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朝歌將她送到學校大門口,“進去吧。..”


    鬱清清什麽都沒說,實際上她也沒什麽好說的,轉身進了學校。


    戚朝歌一直等到她不見了蹤影,這才轉身離開。


    這一番折騰,鬱清清進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第二節課下課的時候了,操場上,教學樓前都是學生。


    鬱清清大搖大擺的進來,所有人都看到了她,之前校還在流傳著她被警察帶走的消息,每個班不管上課還是下課都在議論


    甚至傳言說他在校外跟黑社會動手時殺了人,傳的繪聲繪色,同學們害怕的同時又幸災樂禍的等著看他笑話。


    “看他平時那囂張的樣子,早晚惹出來事兒,這下好了,嗬嗬,學恐怕是上不成了,還要償命呢。”


    “不會,你不知道國家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嗎?之前我看新聞上報道有個女孩子因為不滿父母生二胎一怒之下把父母殺了,還把剛滿月的弟弟給掐死了,就這樣法律都對她沒辦法啊,因為她未成年啊,這樣的變態長大了還會殺更多的人,不得不說,這是國家法律的缺失。”


    “對,鬱清才十歲,就算殺了人也不過送進少管所關幾年罷了,過幾年就又放出來了。”


    一群人趴在欄杆上討論的熱火朝天。


    忽然不知道誰指著大門口方向:“那不是鬱清嗎?他迴來了?”


    所有人都朝著門口方向望去,那慢悠悠走來的小少年,不正是他們口中的鬱清嗎?


    “老大,你終於迴來了。”李衝領著一群小弟飛衝過來,撲上來就要給鬱清一個大大的擁抱。


    鬱清清往旁邊一閃,李衝撲了個空,怨念的看著她:“老大,虧人家還擔心你擔心的要死。”


    “行了,老大我沒事,先迴去上課,我去主任那裏報個到。”說著就往行政樓的方向走去。


    李衝領著一群小弟招搖過市,對著那群剛才八卦鬱清殺人的男生笑道:“洗幹淨你們的嘴,別什麽臭話都往外噴,我們老大可是清清白白的,再造謠小心我拔了你們舌頭。..”李衝說著瞪圓了眼睛,兇神惡煞的提起拳頭。


    一群小男生嚇得抱頭鼠竄。


    “你們在幹什麽?”李政憤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李衝立刻笑眯眯的轉身:“李老師好,我跟同學們開玩笑呢。”


    “一群不學無術的渣滓,哼。”李政冷哼一聲,懶得再看這群廢物一眼,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李政一走,李衝臉色立刻就變了,狠狠呸了一口:“什麽玩意兒,老不死的東西,連我們老大都敢看不起,早晚有你好受的。”


    鬱清清去孫主任辦公室,再三保證她沒有打架傷人,警察調查清楚之後就把她送迴來了,孫主任狐疑不定,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她,沒辦法,誰讓人是他招進來的。


    “我之前給你家打電話,不過一直打不通,幸好你家人還不知道,免得他們白白擔憂。”


    鬱清清皺了皺眉。


    家裏怎麽會打不通電話?還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放學後,鬱清清跟等在操場的鬱洛洛一起離開,路上鬱洛洛一直問鬱清清白天她跟警察離開是怎麽迴事,鬱清清沒心情理他,麵色一直淡淡的。


    直到迴到家,家裏空蕩蕩的,連姥姥也不在,鬱清清終於感到不對勁了。


    她拿起客廳的座機打羅燕的手機,沒人接。


    打鬱紅山的,直接關機。


    鬱洛洛揉了揉肚子:“我好餓啊,姐。”


    “你看看冰箱裏有什麽吃的。”


    鬱洛洛完沒注意到鬱清清的不對勁,跑到廚房找吃的去了。


    沒讓鬱清清等太久,很快電話就響了起來,鬱清清立刻接了起來。


    聽筒裏傳來羅燕隱忍著哭腔的聲音:“清清,你跟洛洛放學了吧?”


    “嗯,你在哪兒?還有姥姥呢?”


    羅燕忽然哭了起來:“你舅舅出事了。”


    鬱清清眼眸一厲,深吸口氣:“到底怎麽迴事?”


    “算了,這不是你們小孩子該操心的事情,帶好你弟弟,我晚上可能迴不去了,姥姥別擔心,她在我娘家。”


    鬱清清眯了眯眼:“你們在哪兒?”


    許是鬱清清的聲音實在太過冷靜,羅燕終於忍不住了,抽泣道:“我們在醫院。”


    ——


    鬱清清在路邊臨時攔了輛出租車,一鑽進去,鬱洛洛就問道:“我們要幹嘛去啊。”


    司機還沒張口,鬱清清冷冷的道:“市三院。”


    鬱洛洛呆呆的問道:“去醫院幹嘛啊?”


    鬱清清抬手捏了捏眉心,渾身氣壓很低,鬱洛洛見她這樣,也不敢再問了,老老實實的呆著。


    到了醫院,鬱清清找到住院部,在三樓擁擠的走廊裏見到了羅燕。


    她一夕之間竟似蒼老了許多,雙眼腫著,不知道哭了多久。


    而簡陋的病床上躺著鬱紅山,頭上包的嚴嚴實實,左腿也打了石膏被吊了起來,人昏迷著,看起來情況很不好。


    鬱清清深吸口氣,走過去:“舅舅現在怎麽樣了?”


    羅燕一看到鬱清清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抹了抹眼淚說道:“剛做完手術,醫生說顱腦損傷,就算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還有他的腿,斷了。”


    羅燕說著說著就捂著臉痛哭起來。


    鬱清清緊抿著唇,目光深深的望著病床上昏迷的鬱紅山。


    為什麽會這樣?前世舅舅雖然生意失敗,但身體一直很健康,怎麽會出現這種意外?


    鬱洛洛沒想到會是這樣,也害怕的哭了起來。


    三個人中隻有鬱清清非常冷靜,冷靜的甚至有些冷漠。


    對麵陪床的老女人朝另一個陪床的中年婦女說道:“看這家兒子,爸爸都這樣了,竟然一滴淚也沒掉,養出來個白眼兒狼嘖嘖。”


    中年婦女朝她擠擠眼睛,希望她別再說了,人家興許心裏也不好受呢。


    鬱清清不在意別人怎麽說,拍了拍羅燕的肩膀,問道:“究竟是怎麽出的事?”


    鬱清清從羅燕嘴裏斷斷續續的知道了這件事,鬱紅山最近一直在忙工廠的事,聽說上頭要改革,搞什麽招商引資,鬱紅山為了得到這個名額,每天求爺爺告奶奶,在各種飯局上穿梭,而且工廠確實在他手中辦的不錯,他又會做人,會打點關係,上頭也囑意他,卻在最後簽約的時候出了事,被另一個王氏食品加工廠給頂了,鬱紅山不甘心,就在他去找投資商的時候,半路上出車禍了。


    鬱紅山被緊急送往醫院,羅燕接到電話就趕緊跑醫院來了,因此孫主任給她打電話她才沒接到,她想到一個人在家的鬱婆婆,特地給娘家打電話,把鬱婆婆接了過去。


    “肇事司機呢?找到了嗎?”


    羅燕搖了搖頭:“當時就跑了,警察正在查。”


    不是鬱清清陰謀論,而是在這樣一個關頭,這個車禍很不尋常。


    車禍她一定要追查,不會讓舅舅平白受了這些痛苦。


    她看了眼走廊,走廊上隻要有空隙的地方就擺了病床,空氣不流通,又亂糟糟的,實在不是個養病的好環境。


    “沒有病房了嗎?”


    還不等羅燕說話,隔壁那個胖大媽就笑了起來:“小朋友,你知道這醫院床位有多緊張嗎?就算院長親戚來了,也得住走廊。”笑容十分刻薄,意思仿佛就是能住走廊就該知足了。


    鬱清清沒搭理她,對羅燕道:“你先陪著舅舅,我出去一下。”


    話落匆匆離開。


    胖大媽又笑道:“看看,這小子看一眼就走了,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羅燕終於忍不了了,朝胖大媽吼道:“吃你家一粒米了嗎?用的著你操心嗎?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胖大媽沒想到羅燕竟敢朝她發火,你你你指了她半天臉頰憋的通紅。


    “你什麽你,再亂嚼舌頭我繞不了你。”羅燕潑婦氣勢一上來還挺能唬人的。


    胖大媽冷哼一聲,撇過了頭去。


    羅燕家就算小有資產,但在醫院沒人脈,也換不來一張好病床,鬱清清站在大街上,第一次覺得自己重生的毫無意義,竟然連舅舅出事都護不了。


    她在路邊隨便吃了點,又買了兩份帶迴去,她剛走進走廊,就看到兩個護士正推著鬱紅山的病房,羅燕一臉喜色的收拾著東西跟在後邊,旁邊胖大媽酸溜溜的撇了撇嘴。


    “怎麽了?”鬱清清走過去問道。


    羅燕高興的說道:“醫院說有個病人出院了,剛好空出來一個病床,你舅舅剛做完手術,走廊不適合休養,醫院就把你舅舅安排進病房了。”


    鬱清清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麽。


    像這種走廊上人滿為患的情況,病房絕對是稀缺資源,就看誰家有關係,要不然病的再重也隻能住在走廊上,鬱清清前世又不是沒住過院,很清楚醫院這個比社會還要冷漠的地方。


    病房是兩人間,旁邊還住了一個人,就這條件已經比走廊上好了不知道多少。


    護士安置好之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態度雖然算不上多好,但一直極有耐心,囑咐了一番之後就離開了。


    臨床陪護的護工說道:“你們可真有麵子,那可是外科主任哪,高冷出了名的,沒想到能親自來慰問。”語氣非常羨慕,覺得這家人肯定跟醫院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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