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冬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不管是誰的,反正和世子爺無關就行了。”


    一聽這話,何老大急了。


    “姑娘,你萬萬不可說氣話。”他白著臉,緊張地說。


    淩筱筱一聽,立刻惱了:“什麽氣話?”


    “怎麽,當事人都承認這孩子不是我姐夫的了,你非得屈打成招不可?”


    在街上還是冰山美男,可轉眼間又變成了姐夫。


    不得不說,這丫頭的變臉速度倒還挺快的。


    何老大聽了,連忙向謝慕白看去:“世子爺,屬下來謝家莊時間雖短,但對繪冬姑娘的人品還是有所了解的。”


    “怕您在路上受苦,繪冬姑娘每天晚上都熬夜給您做衣裳鞋襪,好讓您到大西北後用。”


    “她懷著孕,吐的又厲害。”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沒落下一天。”


    “不信的話您進屋看看,這幾個月來她到底做了多少!”


    謝慕白不會進去的。


    即便那屋有個寶藏,他也絕對不會踏入半步。


    見他並不動,何老大明白了。


    不用說就知道,自家世子爺是怕那女人吃醋。


    他想了想,抬眼向沈婉看去:“少夫人,您給說句公道話吧。”


    “如今繪冬姑娘身懷六甲,身為謝家主母,您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謝家骨肉流落在外吧?”


    不得不說,這頂大帽子扣的可真是狠。


    如果不接受,那沈婉豈不就成了容不下庶子的惡毒嫡母?


    “我實在沒法說。”她想了想,冷冷地說,“畢竟繪冬姑娘和世子爺的事我並不清楚。”


    “如果真是謝家骨肉,自然不能流落在外的。


    一聽這話,何老大連忙向繪冬看去:“姑娘,有什麽話你就快說吧。”


    “少夫人是個好人,她不會為難你的。”


    繪冬聽了,這才認真地打量著沈婉。


    在看到那張美豔無比的臉龐後,清澈的眼底明顯掠過一抹豔羨。


    “少夫人別誤會,世子爺並非水性楊花之人,其實我和他也僅有一次。”她想了想,說。


    “是嗎?”謝慕白氣極反笑,“你倒說出個日子,讓我好好迴憶一下。”


    繪冬不敢看他的眼睛,隻是垂下了頭。


    “今年上巳節。”她低著頭,淡淡地說,“當時幾位公子剛出事,傷心之下您喝多了,於是……”


    謝慕白目光一緊。


    那晚他的確喝多了,醒來時繪冬的確在身邊。


    當時見她衣裳穿的好好的,他就沒多想,難道自己真的一時酒醉做出了錯事?


    見他臉色有異,沈婉直接將他手摔開。


    “婉兒!”謝慕白一看,立刻急了,“你聽我解釋。”


    看著他那焦急的模樣,繪冬眼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


    “世子爺,都是我的錯。”她搖搖頭,苦笑道,“我不該懷這個孩子的,不該讓少夫人生氣的。”


    “如今您已平安,我也算是放下一樁心事。”


    “其實隻要世子爺能幸福,我這兒真的無所謂的。”


    “求世子爺把我送到尼姑庵吧,這樣我們母子也算有個保障。”


    本來對她沒什麽好感,可一聽這話,黑鷹也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


    身為通房丫頭,能有這等覺悟已經很難得了。


    話已至此,沈婉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惡狠狠地盯了大反派一眼,轉身便走。。


    “婉兒,你聽我解釋!”謝慕白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急切地說。


    沈婉紅著眼睛,質問道:“解釋什麽?”


    “謝慕白,你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你竟然還在這兒狡辯什麽?”


    “求求你做個人吧,那可是你親生骨肉!”


    謝慕白紅著眼睛,死死的將她抱住:“婉兒,那天我真的喝多了,什麽都不知道……”


    “所以呢?”沈婉咬著牙,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酒後做的事就可以不承認?”


    “謝慕白,如果你能坦然承認,或許我還敬你是條漢子。”


    “可現在,你讓我惡心!”


    她一用力,直接將大反派推開。


    見她竟不相信自己,謝慕白不禁心急如焚。


    “少夫人!”繪冬聞言,立刻重重地磕著頭,“求您留下來吧,世子爺不能沒有您的!”


    “世子爺當時什麽都不知道的,是我主動勾引他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走,我真的可以走的!”


    沈婉聽了,冷笑著向大反派看去:“看到了嗎?”


    “為了你,一個姑娘家竟不惜自毀名節。”


    “而你呢,你又做了些什麽?”


    “好好養你的孩子吧,我們之間結束了!”


    話音未落,她便憤然離去。


    “姐姐,等等我!”淩筱筱一看,連忙追了上去。


    如果不是因為沈婉的緣故,她才懶得和大反派同行呢。


    謝慕白追到門口,卻發現沈婉已經駕車離去。


    他剛想上前去追,卻被黑鷹攔住:“如今少夫人在氣頭上,不管你說什麽她都不會聽的。”


    “不如這樣,讓她先冷靜一會兒,等她消了氣再解釋。”


    謝慕白想了想,有些擔心地問:“可如果她離開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怎麽辦?”


    “還是屬下去看看吧。”黑鷹說,“如果少夫人那邊有任何異樣,我就會隨時稟報的。”


    聽了這話,謝慕白才點點頭。


    見他點頭,黑鷹便找老家丁要了一匹好馬,直接追去。


    夜,如一滴濃墨落在潔白的宣紙上,漸漸暈染開來。


    “那女人已經走了。”老家丁彎著腰,畢恭畢敬地說。


    繪冬拿著個銀簪子,百無聊賴地挑著燭花:“她還會迴來嗎?”


    “應該不會了。”老家丁想了想,說,“那女人走的時候很生氣。”


    “看她的神情,似乎想咬世子爺一口呢。”


    繪冬沉著臉,清麗的臉龐上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生氣就好,我就怕她不生氣!”


    “你派人盯著點,如果那女人有任何異樣就立刻稟報。”


    老家丁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這樣做好嗎?”


    “不管怎麽說,她都是少夫人。”


    繪冬冷冷一笑,如墨的眼底赫然漂浮著細小的冰花:“少夫人?”


    “嗬嗬,無媒無聘的,她又算哪門子少夫人!”


    “按我說的去做,別讓那女人迴來,再派人也盯著點世子爺!”


    一聽這話,老家丁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盯世子爺,這似乎不大好吧?”他有些不確定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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