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瞳孔驟然一緊,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銀針。


    “五嫂!”謝慕容心中一喜,連忙轉身,“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五哥的!”


    土地廟的光線實在太過昏暗,她隻能影影綽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破廟門口。


    看身形,和沈婉有幾分相似。


    謝慕容沒仔細看。


    她興奮地伸出雙臂,衝上前便把那小矮子死死地抱在懷裏。


    沈婉一看,嚇的臉都白了。


    這丫頭也太沒腦子吧!


    自己不高是真的,但身形明顯比那人要瘦上一大圈好吧?


    “是獨狼。”謝慕白眼底赫然布滿了如蜘蛛網般密密麻麻的猩紅血絲,聲音陰冷的可怕。


    獨狼?


    他不是去給三皇子送藥去了嗎,怎麽又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難道三皇子就在附近?


    想到這兒,沈婉心髒驟然一緊。


    如果沒猜錯,縣城的少女神秘失蹤事件和三皇子有關!


    這事也怪自己。


    如果不給獨狼那瓶藥,或許這事就不會發生了。


    胡思亂想中,卻見謝慕白已經緩緩舉起了一柄薄如蟬翼的尖刀,目光淩厲的可怕。


    隻不過謝慕容實在是太高了,她的身體將獨狼給遮擋的嚴嚴實實。


    即便謝慕白身手再好,此時也無法下手。


    黑暗裏,傳來一陣陰惻惻的獰笑聲。


    “原來傳言是真的,鎮國公府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浪!”


    “既然謝小姐寂寞難耐,那我就滋潤一下小姐那幹涸的心靈。”


    話音未落,他便動手去脫謝慕容的衣服。


    昨天求藥時,獨狼就留意到她了。


    獨狼喜歡女人,平時也隻能偷偷摸摸的欺負那些良家女子。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借著給三皇子找女人的名義,完全可以由著性子胡來。


    一聽那邪惡的獰笑聲,謝慕容嚇的花容失色。


    糟糕,這不是她的五嫂,而是那個談之色變的采花大盜!


    “放開我!”她拚命地掙紮著,卻被獨狼粗糙的大手死死禁錮。


    “謝小姐別走啊!”獨狼胡亂摸索著她的身體,怪怪地冷笑道,“聽說以前你和三皇子還有一腿?”


    “都不是黃花大姑娘了,你還害羞個什麽!”


    “放心吧,哥哥保證比三皇子那軟腳蝦厲害,哥哥今天就讓你真正體驗一下做女人的快樂!


    稍微一用力,謝慕容身上的棉衣便應聲而裂,如雪的肌膚便暴露在陰冷刺骨的空氣中。


    “放開我,你這畜生!”謝慕容嚇的魂飛魄散,扯著嗓子尖叫道,“來人啊,救命啊!”


    “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獨狼一咬牙,直接將她摁倒在地。


    謝慕白目光一緊。


    就在尖刀馬上出手的一刹那,一道寒光閃過。


    獨狼那瘦骨嶙峋的後背上,赫然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頓時血流如注。


    抬眼看去,卻見馮二手持一柄血淋淋的長刀,如鬼魅般陰森森地站在那裏。


    見竟然是他,謝慕白不禁有些意外。


    不得不說,還是這小女人看人準。


    說真的,他真沒看出來馮二對這丫頭存了心思。


    他甚至不相信像馮二這種陰狠沉穩的刺客會動情,會看上壓根不知道腦子為何物的謝慕容!


    獨狼強忍著疼痛,迅速起身並迴頭。


    在看到是馮二後,他氣的眼睛都紅了。


    “好你個狗雜碎,你敢造反不成!”他咬著一口大黃牙,劈頭蓋臉地罵道,“我可是奉三皇子之命辦事!”


    “若壞了三皇子的大事,信不信他殺你滿門!”


    馮二並沒有和他浪費口舌。


    他隻是陰著臉,沙啞的聲音裏夾雜著地獄特有的陰冷氣息:“給我滾!”


    “該滾的是你吧!”獨狼紅著眼睛,突然出手。


    枯瘦的大手尚未觸碰到馮二衣角,可那柄血淋淋的長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你……你到底是誰?”獨狼臉色陡然一變。


    三皇子手下高手如雲,但武功能超過他的,似乎唯有一人。


    難道,是他?


    想到這兒,他掌心不由的濕漉漉一片。


    馮二依舊沒有迴答,隻是冷冷地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走!”不待他說完,獨狼立刻迴答。


    他是刺客不假,可他也不想死。


    聽了這話,馮二才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長刀。


    獨狼連衣裳也顧不得穿,光著膀子便跑進了冰天雪地中。


    沈婉看了,立刻追了上去。


    馮二可以放獨狼一馬,但她不能!


    若留下這個禽獸,定會有更多的無辜少女受害。


    在獨狼路過一處小巷拐角處時,沈婉的銀針和謝慕白的飛刀同時沒入了他的後背。


    沈婉不會放過他,謝慕白更不會!


    哪怕謝慕容再不堪,那也是他的親妹妹!


    看著獨狼的屍體,謝慕白並沒有說話。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將化屍水倒在了獨狼身上。


    一縷濃濃的惡臭味飄過,很快,潔白的雪地上便多了一灘暗黃色的印跡。


    獨狼死了。


    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冰天雪地中。


    再度返迴破廟時,馮二已經抱起了昏迷不醒的謝慕容,緩緩向驛站方向走去。


    沈婉和謝慕白並沒有現身,隻是尾隨其後。


    此時的謝慕容已經不方便和那小寡婦住一起了,馮二想了想,便敲響了沈婉的房門。


    沈婉見狀,立刻和謝慕白迴到房間。


    “誰啊?”她故意打了個嗬欠,懶洋洋地問。


    馮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少夫人,麻煩你開一下門,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想找世子爺商量。”


    “那你稍等一會兒。”沈婉立刻將頭發弄亂。


    她故意拖延了一會兒,這才上前開門。


    一看到他們,沈婉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這是……”


    “進去再說吧。”馮二不由分說,便抱著謝慕容走了進來。


    見謝慕白也站在地上,他便將謝慕容放在床上。


    沈婉迅速關門,裝模作樣地問:“馮二哥,這是怎麽一迴事?”


    “我不知道。”馮二看了謝慕白一眼,“剛才我去後院茅廁,看到謝姑娘倒在地上。”


    謝慕白看了謝慕容一眼,隻見她衣衫淩亂,慘白的小臉上赫然有著一塊觸目驚心的淤青。


    不得不說,獨狼下手可真是狠!


    “你撒謊!”突然,謝慕白突然伸出雙手,死死地掐住了馮二頸部,“馮二,你就是那個采花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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