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還得再預備點消毒液什麽的。


    如果不是太過大意,自己又怎麽會被傳染了呢?


    想到這兒,沈婉腸子都悔青了。


    唉,失策啊!


    謝慕白接過那幾包口罩,隨手放在桌上。


    他扶起沈婉,又沏了杯溫水遞了過來:“你快吃藥吧。”


    他知道小女人空間裏有許多藥,那些藥見效極快,效果很好。


    吃了藥,或許她的病很快就會好了。


    見大反派如此殷勤體貼,沈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前一刻自己還在鬧分屋,如今卻得讓他照顧了。


    見她不動,謝慕白有些急了。


    “不舒服?”他連忙問,“要不你躺一會兒,我讓黑鷹去找個郎中。”


    聽了這話,沈婉不由地笑了起來。


    “找什麽郎中啊,我就是蘭陽城最好的郎中。”她疲憊地笑了笑,“沒事的,我吃完藥很快就會好的。”


    她一邊笑著,一邊隨手從空間掏出幾粒藥。


    沈婉將藥放進嘴裏,喝了口水把藥服下。


    謝慕白看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躺下:“你想吃點什麽?”


    剛才小女人隻喝了口薑湯,什麽飯也沒吃。


    如今她生病,自然更得補充點營養了。


    可惜自己廚藝不佳,也不知道做的是否合她的口味。


    “我暫時不想吃。”沈婉搖搖頭,勉強笑道,“育嬰堂和養老院那邊得麻煩你多盯著點了,至於消毒液、藥啊什麽的我這就預備好,一會兒你送過去吧。”


    其實這事不拘誰做都行,但她不想讓大反派一直留在屋裏。


    如今自己就是個行走的病毒,萬一再把他給傳染了,沈婉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所需要的物品都從空間裏拿了出來。


    沒一會兒,地上便放了一大堆。


    這兩個地兒她會負責的,至於城裏其他百姓,還是讓王七出麵做這個大好人吧。


    不過大營那邊怎麽辦?


    人人皆知他們和高老大關係不好,貌似也不方便給他們送藥過去。


    煩,好煩!


    謝慕白並沒有說話。


    他看了她一眼,這才搬著東西走了出去。


    空蕩蕩的房間內,隻剩下沈婉一人。


    她淒然一笑,嬌俏的小臉上掠過一抹無奈的神色。


    自從和大反派相處久了後,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矯情了。


    以前自己一個人時,別說區區一個流感了,就連在戰場上負了傷她也隻能忍著。


    她不能哭。


    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她哭給誰看呢?


    可自從有了大反派後,沈婉發現自己竟然也可以變得柔弱不能自理了。


    吃飯時,他給她夾菜。


    睡覺時,他給她掖被子。


    就連梳頭泡腳這種小事,都是大反派做的。


    用王七的話說,某人分明是想把她給養成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現在想想,自己是不是有點作呢?


    就算真的擦槍走火,那就走唄!


    反正他們早就住在一起,即便說自己依舊是處子之身,估計也沒什麽人相信。


    有汙點就有汙點唄,人無完人,就連聖人都不完美呢,她又憑什麽要求一個大反派呢。


    沈婉越想頭越疼。


    不得不說,這次的病毒還蠻厲害的。


    雖然服了藥,可體溫卻還是漸漸升高了。


    沈婉隻覺得渾身如火爐一般滾燙的很,腦袋更是仿佛要炸開了一般。


    她皺著眉頭,胡亂從空間掏止痛藥。


    空間裏的藥物實在是太多了,沈婉隨手一掏,卻發現是盒潤喉片。


    看來藥架得整理一下了,就連潤喉片都混到止痛藥裏麵了。


    胡思亂想中,隻聽到“吱呀”一聲,半舊的木門被推開了。


    “你怎麽進來了?”沈婉誤以為是染秋,嚇的連忙戴上口罩,“有什麽事你在門外說就行了,不用進來的。”


    她猛一抬頭,卻看到了謝慕白那張冷峻的臉龐。


    他端著一碗粥,淡淡一笑:“我不進來怎麽給你送飯?”


    “你不是去送藥了嗎?”沈婉問。


    謝慕白微笑著走上前,在床邊坐下:“我讓黑鷹去了。”


    小女人生病了,他不放心把她交給任何人,包括染秋。


    即便染秋再細心,也肯定不如他親自照顧來的好。


    沈婉聽了,不禁有些無語。


    算了,留下就留下吧。


    隻要注意點,應該不至於傳染上的。


    “你怎麽不戴口罩?”看著那張英俊的臉龐,她不悅地問。


    謝慕白伸手將她扶起,替她摘下口罩。


    他盛了一勺粥吹了一會兒,這才遞到沈婉唇邊:“沒事兒的。”


    就算是豺狼虎豹他都不怕,還會把這小小的流感放在眼裏?


    不過他真的不喜歡戴口罩。


    好端端的戴個口罩,未免有些不大舒服。


    “可我會傳染你的!”沈婉急了,直接掏出一個口罩替他戴上,“如果你也倒下了,那誰來照顧我?”


    聽了這話,謝慕白這才作罷。


    為了照顧小女人,他也隻能戴上了。


    見他沒有摘,沈婉這才開始喝粥。


    她實在是太難受了,沒喝幾口便不喝了。


    謝慕白也沒堅持,便扶著她躺下。


    “睡吧。”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身體,溫和地說,“睡一會兒就舒服了。”


    沈婉的確困了。


    她又吃了顆止痛藥,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見她睡著了,謝慕白也沒有離開。


    他隻是握著她那滾燙的手,心疼地看著那張潮紅的臉龐。


    可惜生病不能替換。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


    “婉兒!”


    突然,外麵傳來一個又尖又利的男聲。


    謝慕白目光一緊,眼底赫然漂浮著一層薄薄的冰花。


    可惡!


    小女人剛睡著,誰那麽缺德在這個時候來找事?


    他擔心地看了小女人一眼。


    大約藥裏有嗜睡的成分,沈婉隻是微微皺眉,卻沒有被驚醒。


    謝慕白看了,這才將她的手放下。


    他並沒有多做停留,大步流星的向門外走去。


    一會兒看到那個男人,他非得把他脖子給硬生生掐斷不可!


    謝慕白剛走出門外,卻見染秋正攔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公子,你不能進去,我們家少夫人生病了!”


    “生病了?”男子一聽,狗眼騰的一下子亮了起來,“那太好了,我去給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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