臉有幾分眼熟,但一時也沒想起來。


    車子駛離,到了大門口,自然暢通無阻。


    黑衣女人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什麽,指著離開的車子大喊道:“停下,不準放行。”


    但欄杆已經升起,車子使出了大門。


    黑衣女人氣急敗壞,對著耳機大吼:“一群蠢貨,九少剛剛喬裝坐著傑森醫生的車離開了,快點給我去追。”


    車內,司機雙手落在方向盤上,冰冷的槍口正對準他的太陽穴,耳邊是少年低啞暗沉的聲音,像來自地獄:“不準停,給我開快點。”


    傑森被這陣仗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穿著軍裝的人忽然跳出來一把手槍指著司機。


    倒是那小少年淡定如常,“沒事,他不會殺人的。”


    傑森驚訝的看著鬱清清:“你認識他?”


    鬱清清點了點頭:“算是吧。”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倒黴催的遇上這家夥,不過還好這家夥已經失憶,暫時不會找她報仇,但隻要沾上這個人,就絕對沒好事。


    少年扭頭,對鬱清清笑道:“咱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要敢逃走試試看。”


    傑森好奇的問道:“他說的什麽?”


    鬱清清抱胸:“說自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傑森撓了撓腦袋:“還有這麽說自己的嗎?”


    君九歌冷哼一聲:“小騙子。”


    ------題外話------


    男主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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