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白目光一冷,層層怒意如同潮水般席卷了整張臉龐。


    不管是誰,隻要敢拆散他和小女人,他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大反派剛想動怒,卻被沈婉攔住。


    “我的身份怕隻是個借口吧?”她冷冷一笑,抬眼向那群黑衣人看去,“就算你們長年隱居在此,對外麵發生的事也不至於一無所知吧?”


    “難道你們不知道我並不是襄陽侯的親生女兒,而且在剛流放時就已經斷絕了關係?”


    “就因為你們少主在乎我,看重我,所以你們就覺得我是紅顏禍水,會拖他後腿,壞了他的大事吧?”


    被拆穿了心思,眾黑衣人們臉上卻沒多少反應。


    他們都是死士出身,心理素質自然要比普通人好許多。


    “一切以大局為重。”為首的黑衣人並沒有否認,冷冷地說,“如果姑娘真心為少主好,自當離開。”


    “萬一哪天少主和襄陽侯成了敵人,敢問姑娘一句你會幫誰呢?”


    少主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又怎麽可以被兒女情長所牽絆?


    況且這女人名聲又太差,又生了張禍國殃民的臉,這豈不是妥妥的妲己再世?


    他們越想越覺得,哪怕拚得一身剮,也絕對要把他們給拆散。


    沈婉並沒有迴答,隻是冷冷一笑:“你們還是隨我走一趟吧。”


    走一趟?


    眾黑衣人聞言,不由地對視一眼。


    “不敢?”見他們不動,沈婉故意用激將法。


    不敢?


    笑話!


    他們可是死士,都是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裏過日子的人,還會知道害怕為何物?


    想到這兒,為首的黑衣人便站了起來:“請姑娘帶路!”


    沈婉冷冷一笑,徑直向洞外走去。


    謝慕白看了,也連忙跟了過去。


    見少主都出去了,眾黑衣人也隻能跟了過去。


    沈婉走的極快。


    趁眾人不注意,她便勾了勾手指。


    很快,那套設備和一大堆硝石赫然出現在草叢中。


    謝慕白勾了勾唇。


    果然,他的小女人聰明的很。


    這時,一眾黑衣人們也追了上來。


    “這……這是硝石?”為首的黑衣人看了,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那個……是製造炸藥的設備?”


    沈婉聽了,頗有些意外。


    認識硝石倒沒什麽,隻不過這黑衣人能認識這套設備倒有些不大尋常。


    “你怎麽認得這設備?”她冷冷地問。


    黑衣人也沒打算隱瞞,如實說:“先父以前就做這個。”


    一聽這話,沈婉有些喜出望外。


    本來還想教這些人怎麽用這些設備的,現在看來倒省了不少事。


    “認得就好。”她笑了笑,“這些本來是我準備送給你們的禮物。”


    “既然你們覺得我有可能是襄陽侯的眼線,那這禮物我也不必送了。”


    “你說我把它送給襄陽侯,或者送給三皇子,他們會不會很開心呢?”


    這話一出,眾黑衣人們立刻變了臉色。


    雖說大魏物產豐富,但硝礦卻奇缺,每年能製造出的炸藥並不多。


    也正是因為這個,陳九才冒著風險和赫連家族做火藥生意。


    如果這一大堆硝石和設備落到了那些人手裏,那對自己來說無疑不是件好事。


    “東西是你運來的,你就再把東西運下山吧。”見他們臉色有異,沈婉便故意向謝慕白看去,“至於後續的硝石我也不會往這邊送了。”


    “還有那幾百袋鹽還有那一百車糧食,我也不會給了。”


    “我就不信了,那麽一大堆物資我還能送不出去!”


    “迴去我就聯係老太傅,實在不行就把這些東西全都給賣了,這樣我還能發一大筆財呢!”


    謝慕白點點頭。


    一聽這女人手裏竟然還有這麽多物資,眾黑衣人們慌了神。


    不管是硝石還是鹽,在這種戰亂的時候可是無價之寶。


    難道少主之所以寵愛這女人,是為了她手裏的東西?


    對,一定是這樣!


    少主這人一向冷血冷心,他怎麽可能輕易對一個女人動心?


    “姑娘息怒!”


    “有話慢慢說,你別激動!”為首的黑衣人見狀,連忙上前陪著笑說。


    沒辦法,為了這一大堆物資,他必須得忍!


    “你讓我怎麽能不激動?”沈婉臉一沉,沒好氣地吼道,“怎麽,難道你想拆散我和世子爺,還想霸占我的東西?”


    “我倒想知道,你們的臉呢?”


    “不給,就算你說破了天,這些東西我也不給,難道你還敢硬搶不成?”


    “行啊,有本事你搶一個試試看啊!”


    她一邊罵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從空間取出一柄鋒利的手術刀。


    黑衣人一聽,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倒不是怕那柄輕薄的小刀,隻是怕壞了謝慕白的好事。


    “不不不……”他連忙搖頭,尷尬地笑道,“少夫人,剛才我們是和您開玩笑的。”


    “我們隻是擔心您和襄陽侯的關係,所以才……”


    “少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我們計較。”


    “如果您實在生氣,屬下任您責罰!”


    說到這兒,他連忙跪下磕頭。


    其他黑衣人看了,也匆忙跟著下跪。


    沈婉看了,便向謝慕白看去。


    看著她那得意的小眼神,謝慕白不禁有些想笑。


    他的小女人,永遠都是那麽調皮。


    “好了,你就別和他們計較了。”他笑著走上前,伸手將沈婉擁在懷裏,“再說了,是他們不喜歡你,又不是我,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難道老太傅和沈一舟不喜歡我,你也會把我給拋棄了?”


    沈婉梗著脖子,故意說:“我不管,反正我生氣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嫁不出去呢,非得死乞白賴地跟著你!”


    剛流放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個無腦花癡,就連謝慕白也是這麽認為的。


    可後來他才知道,一開始沈婉之所以幫他,無非是出於軍人的本能,不想看到英雄流血又流淚罷了。


    至於動心,那都是後來的事情了。


    如果是花癡,她完全可以選擇秦楚或者素問。


    尤其是素問,他的容貌和氣度,在整個大魏恐怕都找不出幾個。


    “好啦,是我死乞白賴地纏著你,不讓你走的!”謝慕白陪著笑,說,“如果生氣的話,你就找他們幾下。”


    一聽這話,眾黑衣人們連忙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打就打唄。


    這女人的手那麽小,打在身上估計和拍拍灰塵也沒多少區別。


    襄陽侯自己武功都差的要死,他的女兒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沈婉猜透了他們的心思,不由地冷笑道:“行,那我就打他們一掌便是!”


    話音未落,她便迅速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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