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胡大海又不是被嚇大的,區區幾句狠話還能嚇得到他?


    況且,他本來就想隨謝慕白造反。


    “是又如何?”胡大海高高地昂著頭,絲毫沒有掩飾眼底的不屑,“你也別忘了,這座小城可是蘭陽郡主的封地。”


    “隻要郡主不願意,即便是知府大人也別想進!”


    “想進的話也簡單,你先去京城把聖旨請過來!”


    一聽這話,官差氣的差點沒直接暈死過去。


    可惡!


    跟知府大人混了這麽多年,別說區區一個守城小吏了,就連褚衛見了都得給自己幾分薄麵。


    萬萬不曾想到,這個窮苦出身的胡大海竟然油鹽不進,根本就沒把他給放在眼裏!


    “老大,這怎麽辦?”


    其他官差看了,連忙向為首的官差看去。


    若完不成知府大人交的任務,迴去後他們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為首的官差想了想,冷冷地說:“既然郡主不願讓我們進去,那我們在這兒等就是了。”


    他就不信了,城裏的人還能永遠都不出來。


    他倒想看看,到底誰能耗得過誰!


    聽了這話,眾官差們便下了馬。


    他們三三兩兩地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一邊喝水一邊聊天。


    不得不說,胡大海實在是太壞了。


    他喊來馮二,一群人直接在城牆上支起了燒烤。


    自從沈婉來了後,她便鼓勵百姓們飼養雞鴨牛羊。


    糧食雖然金貴,但城外山上的草還是不花錢的。


    胡大海烤了一條羊腿,和幾個守衛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


    嗅著那誘人的香氣,官差們的肚子餓的咕咕作響。


    知府催的太緊,他們連早飯都沒有吃便匆匆趕來。


    原以為到了蘭陽城會大快朵頤,可別說什麽飯菜了,竟連城門都沒能踏進半步。


    不知不覺中,已經是殘陽西墜,明月初升。


    雖然天氣還算可以,可陣陣晚風中還是夾雜著些許寒意。


    眾官差們又冷又餓。


    “老大,我們還是迴去吧。”一個官差餓的實在厲害,便提議道,“迴去後我們便如實交代,相信知府大人也不會怪我們,頂多挨幾板子而已。”


    “而且看胡大海的意思也不打算開門,即便我們在這兒等再久也沒有用。”


    聽了這話,為首官差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雖然他確定城裏的人會出來,可問題是城裏的人有房子住有糧食吃,他們幾個沒有啊!


    如果一直耗下去,即便是等到城裏人出來,估計他們幾個也餓的皮包骨頭了。


    “行!”他想了想,一臉惡毒地說,“沈婉不是不讓開門嗎?”


    “等迴州府後,看我怎麽在知府大人麵前告她一狀!”


    知府大人可是三皇子的人。


    得罪了他,那就等於和三皇子為敵!


    一聽這話,眾官差們紛紛點頭附和。


    他們恨不能快馬加鞭早點迴到州府,讓知府大人好好把那死丫頭收拾一頓。


    一行人剛起身,突然,耳畔傳來一陣笨重的開門聲。


    借著如水的月光看去,隻見沈婉和謝慕白帶著幾個人走了出來。


    清冷的月光柔柔地灑在沈婉身上,仿佛為其鍍了層淡淡的銀邊,宛若月下嫦娥般楚楚動人。


    眾官差們不由地看呆了。


    看來還是他們目光短淺了,以前竟不知道這世上竟還有如此絕美的美人!


    “聽說你們找我?”沈婉紅唇微勾,笑著問。


    一聽這話,眾官差們才猜出了她的身份。


    “見過郡主。”官差施了一禮,唇畔起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如今邊關戰亂,屬下奉知府大人之命,前來蘭陽帶走五百名壯丁。”


    原以為蘭陽郡主還是個有膽子的,想不到也不過是虛張聲勢。


    怎麽樣?


    一看他們要走,她還不是乖乖出來了?


    沈婉並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


    謝慕白拍了拍手。


    很快,幾輛馬車載著五千石糧食緩緩從城裏走了出來。


    “官爺可以檢查一下,五千石今年剛下來的新米。”沈婉笑了笑,淡淡地說。


    官差聞言,不由的心中狂喜。


    如今邊關根本沒那麽缺人,此次前來,知府大人也是叮囑以要糧為主。


    不過,這蘭陽城似乎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富裕一些。


    官差連忙笑著說:“不必檢查了,屬下相信郡主。”


    “別,你還是先看一下吧。”沈婉冷笑道,“我給的可是上等的新米,如果到了糧倉時卻變成了陳米怎麽辦?”


    “畢竟從蘭陽城到州府太遠了,誰也不敢保證中間不會有什麽差池。”


    聽了這話,官差臉色陡然一變。


    好吧,這丫頭是在妨他呢!


    他雖然算不上是什麽好人,可也沒膽子敢偷換朝廷要的糧食!


    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不查看。


    於是,他一揮大手,幾個官差便立刻走上前。


    “老大,的確都是今年上好的新米,數目也對。”其他官差檢查了一下,連忙說。


    為首的官差聽了,又衝沈婉施了一禮:“既然如此,那屬下就不打擾了。”


    話音未落,他便衝其他幾個官差喊道:“走!”


    幾個官差聽了,便立刻跳上了糧車。


    “你們這是做什麽?”沈婉看了,故意問。


    為首的官差一頭霧水:“趕車走啊!”


    不走怎麽辦?


    他可不認為這個漂亮郡主會請他們吃夜宵。


    “可這車是不是你的啊!”沈婉笑道,“官爺你也知道的,我們蘭陽城實在是窮的很。”


    “不怕你笑話,就連這些糧食還是我找秦家求助才湊齊的。”


    “至於這些車,是我從百姓們手裏借的。”


    “你若全都帶走,那我怎麽和他們交代?”


    往年征糧時,糧車大都是由所在縣衙負責。


    可既然這些車不是縣衙的而是蘭陽百姓的,那官差也覺得自己實在不方便把車帶走。


    可不帶走這馬車怎麽辦,難道要讓他們一袋袋把糧食馱迴州府?


    “你們快點把糧食搬下來吧。”謝慕白沉著臉,冷冷地說,“時間不早了,我們還得迴去還車呢。”


    為首的官差聽了,不禁一臉為難:“那我們怎麽把糧食運迴去?”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們的事。”謝慕白冷冷地說,“或者把糧食扛迴去,或者自己買輛車去。”


    “總之,我們借的車是得還迴去的。”


    一聽“買車”二字,眾官差們不由的眼睛一亮。


    “我們買車!”為首的官差一聽,連忙用求助的目光向沈婉看去,“郡主,請您務必幫我這個忙。”


    “價格隨他們開,不管多少都行!”


    沈婉聽了,不禁有些想笑。


    既然是他主動想付錢,那她又有什麽理由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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